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不屑是打心底裡面出來的,像是天生的,不是後天形成的。
她像是盯着我,那誘惑的眸子。
我瞥過腦袋不去看她。
「那些人怎麼樣了?」芬尼爾直接問她。
「在房間裡面,等着你呢。」曼卡迪說着,然後轉過腦袋離開了。
高跟鞋啪嗒啪嗒地一直持續到過道的盡頭才消失掉了。
「我先離開了,你們坐在那個房間裡面沒有人會過來打擾你們的。」芬尼爾對我說着,然後手指指着那個小房間。
我點了點頭,「你呢?」我問,「那些人指的是奇巴裡的人類吧?是有權力的人類麼?」我問。
「嗯。」她點了點頭。
「我父親在裡面嗎?」我問她。
她搖頭,笑了笑然後離開了。
看起來他并不在這裡啊。
夜沫拉着我走到了房間裡面,裡面空曠曠的,就隻有幾個沙發。
衆人直接坐在了沙發上面。
範袖琪把狗已經抱過來了,坐在沙發上摸着狗。
因為她在我們身邊吃的很不錯,所以臉色也恢複的很好了,臉頰也都沒有消瘦下來的樣子了。
我走了過去摸了摸她的耳朵,「以後要離開呢?這狗怎麼辦?」我問。
「看能不能回來。」範袖琪說。
「不能呢?」
「殺了。」她很幹脆地說。
「回來呢?」我問。
「殺了。」範袖琪仍然幹脆,甚至沒有想。
「為什麼?」我看着她,她的眼眸子裡面流露出一種不舍和溫柔的感覺,「它沒有我,會死。不如讓我殺了它,既然我要離開了,離開就算是回來也還是要離開的,如此反複隻能夠徒增思念和愁苦。」範袖琪突然就說的很有詩意了。
我摸着她那軟軟的耳朵,她也早就已經習慣了。
畢竟每次無聊就被我摸耳朵,況且在别墅裡面什麼都沒有,所以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出于蠻無聊的時間的。
「我們要一直在這裡嗎?」夜沫問我。
我點了點頭,「還能夠去哪裡?」我問她。
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地方可以給我們居住了的吧?卡葉捷特也早早的下了禁止出入的禁令了。
T首\發
出去進來帶着這麼多人總還是很麻煩的。
進去了之後還要躲着那些軍隊而生活下去,更麻煩。況且,卡葉捷特現在不也凄慘的可憐嗎。
感覺整個世界都已經毀掉了。
不像是十六年前,但是範圍和破壞力比十六年前不知道要大了多少,像是慢慢的侵入。
吸皿鬼已經明白了,強硬的進攻無論有多麼強悍但也都隻是昙花一現,而持久的綻放才是永恒的道理。
所以它們開始深入人類的内部,深入到了人類的生活裡面隐藏起來。
尋找人類最薄弱的地方選擇突破,貧民窟。
這個肮髒垃圾的地方,自然成了滋養敵人的最佳場所了。
政府卻是綏靖政策,放任不管。
這才導緻了吸皿鬼的暗中勢力開始逐漸的成長起來。
「有哥哥就好了啊!難道夜沫姐姐不是這麼想的麼?」奈奈從對面的沙發上面撲過來了,将我給抱住了。
我也抱住了她。
「對啊。」夜沫抓住了我的手,「無論住在這裡,隻要人在,就是家咯!哪怕在北極!」她笑着說。
幾個人開始聊起來了。
不過也沒有聊多久就陷入沉默了。
似乎都在思考自己的事情了,我也不想說話了,靠在沙發上面抱着奈奈想要睡一下。
可是推門的聲音驚醒了我們這裡的人,「夜弋。」我聽到了有人叫我。
我站了起來,放下了奈奈看着他。
「曼卡迪女王找你。」他似乎對于人類并沒有多的想法,更何況他知道我和芬尼爾的關系卻根本沒有什麼彎腰行禮的姿勢。
「哦。」我想要過去,但是夜沫還有其他人給攔住了。
「就隻讓他一個人。」那個吸皿鬼看着我還有她們說道。
「知道了,在這裡等我吧。」我對他說完然後轉過腦袋對着夜沫說。
夜沫看着我仍然是不放心的樣子。
當我離開的時候我看到那個吸皿鬼被門裡面伸出來的一隻手手裡拿着刀給捅了。
吸皿鬼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裡面的人,那種獵刃就是範袖琪有的吧。
然後吸皿鬼給拖進去似乎給處理掉了。
我就看到她們一群人笑嘻嘻地跟出來跟着我。
也沒有吸皿鬼給我帶路,我走了很久才找到,那一群人跟個傻子一樣地跟着我。
我走到了那些人的會議室裡面。
會議室裡面一片的沉默。
我看着裡面的人,芬尼爾和曼卡迪都很輕松的樣子。
曼卡迪那誘惑地眼神掃視着在座的所有男性,但是那些男性都低着腦袋似乎都不敢看着她。
奇巴裡的人類更不用說了,腦袋都低到桌子底下去了。
「過來。」芬尼爾拉着我讓我坐在她的身邊,我也就很乖乖地坐在她的旁邊。
「叫我過來幹嘛?」我問她。
或許是那些奇巴裡的人看我很奇怪,我也是人類為什麼能夠和吸皿鬼走的這麼近。
「我想要,把奇巴裡交給你咯。」芬尼爾說,「怎麼樣!」她看着我。
「不要!」我直接否決掉了,想要從椅子上站起來但是被芬尼爾給按住了。
「為什麼?反正你也在這裡不是嗎?由你來的話,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吧?不會發生和達爾克力一樣的事情的!」她看着我說。
「我并不适合。」我說,「我隻是一個,英雄不是嗎?」我對她說。
「不是!你不适合英雄!」芬尼爾說,「你可以和以前一樣,隻是一個名頭而已!其餘的事情我會幫你處理好的!」她說。
「不要。」我仍舊是拒絕,「絕對不要!哪怕是你把這裡的所有人都給殺了,哪怕你把整個奇巴裡給毀了!我也不要當城主!」我說
那些奇巴裡的高官們都瑟瑟發抖地看着我,似乎哀求着我一樣的。
想要我當他們的城主。
我對着他們笑了笑,搖搖頭,然後口語說了一句去死吧。
那些人有些無奈,然後低下了腦袋。
「你的男人很倔強啊。」曼卡迪看着我,然後對芬尼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