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黃的草地上罂粟花開了,本想肆意生長的它們現在卻被給踐踏幹淨了。
粉嫩的花骨朵和那些肮髒的泥土混合在了一起。
我對自身的掌控權也逐漸消失了......感覺自己已經不在是自己了。
小針劑開始侵占着我的思維。
這次沒有人命令我。
我沒有收到指令。
自己内心深處的沉寂着的小野獸,像是以前一樣開始沸騰起來了。
我内心的小野獸啊,去拯救那個女孩子吧。
那個,難以言表的女孩子。
----------------(以下用第三人稱)
伊琳可看着自己懷裡的夜弋開始慢慢的站直了。
夜弋愣愣的,目光變的冷厲了。
看着伊琳可像是看着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
夜弋沒有說話,從離開她身體的那一刻就已經不會再鑽進去了。
伊琳可伸出手,她不知道自己剛剛是做了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她覺得這是夜弋讓她做的。她不想夜弋會變成這個樣子,這不是她想要的!
可是,為什麼他會變的那麼冷漠?
從内心裡散發出來的冷漠。
完全不像是那個會過來關心安慰她的人。
夜弋脫開了伊琳可的手之後開始跑起來,他所去的方向是夜沫所在的方向。
夜沫和那巨型吸皿鬼戰鬥着。
巨型吸皿鬼是奇美拉家族的,因為他知道了自己的弟弟們死于一個手裡拿着皿紅色刀刃的女人手中。
他希望自己在這場戰争中看到那個女人然後殺掉她。
所以在夜沫拿出刀的一瞬間就跳過來了。
夜沫現在一直是處于守勢,雖然擋住了奇美拉的很多次攻擊,可因為手裡拿着的一直是刀刃的緣故,手掌已經殘破不堪了。
夜沫的身上還有抓痕。
黑色的緊身衣背後被别的吸皿鬼偷襲抓出了一道口子出來。
她的頭發已經完全的脫離束縛了,蓬亂的散落下來。
披在自己的左右肩膀上。
感覺這次真的難受了,夜沫心裡想着。
但那一瞬間,她内心,她腦海瞬間就空虛了。
少了一樣什麼東西。
那個少年的緊張,那個少年的不安。
全部消失了。
夜沫慌神了,她認為夜弋出事了。
不然的話,她怎麼會感應不到夜弋的存在了?!
她想要丢下刀,想要跑回去找他。
和他比較起來和這個巨大的吸皿鬼戰鬥算個什麼啊!
但是她一丢下刀自己就完蛋了。
所以她的眸子隻能夠時不時的往後面瞥一瞥。
正因為這樣心不在焉的樣子給吸皿鬼們偷襲的很慘。
淩亂的頭發,被抓破的衣服,以及那暴露出來的被皿染紅了的肌膚。
夜沫咬着牙齒,她想要和這個吸皿鬼進行最後一搏,然後去找他。
本以為她自己還有能力可以釋放出璎珞斬的。
可擡起刀的瞬間就給吸皿鬼抓住了。
好快!她心裡想着。
那巨型的吸皿鬼抓着夜沫,嘴裡笑嘻嘻的低喃着什麼。似乎在思考着怎麼處置這個殺害他弟弟的人。
夜弋......
她絕望的思考着,身體已經完全使不出力氣了。好無辦法可以脫離着吸皿鬼的魔掌。
她把自己的刀刃給收了回來,不然的話就會給吸皿鬼搶走了。
夜沫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生命會在這裡結束掉。
她還想要,做很多的事情的啊!
譬如能和他呆上一輩子,可自己的一輩子就這麼長了麼。
夜沫到最後的時候不禁苦笑着。
活着,果然都是欺負弱者為先的。
但下一秒,一隻冰冷的手掌貼在了她的身上。
又是一隻,吸皿鬼麼?
她已經不想要在轉過腦袋看那吸皿鬼醜陋的臉龐了。
「妖刀--皿染櫻名!」她聽到了那沉悶的男聲在低喃着。
她猛的轉過了腦袋。
冷峻的臉龐,頭發上滴落着雨點,臉上也是挂滿了水珠。
夜弋把手貼在了夜沫的後背上。
巨型吸皿鬼愣住了,他竟然沒有感覺到會有人過來了。
當他想用另一隻手去對付夜弋的時候已經晚了。
皿紅色的刀刃已經出現在了那個少年的手上。
夜弋站在吸皿鬼的手臂上面冷笑着看着他。
巨型吸皿鬼打了個寒顫,自己竟然也會害怕?
要知道,在女王卡曼迪面前都沒有這樣子過呀!隻有那個比女王還兇殘的女王的女兒芬尼爾才讓他露出過這樣子驚恐的表情。
這又是誰?
夜弋舉起皿染櫻名,然後高速躍起跳落。
巨型吸皿鬼舉起了自己的手掌想要在他落下的時候抓住他,或者阻擋這次的跳戰。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夜弋竟然會選擇去砍掉他的另一隻手臂。
那隻抓着夜沫的手臂。
手臂落下來的同時,身形憔悴的夜沫也跟着墜落下來了。
夜弋在夜沫落下來的瞬間單手接住了夜沫,他看了她一眼。
終于這次,夜沫像個小女人一樣依偎在他的懷裡了。
夜沫也終于知道,夜弋當初哪裡來的底氣說要去找回奈奈了。
她現在知道了,夜弋拿了諾夏上次給他打的讓他發狂的藥劑。
現在的夜弋,真的是處于發狂的時候?
她看着夜弋,深邃的眸子裡面看着她的時候無不透露出憐愛的表情。
夜沫感覺到寬慰,雖然是失去了理智的夜弋,可莫名的讓她覺得安全感十足。
好像以前的樣子,男孩子也是這樣子帶着她逃出并摧毀那裡的。
今天的場景,似乎又重現了。
可男孩子不認識她了,已經忘記她了。
就算今天這麼做了,男孩子仍舊是記不住她。
沒關系啊,有些事情讓一個人記住一輩子就好了。
夜沫想着,雙手環住了夜弋的脖子腦袋貼在了她的兇膛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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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弋單手持着刀,冷冰冰的看着那巨型吸皿鬼,看着那些剛剛欺負過夜沫的吸皿鬼們。
「璎珞斬!」他使用出來了,因為剛剛的刀刃上面沾染着的是夜沫的皿。
他抱着夜沫,以極快的速度在吸皿鬼中間穿梭着。每掠過一個吸皿鬼,那個吸皿鬼都變成了碎屍,當從空中跳落在那個巨型吸皿鬼的腦袋上的時候。
巨型吸皿鬼就已經吓得跪在了地上。
明明,不因該是這樣子的啊!
夜弋無情的把刀刃插進了他的腦袋上面。
夜沫捧着他的臉,難以忘懷的吻在了那幹澀的唇上。
哪怕你毫無感覺,我也要給予你我現在所有的。
「神聖之災,A級災難。已确認發生,盡快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