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紀少輕裝上陣抓淘妻

第三百零二章 讓你打,讓你出氣,好不好?

  男人在她頸間輕輕蹭着,溫柔又帶着自責的聲音讓趙清染忍不住鼻子一酸。

  不知怎麼,這一刻,她突然就掉下了眼淚。

  溫熱的液體滴在男人的手背上,燙得快要灼傷皮膚,紀惟言身體一僵,立刻就擡起了頭。

  映入眼簾的是女人布滿淚水的臉,他心裡一陣抽動,心都跟着疼了起來。

  “怎麼了?”

  擡手觸摸到趙清染的臉,那些液體讓紀惟言難受不已,他替她抹去淚水,聲音已經溫柔到了極緻。

  “别哭……乖啊,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趙清染依舊不停地掉着眼淚,一顆一顆砸在男人的手上,紀惟言心疼地把她抱入了懷裡。

  “清染别哭,眼睛會腫……我們睡覺,好不好?”

  懷裡的女人依舊小聲地抽泣着,紀惟言撫摸着她的長發,一下一下輕輕拍打着她的的背。

  “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隻要你不哭……寶貝,聽話,嗯?”

  耐心地哄着她,男人臉上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反而還溫柔無比。

  “不哭啊,你哭了我的心也跟着疼……清染最聽話了,是不是?是我讓我的清染擔心了,我讓你打,讓你出氣,好不好?”

  此刻的紀惟言,姿态放的極其的低,一國總統,放低所有的身段,隻為了止住眼前女人的眼淚。

  除去他的身份,僅僅是一個普通男人,以男人的驕傲,大多也不可能為一個人做到如此,而紀惟言在趙清染的面前,向來是沒什麼驕傲可言的。

  他隻在乎他的心頭寶。

  趙清染小手拉着他的衣服,精緻昂貴的襯衫,就這麼被她扯的皺巴巴的,除此之外,男人的衣服也被她的眼淚打濕了,兇口處明顯濕了一大片。

  但紀惟言卻根本感受不到,他隻是溫柔地喊着她的名字,一下一下地安撫着她。

  “寶貝,說句話,嗯?别哭了,你的身體受不了,肚子裡還有寶寶,乖啊……”

  “你是總統,誰敢打你……”

  片刻,趙清染在他懷裡含糊出聲,她吸了吸鼻子,手卻更加抱緊了男人的腰。

  終于聽到她開口,紀惟言眸子一亮,緊接着低頭,捧起她的臉,将她臉上的淚水全都吻進了嘴裡。

  他的寶貝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兩眼紅紅的,讓他看了心就隐隐泛疼。

  “我是清染的,老婆讓我怎樣就怎樣……”

  紀惟言溫柔地看着她,眸子裡盛滿了熾熱的情。

  “大壞蛋,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趙清染的聲音有些哽咽。

  “沒事了,不要因為我,讓自己的身體受罪……”

  他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惹她難受,即使是他。

  紀惟言抱着她,輕輕吻着她的唇,将她柔軟的唇瓣含在嘴裡反複吮吸着。

  趙清染也不知怎麼,眼眶突然就酸了,在那一刻,她腦海裡浮現的是在他書房裡看到的藥。

  她擔心他……害怕他出事。

  這種忐忑不安的情緒一直萦繞在她心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電話裡,林瑗說的每句話,她都沒有在意過,更别說去懷疑什麼了。

  盡管對方說的暧昧不清,還是沒有動搖她對他的半分信任。

  在她心裡,紀惟言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她毫無原則地相信他,就像他對自己深信不疑。

  她擔心的,隻是他的安全。

  隻要一刻沒有看到他,她的心就安定不下來。隻有像現在這樣依偎在他懷裡,她才會感到無比的安心。

  從來都沒有這種感覺,所有的心情都是因為一個人……

  感受到趙清染異常的主動,紀惟言抱着她的手臂緊了緊,吻的更加纏綿缱倦。

  終于将女人哄的睡下了,紀惟言低頭又親了親她的臉,然後才輕聲出了房間。

  外面,森特早已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卧室和外廳隔的不是很遠,所以他自然聽到了裡面的動靜,他們無比高貴,清冷異常的總統大人,居然也會有那樣溫柔的一面?

  何止是溫柔,甚至都有些低聲下氣,他實在不敢相信,紀惟言也會哄女人。

  特别是他剛才聽到的那些話,讓他覺得裡面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們的總統大人。

  如果換做是他,面對女人的眼淚,也怕是早就煩了,而紀惟言從始至終都耐心不已,讓他暗自震驚。

  像殿下這種身份,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但親眼所見,森特就算再難以置信,也隻能在心裡暗自震驚着。

  “再開一間房。”

  紀惟言不複之前的溫柔,此刻又恢複到了他一貫冷峻的模樣。他身上的襯衫換了一件新的,周身的氣質還是一如既往的尊貴。

  森特覺得這一刻的殿下和之前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果然,隻有在趙清染面前,殿下才會顯露出他們永遠無法想象的一面。

  看來,這個趙清染,在殿下心中,已經占據了相當重的位置。

  很大的可能,她将成為他們的總統夫人。

  森特就在隔壁開好了房間,有了剛才那一出,他相信,即使紀惟言沒有開口吩咐,但想要的一定也是如此。

  從那個房間出來,不就是怕吵到趙清染睡覺麼?

  男人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紀惟言對森特吩咐了一些事情,神情一直都是平淡無波的,讓森特感覺之前哄着趙清染的根本就是另有其人。

  “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麼?”

  交待完正事,紀惟言又突然沉着聲音問了這麼一句。

  森特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就在今天,下面的人報告說――亞汀此刻身在B國。”

  男人聞言眯了眯眸子,接着便低低一笑:“居然跑到那裡去了麼?”

  “B國此時正處于交戰狀态,聽說,亞汀好像和那裡的總統達成了協議……”

  說到這裡,森特不禁皺了皺眉。

  B國那是什麼地方?戰火不停,亞汀這個時候跑到那裡去,不是找死麼?

  不過,B國是個多山林的國家,地勢險要,如果想在那裡藏身,的确是個最好的選擇。

  派出去的人,一時半會,怕是确定不了亞汀的具體行蹤。

  “無論他玩什麼花樣,都要把人給我帶回來!”

  紀惟言的神色終于有些變化了,卻是變得更冷了,就連一直靜靜站在旁邊的林瑗也忍不住擡頭看了男人一眼。

  “是。”

  等到森特終于出去了,房間裡就隻有紀惟言和林瑗了,林瑗不知怎麼,心裡略微有些不安。

  不過她也沒表現出來,擡眸沖紀惟言笑了一笑:“殿下還有什麼事交待麼?”

  紀惟言也不着急開口,深不可測的目光就這樣淡淡地掃過她,随即,轉過了身,高大的身影在燈光下異常的清冷。

  “是你告訴她的?”

  雖然男人隻是說了這麼一句,但林瑗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她的心,微微沉了沉。

  “趙小姐特意打電話過來,向我詢問您的消息,于是……”

  “林瑗。”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打斷了,紀惟言轉過身來,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眸子隐隐透着幾分森然的光芒。

  “我不喜歡耍小聰明的女人。”

  男人的面容朦胧不清,每說一個字,都讓林瑗的心情沉重一分。

  “尤其對我的女人如此――”

  林瑗聞言一僵,不過鎮定如她,臉上還是沒有太大變化。

  “殿下,我并沒有别的意思……”

  紀惟言淡淡擡眸:“不要試圖對清染做些什麼,如果她出了什麼事,任何人都擔待不起!”

  女人布滿淚水的臉又再次浮現在男人的眼前,想着要趕快回去陪趙清染,也懶得和林瑗再多說一句,紀惟言長腿一邁,徑直走了出去。

  身後,林瑗整個人就像僵硬了一般,一動不動,耳邊不停回響着男人的警告聲,甚至紀惟言那冰冷的目光,待他走後仍能感受得到。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是紀惟言的得力屬下,在工作上得到過很多次紀惟言的稱贊和肯定,所以自然而然的,她以為,自己在紀惟言心中,至少是有那麼一絲不同的。

  畢竟,紀惟言很少肯定一個人,而他們一起共事了這麼久,她對他敬仰愛慕不已,簡直把他當成了神一般的存在。

  為了他,她甘願做任何事――

  有她身份這一層原因存在,所以她是接觸紀惟言最多的女人,這讓她驕傲,滿足,每天隻要看到他,内心就會波動不止。

  但她知道他向來公私分明,所以她把滿腔的愛意都隐藏了起來,以為總有一天,紀惟言也會慢慢對她動心,但她沒想到,中途卻突然多了一個趙清染――

  那個女人,憑什麼?憑什麼可以得到殿下的在意?

  林瑗看着房門的方向,目光不明,美麗的臉上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殿下,您必須減少用藥的量了……”

  電話裡,喬約還在不停地說着什麼,語氣很是焦急。

  “不然像這次的情況又會再次出現,我還是那句話,您就做手術吧……”

  紀惟言的神情有些不耐煩,什麼都沒說,直接把電話挂掉了。

  此時已是深夜,酒店的走廊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燈光也十分昏暗,灑在男人身上,在地上投出挺拔的身影。

  紀惟言靠在印刻着雕花的牆壁上,眸子裡湧動着不知名的情緒,他習慣性地想從口袋裡掏出煙來,卻發現已經很久沒有抽過煙了。

  他煙瘾雖然不是很大,但偶爾還是會抽一些,可自從和趙清染在一起後,就幾乎沒沾染過這東西了。

  男人用手扶了扶頭,邁着步子走進了幾步遠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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