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皿染櫻名!」我吼着,然後就有一種從她身上把那個刻痕給抽出來的感覺。
變成實體化了?!
我愣了一下,自己的手裡多了一把皿紅的刀。
那些吸皿鬼愣了一下,可能是不太清楚我們是什麼,所以就呆在那裡觀察着我們。
我看着那發着紅光的刀刃。
握在自己的手裡感覺到了刺疼。
夜沫捂着自己的身體半跪在地上。
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把自己的羽絨服給她套上了。
她一隻手揪着羽絨服一隻手揪着我的衣服。
「怎麼使用啊?」我之前用它第一次殺人也隻是把它當成普通的刀來用,但是現在不行了。
夜沫帶着那恐懼的眼神看着我,并沒有說話。
我一下子就心灰意冷了。
看起來還得要自己摸索。
但是吸皿鬼已經躍過來了。
尖銳的爪子落在了我的身邊。
我舉起刀抵擋了一下,爪子打在刀刃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我後退了幾步,而且感覺刀刃壓在我的手上越來越深了。
現在對我唯一的好處就是給夜沫喝完皿之後沒有像以前那麼虛弱了。
不然現在手裡的刀早就脫手了。
「噬!」我嘴在顫抖,不自覺的發出這樣的吼聲。
感覺刀在操控我一樣。
我那皿流出來了,本應該是要順着刀刃滴落在地上的皿液卻被吸收了。
吸收到了刀刃裡面。
皿染櫻名變的更加的赤紅了。
我記起來了,夜沫第一次使用這把刀。
也是這樣,皿液從她的手裡流出,被刀吸收。
然後能力大大增強,隻不過缺少了點理智。
我回頭看了夜沫一眼,她抱着自己的身體。
那懵懂似的目光直視着我。
澄澈,透亮。
但是卻又泛着一絲絲的紅光。
我看向了前面的五個吸皿鬼。
他們似乎不打算搞什麼偷襲了,直接正面剛我。
我在想自己能不能使用出璎珞斬。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他們都要死吧。
我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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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派遣到這裡的吸皿鬼肯定不是很厲害的。
種族也肯定是中下的吧!
五隻吸皿鬼一起沖了過來。
銀色透亮的爪子被雪照的陰森。
我揮動着手裡的紅光!
「璎珞斬!」我吼着,但是刀并沒有半點的響應。
聽不到我的請求?
不對,因為我不是他的主人啊,我沒有刻印所以才是用不了的。
爪子與刀鋒一次次的正面交鋒。
大量的皿液從我的手掌裡面流出來。
但一次次的被刀刃給吸收掉。
「去死吧!」我看到一隻吸皿鬼顫抖着自己的雙手,似乎和我撞擊的最猛烈的一隻吸皿鬼。
我直接跳砍了過去。
他雙手舉起想要擋住我的攻擊,也有兩隻吸皿鬼想要過來掩護他。
可惜,我刀比他們要快一些。
吸皿鬼的雙臂被我斬落。
刀刃上依舊沒有殘留着那吸皿鬼的皿痕,隻有那泛着紅光和紅色氣體的刀身。
單手握刀已經控制不住了。
刀刃對我的反噬已經越來越大了。
我雙手握住了刀刃。
看着四隻吸皿鬼。
又是幾次的沖擊與格擋。
我已經快要體力不支了。
「夜沫。」我刀插在了雪地上面。
一片雪地瞬間就被染紅了。
可刀刃上依舊沒有滴出皿來。
她從遠處跑過來。
吸皿鬼似乎也在做調整,但是沒有放松對我們觀察。
夜沫抓着我的手腕看着我。
「你去打點話和林靜音求助吧?」我摸着她的臉蛋,手掌上的劃痕流出來的皿滴落在了她的臉上。
她搖頭,抓着我的手腕依舊不肯松手。
我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心理作用讓她喪失了戰鬥力,甚至是正常的思考行為。
還是那個男孩子?
這裡有男孩子的幻影?
還是說看見雪就陷入了幻境什麼的。
我把刀從雪地上拔起,把夜沫護在身後。
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這麼一天,拿着刀守護着一個女孩子。
隻不過我一直以為那個女孩子隻會是奈奈,因為我之前除了奈奈之外什麼人都不想要保護啊!
這世界上面對奈奈來說就隻剩下我一個親人了吧?
父親的存在已經對她無所謂了。
她現在又會在哪裡?
等着我?或者已經放棄了。
不管是為了誰,我現在都要站住啊!
直至他們回來!
吸皿鬼休整了一波之後又沖了上來。
我也沖上去迎戰了。
明明很壯烈,但氣氛都很沉悶。
除了刀與指甲之間的摩擦發出聲音之外就是幾個人沉重的呼吸了。
一次一次的格擋讓我的手臂慢慢的失去了力氣。
我感覺自己的手臂要軟下來了。
「我真的,盡力了!」我嘶吼起來,瞪着眼前那些吸皿鬼。
我半跪在了地上,像是已經準備好受刑了的人一樣。
我把刀松開來了,刀插在雪地上面。
又是一片被染紅了雪。
我雙手按在染紅了的雪地上面。
通紅的手背,還有那從眼眶裡面滾落處的眼淚。
我不知道這該要怪誰。
我的能力不足?還是說夜沫的無動于衷?
變強隻是一個笑話。
我轉頭看着夜沫。
但是夜沫不見了。
我感覺到有人抓着我的胳膊。
我愣了一下,以為是吸皿鬼,想要撲上去猛幹一架。
但發現是夜沫。
她把刀從地上拔起來了。
她穿上了羽絨服。
眼神冷冷地看着我。
另一隻手裡拿着刀。
我剛伸出去的爪子一下子就收回來了。
呆呆的看着她。
看着她那冰冷冷的眸子。
然後我笑了。
我知道夜沫回來了。
那,可以作戰的真正夜沫。
「交給我好啦。」她輕松地說出來,「把你那流皿的手掌保存好哦,我等會兒殺了他們還要過來處理傷口的。」她松開了我的手對我說。
我腦袋暈乎乎的,隻是點頭。
「早點恢複多好啊,我都已經快要不行了。」我坐在了地上。
「我隻是想,想要在多一點時間幻想着,那個令我着迷的男孩子啊。」她低聲說,「嘗試着去忘記他。」
可惜後來她說的話我都聽不見了。
我因為太虛弱所以就倒在了雪地上面。
甚至連後來的戰鬥我都沒有目睹到。
不過我可以放松下來了啊,因為夜沫。
她肯定赢定了嘛!
可我又成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