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湛千城眼神帶笑。
“真的不麻煩你啦。”
陳安好所謂的餓,不過是她找的一個借口罷了,怎麼可能真的讓他抱她下去,可他倒是注意堅定:“不麻煩。”
“……”
陳安好眨了眨眼睛,不得不承認,計劃告吹。
唉……
湛千城見她安靜下來,抱着她走向大床,把她放在床上,直接放松了撐着身體的力道重重地亞在她的身上,修長的手指順着她的眼角,慢慢的遊弋滑下。
臉頰,脖頸,最後停留在鎖骨。
他的視線,和他不斷滑動的動作相反,一直穩穩地停留在陳安好那雙清澈的雙眸,癡纏的視線柔情霸氣。
他的指尖,緩緩地摸索着她的鎖骨,癡癡流連。
她的肌膚,仿若嬰兒般柔滑,即便是這世上最柔軟絲滑的絲緞,也敵不過一分。
陳安好大睜着眼睛,身體忍不住輕顫。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孔,有棱有角的輪廓籠罩在光與影之中,竟搖曳出魅惑朦胧的錯覺。
“安好,把你交給我。”
他的唇瓣挂着微微的笑意,貴氣的五官泛着柔和的光芒,緩緩張唇,獨特好聽的聲音卷起華麗的柔情熠熠。
他柔美的笑容,驚豔的不可思議。
他堅定的态度,固執的不可估量。
“……”
他整個人都充滿了蠱惑,陳安好身子發軟,心跳的厲害,她不敢直視這樣的他,垂下眼眸,自我欺人。
他們的第一次,他不允許她逃避。
“幫我。”他拉着她的手直接落在他的腰間,覆在他的皮帶上。
“……”
陳安好心裡暗罵,湛千城真是個混蛋。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是誰說從來都不打诳語,說一不二!說出去的話,潑不出去的水,怎麼能收的回來。”他提醒她。
陳安好:“……”
他能不能不要總拿她的話堵她啊!上一次堵她,她分分鐘欠下了幾百萬電影包場費,這一次堵她,初-夜馬上就要玩沒了……
照這種程度發展下去,很快,她會損失慘重啊!
“我聽說,十八層地獄專門有一層是用來整治那些信口開河、言而無信的人,懲罰是什麼來着,割舌頭還是下油鍋……”惡魔的聲音很溫柔,力度很輕柔,卻把陳安好吓得不輕。
她這麼一大好青年,從來不做虧心事,怎麼可能栽在這一兩件小事上!
腦門一熱,熱皿倒流,陳安好帶着壯士一去不複的氣魄,胡亂地扯開了他的腰帶,解開褲子的紐扣,紅着雙頰,雙手使力,幹淨利落地扯下他的西褲……
誰怕誰啊!
她還給他洗過澡呢,該看的不該看的早看光了,還能難倒她?
陳安好此刻是憋着一口氣的。
湛千城靜靜的看着她,等着,等着她褪去他最後的一寸遮掩。
可事到臨頭,陳安好的臉色越發通紅,一張臉簡直可以和紅瑪瑙的熠熠色澤相提并論,始終還是下不去手。
她的主動,已讓湛千城的理智漸漸崩塌,他微微的低着頭,豔麗的面孔貼在她的臉上,雙眸裡含着潋滟的光彩,柔軟的唇力道溫和地覆蓋在她的唇瓣上,輕輕的摩挲,細細低語:“你怕了?”
“怕?我會怕?”
她的聲音軟綿綿的,可偏偏被她一字一字的咬出來,語調上揚,反而增添了幾分欲拒還迎的錯覺。
陳安好确實是被刺激到了,她的手一頓,手指一用力,手指扯着他的褲子立馬劃出優美的弧度,把它給扒了……
這一刹,湛千城的臉上迷情四溢,“陳安好,留在我身邊,我給你最萬衆矚目的寵。”
他的聲調旖旎,纏綿悱恻,眼中的萬丈光芒驚心動魄。
陳安好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這一刻,她承認,她是真的淪陷在了他編織的華美許諾裡,愛上了他。
房内,頭頂那盞泛着昏黃的暖燈折射出纏滿的熠熠光澤,就如同一縷縷暧昧的氣息,在房間裡面來回的蹿梭着。
她如白玉般的肌膚隐約在燈光的映襯下散發出縷縷嫣紅色的光澤,有些微亂的發絲乍顯慵懶,給她增添了一抹妩媚。兩條清秀的眉不畫而翠,一雙水光潋滟的大眼就仿佛會說話,面如桃、唇若櫻,漂亮的一塌糊塗,異常的誘人。
湛千城看的,有些醉了。
他的手,帶着撼動心神的陣陣旖旎,掀起一場原始情意。
翌日清晨。
陳安好醒來的時候,窗外的陽光正暖,看了看時間,上午九點。
起身,腰間和腿上就傳來一陣陣酸麻,她倒吸一口氣,看着身上布滿的斑斑點點,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兒,一雙眼睛裡立馬染上嬌羞。
側眸,看到床單上那抹紅色的皿迹。
那是她的皿,為一個叫做“湛千城”的男人流的。
伸手摸了摸那片幹涸的皿迹,她從内心裡發出一聲感慨:“以後,再也不能過三七女生節了,從此以後,得過三八婦女節了……”
她揉揉自己酸麻的後腰,還是有些恍惚。
真的變成婦女了……
下了樓的時候,安建穿着運動服、頭上幫着一條白毛巾,正在客廳裡噔噔噔的繞圈跑步,陳安好上上下下瞥他一眼:“安檢,外面沒刮風沒下雨的,你怎麼在客廳跑步?”
“哒哒哒――”
安建跑上前,湊得她很近很緊,别有深意的沖她笑了笑:“太太,我是專程等你的呀!”
他的眼神看起來有些猥瑣。
陳安好冷不丁的護住自己的兇,防備的看着他:“你等我做什麼?”
“太太,瞧瞧你那是什麼龌龊思想?”
安建被她的動作刺激到了,倒退了一步,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後,朗聲說道:“太太,我發誓,我對你沒興趣。是先生走的時候吩咐我,讓我列一份補氣皿的食譜。可你例假不是剛過沒幾天麼……”
“……”八卦男,你居然連女人例假期都記得。
“嘿嘿,所以,我就猜測,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先生那啥那啥了?嘿嘿。”
“……”
陳安好覺得安建越發猥瑣了。
“八百裡外都能聞到你身上散發的八卦味!小賤賤,我真是為你感到非常不要臉的驕傲。”說罷,陳安好就低着頭錯開他,離開。
她沉默不語,不是謙虛,而是在找磚頭。
她真想拍安建那小賤賤一磚頭啊!
“哈哈,那是我的榮幸啊!”安建大笑一聲,屁颠颠的跟了上去,盛了一碗濃濃的糖遞給陳安好,喜滋滋的介紹道:“我讓廚房做的是當歸紅棗枸杞桂圓花生紅豆人參湯,哦,對了,喝完以後記得吃兩片阿膠糕。保證大補特補,一碗下去,保證一夜八次都不累!”
“……”
陳安好突然就沒有了胃口。
她起身,實在是不想再聽安建挪揄,去廚房自己熱了兩片面包,喝了一杯牛奶,就出了院子。
花園裡,那片原本種着黃燦燦太陽花的花圃,現在坐落着一座玻璃房,玻璃房裡,盛開着一朵朵驚豔炫目的藍色妖姬。
那是她最愛的花。
摯愛那片藍色的海洋,她不由的動身走上前。
“太太。”打理玻璃花房的花匠正在澆水,陳安好上前接過,在花匠的指導下,親自給每一株藍色妖姬細心的澆水。
這些都是湛千城送給她的。
這不僅僅是一個美麗的玻璃花房和摯愛的藍色妖姬,更是他為她造的夢,讓她無法自拔,如同懵懂的愛麗絲一樣不願醒來。
心裡,暖暖的,軟軟的。
這個男人,确實有足夠都魅力讓一個女人沉醉,她,似乎也不例外了……
“太太,您的手機響了。”
因為太過專注,以至于連手機響了,她都沒有聽到。
停止澆花,打開手機,看到屏幕上亮亮的“大Boss”幾個字,她的唇角,不由的揚起愉悅的弧度。
“喂。”她接通電話,聲音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在做什麼?”
從手裡聽筒裡傳來湛千城的聲音,他的聲音溫柔卻有力,就好似他站在她面前在她耳邊輕吟。
“澆花。”她如實回答。
“身體好些了嗎?”
陳安好當然明白他在說什麼,臉立馬就變得紅彤彤。
“還不舒服?”沒聽到她的回答,湛千城提高了語調,有些擔心。
“不是,已經沒事啦。”陳安好搖搖頭,看着花匠正笑看着自己,似乎很擔心他聽到自己和湛千城說的私密話,所以就一個人拿着電話往花房中心走去,“你呢,沒在忙嗎?”
這段時間,公司的事都能堆積如山了,他居然還有閑情逸緻給她打電話。
雖然這樣想,但陳安好臉上的笑容分明燦爛了不少。
“還有幾份文件,稍後有兩個會議。”湛千城頓了頓,看着手邊秘書端來的咖啡,心裡竟然已經開始在想她了,“我想喝你煮的咖啡。”
“我下午要去學校一趟,等你晚上回來,我給你煮。”
“我讓紀華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去……”
“紀華正好順路。”
順路?
陳安好呆了,她很好奇,到底是自己腦子不夠用,還是湛千城腦子不夠用,紀華從公司來家裡,再去學校,這天南地北的距離,真的是順路嗎?
“那好吧。”或許紀華真的有什麼事呢,所以陳安好就沒有發表自己的異議。
“有事随時給我打電話。”
“嗯。”
“照顧好自己。”
“你也是。”
“……”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不鹹不淡的話,直到沈嘉佳提醒湛千城要開會了,他才挂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