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把你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娃娃機旁邊大多都是一對一對的小情侶,有說有笑鬧個不停,趙清染發現他們夾雜在裡面,簡直是格格不入。
“怎麼辦,突然很後悔以前讀書的時候沒有談過戀愛了。”看着這些畫面,她不禁生出幾絲感慨。
“清染,說過的話,是要承擔後果的。”紀惟言眸子眯起,危險的氣息開始在空氣中蔓延。
趙清染聞言立即伸手勾住了他的手臂:“難道我知道後面會有一個極品在等着我?”
“算你明智。”紀惟言低頭瞥了她一眼。
看着男人驕傲異常的神情,趙清染忍不住低低笑了:“紀惟言,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可愛?”
脾氣來的也快,去的也快,生氣了總是要她百般哄着,非得說些甜言蜜語才肯放過她。
“用這個詞形容我……趙清染,找死麼?”很明顯,她身邊的男人對她的話是非常的不悅。
“怎麼,還不準别人說了?”趙清染絲毫不害怕,“你就是個幼稚鬼……”
“再說一遍?”紀惟言危險十足的眸光朝她掃過來。
“你看你看,就知道兇我。”趙清染用手裡的玩偶及時擋住了他要朝自己伸過來的手。
眼看着男人越來越靠近自己,一副要把她拆吃入腹的模樣,趙清染嘴角泛着笑意:“尊敬的總統閣下,我錯了……您心兇寬闊,就放過我,嗯?”
紀惟言在她臉上重重一捏,帶着幾分警告的聲音随即響起:“下次再調皮,我會把你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趙清染不以為意,但還是應道:“知道了……”這個男人,還真是幼稚的不行。
“少爺,時間差不多了。”此時,刀疤男突然上前,恭恭敬敬地提醒着。
“嗯。”紀惟言也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表,帶着她往車上走去。
“等會,乖乖的,不要和其他人說話。”一上車,紀惟言就向她看了過來。
趙清染把那些玩偶放好,聞言下意識地問道:“這是去哪裡?”
怎麼看他的神情,似乎是很不情願?
紀惟言沒有回答她,隻是繼續重複着:“隻能看我,不能亂跑,聽到沒有?”
當她是小孩子呢?不過趙清染還是嗯了一聲。
等到了下車的地方,她才知道,為什麼紀惟言要對她說那些話了。
面前的山莊,簡約優美,清靜安逸,讓人第一眼看到就感覺異常的舒服。
裡面沒什麼人,安靜得都可以聽見鳥叫聲,趙清染的手還和紀惟言的牽在一起,她左右看了幾眼,突然就瞥到了正朝這邊緩緩走過來的男人。
穆深走在前面,他的身後還跟着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他今天穿的比較休閑,簡單的純色風衣,配上嘴角淺淺的笑,讓人感覺非常的溫雅。
“紀先生,又見面了。”
穆深禮貌開口,他的聲音非常好聽,每次講話的時候,都讓人覺得猶如春風拂過一般。
趙清染一看到他,就情不自禁想起了昨天聽到的話。
貌似,他們好像有約今天見面來着?紀惟言和穆深是什麼關系?朋友……?
“穆先生不介意我帶家屬來吧。”
趙清染正沉思着,就聽到了紀惟言的話,隻見紀惟言神色淡淡,臉上并沒有什麼表情。
“不介意。”穆深看了一眼旁邊的趙清染,沖她淺淺一笑以示問好。
趙清染雖然記着紀惟言的話,但面對穆深溫煦的笑容,不能徹底做到無視,于是也隻好回之一笑。
她的笑帶着幾分疏離,完全就是禮貌性的微笑,但看在紀惟言眼裡,就根本不同了。
“紀先生,一起進去?”穆深笑着開口。
紀惟言沒說話,臉上的冷意更甚,長腿一邁,已經走了出去,趙清染跟在他身邊,在心裡輕輕歎了口氣。
貌似這個幼稚的男人又介意了,可她完全是出于禮貌……
到了穆深說的地點,趙清染發現亞汀正坐在一旁的手工沙發上,看到他們到來時,藍色的眸子沖着這邊微微眯了眯。
“柏宜斯,你可真慢啊。”男人從沙發上起身,往前走了幾步,“你還真是寶貝趙小姐,這種場合都帶着?”
亞汀深邃的眸子輕輕掃過趙清染,視線觸及到她散發着輕微發香的直發上,眼裡劃過幾絲光芒。
“和我一起進去?”紀惟言高大的身軀直接擋住了亞汀打量的視線。
“不用了,我在外面等你就好。”
她的話讓面前的男人微微颦眉,趙清染見狀連忙出聲:“聽你們講話很無聊,我想在外面看一看。”
“在這裡待一會。”紀惟言終于還是答應了。
“好。”趙清染在下面暗自握緊了他的手。
紀惟言将她的手反握住,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等我。”
趙清染擡起頭沖他一笑。
不同于對待穆深的客氣,此刻她的眼神柔軟,笑容中帶着幾絲清甜。
一旁的穆深眸子明顯一暗。
亞汀将他的神情收入眼底,唇角微微勾起。
“簡秦。”穆深低聲喊了一句,旁邊一個男人就走了過來。
“在這裡照顧趙小姐。”不同于上次,他對她的稱呼突然鄭重了起來。
“穆先生,不用勞煩,少爺吩咐了我們留在這裡。”
對于穆深的這一舉動,紀惟言沒有說什麼,反而是刀疤男上前,朝着他微微躬身。
穆深聞言隻是淡淡笑了笑:“趙小姐是客人,理應照顧好。”
“不用了,謝謝。”感覺到此時的壓抑氣氛,趙清染開口道,“我坐着休息一會就好了。”
她最後沖着紀惟言笑了笑,等到他們都走後,趙清染終于松了口氣。
她随意地打量着周圍的布置,牆壁上挂着很多畫,都是一些令人賞心悅目的風景畫,趙清染慢慢觀賞着,然後又拿了一旁桌子上的書來看。
她低着頭翻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就突然感覺頭一暈,不禁伸手扶了扶頭。
“小姐,怎麼了?”注意到她的這一動作,刀疤男連忙走了過來。
趙清染晃晃頭,輕聲開口道:“沒事。”
最近好像頭暈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趙清染不禁往沙發後面靠了靠,頭暈緻使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刀疤男見狀皺皺眉,不明白趙小姐怎麼突然就在沙發上睡着了。
按照紀惟言反複吩咐的,他直接發了信息給紀惟言,沒過多久,裡面的門就被推開了。
紀惟言匆匆走出來,臉上帶着很多說不清的情緒,他直接在沙發前停下,俯下身握住了趙清染的手。
“清染?”
女人溫順地靠在沙發上,眼睛微微閉着,期間眉頭還輕輕皺起,男人的另一隻手撫上了她的臉。
穆深和亞汀一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穆深的神情莫測,而亞汀,眸子則漸漸深邃了起來。
“惟言。”趙清染清醒過來,看到眼前的紀惟言,眼神也慢慢清明了。
“我怎麼又睡着了?”她抓了抓頭發,眉頭也緊緊地皺起。
紀惟言和她齊平,聲音輕柔無比:“除了頭暈,還有哪裡不舒服麼?”
趙清染搖搖頭,她看着男人擔憂的神情,有意讓他放松下來:“不過……我餓了。”
果然,聽到她這句話,紀惟言立刻就把她從沙發上扶了起來:“好,去吃飯。”
始終沉默的穆深這個時候開口了:“午餐已經準備好了,簡秦,帶他們過去。”
趙清染看到他們都出來了,心裡不由得浮現出些許愧疚:“抱歉,打擾到你們了。”
“不是餓了麼?”紀惟言摸摸她的頭,“我們走吧。”
不給趙清染說任何話的機會,紀惟言直接帶着她出了房間。
後面,亞汀盯着兩個人的身影,眼裡閃過幾絲複雜。
“呵……”他輕笑一聲,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真是意外,柏宜斯居然也能那麼溫柔?”
亞汀的聲音漫不經心,又帶着些許的調笑,他沒有看身旁的男人,一直盯着前方,直到兩道身影消失不見。
“兩國總統居然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女人……”他終于側過了頭,似笑非笑地望向了穆深,“唔,越來越有趣了。”
穆深聞言沒多大變化,隻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亞汀将軍說話真是風趣。”
回答他的是亞汀輕輕的笑聲,男人躍躍的眸子裡有什麼東西在浮動着,臉上的神情讓人捉摸不透。
餐桌上,趙清染隻是低頭吃着東西,面對此時的怪異氣氛,隻能極力忽視。
紀惟言坐在她的右邊,她的前面是穆深和亞汀,這種情景,放在以前,她是怎麼也想象不到的。
修長的手把一盤剝好的蝦遞了過來,随即就是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還想吃什麼?”
趙清染看着那一盤已經剝好的蝦,側過頭對着紀惟言微微一笑。
“你也吃啊,别隻顧着我。”她的聲音很小,小到隻有她和紀惟言可以聽見。
“吃飽一點。”紀惟言靠近她的耳邊,喃喃低語。
趙清染在桌子下面找到他的手,并輕輕握住了。
握了幾秒就放開,她又繼續開始吃起東西來。
可能一開始她多吃了幾隻蝦,被紀惟言看到了,就在一旁給她剝好了一盤……
“柏宜斯,你什麼時候這麼疼女人了?”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亞汀輕輕勾起嘴角。
紀惟言頭也沒擡,他拿過手邊的紙巾,輕輕擦拭着手,語氣雖然雲淡風輕,但可以聽出裡面充溢着滿滿的警告。
“你的廢話是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