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9章 你不過是個變性的
覃天恩面無表情看着她,勾起一抹陰森森的冷笑,淩厲的雙眸如箭一般的盯着她,“殺了我?覃天恩,如果不是我,你有機會生下老唐的兒子?如果不是我,你兒子現在能這麼優秀出色?是我費盡心思在培養他。你答應過我什麼的?你說過會為了唐衡而離開的,可是你現在是怎麼做的?你是不是要毀了我,毀了老唐,也毀了你兒子!”
司馬天藍“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冷厲的雙眸直視着覃天恩,“你在說什麼?什麼毀了老唐,毀了衡衡?你對衡衡做了什麼?”
“呵!”覃天恩一聲冷笑,如劍芒一般的雙眸陰恻恻的盯着司馬天藍,面無表情的說道,“司馬天藍,你知道的,我最讨厭的就是不講信用,出爾反爾的人。當初你說好了,再也不會回來的,不會出現在我面前的。所以我放過你一馬,看在親情的份上。但是你是怎麼做的?你換了一張臉又重新出現在我面前,甚至還想奪走我守護了這麼多年的幸福。你覺得我會讓你得逞嗎?”
“親情?呵呵!”司馬天藍冷笑,用着嘲諷的眼神看着她,不以為意的說道,“覃天藍,在你眼裡,你有親情嗎?你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如果老唐知道他同床共枕了這麼多年的妻子,不過是一個做了變性手術的男人而已,你覺得他還會再要你嗎?覃天藍,憑什麼你用我的身份占着他的人,還占着他的心?還占着我的兒子!我是你妹妹,是一個有皿有肉,有生命的人!你是怎麼對我的?”
司馬天藍幾乎是撕心裂肺的朝着覃天恩吼的,那一聲一聲吼出來全都是恨意,那看着她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怨。
覃天恩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眼眸一片冷郁,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是泛白的,手背上一條一條的青筋凸起,就像是爬滿了蛆蟲一般,十分醜惡。
一句“不過是一個做了變性手術的男人而已”,就像是一把刀一樣紮進覃天恩的心裡,痛的她整個人都是扭曲的。
沒錯,她就是一個做了變性手術的男人。
他不會生育,所以不管容肆還是唐衡都不可能是她生的。
唐鶴霖喜歡的從來都是他妹妹覃天恩,而不是他覃天藍。但是他卻從第一眼看到唐鶴霖起,就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他。
他和覃天恩是同卵雙胞胎,所以長的一模一樣。
從小,他也不是喜歡同性的。他也是正常取向的,喜歡的是異性。他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竟然會喜歡上一個男人,而且不一發不可收拾。
看着他和妹妹覃天恩的各種恩愛,他的内心就像是在千萬隻螞蟻啃噬着一樣,難過,痛苦,甚至窒息。
後來兩人因為留學問題,不得不分手。而他則是在那一刻,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就是做變性手術。
父母已經過世,家裡也就他們兄妹倆。所以也并不存在家人同意不同意的問題,覃天恩那時候也并不知道他做這個手術是因為唐鶴霖,隻以為他是為了容铮。
對,那時候他為了不讓覃天恩懷疑到他,故意說他喜歡上了容铮,想要為了容铮去做這個手術。
覃天恩同意了,而且還是她陪着自己去的另外一個城市做的手術。
手術做的很成功,他也恢複的很好。
隻是去的時候,他用的是覃天藍的身份,回來的時候,她則用的是覃天恩的身份。
至于覃天恩,他直接拿走了她全部的證件,然後把她賣給了當地的一戶人家為妻。
她用着覃天恩的身份回到了Z市,然後與容铮結婚。用了五年的時候,消除了唐鶴霖對她的懷疑,然後再是慢慢的走近他。
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的身份,一直都以為她就是覃天恩,是那個與他曾經戀愛過的覃天恩,而不是覃天藍。
唐棠是個女兒,似乎不是很得唐鶴霖的喜歡。
可是,她又不可能生孩子。于是,那一刻,她再次想到了妹妹覃天恩。
隻有覃天恩生下的孩子,才沒可能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就算是去做親子鑒定,也絕對是她和唐鶴霖親生的。
正好那一年,唐鶴霖因為公事要出派一年半。
所以,那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她是絕不可能讓唐鶴霖跟覃天恩發生關系而讓她懷疑的。
她是拿的唐鶴霖的液體,給覃天恩做的人工授精。
當一年半,唐鶴霖回來時,唐衡已經八年月了。她的說法是,他出去一個月後,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唐鶴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不管是她的身份,還是唐衡的身世,他都是确信無誤的。
唯一出的問題的,在十年前,她突然發現,她的下巴似乎有隐隐的胡渣冒出。
去了很久的城市做的檢查,然後醫院給出的答複是,她當初做的手術,不是很成功,所以冒出胡渣是很正常的。給了兩個建議,一就是再做一次手術,徹底的清除。二就是吃藥,抑制體内的雄性激素。
他選擇了第二種。
再次手術,她是絕對不可能做的,萬一被唐鶴霖發現呢?那這麼多年來,她所有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所以,這十年來,她一直都在吃藥,又不敢讓唐鶴霖知道,隻能偷偷的把藥放在維生素的瓶子裡,這樣就算他真的發現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隻是,她怎麼都沒想到,覃天恩會再次回來,而且還是換了一張臉,換了一個身份,回來攪亂了他所有的生活步調。甚至還讓唐鶴霖找到她的藥,拿去做檢測。
老丁确實檢測出了她的藥物成份,但是卻并沒有告訴唐鶴霖,而是以此拿來威脅她。
她也是無奈之下,隻能走今天這一步險棋了。
與其讓他們牽着鼻子走,那還不如他化被動為主動,先解決掉。
“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昨天去見容肆,是為了什麼?是不是都跟他說了?”覃天恩陰着一張臉,咬牙切齒的質問着司馬天藍。
司馬天藍卻是嗤之不屑的一聲冷笑,不緊不慢的反問,“你害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