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讓我提不起絲毫興趣
好不容易才解開了一個,趙清染繼續往下,指甲卻不小心在他裸露的皮膚上刮到了一下。
“笨手笨腳的,連這點事也做不好?”
頭頂上方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她頓了一下,然後面無表情地開口,“紀總嫌棄的話,可以找别人來做。”
過了一會,襯衫終于脫下了,趙清染以為到這裡就可以了,也就沒有動作了,沒想到空氣中立刻傳來了男人的一聲嗤笑。
“還有下面。”
極力忽視他話裡帶着的嘲諷,趙清染的手緩緩伸向他腰間的皮帶,随着一聲聲響,皮帶已經被她解開了,她開始去脫他的褲子。
“你洗澡會穿内褲?”
見她不準備繼續了,紀惟言冷着臉出聲,趙清染聞言隻好去扯他身上唯一的一件衣物。
她眼睛也不眨地幫他除去了内褲,臉上并沒有什麼表情,就連目光觸及到某個地方時,也依舊波瀾不驚。
“進來。”
紀惟言也沒看她一眼,直接就這樣走進了浴室,趙清染跟在後面,極力隐忍着這些屈辱。
男人已經踏進了浴缸,精壯的身軀在水下清晰可見,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然後從口裡慢慢吐出了一句,“幫我。”
“難道這裡的傭人還需要幫主人洗澡?”趙清染知道他什麼意思,忍不住開口了。
紀惟言終于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随即似笑非笑地問她,“有問題?”
慢慢走過去,趙清染拿過一旁的沐浴露,擠了一些在手裡,然後就往他身上塗去。
這一幕似曾相識,好像在以前也這樣幫他洗過一次澡,隻是後來澡都還沒有洗完,為了避免他的糾纏,她就從浴室裡逃了出去。
而現在,情景重現,隻是她的身份已經發生了變化。從這個男人的情人變成了别墅裡的傭人。
她真的不知道,這樣有意思嗎?既然對她沒興趣了為什麼還要讓她繼續待在這裡?
“紀總,你已經玩膩了我,就讓我走不行嗎?難道我對你還有什麼價值可言?”
把壓抑在心裡的話說出了口,趙清染也不管會不會再次觸怒他,隻是一定要問清楚。
一直緊閉着眼的男人聞言突然睜開了眼,眼神似有些危險,“就算我玩膩了你,你也休想離開。”
紀惟言突然把她拽進了浴缸裡,趙清染一個沒防備,半個身體都栽進了水裡,上衣也已經濕透了大半。
“價值?你除了這張臉和這副身材,還有什麼價值可言?”
伸出手指擡起她的下巴,紀惟言冷笑了一聲,然後眯起眼睛打量着她,“也是,一個女人,有這些東西就夠了。”
他突然俯身吻上她的唇,手按在她的腦後,将她緊緊地貼近自己,趙清染死死地咬住牙關,以防止他更深的侵犯,然而男人隻是淺嘗即止,并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啧,唇這麼幹燥。”紀惟言放開她,情緒沒有絲毫波動,仿佛隻是在品嘗一樣東西。
“你現在讓我提不起絲毫興趣。”
他的羞辱讓趙清染直接冷笑出聲,她擡起手,狠狠地擦拭着嘴唇,雖然此刻十分狼狽,但還是沒有失去氣勢。
“同樣,你這樣的男人,我也沒有任何興趣。”
她實在忍不下去了,從浴缸裡起身,頭也不回地從浴室裡走了出去,然而還沒走到房間的大門處,身體就被人重重一扯,整個人就被壓在了門上。
紀惟言直接圍了一條浴巾出來,手撐在她頭頂上方,薄唇輕輕一勾。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
還想說些什麼,趙清染的身體就瞬間一僵,一種幹澀的疼痛讓她下意識地咬了咬唇。
“做出這幅痛苦的樣子給誰看?其實你是很喜歡的吧,嗯?”手指感受着她,紀惟言冷笑,觀察着她的反應。
巨大的屈辱感幾乎快把趙清染淹沒,她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那樣隻會讓眼前的男人更加肆意地嘲笑她!
然而身體和意識是分開的,趙清染在這一刻覺得渾身都沒有了力氣,整個人仿佛被抽幹了一般,男人冷峻的面容在她眼前越來越模糊……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樓梯上,Cisity看着從卧室裡出來的趙清染,語氣不禁染上了幾分不滿。
她不是現在成了這裡的傭人嗎?為什麼還會出現在柏宜斯的房間?
疲憊地下樓,趙清染再看見眼前這個女人時,想都沒想,使盡了全身僅有的力氣,一個巴掌就揮了過去。
響亮的耳光聲在空中響起,Cisity捂着被打的那邊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她。
臉上火辣辣地疼,女人反應過來,直接跑上去想甩她一個耳光。
“你敢打我?”
Cisity雖然看着嬌小,但力氣卻很大,手向趙清染甩過來的時候,雖然趙清染已經極力避開,還是不可避免地擦到了臉。
“怎麼?為什麼不能打?”趙清染的臉色很冷,還帶上了幾分蒼白。
根本就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向自己出手,所以過後Cisity是滿滿的憤怒,她看剛才沒有成功,又是一巴掌揮了過去。
本能地躲開,然而Cisity用另外一隻手緊緊扯住了她的衣服,趙清染伸手去推她,卻依舊阻止不了女人的手,兩個人不斷地推推扯扯。
就在這個時候,Cisity突然看見後面卧室的門打開了,一個身影出現在了走廊上,她眼裡有光芒閃過,在趙清染一個推搡間,她尖叫一聲,放開了抓着趙清染衣服的手,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紀惟言聽到聲音後就快速地走了過來,在看清眼前的情景時,他先是掃了一眼摔在樓梯上額頭已經磕出皿的Cisity,然後目光忽的一轉,落在了一旁的趙清染身上。
他的眼神令人捉摸不透,趙清染在對上他目光的時候,心裡突然就一沉。
“唔……好痛……”
Cisity痛苦的叫喊聲響起,紀惟言看到鮮皿不斷地從她額頭上流下來,不禁皺了皺眉。他大步走了出去,随後刀疤男就帶着人進來了。
“柏宜斯,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惹到她了,她不但扇我耳光,還把我推下樓……”
Cisity眼裡已經溢出了淚水,本來她以為紀惟言會直接過來抱她的,但沒想到的是,他隻是叫了人進來……
想到這裡,她的聲音更加哽咽了,“我會不會毀容啊?好痛……”
她的半邊臉上還清晰地印着掌印,額頭上也滿是皿,見她想伸手往臉上摸,紀惟言立刻阻止了她。
“别動,醫生馬上會到。”紀惟言的聲音有些冷,他命令人把她扶到了沙發上,然後終于再次看向了趙清染。
“你先出去。”男人淡漠的聲音響起,趙清染冷笑了一聲,臉上也是一片冰冷。
她的衣服被Cisity扯得淩亂不堪,頭發也被拽了下來,亂七八糟的像個瘋子,臉上也有幾道被指甲劃過的紅痕,在蒼白的臉色映襯下顯得更加的觸目驚心。
慢慢走下樓梯,趙清染盡量讓自己無視他,離開前的最後一幕,就是看他站在沙發旁邊,低頭沖Cisity說着什麼……
狼狽地走在路上,也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了,趙清染感覺整個人都仿佛被抽幹了力氣,她垂着眸子,眼裡無比的暗淡。走着走着,突然就雙腿一酸,然後整個人就跌倒了地上。
模模糊糊中,她似乎聽到了幾個男人的聲音,然而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一間布置高雅的房間裡,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正低聲向醫生詢問,“她怎麼了?”
“普通的昏迷而已,這位小姐可能近期受了太大刺激,身體也随之虛弱了不少。”
“嗯。”
男人應了一聲,随即緩緩走到床邊,眉眼溫和地看向床上的女人。
女人閉着眼睛,睫毛灑落下來,容顔顯得異常的乖順,但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穩,嘴唇微微開啟,臉色也還是十分蒼白。
男人盯着她看了一會,然後走到房間裡的一個女人身邊,低聲吩咐了幾句,最後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便輕聲離開了。
趙清染醒來的時候,看見自己在一個全然陌生的房間,下意識地一怔。
房間很寬敞,牆壁上還挂着幾幅古老的壁畫,總體的設計都讓人感覺非常的舒服,看來這裡的主人品味應該不錯。
床上的床單是白色的,床頭放了幾本書,地面非常的幹淨,窗簾拉開了些許,光線從外面透進來,讓人感覺格外的溫馨。
正在她四處打量的時候,一個三四十歲的女人走了過來。
“小姐,您醒了。”女人臉上的笑很和藹,不過趙清染還是警惕開口,“這是哪裡?”
“這裡是穆先生的住處。”
“穆先生?”那是誰?
趙清染記得,自己好像是暈倒了,然後便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難道就是這個……穆先生嗎?
“要不要吃點東西?”女人的語氣帶着幾分關切,她搖了搖頭,轉而問道,“請問……穆先生現在在哪裡?”
莫名其妙地被帶到了這裡,她不記得自己認識的人當中有姓穆的……
見她想起身,女人連忙扶住了她,“先生現在可能在忙,我還是去給小姐弄點吃的來吧,畢竟先生可精心吩咐過了。”
“他在哪?我要見他。”趙清染依舊堅持着,神情堅定。
“先生這會應該在書房。”李媽有些無奈,隻好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