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的怎麼樣了?
”梁景琛示意夏溫暖進到監控室裡。
“隻說他們的雇主是個女人。
”保镖看了一眼梁景琛,詢問道,“是不是可以實行其他措施了?
”
“可以。
”
梁景琛冷冷的進到監控室裡,幾乎沒有任何表情和情緒上的變化。
夏溫暖好奇的看了一圈。
就像是電影裡描寫的那個樣子,審問室裡是一面玻璃,裡面的人看不見他們,但是,他們卻能緊緊的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如果審問不出來,怎麼辦?
”
夏溫暖問出心中的問題。
不過,她馬上就想到了,曾經在梁景琛書房裡審問的事情。
“總能讓他主動開口的。
”這時,梁景琛的眼神森冷,身上散發的寒意,像是來自地獄的撒旦惡魔。
旁邊的保镖倒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夏溫暖将這一切看在眼裡,并且馬上明白了梁景琛的意思。
那個被抓來的男人,始終不願開口供出雇主是誰。
“你要是被威脅了,還不如趁早坦白了,我心情要是好呢,就幫你解決了。
”梁景琛盯着大屏幕,語氣裡滿是警告。
“不,我不會說的!
”
那個男人做着最後的掙紮。
“那就不要廢話了。
”梁景琛對着身旁的保镖,打了一個響指。
保镖直接打開門出去,進了審問室。
夏溫暖眼瞅着保镖在那個男人的身上,狠狠的揍了幾拳,一直打到男人趴在地上為止。
這時,梁景琛語氣冰冷的說道:“這是第一輪。
”
他的意思是……還有第二輪?
夏溫暖驚異着,第二輪将會是什麼懲罰?
正在好奇間,就見另一個保镖進了審問室,拿着刀,走了進去。
“我已經給了你警告。
”梁景琛的嘴角帶着冷意,“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又擺了擺手,然後,轉過身,捂住夏溫暖的眼睛,“不要看。
”
“嗯。
”
夏溫暖安靜的應了一聲,乖乖的閉上眼睛。
審問室裡,傳來一聲慘烈的尖叫,即使是被戴上耳罩,夏溫暖也是聽得十分清楚。
看着梁景琛的手拿開,夏溫暖看向審問室。
審問室裡,那個男人少了一個手指頭,心裡咯噔一下,她感覺一陣頭暈。
“這隻是開始。
”梁景琛站起來,雙手支撐在監控室的操作台上,“怎麼樣?
要不要再體驗一次這樣的感覺?
”
那個男人“呸”了一聲,爽目猩紅的大吼:“你不如把我殺了。
”
“殺了你,那就不好玩了。
”梁景琛的語氣裡,帶着不一樣的冷酷,“不如,我們玩個貓捉老鼠的遊戲如何?
我放了你,你逃走,我再派人抓你。
”
他的臉上,帶着惡魔般的笑意。
夏溫暖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梁景琛。
“不要!
”那個男人臉色帶着恐懼,“傳聞,梁五少殘忍冷酷,沒想到今日一見,還真是領教了。
”
“是嗎?
很驚喜嗎?
”梁景琛半眯着眼睛,“昨天,你是哪隻手打了我的女人呢?
”
“那女的是你女人?
”
那個男人睜大眼睛,冷笑起來。
他在為自己和兄弟們做的愚蠢的事情,而在自嘲。
梁景琛,誰不認識。
他也是沒有想到,他的雇主竟然會讓他們去欺負梁景琛的女人,不過,他也是男人一個,懂得進退,才是明智的選擇。
“我說!
”
那個男人,一口氣全部招了出來。
末了,梁景琛問向旁邊的人:“錄音了嘛?
”
保镖回答說:“錄好了,還有攝像。
”
“嗯。
”
梁景琛放下手中的事情,一轉過頭,看見夏溫暖正在出神。
“想什麼呢?
”他的語氣裡,有一絲不宜察覺的關心。
夏溫暖連忙回過神。
剛剛,審問的時候,她很清楚的聽見,這次綁架她還想侮辱她的人,竟然是梁家梁三姐。
“這麼想要毀掉我嗎?
從此以後,我和她不共戴天。
”
夏溫暖的眼神,是那麼的堅定。
“你……”
梁景琛本想說,你有我保護就好。
但是看着那樣堅定的眼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你是擔心,我會走上複仇之路嗎?
”夏溫暖看着梁景琛,笑了笑,“複仇的話,也會毀掉一個人的。
我還不至于去做傻事,我為讓她主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要光明正大的采用正當的手段去報仇。
将她所受的驚吓,受的苦,通通還給梁三姐!
“好,隻要你開心就好。
”梁景琛剛想帶着夏溫暖離開。
他的腦海裡,卻突然晃過一幕。
依舊是他昨天打鬥時,腦海裡閃現的一幕。
一群人圍着他。
似曾相識?
梁景琛敢打賭,一定是以前發生過的事情,恰巧被他忘記了。
他重新坐了下來,禁止任何人打擾他。
他想了一遍又一遍,終于看清腦海裡的那一幕,有一個刀疤臉的男人。
昨天,他好像也看見了那個刀疤臉。
“快,趕緊審問!
”
梁景琛示意把那個被抓的男人帶到審問室,“昨天,是不是還有一個刀疤臉的男人?
”他的語氣裡有些焦急。
夏溫暖驚訝的看着他。
這個男人,很少這麼不淡定。
這是又想到什麼了?
“是。
”那個男人哈哈大笑,“估計,我的那幫兄弟都逃跑了,你現在就是想起來,也抓不到。
哈哈哈。
”
旁邊保镖給了他一腳,大吼:“你特麼别得意的太早!
”
“去哪了?
”
梁景琛怒視着屏幕。
“不知道。
”那個男人實話是活,“我們是準備分了錢,各自生活一段時間的。
沒想到,失敗了。
真是可惜。
”
梁景琛直接關掉監控,轉過身:“現在,立刻,給我傳達全城通緝令,不,全省!
絕對不能讓那個刀疤臉逃走!
”
“怎麼了?
”
夏溫暖看着他深邃的眼眸裡,全是殺意,她看着都膽戰心驚的模樣。
“我突然想起來我被下藥的那天。
”梁景琛可以肯定,腦海中的那一幕,一定跟他被下藥失憶有關聯。
“跟那個刀疤男有關系?
”夏溫暖的語氣裡,是肯定。
梁景琛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我送你回家,我會把夏小雨送到爺爺那裡,你拿着行李,去公寓住幾天,不要跟家裡的人聯系。
”
夏溫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急忙問他:“那你呢?
”
“我都會住在這裡,但是,我會告訴外界說,我們兩個去度假。
所以,你最好也别出現在公司裡。
”
梁景琛摸了摸夏溫暖臉頰。
她被打的那幾個巴掌,痕迹還在。
“我這樣子,恐怕上了班,也會被圍觀,我還是請假吧。
”夏溫暖隻希望麻煩事能夠再少一些。
梁景琛鄭重的囑咐着:“嗯。
照顧好自己。
”
“你也是。
”
夏溫暖一路心事重重的,去了梁景琛買給她的公寓裡。
在公寓裡,她心情有些沉重,還夾雜着煩躁。
梁景琛應該是發現了重大的線索,才會這麼緊張的吧。
線索一旦全部抓在了手裡,就是絕對反擊的時候了。
即将開戰了嘛?
夏溫暖有些頭疼。
親人之間翻臉,還真是殘忍。
夏溫暖連着請了三天的假。
她一直等到,梁景琛将那個刀疤臉在外地抓了回來,這才走出公寓。
而梁景琛這邊,通過殘忍的手段,卻隻審問出那個刀疤臉是被單獨雇傭,參加下藥事件的,但刀疤臉并不知道,因為什麼下藥,也不知道雇主是誰。
雇主十分神秘。
可是梁景琛卻并不相信,這個刀疤臉回答的都是實話。
“一定是隐藏了什麼。
”梁景琛下着緊急命令,“繼續追查。
”
“是。
”
助理應下。
“夏溫暖呢?
最近開始上班了?
”梁景琛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回家了,也沒怎麼和夏溫暖聯系過。
“是的,夏小姐已經上班了。
”助理如實回答着,“不過,我已經給夏小姐安排了更安全一些的車子,接送她上下班。
”
“嗯。
”
梁景琛拿起電話,給夏溫暖打了一個電話。
夏溫暖這時候,正集中畫着珠寶産品,接通電話,她的語氣裡帶着期待:“喂,事情有結果了?
”
“進行一半了。
”梁景琛有些疲憊的說道,“今晚,我們都回家,我去把小雨接回來。
”
“好。
”
夏溫暖緊繃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有新的線索就是不錯的進步,恭喜你。
”
看着旁邊有人看着她,她走到走廊裡,問道:“晚上我們吃點大餐的?
”
擔憂了這麼多天,她的心情終于逐漸好轉。
“好。
”
梁景琛嫣紅的唇瓣一勾,“我有電話,稍等聯系你。
”
“好。
”夏溫暖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
盛世财閥。
梁景琛接起新的電話。
是那個前幾天來梁景琛的宅子裡做客的富家女打來的:“你要的東西,我給你調了監控。
”
“有沒有我要調查的那個人的身影?
”
梁景琛想要迫切的驗證自己的想法。
“沒有。
”富家女話鋒一轉,“但是,我發現了一件事情,你出事的那天,你大哥說是去出差,他出差的地方,卻和在公司報銷的地點不一樣。
”
梁景琛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也就是說,他可能是假出差?
”
“對。
”富家女繼續說道,“你大哥那天,去了陵城附近的一個小城酒屋喝酒,那天那個酒屋,也進去了很多人。
”
“都是誰?
”
梁景琛緊緊的捏着電話。
總算,重要的線索浮出了水面。
之前他找的的證據,都是大哥梁景山看他不順眼,想要整垮他的證據,但是和他被下藥事件幾乎沒有什麼挂鈎。
“暫時查不到,但是,監控裡顯示,有一個神秘男子進了你大哥的酒屋,兩個人相處了很長時間。
那個人,現在在意大利的一個小鎮裡。
”富家女得意的笑了起來,“怎麼樣?
以前的事情,我能給你追查到這份上,不容易了吧?
”
“我要是能拿回屬于我的位置,掙了大錢,我一定會分給你。
”
梁景琛做出承諾。
“我不要錢,談錢多傷感情啊。
”富家女肆意的開着玩笑,“要不,梁景琛,你考慮考慮,再找一個情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