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二話沒說,一個利落的擡腿掃蕩……
“砰。
”
她忘了今天穿的事高跟鞋,動作太猛,腳下沒站穩,以至于一個掃蕩退過去的時候,她的身子一歪,直接撲進了蕭朗懷裡。
男性的氣息直竄入鼻孔。
蘇煙:“……”
準備反擊的蕭朗,也被這個大反轉搞得有些腦袋蒙圈,不過,美女投懷送抱,他一瞬間收起了攻勢,把蘇煙摟在懷裡,樂呵呵的眉開眼笑:“小妞,我就知道,你也喜歡我。
”
至今為止,他看上的女人,還沒有一個不喜歡他的。
怎麼可能存在例外。
蘇煙咬咬牙,伸手推開他,想要站起身來,不曾想剛剛摔倒的時候崴了一下腳,這會兒正疼着,以至于她推開蕭朗的時候,腳下一疼,沒站穩,又再度來了一個投懷送抱……
蘇煙:“……”
媽媽咪呀,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她的心裡冷風嗖嗖的刮着。
蘇煙一臉菜色,蕭朗卻笑得沒心沒肺。
他笑嘻嘻的抱着懷裡的蘇煙,唇角高高勾起,沖她眉目傳情:“雖然還沒有天黑,不過,你這麼着急,我不介意現在就帶你去開-房。
”
“開你家母豬的腿!
”
蘇煙氣的七竅生煙。
“你這小嘴……”蕭朗無奈的笑了笑,低頭,一口吻上她逞強的小嘴。
“……”
蘇煙瞪大了眼睛。
靠,她的初吻啊!
她氣急了,張嘴,狠狠的咬了蕭朗一口,在感覺到一股濃濃的皿腥味傳來的時候,一腳踹開蕭朗,也不顧自己扭傷的腳腕,彎腰把自己的高跟鞋脫下來,直接抓起,砸在了正沖她走來的蕭朗腦門上。
然後,在蕭朗眯着眼要發飙的時候,又一個高跟鞋随之砸來……
最終,蘇煙沒有回辦公室,光着腳跑出公司,在蕭朗追上來的刹那,她利落的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呼呼……”
她喘了一口氣,回頭,透過玻璃,看到身後那個如匪王的男人死死的盯着她坐的車子。
雖然隔了很遠,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分明感覺到他如狼似虎的眼神盯在她的臉上。
“變态!
”
她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回過頭。
“姑娘,你去哪兒?
”司機從後視鏡中看着蘇煙氣鼓鼓的鼓着腮幫子,問道。
“濱海東路。
”
公司暫時是沒辦法回去了,她拿出手機,給設計部總監打了一個電話請假,聽着對方涼涼的說辭,她簡單明了的交代了自己今天下午要臨時請假的意思,就徑直挂了電話。
設計部總監容嫣不喜歡她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一般情況下,蘇煙能避免和她打交道,就絕對不會和她多廢話一句。
一陣沉默後,司機問道:“姑娘,你剛剛是在和男朋友鬧别扭嗎?
”
“他?
哼!
我選一頭豬,也不會選他做我男朋友。
”
“……”
直到司機把車子停在濱海東路,蘇煙這才想起,自己除了手機踹在身上,其他東西都還落在公司。
怎麼付車費呢?
她皺了皺眉頭,撥通了陳安好的電話。
……
陳安好剛剛挂了蘇煙的電話,就聽到大Boss的聲音傳來:“是蘇煙?
”
“嗯。
”
大Boss到底是猜測功力太強?
還是他長了一對狗耳朵?
怎麼什麼事都瞞不過他啊?
陳安好想着蘇煙稍後要過來,這對氣場強大的男王和女王向來水火不容,不過,現在蘇女王有難處,她這個當閨蜜的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所以,她就試圖用溫柔細語來勸說一下湛千城稍稍收斂收斂自己的強大氣場。
“蘇蘇她其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是個不好相處的人。
”她開始說蘇煙的好話。
“嗯?
”
陳安好一本正經的樣子似乎要開演講大會,湛千城于是暫時放下手中的工作,似乎是打算聽陳安好好好誇一誇蘇煙。
見湛千城來了興趣,陳安好講的越發的興奮:“蘇蘇就是個外冷内熱的人,就算她是為了你好,有時候樣子看起來也是兇巴巴的,給人的感情有點難處,但是,隻要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其實是一門心思的對你好。
前幾天,溫暖說過,其實,女人都一樣,生來就是一團水,你用一百度接近她,她就會為你沸騰,如果你用零度接近她,那麼,她就會對你結成冰。
”
女人是水,這個道理聽着倒不像是謬論。
于是,他饒有興緻的問她:“你這團水,現在多少度?
”
陳安好愣了一下。
不是在說蘇蘇麼,怎麼說着說着,話題突然扯到了她的身上?
“你現在多少度?
”湛千城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就再次問她一句。
陳安好也說不太清楚這個問題,所以就摸摸自己的身體,老實本分的回答:“37度。
”
溫度太低,要死人,太高,也要死人的,高燒40度就可能會變成白癡,危險系數太大。
“你覺得,用什麼方式,可以讓一個37度的女人沸騰?
”話題,已經轉變,讨論的層次越來越深。
“除非一把火。
”
陳安好倒是很有興趣的讨論着。
隻要是火,哪怕是快冰,也能把它給煮沸了。
哦哈哈哈。
這是常識喲。
“火?
”
說到這個字的時候,湛千城的眼中,分明有兩團火跳動了一下,待陳安好再次看過去的時候,那雙色如沉,黑如墨的眼中,已經一片風平浪靜。
話題一旦有所定論,讨論就宣告完畢,于是,湛千城又繼續若無旁人的工作起來,陳安好則掐算着時間,估摸着蘇煙抵達的時間。
電話裡,蘇女王的語氣聽起來不太好,估摸着是遇到了什麼事兒吧?
是誰敢這麼膽大包天的招惹女王?
知不知道,女王一怒,連地面都要抖三抖啊?
陳安好挪着腿下了床。
雖然行動不太利索,但是,休息了這麼久,有安建的膏藥貼着,現在,她走幾步也并不是什麼難事。
湛千城見她行動利索了不少,就繼續工作,也讓她自己小範圍内的多走動走動。
蘇煙要來,陳安好當然是下樓去迎接她了,當看到蘇煙赤腳下車的瞬間,她連忙拿了一雙拖鞋,給蘇煙拎了過去,并雙手遞上打車費。
“你的腿怎麼了?
”
蘇煙穿上拖鞋,瞧見陳安好走路僵硬的像隻企鵝,出聲問她。
“哦,也沒什麼,就是不小心磕了一下。
”陳安好不想繼續再糾纏這個話題,拉着蘇煙進了屋子。
蘇煙攙扶着她,雖然自己的腳腕也還有些疼,但是,和陳安好一比,根本已經好太多了。
兩個難姐難妹彼此扶着,共同演繹一曲企鵝過境。
安建穿着一身運動衣,身上還像模像樣的系着圍裙,懷裡端着一個盆子,正打算出去,見到陳安好和蘇煙兩人趔趔趄趄的走進來,友好的和兩人打招呼,臉上的笑容很燦爛。
陳安好瞅了瞅他身上的裝扮,問道:“安檢,你這是去做什麼?
”
“這幾天向日葵快熟了,我摘幾朵,讓阿姨們撥了煮五香瓜子吃。
”
原來,他是要去摧殘小花朵。
“記得多摘點啊,我和蘇蘇喜歡吃奶油味的。
”陳安好和蘇煙都是正兒八經的吃貨,面對好吃的東東,根本沒有半點抵抗力。
“好嘞。
”
安建歡快的去勞作了。
陳安好和蘇煙坐在窗邊的沙發上,一邊看着窗外的初秋景色,一邊唠嗑。
“蘇蘇,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在陳安好的印象裡,蘇煙是叱咤風雲的女王,隻有爾等膜拜的情景,怎麼可能變成落魄女王。
“被一隻瘋狗追。
”
蘇煙立馬變了臉色,惡狠狠的說道。
此時此景,此等形容,若是讓蕭三少聽到,恐怕,他一定會立馬暴跳如雷。
陳安好心思單純,還當真以為蘇煙确實是被狗追,所以,就附和道:“是啊,這些年,街上的流浪狗越來越多,膽兒也大的很吶,我剛剛就看到條新聞,就是咱們陵城的,說有人買了一斤豬大腸剛出熟肉店,就被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狗給搶了,那人去追,結果還被那隻瘋狗咬傷了小丁丁,傷勢挺嚴重,估摸着可能變成一等殘廢……”
說完這條八卦,陳安好友情提示:“出門要小心,防車防盜還要防狗。
”
“确實是瘋狗!
”
蘇煙咬着自己的唇,想着自己被某人強吻的情景,惡狠狠的攥緊了拳頭。
媽蛋,她的初吻啊!
“狗也真是的,豬大腸那麼惡心,它也吃?
”
陳安好對于動物的内髒這種食物,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可偏偏,蘇煙來者不拒。
曾經,兩人吃火鍋的時候,蘇女王曾點了一盤子豬腦子扔在鍋裡煮,看着那一坨坨白森森的豬腦子在鍋裡翻滾,她簡直感覺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森森的惡意。
蘇煙撇撇嘴,思路也忍不住被陳安好帶跑了:“它連屎都吃,你就不要計較這個問題了。
”
“也是哦……”陳安好無語中。
湛千城剛剛接到了湛小八打來的電話,小八同志純粹是八卦绯聞的傳播者,在電話裡,唾沫星子滿天飛的講述了一段女王惡打風流三少的故事。
湛千城無情的嘲笑完之後,勉為其難的放下手中的工作,下了樓,帶着一副好心情,準備去見見他小妻子英勇的閨蜜。
隻不過,他的好心情,在看到兩人的時候,刹那間,一臉的僵硬挂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