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七百九十二章有何不可呢？
“可是父親……”星月雁不由道：“外界都說了，武清夢死在滄瀾内，牧青羽和葉雨詩夫婦都死了！”
“武清夢确實是死了，這一點毋庸置疑。”
“可葉雨詩死了，關葉雲岚什麼事？”
星月慈笑道：“你太小觑無天者了，整個新世界大地，神帝手下的無天神境，古族内的無天神境，神族内的無天神境，得有多少？”
“為何，那十位，被稱為十大無天者？”
“到了他們那個份上，不可能就這麼容易死的！”
星月慈淡淡道：“以牧青羽和葉雨詩假死，換來武清夢被殺，這之間，牧青羽和葉雨詩定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可換得一個親近四大神帝的無天者被殺，提早解決掉一個未來的敵人，對他們夫婦二人來說，是值得的！”
星月雁點點頭。
“葉雨詩就是葉雲岚，葉雲岚一定沒死，這一點，毋庸置疑。”
“倘若蘇奚婉的女兒死了，她不可能無動于衷的。”
星月雁看向父親，不由道：“父親，你……你不會真的想投靠雲岚山吧？”
星月慈笑呵呵道：“有何不可呢？”
“可……可……”
星月雁一時之間，總覺得有些無法接受。
即便星月谷要選擇一方投靠，那選擇神帝不好嗎？
為什麼要選擇無天者？
似乎看出女兒疑惑，星月慈笑道：“我們對于神帝一方，可有可無的，未來的大戰，決定勝負的是什麼？是無天神境、無法神境、神主不滅境的巅峰人物們。”
“我們現在即便前去投靠，人家也不稀罕。”
“你且看，事到如今，十法源界，可曾對我們四方法界敞開？因為我們在十法神帝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
“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神，我們隻是低低在下的塵埃！”
“現如今，葉雲岚他們，是需要我們，我們這時候的投誠，是會被得到重視的！”
聽到這話，星月雁一時之間語塞。
星月慈繼續道：“你放心好了，我總不會讓星月谷走向滅亡！”
“父親……我們……我們可以什麼都不選！”
什麼都不選？
聽到這話，星月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着笑着，眼淚流出。
“雁兒，你母親，你二叔三叔，你姑姑，他們怎麼死的，你忘了嗎？”
星月慈神色滄桑道：“當年，我們可是為十法神帝而戰，你不戰，必死無疑，你我父女二人能夠活到現在，是當年僥幸。”
聽到這話，星月雁臉色也是稍顯悲痛。
“不存在不站隊的情況……”星月慈自嘲般笑道：“不站隊，會死得更快。”
“眼下父親所能為你做的，為星月谷做的，便是選擇一個相對珍視我們，能夠帶領我們在亂世即将到來前，尋找一條生路的人！”
星月雁不由問道：“父親，這話……是蘇奚婉告訴您的嗎？”
星月慈看向女兒。
他知道，女兒是擔心自己為情所累。
“我和蘇奚婉的情分，在當年她和葉逍遙一道進入滄瀾，共謀大事，便已經結束了，如今人家已有四個兒女，你覺得父親還能多想什麼嗎？”
“且……當年年輕之時，我和葉逍遙便是雲泥之别，如今，我與蘇奚婉也是差距很大了。”
“而且，這些話，并非是蘇奚婉告知于我，而是來自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
星月雁驚愕不解。
星月慈看到女兒依舊不曾放心，不由苦笑道：“你猜不到的一個人。”
“是誰？”
星月雁認真道：“父親，你既然為我好，那總歸，我也該知道一些事情！”
星月慈歎了口氣，徐徐道：“就是他！牧蕭天！”
聽到這三個字，星月雁身影一顫，眼中淨是不可思議之色。
牧蕭天！
十大無天者之首。
洪荒時期，乾坤大世界有言。
十大無天者，都是能夠從神帝之手中活下來的人。
除了那十位之外，其他無天神境，再強，也無法抗衡神帝。
而牧蕭天，十大無天者之首，則是更誇張。
他是迄今為止，所有人都知道的，曾經與神帝真的死戰而并未被殺死的。
有人說過。
這乾坤大世界，所能夠承載的神帝，隻有十八位。
十八神帝，是乾坤大世界承載的極限。
若非如此，牧蕭天，必定會是第十九位神帝。
當然，也有人言，十大無天者，各個都有機會成為神帝，且排名第三的祭子元，機會最大。
衆所紛纭，無人可知。
星月雁至今方才知道，父親已經是與牧蕭天接觸。
可是……
星月雁不解道：“我隻知道，蕭天界和雲岚界接壤，且都在中天世界北部，隻是……這兩位無天者，素來并無瓜葛……”
“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啊！”星月慈淡淡道：“牧青羽如此出色，與牧蕭天脫不了關系，葉雨詩，也就是葉雲岚轉世，可說到底，二人都是一個人，葉雨詩成了牧青羽的夫人，誕下牧雲，這就是葉雲岚和牧蕭天有關系了。”
這話說出，星月雁頓時道：“那葉雲岚豈不是成了牧蕭天後人的夫人，還為他後人生下兒子了！”
星月慈笑呵呵道：“是不是後人，還兩說呢……”
不是後人！
那是什麼？
在這廣袤的天地間，各大古族林立，可并未聽過有強大的古族――牧族。
牧蕭天來曆，很少有人知道。
這個牧青羽和牧蕭天的關系，就更讓人不可捉摸了。
“多餘的事情，你無需猜測，接下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不管是孟紫墨、妙仙語本就是蘇奚婉托付給我照料，還是我們将來會投向牧蕭天、葉雲岚一方，現如今，都不可能允許孟紫墨在我們星月谷内出事！”
“且……”星月慈眯了眯眼道：“就算，被大衍神門扣押的不是孟紫墨，是其他我們星月谷的天之驕子，那我們星月谷也不能坐視不管，你明白吧？”
“女兒懂！”
星月雁随即道：“女兒這就去安排了，定是會将孟紫墨安全帶回。”
“嗯。”
星月雁離開山谷，很快忙碌起來。
而星月慈則是來到山谷内側，輕輕揮開一面山壁，山壁塵埃灑落，露出一面古鏡，映襯出星月慈蒼老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