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送出去的東西
顧緻遙幹淨好看的桃花眼一下不眨的看着她,意思很簡單,如果她不同意,竊聽器的事情很快就會被嚴林發現。
至于手段,她相信顧緻遙有的是。
“顧總――”
“我很不喜歡這個稱呼,叫我緻遙,或者直接閉嘴。”
“……”嚴歡眨了眨眼睛,“那關于他以非法手段經營副業的事情,您應該也知道了吧。”
“寶貝兒,你這麼明顯的說出來,就算我原來不知道,現在也知道了。”
嚴歡“哎呀”了一聲,失言般掩住唇。
“小丫頭,小小年紀就這麼狡猾,可不是一件好事。我的小秘書,就是這麼敗給你的,對吧?”
聽顧緻遙這話的意思,顯然是知道戒指的事情了。
楊藝佳非說是她偷了戒指,最後戒指卻又在自己身上被找到,其實仔細一想,還是能察覺到幾分端倪的。
顧緻遙纨绔歸纨绔,但論智商,也是一等一的高。
“您這句話就錯了,我隻是還原真相,哪兒能稱得上狡猾呢?”嚴歡低頭看了一眼時間,沒再磨蹭,繼而對顧緻遙說道:“關于竊聽,我有不得已的原因,說出來,估計您也不相信,還是不說了吧――錄音改天發到您的郵箱,看看有沒
有您想要的部分。
當然,如果您感覺我這種做法給顧氏丢人,也可以随時報警把我帶走,大不了出來之後我繼續調查就好了。”
她的話風輕雲淡,好像隻是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您”這個稱呼用的輕車熟路,至于是不是真心――傻子都能看得出敷衍。
“我耽誤兩三年沒關系,但要是打草驚蛇了,估計那些人會更謹慎吧,到時候,想再找證據,可就不是兩三年的問題了。”
“那些人?”
顧緻遙挑了下眉。
“我猜的。”
嚴歡輕笑,清秀而好看的眉目間總是透着一股子機靈,前幾次收斂的挺好,一旦做壞事被發現,這股子機靈就藏不住了。
看着面前明豔如花的女生,顧緻遙無奈輕笑。
這丫頭,比想象中的要有意思。
“你和我一個朋友很像。”
“是麼?那我還真是榮幸至極。”
顧緻遙淡笑,“伶牙俐齒――看來我們也是同盟,真後悔當初沒把你搶到身邊來,我一定能清閑不少。”
“您現在看起來已經很清閑了。”
“……”
顧緻遙歎了一口氣。
伸手将蛋糕拎給她,“拿去,我不喜歡吃甜食,作為感謝,以後有什麼消息,記得和我分享。”
桃花眼微微上挑,待她将蛋糕接去後,顧緻遙緩緩勾起她的下巴,淡笑道:“有償的。”
流轉在他身上淡淡的酒氣鋪面而來,再加上他暧昧的語氣,嚴歡不由得全身狠狠一顫,匆忙抽離。
蛋糕盒上的絲帶偏了一些,嚴歡将絲帶整理好,這時顧緻遙朝她問道:“誰的生日?男朋友?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打車。”
正好有空出租車過來,嚴歡伸手攔下,匆匆上了車,看着顧緻遙的影子越來越遠,這才緩緩松了一口氣。
讓司機将車開到顧南景的高檔别墅區,剛下車,嚴歡便看到不遠處小家夥朝她飛奔過來。
“言歡姐姐,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因為我有未蔔先知的能力啊。”
嚴歡蹲下身,擡手揉了揉小家夥毛茸茸的腦袋,小家夥剛要将蛋糕接過去,嚴歡便将蛋糕藏在了身後。
小家夥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茫然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尤其可愛,嚴歡有了想捉弄他的趣味。
“小可愛,過來拿,拿到了就給你。”
或許是感覺好玩,小家夥“咯咯”笑了兩聲,邁着小短腿跑去她身後拿蛋糕,嚴歡又将蛋糕移到兇前。
小家夥抓了空,又跑去拿,嚴歡立刻将蛋糕舉起來。
或許是猜出了她的想法,小家夥踮起腳便抓,結果嚴歡更快一步的又将蛋糕藏在了身後。
還未等小家夥去拿,蛋糕忽然從她的手裡脫出去,她驚了一下,一回頭便看到顧南景不知何時到了她身後,此時手裡正拿着蛋糕端詳。
“……”
怎麼神出鬼沒的。
小家夥看到顧南景,抿了下唇,朝前一步,平直的伸出自己的小手,朝顧南景說道:“我的。”
他的面上有些緊張。
嚴歡隻當小家夥是有些害怕顧南景。
她并不知道,以往有許多人利用各種各樣的借口送東西給小家夥,結果顧南景看都不看,直接讓封砺以各種理由将禮物退了回去。
以往,小家夥已經見怪不怪了,順其自然,但是,明确的表達自己想要的意思,這還是第一次。
顧南景挑了下眉。
隻因為是這丫頭送的?
“你不是不喜歡吃甜食?”
顧南景瞥了他一眼,又擡眼看了一眼嚴歡,很快便将視線移開,朝顧言念嚴肅說道:“你這樣隻會浪費别人的好意。”
被顧南景一語戳中,顧言念想反駁卻又找不到借口。
這時嚴歡出了聲,“沒關系,這個是我送給小家夥的,他喜歡就好。”
“你很不在意?”
顧南景黑眸中透着幾分莫名危險的氣息,這句話聽起來竟還有幾分質問的意思。
嚴歡輕笑,“送出去的禮物是不能再收回去的,這個道理總裁應該懂的,既然如此,在不在意又有什麼關系?”
“那收禮物的人呢?”
顧南景突兀的問道。
“按照禮節,收禮物的人要将禮物妥善安放。”
“既然如此,那枚戒指又怎麼說?”
顧南景深邃漆黑的眸中沒有一絲波瀾,帶有幾分質問的眼神冰冷的像是夜中的潭水,刺骨的冷意絲絲滲了出來,仿佛随着空氣,蔓延至她的全身。
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手指在無意間握緊。
旋即輕笑一聲,“總裁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是,你不是她,這些話你聽不懂。”
顧南景将視線移開,略帶輕佻的笑容讓嚴歡無端感覺到一種料峭的嘲諷。
又在她面前試探她是不是嚴歡嗎?
這種笑又是什麼意思?
既然提出了分手,既然和陸林章在一起,那戒指不應該物歸原主嗎?他又拿戒指說事是什麼意思?欺負原來的嚴歡已經死了,所以戳穿不了他的虛情假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