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家裡面。
情緒比剛剛要冷靜下來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然後把針筒從包裝袋裡拿出來了。
放在了自己的褲子口袋裡。
夜沫還在房間裡面。
不能去想這事情。
剛剛父親不是說我的想法可能會被夜沫知道的麼。
他們隻是要牙齒就好了吧。
而且,不這麼做的話,我也要受到牽連,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吧。
我先是去了奈奈所在的卧室裡。
她躺在床上看着小說。
我走了過去,坐在了她的旁邊,一句話沒有說。
她也沒有開口。
「還不睡麼。」我問。
「還很早啊。」她說。
我看了看時間,才七點鐘真的挺早的,我自己迷糊了。
「你這樣對脖子不好。」我給她加了一個枕頭壓在脖子下面。
她白了我一眼,「哥哥沒事吧?看起來有些慌亂的樣子。」她和疑惑的看着我,「而且你的身上怎麼都是髒髒的啊。」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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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然後她伸出了手幫我把背上的灰塵給拍了一下。
「嘛,髒死了,快脫下來啦,明天我洗掉好了。」她說。
「哦,哦。」我還在想事情呢,被這麼一催自己的動作開始亂起來了。
匆匆忙忙地脫下了外套。
奈奈把被子給我扔過來了,蓋在了我的身上。
「晚上的話,你要躺哪裡睡?」她問我。
诶?哪裡睡?
這問的就好像在開後宮挑妃子一樣的。
我搖搖頭,「和奈奈吧?」我看着她。
她臉紅了一下,用書本遮住了自己的臉。
「奈奈已經長大了吧。」她說,「哥哥這樣子選擇真的好嗎。」
明明之前都說自己還小的吧?
不會不會,我的想法怎麼變的這麼亂糟糟的了。
腦袋裡面感覺都是漿糊。
暈乎乎的。
自己直接爬到了奈奈的床上。
「诶!你從那邊上來啊!擠到我了啊!哥哥你好重啊!」她放下書本用手推我。
趴在了床上之後感覺舒服多了,腦子可以什麼都不用想。
剛剛眼前也是迷糊的,看到的一切東西都融成了一片。
「哎呀!你褲子都沒脫!髒死了髒死了啊!」她直接把我的褲子給扒下來了。
我用手碰了一下口袋,針筒還在。
然後就給她脫掉扔在地闆上了。
奈奈的位置給我搶了,她隻能往裡面挪了。
我一隻手搭放在了她的身上,暖暖的。
不像是夜沫的身體,冰冰涼的,雖然柔軟度還是可以,但冰涼涼的體溫就讓人完全沒有感覺了。
我抱住了奈奈。
她本來還想說什麼,但是低垂下來的眸子看到了我的樣子之後就抱住了我的腦袋。
她的臉貼在了我的額頭上。
「明明,早點這麼主動的話就什麼事情也都不會發生了吧。」她低聲的說。
然後她用書本把燈給關掉了。
現在才七點吧,挺早的。
但已經關燈了。
下午也才剛剛水果,但就是很累。
奈奈也随着我睡着了。
他們給的時間,是多久呢?
今天還是說明天?
不可能一下子就完成了吧。
我下意識的想要拍拍口袋,但是沒有拍到口袋而是拍到了奈奈的屁屁。
我愣了一下,她的手揪住了我的内衣領口。
低低的唔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之後我晃過神來了。
從地上的褲子口袋裡面拿出了手機,「明天早上七點鐘之前必須完成,期間有人在監視你。」一條匿名信息發過來。
果然有時間啊,而且還不長。
現在幾點了?
我關注了一下時間,十二點麼。
睡了五個小時了。
我的雙腿和奈奈的雙腿交叉在一起。
兩個人擁抱着睡覺。
想要分開的話有些困難啊。
我隻能夠慢慢的用手把她的腿從我的腿上拿開來,然後一下子從她的身上離開。
我直接從被窩裡面撲騰出來。
站在了地上。
奈奈一個人側躺着沉沉的睡着。
呼。
沒有醒過來是最好的吧。
我又從自己的褲子裡面拿出了針筒,小小的針筒可以捏在我的手裡面。
然後我出了卧室,去到了夜沫的房間。
在門口我吸了口氣然後推開來了。
夜沫原本眯着的眼睛突然就睜開來了。
看着我。
「睡的好好的怎麼過來了?」她問我。
「奈奈把我扣的死死的不好睡啊,這邊自在一點。」我說這然後猛撲到床上,把針筒藏在了枕頭下面。
「你可真變态。」她吐槽了一句又把眼睛眯上了。
看起來是沒有發現。
我也不敢亂想。
直接蓋上了被子。
從暖和的被子裡面出來蓋上這冰冷的被子還真的有些難受。
「诶,夜沫。」我叫了她一聲。
「嗯?」她看着我。
「你餓麼?」我問她。
「不餓啊。」她看着我,黑夜裡她縱情的展開自己瞳孔的顔色。
赤紅色的瞳孔似乎能夠洞穿我心裡面的想法。
「沒。」我瞥過了腦袋,「你到底是怎麼變成吸皿鬼的啊?」我問。
「就,這樣這樣子啊,而且你問這個幹嘛?」她第一次很搪塞敷衍的回答我。
「知道一下。」我說,「我好像知道了,自己的皿液為什麼檢測出來的是紫色的了。」我低聲的說。
「不是說是綠色的麼?怎麼是紫色了?」她問。
「和你想的一樣,父親把它給改了。」我說。
她冷笑了一聲。
「你那麼頻繁的吸皿,是有把你的皿輸到我的身體裡面吧?!」我沒敢看她,埋着腦袋對她說。
她愣了一下,手碰到了我的脖子上面。
「嗯?你想說什麼?」她問我。
「你是想要把我變成吸皿鬼麼?」我問。
她的手指在我的脖子上面一點一點的,像是在彈琴一樣的,冰冷的手指刺激着我的脖頸。
「這麼點皿,怎麼能夠讓你變成吸皿鬼?」她說的有些輕佻。
「但是一次兩百毫升兩百毫升的來都已經差不多了吧?你到底想要對我做什麼!」我突然轉過腦袋看着她。
才發現她一直都在看着我。
我又一下子慫下來了,剛爆發出來的小野獸一下子軟了。
「沒有供你皿液你能夠活下來嘛!你身體那麼虛弱,那次胖子打你一拳你早就飛了啊!而且你給奇美拉抓起來的時候那一拳打過去也是有我的皿液還有那個骨粉的基地做支持!」她說話時吐出來的氣體也是冰冰涼的,噴在我的臉上。
散發着那淡淡的皿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