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嗯,食髓知味……
雖然是在夢中,但是一切都那麼真實,再加上夢中的她是心甘情願的,所以感覺才會比平時強烈了不知道多少倍,也導緻一早起來底褲上會出現這種東西……
想起昨天紀惟言也睡在自己身邊,她應該沒有做出什麼奇怪的動作吧?
趙清染的臉已經完全紅透了,眼神也十分不自然,她把衣服放到一旁,在原地深吸了幾口氣,然後故作鎮定地走出了衛生間。
畢竟,當務之急,是要趕快把身上的這條換掉!
此時紀惟言正透過落地窗往外面看,眼裡帶着幾絲煩躁,一聽見輕微的腳步聲,立刻就轉過了身。
隻是當他看見趙清染身上穿着的依然是那條暴露的睡裙,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不是讓你去換衣服?”
趙清染低着頭,盡量不讓他發現自己臉上的異樣,像往常一樣淡淡地回了一句,“衣服沒拿全。”
說完她就重新走到了衣櫃旁邊,本來準備随便拿一條底褲就走的,卻因為力氣太大,再加上有幾分心虛,直接把裡面的好幾條底褲都扯了出來。
瞬間,各種顔色各種款式的底褲就這樣落了一地。
她幾乎是立刻就蹲了下來,手忙腳亂地收拾着,直到一個高大的人影擋住了光線。
她手一抖,剛撿起來的幾條差點又掉在了地上,正準備伸手去撿最後一條的時候,一隻修長的大手卻比她更快了一步。
那隻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把地上的米色内褲拿了起來,此時正用兩隻手指拈着,趙清染眼角一抽,随即就聽到一道意味深長的聲音。
“内褲忘拿了?”
紀惟言說話間又仔細打量着手中的東西,然後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
“顔色不錯,襯得皮膚會更白。”
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趙清染直接從他手裡搶了過來,臉上雖然面無表情,但内心卻忐忑個不停。
他到底是有多變态!
紀惟言随之緩緩站起身來,從後面看着正把内褲往衣櫃裡放的趙清染,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怎麼突然要換内褲了?”
男人的語氣似笑非笑,還帶着幾絲促狹,高大的身影從後面逐漸逼近了她。
“和你無關。”
随便拿了一條趙清染就想離開,轉身的時候卻發現男人已經近在咫尺,不經意地和他森然的目光對視,她頓時就不自在起來。
“能不能讓開!”
紀惟言幾乎把她整個人都圈在了一個角落,她擡起頭,卻望見了他眼裡的一絲玩味。
他……用這種眼神看着她做什麼?
趙清染的心弦緊緊地繃了起來,不過臉上還是沒有表露出什麼情緒。
男人更加逼近了她幾分,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粉色内褲上,若有所思。
随之戲谑的開口,“寶貝,你昨晚是不是……濕了?”
“嘶”的一聲,她的心弦全都應聲斷裂,身體也不自覺地僵了一下。
“你胡說八道什麼!”
趙清染憤怒開口,一絲慌忙和羞憤從她的臉上一閃而過,她死死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恨不得立刻縫住他的嘴!
“胡說八道?”
紀惟言似乎在沉思,銳利至極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的僞裝揭穿,微微擡了擡下巴,示意她看向一旁的床上。
不由自主地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當觸及到米色床單上的那幾絲痕迹,“噔”的一聲,本來已經消退了不少的紅色又在她的臉上顯現。
“昨晚……呵。”
一聲輕笑響起,紀惟言居高臨下地看着眼前雙頰俨然漲得通紅的女人,之前煩躁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你嘴裡一直發出一些嬌羞的聲音,不停地往我身上黏,還一個勁的求我要你……”
趙清染此刻的臉已經像煮熟了的蝦,好想對着他大罵一頓,可偏偏這些都是事實,又無力反駁!
“怎麼,害羞了?”
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這種表情,紀惟言刻意想逗逗她。
“其實沒什麼,你不用不好意思。”見她不說話,他又繼續開口,“女人有需求也是很正常的,有個詞怎麼說來着?嗯,食髓知味……”
食髓知味?趙清染這回不想縫住他的嘴了,反而更想一拳直接捶過去!
“閉嘴!”
終于忍不住了,她直接大吼了一聲,重重地推開他,然後匆匆跑進了衛生間。
閉嘴?聽到這個詞紀惟言不禁愣了一下,正是因為他這片刻的失神,才讓趙清染從他身前跑開了。
這句話一直是他對别人說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可剛才那個女人,居然讓他閉嘴?
本來已經消散的寒意又冒了出來,雙眼緊緊地盯着衛生間的方向,想着等她出來一定要給她點教訓!
衛生間裡,趙清染的臉更紅了,想起他剛才說的話,一種深深的羞愧感湧現在心頭。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以前從來沒做過那樣的夢,而且還為什麼會有感覺?她真想狠狠地扇自己一個巴掌!
難道和紀惟言待久了,自然而然的就變了?趙清染垂着眸子,心裡閃過一絲慌亂。
她用冷水洗了洗臉,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想着待會還要跑步,随便把頭發綁了綁,最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随即就走了出去。
“你最近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剛剛還讓我閉嘴?真以為我不會拿你怎麼樣?”
她一走出來,紀惟言就沉聲開口了,隻是一看清她此刻的裝扮,眼裡的怒意意外的少了幾分。
趙清染穿了一身淺藍色的運動服,非常有青春活力的顔色,頭發也紮成了一個高高的馬尾辮,随着她的走動,在腦後一蹦一蹦的,就像十幾歲的高中生一樣。
一張臉蛋在衣服的襯托下更是水靈靈的,眼睛也清澈無比,晶亮得會說話一般,讓人對着這樣的女孩子根本就生不起任何氣。
“不是要去跑步嗎?”
無視他的話,趙清染走到一旁,拿起了桌上的玻璃杯,慢慢放到嘴邊,小口小口地喝着。
她仰起了頭,露出白皙的脖子,耳後有一絲頭發掉落了下來,感覺到一絲癢癢的,她放下杯子,把發圈拿了下來,因為沒有手拿,隻能用唇輕輕地咬着,兩隻手舉起來紮着頭發。
雖然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被她做出來卻帶着幾絲魅惑,紀惟言眼眸一深,之前的怒氣莫名的消失不見了,大步走到她身邊,從後面抓住了她的手。
“我來。”
不顧趙清染的意願,他直接拿過了她的幾縷頭發,開始幫她綁起頭發來。
感覺到他的動作,趙清染抿了抿唇,想起他之前說過的那些話,莫名的覺得不自在。
其實相比起和紀惟言針鋒相對的時候,她更不習慣和他的這種相處。他每次發火,也會激起她心中的不快,所以理所當然的會用話頂回去,但她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就比如現在的情況,能回應他的也隻有冷冷的神情。
“發圈給我。”
他輕輕出聲,她下意識地把東西遞給了他,感受到頭發已經全部被綁了起來,習慣性的伸出手摸了摸。
“好了。”
紀惟言勾了勾唇,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手藝,隻是當趙清染用手摸了之後,才發現他居然給她綁歪了!
她擡手就要重新綁過,紀惟言一把抓住她的手,依舊是強制性的語氣,“不準拿掉!”
“歪了!”看着面前鏡子裡明顯歪到旁邊去的頭發,趙清染頗有些咬牙切齒。
“敢拽下來試試?”
紀惟言看見她的神情,不禁加重了語氣,“你是第一個讓我親自綁頭發的女人。”
那樣子好像在說,你應該感到榮幸!
又是第一個?她冷笑一聲,怕是隻是因為她比其他人美了那麼一些吧?
還沒轉過身來,屁股就被人重重地打了幾下,她完全沒防備,“嘶”的一聲就叫了出來。
憤怒的目光直接投向了眼前的男人,趙清染沖他大吼了一句,“你有病啊!”
“改改你說話的語氣,這隻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懲罰!”
紀惟言無視她憤恨的眼神,緊接着又在她那裡揉了一把。
“别磨蹭了,你都耽誤多少時間了!”
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早就被她殺了無數遍了!
疼痛感從後面傳過來,趙清染咬了咬牙,轉過身不再搭理他,隻是在望見床上已經換上了另一床白色床單的時候,剛消退不少的羞憤感又重新在心頭湧現。
“寶貝,床單換成了白色的,你以後,注意點……”
察覺到她在看哪裡,紀惟言又似笑非笑地出聲了,随即換來的就是趙清染一記冷冷的眼神。
“不過就是一晚上沒碰你,你就做那種夢了……寶貝,還說你不是在裝純情?”
他的臉上滿滿的戲谑和玩味,若有所思地繼續說道,“想不到寶貝也這麼饑渴……”
聽着他越來越過分的話,趙清染連眼神也懶得再給他,直接繞過了他朝大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怕是他以後會一直用這個來笑她!想到這裡,她腳下的步子更快了。
隻是她再快也比不上男人的腳步,紀惟言隻是兩三步就走到了她身邊,大手直接拉過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