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觸即發的槍戰
她因此也認識到,她身邊的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惡鬼……
不就是想要警告她麼?那她就照做,她也沒必要一次次為了他動怒!眼下置氣并不能改變什麼,她必須冷靜,冷靜……
把他當透明就行了……
可如今這種情況,紀惟言這是結下了多少仇家,還沒等她找到機會離開,沒準就要喪命在這裡!
趙清染隻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頂!
為首的男人似乎被紀惟言的氣勢鎮住了,握槍的手抖了抖,卻還是咬咬牙,再次喊出了口。
“你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毛頭小子,收購我們所有的産業不說,做事還極其冷皿殘暴,這段時間不知有多少兄弟在你手下丢了性命!”
“真不知道何小姐看上你哪點了,我們費勁心思都得不到的鑽石,她居然肯送給你?你小子還真是蠢,白送都不要……”
“我們這麼多人,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逃出去!”
本來一部分人還有些猶豫,畢竟紀惟言的身份神秘,處事手段也令人戰栗。現在聽到男人的話,内心深處的不滿更強烈了,反正人多,他們就不信,紀惟言能逃到哪裡去!
“不過……讓我們玩玩你旁邊的女人,你再叫我三聲大哥,我就讓你死得舒服點,怎麼樣?”
男人陰險地摸了摸下巴,目光落在趙清染身上,神情異常猥瑣。
趙清染皺了皺眉,居然把心思動到她頭上?還沒等她開口,紀惟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自不量力。”
他緩緩吐出幾個字,語氣冰冷得令人不禁哆嗦起來。然後隻聽到“砰”的一聲,宴會廳瞬間陷入一片黑暗,一陣噼裡啪啦玻璃破碎的聲響傳來,衆人不禁一驚。
什麼情況?燈被打碎了?
宴會廳本來就極其密閉陰暗,室内隻亮着幾盞燈。如今燈被破壞,瞬間就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了。
“怎麼回事?”
接着又聽到幾聲槍聲,有人開始尖叫,發出痛苦的嗚咽,慘叫聲回蕩在空中,衆人一臉驚恐,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場面開始混亂起來。
外面的門突然被打開,然後一大群人湧了進來,他們穿着黑色西裝,手裡都拿着槍,眼睛上還戴着夜視儀,一個個都像經過專門訓練的人員,隻是瞬間就把在場的人全部包圍了起來。
“全部放下槍!”
趙清染雖然看不見,卻也聽得出這是刀疤男的聲音。刀疤男的話帶着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懾力,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衆人頓時就膽戰心驚,來人是他們的好幾倍,他們明顯處于劣勢……
本來就是被人鼓動,好些人都不禁後悔起來,早知道就不聽什麼安排了!眼前不照做隻有死路一條,于是大部分人都乖乖地放下了槍。
“老子拼了!”
為首的男人大叫起來,眼裡一片皿紅,他剛想扣動扳機,身體就重重地往前倒去,抽搐了幾下,然後整個人都不動了。
“找死。”
刀疤男冷冷的聲音響起,其他人見狀紛紛放下了槍,隻是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
趙清染隻覺得一切都來得太迅速,她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橫抱起。由于重心不穩,她下意識地環住了來人的脖子。
一陣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她垂了垂眸,眼裡閃過一絲複雜。
他究竟是什麼人物?這麼危險的情形居然都能化險為夷……
紀惟言從懷裡掏出一個折疊式的夜視儀,戴上後就抱着她往外走。地面上滿是玻璃的殘渣,踩上去還有沙沙的聲響,不用質疑,如果是趙清染的細高跟鞋踩上去的話,肯定會被絆倒或是受傷……
鬧事的人早就被刀疤男帶到了一旁,紀惟言本來打算放下趙清染,卻突然聞到一陣皿腥味。
“你受傷了?”
他皺了皺眉,俊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
顯而易見,皿腥味是從她身上傳來的,她什麼時候受的傷?
紀惟言低頭就想檢查她的傷勢,趙清染躲開他的觸碰,淡淡地說了一句。
“沒事。”
看來真是倒黴透頂,生理期居然這個時候來了……
身下的濕膩感讓她難耐地動了動,本來不動還沒什麼,這一動,她甚至都能感覺到一陣陣熱流正在不斷湧出……
紀惟言發覺她的臉色不對,當即就抱着她出了宴會廳,來到了旁邊的一個房間裡。
房間布置簡單,卻極其幹淨整齊,是他在賭場的休息室。紀惟言把她放在床上,眉頭蹙起。
“哪裡不舒服?”
趙清染聽着他的話,心裡一陣嘲諷。眼前的男人是不是有雙重人格?之前還灌她紅酒,現在又假惺惺地來問她的情況?
她依舊沉默着,并不搭理他。
紀惟言有些不耐煩了,彎下腰就想朝她身上摸去,趙清染見他靠近,被逼無奈,大喊了一句,“我沒事!”
見他緊緊地盯着自己,她怕他又做出什麼事來,隻好别過頭,面無表情地開口。
“我生理期來了。”
紀惟言看她不像說謊,神色不禁緩和了幾分,他略微沉思了一會,然後朝她說了一句。
“在這等我。”
紀惟言走出門,刀疤男正守在外面。一見自家少爺出來,他立刻迎了上去。
“少爺,人已經處理好了。”
少爺的命令是讓他們生不如死,他自有一百種方法治理……
紀惟言此刻并不關心那些人的下場,敢動他的人,自然要付出無比慘痛的代價……
“何威呢?”
他伸手,刀疤男立刻遞了一支煙過來。紀惟言接過,修長的手指輕輕夾住,刀疤男拿出打火機點燃,他放在嘴邊,深吸了一口。
“一直在休息室等。”
他又在刀疤男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刀疤男點點頭,随即轉身離開。
紀惟言倚靠在牆邊,嘴裡緩緩吐出一圈圈煙霧,英俊的面容因此顯得模糊而又神秘。他的每個動作都十分優雅,仿佛不是在吸煙,而是在品嘗世間最美味的佳肴。
襯衫的扣子早就解開了幾個,露出裡面健康的小麥色皮膚,他輕輕撣着煙灰,眼前閃過趙清染的臉,一時神情變化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