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4章 到底護着誰?
覃天恩不悅中帶着斥責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她的聲音有些尖刺,聽起來讓人有一種反感。特别是此刻,唐鶴霖本就心思還在司馬天藍身上,再加之她這麼一吼,于是唐鶴霖臉上的不悅之色更濃了。
“我見誰,難道還需要向你覃天恩彙報嗎?”唐鶴霖冷冷的說道,語氣中是帶着淩斥的。
聽他這麼一說,覃天恩一怔。
他雖然沒有正面肯定的說是,但卻是在側面告訴她,他就是去見司馬天藍了。
覃天恩深吸一口氣,将自己那滿腔的怒火壓下,用着好言好語的聲音說道,“我沒這個意思,你如果方向的話,來一趟醫院,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你已經快有十來天沒來醫院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有什麼事情就在電話裡說,我很忙!”唐鶴霖面無表情的說道。
“電話裡說不清楚,還是得當面說比較合适。反正我現在哪也去不了,我就在病房裡等着你。你也别急着拒絕,先考慮一下。事情還是很重要的,至少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都是很重要。”
覃天恩幾乎是用着低聲下氣又加請求般的語氣說的。
因為她很清楚,如果這個時候她再跟唐鶴霖硬着來,鬧着脾氣,那麼隻會把他推的更遠,隻會讓他徹底的走向司馬天藍,離她而去。
所以,這個時候,她該示軟的時候還是得示軟,該低頭的時候還是得低頭。
唐鶴霖還想再說什麼的,但是看到工作人員朝着他這邊走來,對着覃天恩淡淡的說了句,“再說。”
然後毫不猶豫的挂了電話,揚起一抹友善的微笑,朝着工作人員輕聲問道,“你好,怎麼樣?”
工作人員朝着他浮起一抹歉意中帶着無可奈何的淺笑,緩聲說道,“唐先生,很抱歉,司馬女士還是不同意見你。”
唐鶴霖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一臉的陰郁沉悶,眸色暗淡,臉上也有很明顯的失望與無助。
還是不見,那他是真的想不出别的辦法再去說服她,讓她同意見他了。
看來,她是真的鐵了心了,不願意與他有任何的聯系了。還是說她是在怪他?
這一刻,唐鶴霖也弄不明白司馬天藍的想法了。
既然她不願意見,那他也沒有辦法。在這個地方,就算是硬逼,那也沒用。
朝着工作人員一臉感激的笑了笑,“那行,我再想想别的辦法。麻煩你了。”
“唐先生客氣了。”工作人員一臉笑盈盈的說道。
盡管唐鶴霖現在已經退休了,但是多少她了的面子還是有的。就算現在唐家已經完全不如從前了,但他的人脈還有存在的,不可能一下子就全部倒光的。
唐鶴霖轉身離開,他的腳步很沉重,也顯的十分落莫,一臉灰白暗慘。
……
醫院
老爺子在老成的陪同下,一起去了李嬸的病房。
李嬸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本來她就傷的不是很嚴重,又在醫院裡呆了十來天,傷勢基本已經好了。
而且她也完全認罪,承認所有人全都是她傷的,她願意承擔所有的法律責任,既不用律師,也不打算上訴,該怎麼人判就判,她全認。
今天是她在醫院呆的最後一天,明天她會轉送司法機關。
老成沒有進李嬸的病房,而是站在外面走廊上等着,老爺子一人進的病房。
病房裡,李嬸坐在病床上,一隻手上戴着手铐。
老爺子站于床尾,精銳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李嬸,似兩束寒芒一般,射在李嬸身上。
李嬸迎視着老爺子的目光,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一臉畏懼的看着他,“老爺。”
這一聲“老爺”喊的有些心虛,也有些緊張。
老爺子沒有應聲,就這麼直直的盯着她,那眼神就像兩把利刀一般,穿射過李嬸的身體,使得李嬸渾身都不自在,然後便是不斷的瑟瑟發抖中。
她的眼神更是不敢與老爺子對視,左右的環視着,逃避着。
老爺子幾乎已經快不記得李嬸這個人了,畢竟她在容家幫傭的時間也不久,而且那時候他正煩着容铮與丁昕旸的事情,所以對于家裡的事情,幾乎都不怎麼上心。
李嬸是照顧的覃天恩多一點,那時候他幾乎是把家裡的事情全都交給了容桦,不管是容肆,還是容铮,又或者是整個容家,他都讓容桦看着辦。
他就想着該怎麼解決容铮與丁昕旸的事情,如何阻止丁昕旸糾纏容铮,或者他還想過,如何讓容铮與覃天恩恢複感情,不至于走到離婚這個地步。
所以,對于李嬸,或者家裡的其他傭人,他真不怎麼放在心上。
容桦是一個好幫手,不管是在公司還是在家裡,對于他交待的每一件事情,她都能很好的解決完成。
他從來都沒有擔心過容桦,這上女兒,雖然隻是一個養女,但是卻沒什麼人知道,而且一直來都是他的驕傲,甚至比容铮這個親生的兒子更值得他驕傲,也更像他。
不管是性格,還是能力,又或者是處事風格與手段,都比容铮更讓他滿意。
所以,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容桦這個女兒。
但是卻沒想到,他的深信不疑,卻是有一天會成為傷害他兒子的機會與理由。
容桦,這個最讓他驕傲又放心的女兒,卻是傷他兒子最深的原兇。
老爺子沉視着李嬸,他在想着,這個女人,到底是覃天恩的人,還是容桦的人。她要護着的那個人到底是覃天恩還是容桦。
明着,她每一言每一語都是為了覃天恩好,為了替她不值才會傷害到容铮的。
但是,真的是這樣的嗎?
其實仔細想想并不是。
她隻是把覃天恩推向了一個風口浪尖,隻是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到了覃天恩的頭上,而她想要保護的卻是另有其人,隻是她掩藏的太好而已。
如果不是墨翟傲的話,他也不想有這樣的懷疑。
“老……爺。”李嬸再次小心翼翼的喚着他。
“容桦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把責任和罪責推到天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