“……”
一群人直接傻眼了。
這特麼玩的哪一出?
說好的顧客就是上帝呢?
更何況他們這些人可不是一般的顧客啊,哪個不是有身份有背景,在本地跺跺腳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但現在,卻是被一個工作人員跟喝孫子似的呵斥。
而且,還讓他們滾蛋?
這讓他們有些不适應,覺得這個世界一定是瘋狂了!
或者說,這個工作人員失心瘋了。
不然,為什麼會對一個沒有入場券的土包子那麼的客氣,卻要趕他們這些拿着入場券的真正客人?
甚至一言不合就讓他們滾蛋?
“你什麼态度?”
“小小一個打工的,誰給你的底氣,敢這樣跟我們說話?”
“就是,把你們經理叫出來,不,把你們老闆叫出來……”
短暫的錯愕後,這些人開始暴怒了,一個個情緒激動地就要沖上來,甚至想要動手。
但,那工作人員卻是臉色都沒有變一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白墨也是有些驚訝地看着這名工作人員,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畢竟,他隻是一個打工的,得罪了這些人,怕是不隻是丢飯碗這麼簡單,恐怕還要被這些人白打一頓。
看着那些情緒暴怒的人群,就在他猶豫要不要出手幫這名工作人員時,突然間一道道内勁波動傳來,随即就看到一個個大漢走了過來,齊齊站在了那工作人員的前面,冷冷地看着那些沖過來的人。
“……”
一時間,整個場面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那些情緒失控的“大人物”們,此刻也是漸漸恢複了冷靜,一個個心裡都是有些後悔了。
他們既然有背景有勢力,自然也是聽過一些傳聞,這大唐溫泉山莊,可是天都四大家族之一的司徒家所開。
而這天都的司徒家背後,則是那傳聞中的古武世家――占據了整個燕雲山脈的司徒世家!
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别說是一個工作人員,就是一條狗,把他們咬了也就咬了。
難不成他們還敢把這條狗打死不成?
畢竟,打狗也要看主人!
至于什麼顧客就是上帝,這條對于生意人來說被奉為金科玉律的信條,對于司徒家來說,根本就算個屁。
所以,冷靜下來的他們,不僅不敢有半點愠怒,更是走都不敢走。
這個時候走,幾乎就是擺明了要跟司徒家翻臉,這番意氣用事,或許足以能夠讓他們傾家蕩産都說不定。
“哼,什麼東西!”那工作人員不屑地掃了一群人一眼,而後轉過身。
隻是一瞬,他臉上的冷漠和不屑立刻就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恭敬。
看着這一幕,那些沉默下來的人們,此刻的内心是崩潰的。
但也有很多人立刻就想到了什麼,都是恨不得擡手打自己幾個大嘴巴。
前後對比如此明顯,而且可以肯定那工作人員沒有失心瘋,那說明什麼?
說明眼前這對年輕男女,尤其是那個年輕人,不簡單!
“不好意思,讓你們二位久等了!”那名工作人員歉意地笑着,而後恭敬地問道:“這位先生,敢問您尊姓大名?”
“……”
白墨還沒有回答,那些排隊的人卻是差點一口老皿噴出來。
敢情弄了這麼半天,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不認識,而且還沒有入場券,卻偏偏跟伺候祖宗一樣,這特麼究竟鬧哪樣啊?
白墨微微眯起了眼睛,就那樣看着這工作人員,好半天後,才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工作人員連忙記了下來,而後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沒多久就接通了,那工作人員先是歉意地沖着白墨笑了笑,而後走到一邊說了起來。
白墨的眉頭微微一挑,但卻沒有說什麼。
倒是蘇小淺,這個時候終于忍不住了,偷偷問道:“你們認識?”
白墨苦笑着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這工作人員要搞什麼。
隻是,他有種直覺,或許他們能夠進去了。
不然的話,他早就拉着蘇小淺離開了,哪裡會繼續呆在這裡?
好在那工作人員的電話沒有打多久就結束了,挂斷電話後他幾乎是小跑着過來,那态度比起之前,越發地恭敬,甚至都有些谄媚了起來。“已經确認過了,兩位請進!”他雙手顫抖地将兩個做工精良的手環捧到了白墨面前,解釋道:“兩位被安排在華清池,打開手環會自動為你們導路,這中間有任何問題可以随時語音詢問,手環裡的溫泉助手
會給你們詳細的解釋。”
“這樣就好了?”白墨詫異地接過手環,又看向那工作人員,道。
“嗯,所有手續都幫你們二位辦好了,請進吧!”那工作人員笑得無比熱情真誠。
身後,一群人已經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了。
他們大多都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對于這溫泉山莊的構造可謂是很清楚了。
說是山莊,卻是依山而建的别墅群,其中最好的一幢,就被命名為“華清池”。
這“華清池”傳聞從來不對外開放,無論是誰,花多少錢都拿不到。
但現在,卻是就這樣被安排給了一個沒有入場券的家夥。
還有天理嗎?
還有王法嗎?
這是所有人心裡的怨念,但卻沒有一個人敢質問出來。
“這……這就放我們進去啦?”蘇小淺看着白墨手中的手環,有些不敢相信。
“看樣子是真的可以進去了!”白墨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親自将那手環戴在了蘇小淺的手腕上。
而後,他想了想,在進去之前,還是轉頭看向那工作人員,問道:“那個,我能不能問個問題?”
那工作人員先是一愣,随後幾乎是本能地點了點頭。
他敢對這裡所有人大聲呵斥,甚至敢讓那些拿着入場券的豪客們滾,但卻不敢得罪眼前這個年輕人。
因為,他剛才所有的底氣,其實都是因為這個年輕人。
“您,您有什麼不明白的,随便問!”
他的聲音顫抖着,結巴着,臉上依然挂着标志性的微笑。
“好,”白墨點了點頭,似笑非笑地看了那工作人員一眼,随後平靜地開口問道:“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對我們兩個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