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發誓吧
“院長,你們來了,這裡就是方禮、王勝和兩人在煉丹院的宿舍。是他們犯了什麼錯嗎?”葉阗三人剛來到學子的宿舍區,先前被齊庭在路上打聽過消息的那位院士,雖不知道齊庭打聽他兩位徒弟的情況是為了什麼,但心中擔憂,所以也來了方禮他們的宿舍。正巧就在門口碰到葉阗他們了,連忙走上前行禮打招呼。
煉丹院的導師一般來說都會收徒弟,他們負責教導徒弟煉丹的方法,而徒弟則為他們打下手,也算是互惠互利。
不過拜師收徒自然和雙方的實力有關,這位李立導師資曆和水平不高,所以收的也隻是像方禮他們這樣,天賦沒有多高的煉丹師徒弟。
此刻李立見到兩位院長帶着院長的徒弟,這幾天綁架事件的主角,一起過來了,心中不免咯噔了一下,忐忑極了。
“院長有事要找他們問話,你既然來了,就一塊過去吧。”齊庭不是沒有聽出李立的小心試探,但他不欲多說,一邊擺手一邊往前走。
葉阗向來不管這類事情,點了下頭就往宿舍内走了,他正着急将陷害他徒弟的人揪出來呢。清歌也沒說話,随之跟上。李立見此,一顆心就更加七上八下了。
“誰!”清歌他們剛到宿舍門前,一個黑衣人倉促地從房間越窗而逃。清歌大喝一聲,那黑衣人聽到清歌的聲音後,明顯頓了一下,然後又狼狽地跑走了。
那黑衣人披着一件黑色的外袍,但或許是因為時間緊急,還有一角綠色衣裙露了出來。清歌同葉阗對視一眼,顯然覺得這人很有問題,也顯然猜到了這人是誰。齊庭見此,連忙追了過去。
清歌對齊庭的能力自然是放心的,便沒有再追蹤那個人,直接推門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清歌她們便見到兩名男子倒在地上,手邊還有摔碎的茶杯。
“呀,方禮、王勝和,你們這是怎麼了!”李立驚呼了一聲,連忙跑上前去。見到自己的兩個徒弟生死不明地躺在地上,他不免有些擔憂。
清歌眯了下眼睛,看來這是嚴霁雨要殺人滅口了,看這情況似乎已經得手。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稍稍有點麻煩了。
倒是沒有想到她這麼膽大,大白天的就敢行兇,是神經粗還是說有完全的準備隻是恰好被她們打亂了?
清歌和葉阗同時皺眉,也走上前去。
“人怎麼樣?”葉阗問道。
“回院長,似乎是中毒了,還有一口氣在。院長能否幫忙看看?”雖然和這兩位徒弟的關系談不上多深厚,但李立也不能表現得太過冷皿了。而且他發現憑他自己,竟然看不出方禮他們中的什麼毒,所以隻好請示葉阗。
葉阗看看地上的兩個人,又看了看茶杯,發現中的是一種很烈性的毒藥,他也沒辦法救下他們。當然,他也不想救。
不過趁着兩人還有一口氣吊着,那話還是要問的。于是葉阗分别給兩人度了一些玄氣,将毒素暫時壓制一會。
兩人悠悠轉醒,李立連忙說到:“你們剛才是發生了什麼事,剛才從你們這裡跑出去的人是誰?”
然後他又想起來似得,轉身給葉阗道謝:“多謝院長。”
“我并沒有救下他們,他們中的是極為烈性的毒藥,我隻是稍稍延緩了他們死亡的瞬間。”葉阗搖了搖頭說道。
李立還欲再說,葉阗揮手攔下他:“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問,你在一旁看着就行。”
李立不敢反對,退到一邊。
方禮、王勝和方才已經體會到了死亡的恐怖,此時清醒了過來,又聽到葉阗那樣說,連忙爬着伸手拽住葉阗的褲腳:“求院長救救我們,我們不想死。”
不待葉阗說話,清歌突然從葉阗背後探出一個頭來,定定地看着兩人。
“鬼啊,鬼啊。你别來找我們,這事是别人讓我們幹的,我們也是被迫的。你去找她,去找她啊。”兩人被吓了一跳,以為清歌是來向他們索命的。
“哦?那你們說說看,是誰指使你們的?”清歌倒也不反駁,順着他們問道。
“是嚴霁雨,是她嫉妒你天賦好,被院長收為徒弟,而且季家公子也喜歡你。她嫌你擋了她的路,所以逼迫我們幫她設陷阱。我們和你無冤無仇的,也不想你死的,但是她爹是城主,我們也沒辦法。”方禮急于擺脫自己的罪責,馬上就将嚴霁雨供了出來。
至于王勝和,早就吓暈過去了。
清歌當然不相信他們是被迫的這一說,自然是嚴霁雨許諾了他們好處。不過還要留着他們當面指認嚴霁雨,所以暫時就不拆穿他,留着他和嚴霁雨狗咬狗。
“師父,你聽到了吧,他們親口承認了。”清歌從葉阗背後站了出來,聲音也恢複了原樣。
“你是人,你沒死。太好了,師妹,是師兄被豬油蒙了心,你讓院長救救我,我以後當牛做馬地報答你。”方禮見到清歌地上有影子,才發覺清歌不是鬼。為了活命,他也不要什麼臉面了,上前來扯清歌求她幫忙。
葉阗這下不爽了,謀害他寶貝徒弟後,居然還敢讓她徒弟幫忙,不僅叫師妹還想動手動腳的,葉阗簡直氣笑了。
他覺得這樣的人,也沒必要延長他的壽命了,現在就讓他死了好了。不得不說,我們院長可是超級護短的。
葉阗剛一擡手,清歌便猜到他要做什麼,連忙後退一步拉了下葉阗的衣服,對他搖頭。
葉阗這才收起手,甩了下袖子,不高興地瞪着站在一邊的李立。很明顯,他就是遷怒。
李立被葉阗的瞪視吓了個半死。看這情況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這兩個不長進的徒弟,居然在老虎頭上拔毛,暗害院長徒弟,他已經想到自己将來的前途堪憂了。
李立設法補救,至少要讓院長知道他沒有插手這件事情。他連忙跪下,向葉阗請罪:“院長,這件事我實在是毫不知情,這兩個孽徒就完全交于院長處置了。我也有管教不嚴之過,請院長治罪。”
“先滾去一邊看着,待會再處置你。”葉阗心情很不好,自然沒有好語氣。
李立心驚膽戰地站起來挨牆根立着了,他現在是無比地怨恨地上躺着的那兩個人,也不想管兩人的死活了。
“院長,人我抓到了。”就在房間内氣氛壓抑的時候,齊庭押着那名黑衣人過來了。
而這位被押着的人,不是嚴霁雨是誰。
因為這事的動靜挺大,煉丹院的不少人都圍了過來。雖然礙于院長他們的威嚴在,沒敢靠的太近,但都沒有離開。
同樣的,六院的院士、以及嚴霁雨的師父嶽汕導師也趕了過來。
嶽汕看到被齊庭押着的嚴霁雨,眼皮一跳,忐忑地問到:“院長,霁雨是犯了什麼錯?”
齊庭不知道後來的事情,他就把抓人的原因說了一下:“我們懷疑她和暗害清歌落水有關,方才經過這裡,看到她穿着一身黑衣,鬼鬼祟祟地跑了,所以就把她抓了過來。”
“師父,我沒有,我是冤枉的。”嚴霁雨自然不認賬。
“院長,這……”嶽汕拿不定主意了,嚴霁雨是他新收的學生,他挺看好她的煉丹天賦的。但是齊院長說的話他又不敢不信。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逼迫我們兩為你布置陷阱,暗害院長徒弟。事成之後,又下毒殺我們滅口,幸好院長他們來得及時,你快将解藥交出來。”方禮知道他的事情已經全部暴露了,怎麼樣都逃脫不了責罰。但他不想現在就死,而且沒道理讓他們替嚴霁雨背鍋,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出來指認。
圍觀的學子導師齊刷刷地看向嚴霁雨,想知道她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紀年和古陌,則是憤怒地瞪着嚴霁雨。前者是因為清歌是他看好的學生,後者則是因為和慕天闊的關系好。
“我沒有,你含皿噴人。我也沒有什麼解藥,我根本沒給你下毒。我來這裡的時候你們就已經中毒了,我是害怕,所以才逃跑了。”嚴霁雨仍舊不承認,辯駁道。
“呵,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嚴小姐,讓你失望了,我還活着,而且我是親眼看到你将我打入白烨湖的。”清歌從人後走出來,嘲諷地說道。
看到慕清歌還活着,圍觀的人好些都松了一口氣。這些天裡,院長造成的學院低氣壓,他們可不想承受第二遍了。
“慕小姐開玩笑呢,我那天淩晨早就睡下了。雖然你平安無事,我也很為你高興,但你也不能冤枉我啊。”嚴霁雨看到清歌活着,有些不甘心。但現在還是保命要緊,她定了定神色。
“倒是會演戲,那這些東西你想必也會說沒有印象吧?”清歌将她之前收起來的紙條、符紙、金籠拿了出來。然後又玩味地說到:“我是淩晨出事這一點,好像沒幾個人知道吧。”
“我自然是沒見過這些東西的,至于時間,我也忘了是在哪裡聽到的了。”人證物證俱在,嚴霁雨還強裝鎮定。
“那好,我也不和你多說,發誓吧。”清歌淡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