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省點力氣吧
唐宋微微一愣,沒反應過來,順嘴問道:“啊?幹什麼?不用脫褲子嗎?脫了也白搭啊,你沒長那兒玩意,最後還得便宜我,哎,我說咱省點力氣行不,哥們現在真的沒修煉成奶牛呢!”
“去死吧你,想得倒美,聽到沒有。”左楠擡起小腳踢他一下:“你不是說今天什麼都答應我吧?”
“得兒得兒得兒,我聽話還不成嗎?”唐宋說着蹲下身子,向後翹起起伏。
左楠笑着在他的起伏上來了一腳,罵道:“混蛋,你真以為是幹那事麼,蹲下身子就行,身體微向前屈。”
唐宋邊往前走邊耍着嘴皮子:“是是是,我的姑奶奶,我這不是走那嗎,你可千萬别抽,我這馬呀脾氣不怎麼樣,沒準什麼時候就會尥蹶子。”
“混蛋,閉嘴,馬不會說話,驢才尥蹶子呢!”左楠将俏臉貼在他的後背上,靜靜的說道。
“好好好,我不說話,我不說話還不行嗎?”唐宋低着頭向前走着。
左楠閉上眼睛,唇角帶着惬意的笑,沉默了一會兒,開口乞求道:“唐哥,給我唱首歌吧?”
唐宋撇撇嘴,嘀咕道:“你不是說不讓說話嗎?唱歌?唱什麼歌?”
“笨蛋,不讓說可以唱啊,呵呵,唱什麼歌你随便,總之我想聽你唱歌了。”左楠深吸一口氣,滿心滿肺都是興奮的。
“要不先給你來首生日歌?”
“不要,我要聽别的,生日歌多沒勁兒!”
“那成,唐哥給你唱首帶勁兒的,你聽着哈,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割完動脈割靜脈,一動不動真可愛!”
“咯咯咯咯……”左楠剛聽完,便在他的後背上波濤起伏起來,小拳頭磕打着他的肩膀,笑罵道:“混蛋,一點正經都沒有,這個不算,重來。”
“哦,好的,今天我最乖,今天我是乖寶寶,小楠妹妹,你聽着哈。”唐宋清了清嗓子:“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瘸着左腿,一隻瘸着右腿,真奇怪,真奇怪。”唱完後,歎息一聲:“唉,我覺得這兩隻肯定是母老虎,真可憐啊真可憐,公老虎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哪裡像我,唯恐自家老婆累得慌,走路都用背的。”
這次,左楠沒有笑,而是在他的背上靜靜的呼吸着,空氣有些涼,吸入肺中卻暖暖的,那種從靈魂深處散發出的愉悅感,她一輩子都不會忘掉。
“喂,是不是聽歌聽的感動了?别哭哈,唐哥是男人,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淚了,嗯嗯,唐哥再給你說個笑話吧,這是真事兒,搞得我挺沒面子的,我初入江湖那會兒,馬路邊上竟然看到兩個年輕小夥子在練習濕吻,哎呦喂,那個投入诶,還他媽的啧啧有聲,我這個人最讨厭這種邪風歪氣了,于是走過去咳嗽了幾聲,沒想到這兩個年輕人分開後一起看着我,媽的,那時候我就覺得氣氛有點詭異,忽然其中一個狠狠推開另外一個,指着我大聲叫,他是誰,我早就知道你背着我有人了,滾,說完轉身就走,另外一個看我一眼後馬上去追,我傻了吧唧的愣在原地,傻逼了!”
“咦,你怎麼不笑啊?是不是不好聽?媽的,我也覺得不好聽,咳咳,還有還有,今天你生日嘛,唐哥喜歡讓你笑,你聽着啊,這是我高中上學的事情,真真的,我同桌跟我一樣,都是調皮搗蛋出名的主兒,有一天我剛到教室,就看到他正調戲一個女同學,我同桌滿臉同情的說,唉,你們女孩子真不容易,大姨媽來的時候得多疼啊,我那個女同學也是開放的主兒,不僅沒害羞,而且還納悶上了,女同學問他,你為啥這麼說?男同學左右看了一圈,發現沒有人注意他,才低聲說,中午我好奇的偷了我媽一個衛生巾,然後貼自己下面了,撕下來的時候扯掉無數毛,疼得我嗷嗷叫……女同學可憐的看着他,淡定的說,孩子,那玩意是貼褲褲上面的,你貼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命苦之人必有苦命之處!
唐宋沒想到洛童的父親洛千裡會突然間給自己來電話,而且話語非常直接,讓他連拒絕的借口都找不到。
“唐宋嗎?我是洛千裡,你洛叔叔,聽說你的醫術不錯,我這邊有個重病号,嗯,去接你的車估計已經快到縣裡了,你馬上做一下準備。”
唐宋……沒等他反應過來,那邊便挂了電話,接着,另一個電話又打了進來,挂斷這個電話,他的神智總算變得清醒起來,什麼什麼,讓我過去給人治病?真當老子閑得慌是不?
不過,讓唐宋覺得意外的是,充當司機的是一個上校,這要是換算成政治級别,可是要比他高出好幾個層次了,上校介紹自己說叫王連成,三十左右歲的年齡,一米九左右的身高,古銅色的皮膚,國字臉,眉毛粗重,鋒利的眼神,厚盾的嘴唇,鐵青的下巴,非常符合共和國現役軍人的堅毅形象。
唐宋沒有多問,對于他來說,不見到病人的面兒,别人怎麼說都是廢話,王連成也沒有多說,問清楚唐宋不需要吃早餐後,吉普車在他的腳下風馳電掣般的竄了出去,借此表明了他十萬火急的心情。
四個小時後,吉普車駛進省城郊區的一個山坳,通過兩個崗哨後,開進一個大院,在一座二層小樓前停了下來。
唐宋提着背包下了車,跟着王連成上到二樓,進入一個寬敞的房間,房間内擺着很多現代化儀器,七八個白大褂來回走動着,口中不時報着病人身體的各項數據,病人躺在貼近牆壁的病床上,身上插着很多透明的軟管,通過她的頭發,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女人。
其中一個年歲最大的老人,臉色頹廢的放開了病人的手腕,站起來搖頭道:“病人所中的毒十分罕見怪異,按理來說,服下我的解毒劑後,病人體内的毒素就算無法解除,也不會繼續惡化,可惜,我還是低估了這種毒的頑固性與活躍性……怪我,是我的醫術還不夠啊!”
王連成的臉色一下子陰沉許多,顯然病床上的這個女人跟他有莫大的關系。
“張老,您辛苦了,一夜沒怎麼合眼,我找地方讓您休息一下吧!”說話的是另一個身着便裝的中年男人,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語氣卻十分的客氣。
張老固執的搖搖頭:“不行,我要在這裡看着她,對了,你們不是說要去請一個醫術高超的中醫回來嗎?人呢?請回來沒有?”
張老說完這話,才發現屋子裡多出唐宋這麼一個陌生人,卻是沒有在意,中醫是需要沉澱的,歲數越大,診治的病人越多,臨床經驗越足,一個毛頭小夥子,确實沒什麼好在意的。
王連成正想開口介紹唐宋,唐宋已然走到病床邊搭上病人的脈搏,眼睛似閉非閉,心中默念着清心訣,細心體會着她的脈搏,五分鐘後,他又換過病人的另一隻手腕繼續診脈,心神完全沉浸其中,又過了五分鐘,他才緩緩睜開起來,站起身來。
唐宋沖着張老點點頭:“确實如您說的那樣,脈搏雜亂而五章,三鼓五跳,魂遊反複,這是死脈,說明病人所中之毒非常的兇猛,正在侵蝕病人的五髒六腑,而且,我觀病人面罩黑氣,已顯危急之象,随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還有辦法嗎?”中年男人不怒自威,眉心緊蹙。
唐宋猶豫片刻,看着張老不說話。
張老愕然的望着唐宋,随即反應過來,擺了擺手,神色慎重的說道:“小夥子,聞道不分先後,我老則老矣,卻還沒有老到迂腐的地步,如果你有辦法的話,不妨一試,就當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生死由命,成敗在天,我隻能盡人事而聽天命,不過,等會治療的時候需要針灸一些隐秘的穴位,必須脫掉病人的衣服……”說到這裡,唐宋頓了一下,似乎在征詢他們的意見。
“你有多大把握?”中年男人的眉頭蹙的更深了。
唐宋伸出一根手指頭,實話實說道:“一成,當然,你們也可以馬上送我回去。”
張老的嘴角頓時露出一絲苦笑,蠻實誠的說道:“小夥子我不如你,看來我真的老了啊!”
“一成?”中年男人逼視着唐宋,眼中淩光乍現,王連成的目光也變得深邃些許,望着床上的女人,拳頭緊握。
中年男人并不知道唐宋的真實身份,雖然洛千裡一力推舉,但是心中顧慮難免,畢竟,床上躺着的是自己的女兒,一成的把握,讓他如何答應?可是不答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