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沫走了進來,“剛剛的事情還都沒有說完呢。”她看着我。
但是趴在我身上的林靜音毫無動作,就這樣回過頭看了夜沫一眼。
“那,這些事情我們回去再說哦......我知道的呢,弋你并沒有什麼朋友。”她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
我聽的愣愣的,沒有朋友其實對我來說并不是很重要,畢竟我也知道自己的朋友不會很多......這層身份想要擁有真正的朋友是很難的。
但......自始至終我也沒有說自己想要一個很好的朋友啊。
奈奈,夜沫在身邊就好了吧。
雖然之前的日子有些厭煩,每天都要被夜沫吸皿然後一整天都是處于疲軟虛弱的狀态,況且那幾天奈奈都沒有過來找我都是和芥子一起玩了。
可我并沒有讨厭那種生活,甚至都沒有想要去改變狀況,若是父親沒有回來我肯定就這樣子一直下去了。
林靜音從我的身上離開了,然後走出了房間。
雖然穿的厚厚的,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餘香依舊在我的身邊環繞着。
這是夜沫不曾有的,都說女孩子天生自帶體香,特别是漂亮的女孩子。
夜沫身上就隻是彌漫着吸完皿之後的淡淡的皿腥味,雖然一開始嗅着不是很好受,但習慣了也就覺得這個味道和沒有奇香的花朵差不多。
淡然無味卻有清雅之覺。
大概就是這種想法吧。
我現在紅着臉看着夜沫,手裡揪着被子像是被強了一樣的。
夜沫臉上沒有表情趕走了林靜音之後反倒我們沒有什麼話說了。
“我是不是,打擾了你的好事?”她淡淡地問我,但是平淡中卻又透露着一股子冷漠的氣息。
“沒......呀,你是不是知道我心裡面想什麼所以就過來了。”我突然想起來她說過的,我心裡出現的想法會像是模糊不清的影像一樣浮現在她的腦海裡面的。
然後剛剛我特麼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着腦海裡的情緒自然也是很誇張的。
她沒有回答我,我也當算是默認了。
接着我就睡着了。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夜沫自然是離開了這裡。
我起來喝了口水然後繼續睡覺了。
翌日,飛機在不遠處的飛機場停下來了。
是私人的。
我就說半夜怎麼還會有熙熙攘攘的聲音,原來是他們開着鏟雪機把道路給掃出來了。
從飛機上面下來了幾個裝備精良的人,還有一些看起來像是工程師的人。
諾夏跟在我的後面走着,她看起來有些膽顫的樣子。
她從心地裡面還是畏懼這些人的吧。
畢竟他們看起來并沒有我們看起來那麼友善。
那些人和林靜音打了一下招呼然後簽了一下交接的合同什麼的,然後林靜音就上飛機了。
諾夏靠着我的後背走上了飛機,為了讓她不滑下去我也隻能一隻手拖着她的胳膊。
上了飛機之後我聽到了她那放松了的喘息聲。
她是得要有多害怕啊。
這是軍用飛機,上面的座位也都是橫着的,并不是民航那樣子又舒服的靠椅。
反倒有些凄冷,裡面的繩網和綠色的鐵闆長凳讓人打了個寒戰。
我找了個靠裡的位置坐下來,心理作用我感覺會暖和點,但并沒有啥子作用。
林靜音從一個白色的泡沫箱子裡面拿出了冷凍的速食,有肉和水。
這兩天沒有吃肉心裡都有些不太舒爽。
林靜音又很直接的坐在了我的旁邊。
夜沫到是離我遠遠地,一個人做靠在長椅子上面。
諾夏對這個也似乎并不太感興趣。
我感覺她似乎是已經對生活失去了希望了吧。
她不知道現在要做什麼了。
以前是為了妹妹,想要治好她的腿而去繼續研究這些東西。
現在妹妹死了,動力也就沒有了況且她最開始是感興趣可發生了這一系列的問題之後她還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麼?
我給她遞過去了一些吃的,她接了過去。
但是沒有打開,愣愣的看着。
“你冰不冰啊?”林靜音問我。
我看着自己的小腿在顫抖着,因為這個.....鐵闆簡直是。
為什麼不能墊個棉花什麼的啊!
“冰啊!”我當然是很誠實地說了出來。
“那可以坐在我的腿上面。”她帶着一臉的笑意看着我。
“哈?這種情況因該是你坐在我的腿上面的吧?”我開玩笑的說還是想要舒緩一下心情讓自己的内心燥起來就不會冷了啊。
想着,就打了個哆嗦。
“我受過訓練啊,抗寒能力還是可以的,況且我比你大算是姐姐吧!”她說着抱住了我的腰。
諾夏往旁邊的位置挪了一下,然後轉過腦袋看着我們。
她直接就把我給擡起來了。
我的屁股就着落在了她的大腿上面。
她抱着我,我倆衣服穿的跟企鵝一樣我也都不好掙紮。
隻能就這樣無恥的坐在她的大腿上面。
見我不在掙紮了,她笑了笑,“這才對嘛,畢竟我可是你姐姐。”她說。
她說姐姐的時候我下意識的朝着夜沫看過去了。
夜沫的眼神出奇的平淡,和我初次見面的夜沫又不相同了。
更不是那個見到雪之後就會陷入回憶的蠢蠢的夜沫。
她現在對我來說感覺更加的冰冷了。
雖然她看着我,但是我從她的眼神裡面看不出任何東西。
我心裡面有些焦躁。
夜沫把腦袋轉向别處了。
我也就把目光從她那裡收回來了。
“你們兩個人的關系是什麼?”諾夏看着我們問。
“.....回到卡葉捷特我就要向他求婚咯。”林靜音捏着我的臉蛋說。
“我靠,别亂說啊。”我有些微怒,看着林靜音。
諾夏沒有在管我們了,她一個人低着腦袋看着自己的大腿眯上了眼睛。
空氣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
飛機也早就起飛了。
李克因為手臂受傷的緣故所以留在了那裡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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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靜音還是把我給放了下去,用自己的衣服多餘的部分墊在了我的下面然後系上了安全帶。
畢竟這裡是在飛機上面,小心鬧騰兩下來個轉彎人就要飛出去了。
她那溫熱的小手坐下來之後就沒有松開過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