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這招一氣化三清一出,頓時間,後卿便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畢竟,道祖化出來的三清,可不僅僅是虛有其表的分身而已,同樣是具有非常強大的實力的。
被四個如此強大的存在圍攻,就算是後卿再強,也不敢有任何的自大。
三清再加上道祖本身,四人分守四方,将後卿圍在中間。
随後,便見得他們二話不說,齊齊的對着後卿發起了攻擊。
太清的扁擔,玉清的玉如意,上清的青萍劍,道祖本身的道法,齊齊的向着後卿轟擊而去。
面對四人的合擊,後卿頓時壓力大增。
一個道祖本人,便已經讓他倍感壓力了,更别說現在他還多了三個厲害的幫手。
讓他更加感覺不妙的是,如果四人隻是普通的合擊,自己說不得還可以和他們鬥一鬥。
但現在面前的這四個,雖然看起來是四個人,但實際上,他們還是心意相通的。
他們合擊起來,那威力,簡直是倍增。
如此之下,後卿一開始還是能抵擋一二,但漸漸的,他便落入了下風。
尤其是當四人的手中,各自握着一柄劍時,後卿更是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有種預感,要是真的是生死鬥的話,自己有可能會死在道祖的手中。
這個預感一興起,後卿在也不敢打下去了。
“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
後卿幹脆利落的選擇了投降認輸。
反正他就沒想過赢下這一局。
現在能将道祖的絕招逼出來,就算是輸了,也不丢臉,自然是沒有必要硬拼到底。
見得後卿竟然直接認輸,衆人都是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們都看得出,後卿其實是還有一戰之力的,他要是拼的話,就算是赢不了道祖,也能讓道祖不好過。
但很顯然,後卿不會為了姜元去冒這個險。
“這一場,我輸了,下一場,由你們來定!”
後卿很是光棍的說道,說完之後,還挑釁的沖着姜元露出一個我就是要坑你,你能奈我何的神情。
不得不說,後卿那挑釁的樣子,真的很欠揍。
“哼,遲早會跟你把所有的帳都算清楚。”
姜元在心裡說了一句,也不理會後卿。
見得姜元不理自己,後卿頓感自讨沒趣。
道祖戰勝後,主動權到了天界那一邊。
終于把握住主動權後,天界那邊的人,卻是絲毫高興不起來。
天界和僵屍之間,已經鬥了三場了,二負一勝,形勢有點小不妙。
更讓他們感覺到頭疼的是,天界這邊還剩下耶稣和豐都兩個,而僵屍那邊,剩下赢勾和姜元,這讓他們感覺有點不好安排。
不過,他們也并沒有頭疼多久。
就在他們努力思考的對策的時候,陰司大帝豐都,卻是非常難得的主動地站了出來。
“赢勾,趁我不在陰間的這段時間,你鸠占鵲巢那麼久,我們之間的恩怨,是不是該清一清了?”
一向不怎麼說話的豐都大帝,竟然主動的向赢勾邀戰了,這讓衆人一陣驚奇。
要知道,對于豐都大帝,不說僵屍,就連天界這邊的人,也都不是很了解。
他們隻知道,豐都大帝是一個非常嚴肅死闆,不苟言笑,一直頂着一張鬼臉面具,全年籠罩在一件寬大黑色外套裡的古老存在。
至于說他究竟有多古老,隻能說,他比天帝還是黃帝,旱魃還是女魃那個時期還要古老。
因為赢勾變成僵屍前,是陰間幽冥黃泉的守護神,可見,在那個時候,便已經有了陰間。
而豐都大帝,便是一直掌控着陰間,由此可見,他的來曆之久遠。
甚少出現而又如此裝扮的他,讓人根本就弄不清楚他的喜好,甚至是懷疑他的性别。
雖然衆人都好奇,他的黑袍下面是怎樣的一副尊容,但卻沒有人去撩撥他。
因為豐都大帝對任何事都顯得不上心,要不是因為天界和僵屍之間的平衡打破後的影響太大,他這一次,也未必會出現。
這樣一個似乎是與世無争的強大存在,自然沒有人會自讨沒趣的去招惹。
現在,見得豐都主動的邀戰,天界直接也都沒有反對。
反正他們正不知道該如何的安排,既然豐都這麼主動,他們自然是樂的給豐都一個面子,順水推舟一把。
見得天界那邊沒人反對,赢勾頓時也明白,自己的對手是豐都這點是逃脫不了了的。
“豐都大帝,又見面了,沒想到我們會在這樣的場合來一場較量。”
盯着豐都,赢勾臉上的神情有點複雜,有懷念,有感慨,有期待,也有一絲底氣不足。
沒錯,就是底氣不足。
要知道,赢勾在沒變成僵屍王之前,他的職責是守護幽冥黃泉,可以說是陰間的一員。
而豐都作為陰間的大帝,按理說是赢勾的老上司。
如今,自己卻是要和自己之前的老上司對上,這叫赢勾如何能夠不感慨?如何能夠不底氣不足。
“是啊,我也沒想到,我們陰間,竟然也能走出一位僵屍王,隻能說是造化弄人。”
似乎是被赢勾那感慨的語氣給感染了,豐都也是感歎了一聲。
對于赢勾,他之前的印象并不是很深,隻知道陰間中有這麼一個人。
誰知道,風水輪流轉,赢勾竟然也能有一天達到和自己同等的高度,達到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地步。
而在他們提起這些陳年舊事的時候,旱魃的臉色卻是有點難看。
造化弄人?
赢勾的那一場造化來自何方?還不是來自她!
誰能想到,旱魃和應龍一戰,會被打到幽冥黃泉,而以吸皿蝙蝠成精的赢勾,屬性恰好又和僵屍那麼的符合。
結果就導緻了赢勾趁着旱魃重傷,冒險盜取了她身上的大量的精皿,由此而誕生了僵屍皿祖赢勾和吸皿鬼一族。
那一段記憶,對旱魃來說,滿是痛苦和恥辱。
現在,他們當面談論這種事,無異于是在揭開旱魃心底最深處的傷疤,她能好受才怪?
感受着旱魃的異常,姜元關心的看着她,“你沒事吧!”
旱魃搖了搖頭并沒有說什麼,隻是順勢的靠在了姜元的肩頭。
作為一個女人,不管有多麼的強悍和堅強,在最虛弱的時候,也總是需要依靠的,旱魃也不能例外。
而現在,她所能依靠的,也唯有姜元了。
似乎是察覺點了什麼,姜元也不再多說什麼,靜靜的讓她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