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建分分鐘轉身,拍拍屁股溜走了。
哇靠,先生平日裡總是人模人樣的微笑,跟個妙人兒似的,可這脾氣發作起來的時候,真真是要吓得寶寶尿失禁的節奏!
他抖了抖身子,心想,估摸着那兩位出了大事兒。
可到底是什麼事兒呢?
他攤攤手,無從得知。畢竟他不是兩人肚子裡的蛔蟲,自然猜不透他們的心思。
……
陳安好被湛千城一把扔在床上,床的彈力很好,她并沒有摔傷,反倒又被重新彈了起來,輕輕落下。
靠!
他這麼粗暴,她差點翻白眼。
“放開你?嗯?”
“扔掉你?嗯?”
“和我離婚?嗯?”
湛千城一連三個反問句,每一句後面都加了一個高調的“嗯”字,顯示出他的不悅。
陳安好被他這股子氣勢震的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陳安好,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跟我離婚!”湛千城越說越氣,他整個人都逼近她,高大的身影将陳安好頭頂的光線統統遮住,在她眼前投下一片色彩濃重的暗影,夾雜着無與倫比的霸道氣息,讓她的心跳都忍不住噗通通加速:“你的記性都被狗吃了嗎?忘了我曾經和你說過的話了嗎?我們兩個之間,隻有我有說分開的權利。”
他倒是氣勢一等一的足!而陳安好卻好似那個做錯事的人。
她立馬反應過來,從床上爬起來,伸手推開他:“你真的太霸道了!”
明明是他出軌在先,為什麼還固執的不準她離開?
可惡的法西斯!
陳安好咬咬牙。
“你現在才知道,似乎有些晚了。我的女人,我不說放手,你就休想跑掉。”他被她推開後,又重新逼近她,隻是這一次,他傾身将她壓倒在床,強壯的身體壓在她身上,将她險些嵌入凹陷的床墊裡。
“法西斯!你太可惡了!”
被他壓着,她沒有一丁點的反抗權力,他力氣又大,人又重,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她感覺自己體内的氧氣都被他壓迫的擠出來了!
“你放開我!”
她推他,卻怎麼也推不動,就和一頓鐵似的橫在那兒,讓她無計可施。
法西斯。
這個詞有多久沒有聽到過了。
他們剛剛相遇的時候,她不滿他的決定,歇斯底裡的吼他為“法西斯”,倔強的模樣讓他看起來有氣又格外有趣。這個世上很多人見了他都是恭維而謙卑的,乍然遇到這麼一個人,他便忍不住想調查她,想要知道她的例外是一種刻意的接近還是她本性如此。
一眨眼,他們在一起已經三個多月了。
“陳安好。”湛千城伸手把她兩隻胡亂推來推去的手抓住控制着,他鎖住她大而明亮的眸子,正色以待,認認真真的說道:“我和珊珊沒發生什麼。”
“我不信。”
比起相信一個可能已經背叛了自己的人,陳安好更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也更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和内心判斷的結果。
“你的好姐妹蘇煙往珊珊身上潑了洗手液泡泡水,我隻是帶她去酒店洗澡換衣服,别的事,我們什麼都沒有做。”湛千城将前因後果簡單的向陳安好解釋清楚,他目前能做到的最大改變就是解釋。如果她選擇相信,那就萬事大吉。如果她固執的不願意相信,那他也隻有強迫她相信了。
“蘇蘇?”
陳安好不由的瞪大眼睛。
這件事還和蘇蘇有關系?
“我相信蘇蘇一定不會平白無故潑莫珊珊泡泡水的!”
對于蘇煙的為人,陳安好很了解。她雖然看起來很強勢很霸氣很厲害,但是,卻從來不是挑事的人,她之所以會反擊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對方先惹到了她,觸碰到了她的底線,使得她不得不發起反擊來保護自己和自己在意的人。
莫珊珊和她隻見過一面,并沒有什麼仇恨,難道……
她眉心一皺。
唯一的原因可能就是因為她。
她不再反駁,湛千城一方面松了一口氣,另一方面又忍不住在心裡和她置氣。
她總是毫無條件的相信蘇煙,不管蘇煙做什麼,就算她做錯了事,這個傻丫頭也會繼續支持力挺她到底。而對于自己,她卻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面對他的解釋也都是将信将疑,不,甚至根本就是懶得費心相信!
這個差别待遇,真的讓他很不舒心。
“怎麼不會!”他對蘇煙本就心存芥蒂和偏見,現在經她這麼一鬧,惹出這麼多麻煩,他對她更加不喜:“她這一次實在有些過分,我不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他要對蘇蘇展開報複?
陳安好吓了一跳,連忙祈求道:“你别這樣,我相信蘇蘇不會無緣無故出手對付莫珊珊的,她不是那樣的人,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作擔保,這件事一定錯不在蘇蘇。”
她就是這麼任性的袒護蘇煙。
湛千城給她上課,孜孜不倦的教育她真正認識這個世界:“這個世上根本不存在‘一定’,隻看你有沒有足夠的魄力去改變。”
陳安好辯駁:“可我就是相信蘇蘇!”
湛千城氣的抓着她手的力道也不禁加重:“陳安好,蘇煙有哪裡值得你這樣無條件的信任她!而我,你什麼時候也能給我這樣毫不懷疑的信任。”
“……”陳安好真的回答不了。
她的心裡,暫時是沒有答案的。
信任蘇蘇她可以毫不遲疑的做到,但對于湛千城……她的心裡始終存在着一個遲疑,對于兩個人能發展到今天的遲疑,對于兩個人到底能不能手拉手走到未來的遲疑。
她緘默不言,湛千城也沒有再逼她。
“我和珊珊不可能在一起。”想到那天父親湛景榮對他的囑咐和交代,湛千城心裡雖然有所遺憾,但他的心意和五年前一樣,依舊選擇對莫珊珊放手。
在他心裡,辜負莫珊珊已成了必然,他現在隻想盡他最大的努力讓她在陵城的路走的一帆風順,能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生活,他心裡的遺憾就能少一些。除此之外,他不會再對她生出任何别的感情,更不會做出傷害她,傷害陳安好的事。
陳安好似信非信。
“安好,以後不準再對我說出‘離婚’兩個字。”他命令她。
人生最無奈的事是什麼,在他努力想要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卻生了中途退場的打算。那麼,他在半年内努力讓世亨集團破業績3到底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