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是不是能更暖一點
他的外貌,他的氣質,都深深令人着迷,這個男人仿佛無形中自帶一種魅力,吸引人不斷靠近,哪怕就算是飛蛾撲火……
她是普通人,自然免不過俗,如果說内心沒有一點波瀾那是假的,她也是女人,面對這種男人,不可能說沒有一絲絲的心悸……
但,眼前的男人太過神秘,他說的話裡,哪句是真,哪句又是假呢?
或許隻是一時看她順眼,用她來消遣時間……
等對她的興趣過了,又會毫不留情地抛棄,繼續找下一個女人。
即使,他說的都是真的,但那又怎樣?她根本猜不透他的心……
“轟隆隆”,突然一道雷聲響起,紀惟言聞聲皺了皺眉,随即就把她放了下來。
雖然還是出着太陽,但天卻慢慢地陰了下來,怕等下下大雨,他先是拿好了手裡的傘,然後牽過了她的手。
“要不要回去?”紀惟言詢問她。
拍了那麼多張照片,趙清染早就累了,況且上午還在家具店逛了那麼久,所以對于他的提議,她隻是點了點頭。
車子停在不遠處,紀惟言在等刀疤男開車過來,但就在時候,突然就下起了雨。
雨下的很大,一顆一顆砸落下來,他連忙撐開了手裡的傘。
“去那邊等。”
紀惟言的目光掃過幾米遠的一個休息間,為了怕她淋到雨,他幾乎把傘的大半都遮在了她的頭頂。
等走到休息間外面的時候,趙清染看到男人的頭發已經微微有些潮濕,而手臂上也濕了不少。
“想不到紀總這麼舍己為人。”
她不知道是用什麼語氣說出的口,紀惟言聽了反而嘴角一勾。
“心疼我了?”他收起傘,放在了一旁。
“想多了。”趙清染抿抿唇,不想和他繼續交談下去。
紀惟言的頭發還在往下滴着水,而自己身上卻半點也沒有淋濕,她不由得側過了頭。
男人倒是毫不介意,拿出紙巾擦拭着頭發,冷峻的面容更加英氣逼人。
雨越下越大,落在地面上發出聲響,之前還是大晴天,此刻卻無比的陰暗。
空氣中也泛起了寒意,紀惟言把衣服上的水擦掉後,突然向前走了幾步。
趙清染轉頭看他,隻見他雙臂一伸,就把她裹進了他的外套裡。
她被他逼到角落,他的手從後面摟住她,濃烈的男性氣息在周圍蔓延。
“這樣,是不是能更暖一點?”男人微微勾唇。
趙清染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動作,所以不禁一愣。
“紀總玩浪漫的手段越來越高了。”片刻,她忍不住出聲。
“你……”紀惟言格外不悅,“故意氣我的是不是!”
不一會,車子就來了,剛坐進車裡沒多久,前面就突然出現了幾輛黑色的車子。
那些車子明顯是沖着這邊過來的,紀惟言的眼睛随即微微眯起。
那些車子以極快的速度朝前面開過來,刀疤男的臉色很冷,本想掏出槍來,可是下一秒,那些車子就在前方停下了。
車子急速刹車,差點快撞上他們的車。緊接着,車門被打開,一個男人緩緩從裡面走了出來。
亞汀一身黑色的西裝,邪肆的面容下是一雙極其魅惑的雙眼,他朝這邊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揚起,仿佛在向紀惟言打着招呼。
他撐開手裡的傘,卻是不直接走過來,反而等在了車門口。
然後,一個中年男人從裡面出來了,他的五官特别的深邃,看起來非常有成熟魅力,由此可見年輕時的容貌一定更加的出衆。
亞汀把傘撐在他的頭頂,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前面,然後朝着這邊微微躬身。
紀惟言沒有說話,過了一會,來人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卻依舊沒什麼反應。
“阿淩,告訴他們,别堵在這裡。”
片刻,他冷漠開口。
刀疤男聞言就下車了,車門打開的時候,亞汀有意無意地朝裡面瞥了一眼,趙清染和他的目光對上,随即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
外面的亞汀唇角輕輕一勾。
而一旁的紀惟言又怎麼會沒注意到?
他側過身體看她,語氣聽不出喜怒,“寶貝,你隻能看我。”
見趙清染還在看着外面,他有些不悅了,立刻把她的臉扳了過來。
“那是誰?”
趙清染總覺得亞汀身邊的男人……非常熟悉。
她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哪裡來的,隻是在第一眼看到他時,心裡就升起了一陣莫名的情緒……
聽到她的問話,紀惟言的眉頭不禁皺了皺。
她從來都沒有對誰這麼好奇過,這還是第一次開口問他。
注意到她的目光仍然落在外面,他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為什麼問他?”
紀惟言緊盯着她,聲音有些悶。
那個人都接近中年了,她為什麼要一直盯着他看?
“不知道,說不出的感覺……”
趙清染的心思完全被外面那個人吸引過去了。
好奇怪,明明不認識他,但為什麼……
她也形容不出心裡的怪異感覺。
見她完全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紀惟言不由得有些怒了,“趙清染!”
他喊她的名字,趙清染卻依舊沒什麼反應,完全就和沒聽到一樣。
紀惟言的臉色很難看。她從來都沒有在他面前表現的這麼反常,而這次居然還是因為一個中年男人?
想到這裡,他生氣地把她拉過來,讓她直接栽進了自己的懷裡。
“你做什麼?”趙清染皺了皺眉。
“誰讓你一直看别的男人!”紀惟言不由得加大了音量。
趙清染想起那個男人的樣子,自己的确是沒有見過,可内心的這種熟悉感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他是誰?”她忍不住再次問了一遍。
深愛的女人不停地問着另一個男人的信息,紀惟言哪能不生氣?
他把她的頭按在懷裡,緊緊地抱着她,“不認識!”
趙清染真沒想到他居然會給出這麼一個回答。
“告訴我,好不好?”
内心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也對自己的這種行為極其疑惑,但就是不受控制地問出了口。
聽着她軟言軟語地問他,卻沒有半分的高興,紀惟言的手随即就在她的臉上捏了一下。
“寶貝,我很不高興。”他悶着聲音開口。
趙清染有些急切,見他明明認識卻不告訴自己,一時也顧不上什麼,擡起頭就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
“你就告訴我,好不好?”
看見她此時的神态,紀惟言雖然依舊沉着臉,但眼神卻緩和了不少。
“這也算是吻?”他輕輕哼了一聲。
見他的态度有所松動,趙清染繼而吻住了他的喉結,輕輕在上面一舔。
經過昨天的事情,她已經發現了這個男人的敏感點所在……
可以說,這也是對她有利的?
果然,男人又哼了幾聲,抓着她的手也越來越緊。
“你這個小妖精……”
紀惟言眼眸深深。
看到她又想撫上自己的喉結,他抓住她的手,啞着聲音出聲。
“他是我的屬下。”
趙清染微愕。他的屬下?
“也是,Cisity的父親。”
紀惟言的聲音有些冷。提到Cisity這個名字,他眼裡劃過幾絲厭惡。
這個時候刀疤男已經回到了車裡,前面的車子自動讓出了一條道,在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趙清染不由得往外面看了一眼。
那個人……是Cisity的父親?
她怎麼會突然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仿佛很久之前就認識一樣……
趙清染自從回到别墅,就心不在焉。紀惟言和她說什麼,她都一副敷衍的神情,男人自然是被觸怒了。
“發什麼呆?”紀惟言的語氣很不好。
她自從見到Cisity的父親,就一直很反常……
趙清染有些回過神來了,不過眼睛還是迷離的,就這麼望了他一眼。
她此刻的眼神就像一隻迷途的小羔羊,因為剛洗完澡,頭發還濕濕地披在後面,紀惟言看到她這副模樣,不知怎麼氣一下就消了。
“乖,别東想西想了。”
他從浴室裡拿出一條幹毛巾,站在一旁幫她擦拭着頭發。
她的頭發很長,剛見的時候還隻在腰間,現在就已經在腰下了。紀惟言的手輕輕穿過她的發間,她頭發的香味讓他的眼眸漸漸深邃。
想到她和他用的是同一種洗發水,同一種沐浴露,他的嘴角也微微的勾起。
“寶貝,你身上好香……”
他撫摸着她的頭發,頭也漸漸的靠在了她肩膀上。
“你就不能總黏着我嗎?”趙清染有些氣憤。
她現在幾乎也沒什麼自由,他就像一隻小狗一樣,時不時地纏着她,怎麼也趕不走!
“和你待在一起,我會開心……”紀惟言輕輕吻着她的脖子。
過了一會,吹風機的聲音響起,男人站在她身後,認真地幫她梳理着頭發。
他的手插在她的頭發裡,力道不輕不重,趙清染從來沒想過他居然也會做這種事。
“手法不錯,在多少女人身上實踐過了?”等吹好頭發,她很自然地問了一句。
紀惟言拿了一縷頭發在指間把玩,聞言輕輕挑眉,“如果我說,隻在你這裡實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