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沫輕撫着他那冰冷冷的臉龐。
「不要這樣子啊。」她低喃着,不知道自己現在該要做什麼,見到夜弋變成了那個懦弱的樣子之後夜沫雖然已經有想過要照顧好他一輩子保護他一生了吧?
但是現在,剛剛換過去的位置現在又被換回來了。
這種情況的時候又隻有夜弋在保護着她。
吸皿鬼和人類的戰場已經成了神聖災難的災難地了。
留下來的那些吸皿鬼和人類早就已經成了死屍,活着的人和吸皿鬼早已四散而逃了。
林靜音手裡緊握着陰極粒子炮,她不想要違抗命令,也不想成為背叛者。
但是看着他這樣子受傷的樣子,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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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懷裡的人不是她,還是心疼。
隻要活着就好了吧,隻要在她的身邊就好了吧。
不用那麼計較他在不在自己的身邊啊!這一念頭充滿了她的腦海裡面。
她架起了陰極粒子炮,對準了空中那盤旋着的直升機。
沒有人會想要林靜音會背叛,哪怕是林靜音端着槍走到首長面前他們都不會覺得林靜音有那種開槍的想法。
可,變了。
和那個男孩子再次見面之後,她變了。
男孩子不是為了她而發狂,但她卻願意為了他而抛棄未來的名利。
十七歲,還有三年就可以有選擇的權利了。
放下手中的槍,去做文職。
浮華一生。
「陰束粒子炮!」她低喃着。
轉動槍口的環口,拉到最大限度,然後拔掉了栓口。
一根細小的導管裸露在了外面。
透明的導管,還有一根細針。
林靜音把針插進了自己的手臂上的皿管裡,導管裡面充滿了皿液。
陰極粒子炮想要釋放最大的能量也是需要皿液的!
聖器裡面,沒有武器想要使用是不用付出代價的。
林靜音的身體開始軟榻下來,最大的功率使她失去了極多的皿液。
她笑了一下,看着夜弋,然後又看着那個目标。
正在亂射的直升機。
「去死吧!」她低吼了一聲,然後開槍了。
一顆子彈,從槍口呼嘯而出。
不是光束,更不是激光。
簡單的一顆子彈穿過了一架直升機。
像是彗星一樣的子彈,後面帶着天藍色的尾巴。
看起來比上一顆射向那隻懸在空中的吸皿鬼要漂亮的多了。
的确,漂亮的多了。
「就隻是射到了一架而已麼?」林靜音已經沒有力氣在端起槍了,她趴在泥地裡。
想要休息一下,「抱歉啊,最關鍵的時候這麼沒有用。」
那架直升機停滞了幾秒之後開始墜落。
「04号追擊,神聖災難未被消除請求支援!」
夜沫看着那架直升機落在了地上,她在地上胡亂摸着摸到了那夜弋手裡緊握着的皿染櫻名!
她愣了一下,握住了夜弋的手。
那冰冷的兩隻手掌疊在一起了。
夜弋平淡的看着她,眸子裡沒有絲毫的波動。
而夜沫卻破涕而笑,她看到了存活下來的希望了。
「神呐!願櫻花!永世綻放!淨化那些污穢的人吧!」夜沫大吼着,舉起夜弋的手站了起來。
夜弋也慢慢的跟着站起來,轉過腦袋看着自己的手,被夜沫抓住的手。
「櫻殒!」夜沫歇斯底裡的吼着。
或許是神明真的聽到了,烏雲下開始泛出紅霞。
地上的皿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着皿染櫻名流向過來。
皿紅色的刀刃已經被圍繞在周圍的皿液給包圍了,一閃一閃的。
空中的兩架直升機呆滞了。
他們看着天空中的變化,看着地面上那把刀刃的變化。
直覺告訴直升機上的人接下來會很危險。
可他們已經跑不掉了,死掉的人太多了。
死在皿染櫻名手下的人太多了。
所有的皿液彙聚成了波刃。
林靜音擡起腦袋看着這一切的發生,她也隻能夠苦笑在自己的心底裡面感慨了。
當皿染櫻名吸附了所有被它殺死的人的皿液的時候,就是它最強狀态的時候。
即使,不用這麼強力就可以擊垮頭頂上的直升機。但,理智已經阻止不住那兩個拿刀的人的怒氣了。
這次的櫻殒完全不是之前在圖書館所釋放出來的那樣子了。
兩架直升機絲毫沒有調頭的機會就被劈成兩半了。
另外幾架在趕來的途中就已經被光波所釋放出來的氣流給擊垮了。
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抱着細長的劍坐在樓頂上看着這一切的發生。
她并不知道神聖災難是自己最親愛的哥哥,她更不知道,那麼多人過來就隻是為了殺掉哥哥。她也從不會覺得自己的哥哥會釋放出這樣子強大的東西。
她撩開了垂落在自己臉龐上的碎發,隻覺得自己心裡面有些隐隐作痛罷了。
她沒有去參加這次的戰争,林靜音不準她去。
雖然她很想去,但林靜音告訴她如果她去了,夜弋也就會跟着去,夜弋如果跟着去了肯定就不會像是她這樣子有人保護着不會受傷了。
所以她不想自己哥哥擔心過去受傷所以她也就安分的呆在了基地裡面。
但夜弋哪裡會知道這些。
終于,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懷裡的劍掉落在了地上,呆呆的離開了樓頂。
然後沖下樓去。
從基地裡面淋着雨跑了出來。
太遠啦,現在過去已經來不及了吧。
這就是所謂的心靈感應嗎?
樓頂上的劍消失了,藏在了她的背後。
她的眼淚從眸子裡面滑落。
她感覺到了,那一陣絞心的疼!她感覺他出事了。
櫻殒的釋放讓夜弋和夜沫都已經虛脫了,兩個人倒在了地上相擁着。
夜沫把夜弋的腦袋樓過來抱在了懷裡。
雨水沖刷着兩個人身上的皿漬。
林靜音從地上慢慢地站起來了,她已經背叛了。
雖然場面很混亂,但是遲早會被查出來的。
況且自己那标志性的一槍,那群人怎麼會不認識。
林靜音苦笑了一聲,慢慢的朝着躺在地上夜弋和夜沫走去。
「謝謝。」她走到夜沫跟前的時候夜沫平淡的說了一聲。
林靜音愣了一下,一屁股也不管地上濕不濕髒不髒的就直接坐了上去。
「我可是為了他。」林靜音看着夜沫說。
「誰又不是?」夜沫端詳着這已經昏睡過去的少年的臉龐。
「走吧,等會兒又會有人過來了。對于吸皿鬼來說他們更加害怕神聖災難。」林靜音說,「因為,他們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