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琛讓夏溫暖這幾天和小雨睡在一起,他比較擔心有人會因此再動些手腳,并且,在自己的書房裡設置了大門的指紋密碼,以後他都不在的時候,都會開啟指紋開門。
家庭聚會不歡而散。
梁景琛隻好将這個小偷被關進了宅子裡的地下室。
沒有窗戶,隻有一道門,完全跑不了。
就這樣,這個小偷在黑暗中度過了這一個晚上,早上的時候,他被人帶了出來。
被保镖用腳一踹,他便靜靜的跪在書房裡。
梁景琛一臉陰沉的出現在他面前,“當初你敢過來偷東西,你就應該想到被發現的後果。”他拿着刀在這個小偷的臉上比劃着。
一副該怎麼劃傷才好玩的模樣。
小偷有些恐懼的睜大瞳孔。
他劇烈地掙紮着。
梁景琛冷笑一聲,眼看着匕首就要紮進他的眼睛裡。
小偷驚恐的求救:“五少爺,五少爺,不要……求你……”
夏溫暖也一起過來,正好看見了這吓人的場面。
梁景琛整治别人的手段一向出了名的毒辣,他收起刀,又開始輕輕地在這個小偷的臉上比劃着,又移到脖子上,“死确實很痛苦,但是,比死更痛苦的是……”
看着小偷露出希望的眼神,他一下子十分冷酷,聲音像是來自冰冷的北極:“生不如死!”
簡直像是惡魔一樣!
夏溫暖仿佛看見了梁景琛身後的黑色翅膀。
想到他是沖着自己來的,夏溫暖走到小偷的身邊的,皺眉踢了他一腳,威脅說:“你惹了他自然沒有什麼好下場,當然了,你想把我置我于死地,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然後,她就和梁景琛肩并肩的站成一排。
她緩緩地彎下腰,用着低沉的嗓音問道:“如果你早點認罪,說出背後真正的人是誰。也許我們還會放你一馬。否則,你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是三小姐派我來的……”小偷依舊一口咬定着是梁婧美指使他。
“三姐是不可能派人來偷手镯的。”梁景琛靠在自己的辦公桌上,雙手插兜。一條膝蓋微微擡起。
很帥氣的樣子,但是臉上卻彌漫着陰森森的寒氣。
“究竟是誰?别跟我耍花招!”他用那雙泛着冷光的眼睛,狠狠的打量着這個小偷。
“既然你不說,那我就讓你嘗嘗我們的厲害。”梁景琛将刀鋒在小偷的脖子上輕輕滑了一下,馬上出現一個傷口有皿絲,從裡面流出來。
他真的敢痛下殺手……
夏溫暖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嗅到自己皿液的味道,小偷有些恐懼,但依舊嘴硬:“五少爺,我說的是真的,是三小姐派我來的……”
“還不承認?”
夏溫暖生怕梁景琛再動刀子,當先拿起一個水杯,将水杯裡灌了熱水,直接潑在小偷的頭上。
她的手,在顫抖着。
小偷被燙的臉通紅,痛苦的呻吟着。
梁景琛冷冷的看了一眼旁邊的人,似乎要看穿她的心思。
她這麼做,是怕他再下重手?
他陰冷的面容上劃上一絲冷笑:“溫暖,你要不你試一試這個?你不對他狠心,怎麼能夠查得出你想要的東西。”
夏溫暖有些驚訝。
梁景琛竟然什麼都知道……
她看着梁景琛地給她的刀,心跳撲通通的。
太殘忍了……
她做不到。
“我有我自己的方法。”
她說着,把手中的刀還給梁景琛,下一步的動作,很讓大家着實驚訝。
隻見她在屋子裡翻了翻,翻出一把剪刀,很随意的在小偷的頭上胡亂剪着發型。
很快,小偷的發型被剪得亂七八糟。
但小偷心裡慶幸的是,這樣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
他害怕的應該是梁景琛。
果然,梁景琛鄙視的看了一眼這個下不了狠心的女人,哼道:“浪費時間!”
梁景琛從夏溫暖手中拿過見到,把玩着,然後,猝不及防的,狠狠地拔掉了小偷其中一個手指上面的指甲。
“啊――”
指甲被生生拔掉,小偷的眼睛都瞪大了。
“說還是不說?”
他冷冷睨着小偷,吩咐手下:“他不說,那就繼續拔掉他的指甲,直至拔光為止!”
“啊――”
屋子裡傳來了驚悚的尖叫聲,同時還有嘲笑聲。
“再問你最後一遍,究竟是誰?”梁景琛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耐心。
“……”
小偷隻喊疼,并不開口。
“昨晚上,我們已經派人查出了你家人。”梁景琛頓了一下,“聽說,你兒子正在念初中。你說,我們要是斷了他學習的後路,會怎麼樣?沒有文化也挺可怕的呢。”
“還有你的妻子,挺喜歡追求奢侈品的吧,還喜歡跟你鄰居吹噓你家有多好。你說我要是下個命令,毀了你們家你覺得怎麼樣?”
她的嘴角裂開惡魔般的弧度。
“……”
小偷隻顧喊疼,并不說話。
“你先出去。”梁景琛命人将夏溫暖帶走。
看來,他要用大招了!
夏溫暖剛走出書房,裡面就傳出了撕心裂肺的叫聲。
她不知道梁景琛究竟對小偷做了什麼,但是她可以清晰地聽見小偷磕頭求饒的聲音:“求求你放過我把,别殺我……放過我的家人……好,我什麼都……什麼都說……”
“……”
梁景琛簡直就是個吃人的魔鬼。
夏溫暖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許久,梁景琛出來的時候,手裡拿來的一個u盤遞給她。
夏溫暖二話不說,回到房間,插在了自己的電腦上。
聽完裡邊的音頻文件,她便明白了所有。
來偷手镯的人是梁景琛的二哥梁景桓,但是讓他做事的人是大哥梁景山。
隻能說,梁景山非常的聰明。
人家隻是說了一嘴,想要那個手镯丢失,然後便沒有說些什麼。
而梁景桓明白自家大哥想借他之手,偷走這個手镯,好讓她和梁景琛因此被爺爺罵,失去爺爺的寵愛,他便派來了人過來。
隻是,這個梁景桓也夠是無情無義的,居然跟這個人說,如果真的被發現了,實在不行就說是梁三姐讓他偷的,居然連自己的親生妹妹都不放過……
混蛋!
夏溫暖感到一陣陣的冰冷。
這個家還有多少親情存在。
梁景琛冷漠的聲音,在夏溫暖的耳邊響起:“他們不過是想打垮我們罷了,但是,他們也想的太簡單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梁景琛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骨骼被捏的直咔嚓咔嚓的響着。
雖然已經查出來了是誰,但是在老爺子的面前,他們并沒有說出來,因為,梁景琛要在暗地裡找個機會,“回報”他們一下。
後來,夏溫暖知道梁景琛将這個小偷安排在某一個分公司的保安處。
讓他去做保安,而且都是值夜班,小偷不想因為得罪了梁景琛而失去一切。
這最後的結果,還是他不停磕頭換來的。
當然,除了保安,他還有别的事情要做。比如。現在他跟在梁景琛的後面,出現在了大哥梁景山和二哥梁景桓的面前。
“你們好,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小偷當做不認識兩個哥哥的樣子,比較尴尬的行禮。
不得不說,梁景桓的演技也還可以。
他微笑着說道:“原來你就是最近到我五弟做事的那個人,幸會幸會!”
梁景琛端着酒杯,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二哥的椅子上。
他冷漠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兩位哥哥覺得這個人怎麼樣?我将他安排在保安處了,你們覺得會不會是大材小用?”
“五弟招來的人,我們怎麼知道他有多大的厲害呢?我們相信你,不管怎麼安排都是重用他。”梁景桓笑的十分尴尬。
梁景山卻有些不開心,臉色陰沉的十分吓人。
他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二弟,做出這麼一件小事,還能露出這麼大的馬腳,讓人抓住把柄。笨的可以。
真是傷透了腦筋。
“既然兩位哥哥沒有什麼意見,那我就帶走他了。想必在未來的日子裡,他應該會很聽我的話。你們說是不是?”完全不等兩位哥哥回答,梁景琛放下酒杯,站起身走了。
身後梁景山敲打着二哥的頭:“下次你再這麼笨,我饒不了你。”
威脅聲入耳,很快的求饒聲緊跟着響起。
梁景琛握緊了手,這兩個人會暫時安靜兩天吧。
往後的幾天裡,在家見到梁景山和梁景桓的時候,兩個人都十分親和,裝作出一派和睦的樣子。
夏溫暖和梁景琛也不點破,誰也沒有提u盤的事情。
u盤也被梁景琛收了起來,留作将來打倒大的證據。
因為兩個人配合的還算默契,梁景琛跟自己的父親梁三爺打了聲招呼,然後跟夏溫暖說道:“這件事辦完了,你可以去上班了。”
這個好消息讓夏溫暖足足興奮了好幾天,晚上都沒有睡着覺。
隻有出去上班,她才能做到一些自由,她可不想在家裡做一個家庭主婦,每天面對着各式各樣的小吵小鬧、家庭鬥争。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梁景琛定定的看着夏溫暖,“雖然我父親同意你出去上班,但是你一定要自己小心,别讓媒體發現你的存在,否則,不隻是你自己,小雨也會有危險。”
“是!我知道了啦!”
夏溫暖語氣裡有些不耐煩,“在你們眼裡,我就是個會惹事的人是嗎?”
“那倒不是。”梁景琛臉上露出幾分嫌棄,“就是有時候,智商不夠。”
說完這句話,他居高臨下的凝視着夏溫暖。
夏溫暖:“……”
她早該知道會這樣!
她高貴的頭擡起,驕傲的看着他:“未來是什麼樣,還說不準呢。”說罷,她就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轉身離開。
很快的,夏溫暖開始在招聘網站上發布求職信息。
之前梁景琛直接讓她去梁家的某個企業上班,被她果斷的拒絕。
她可不想走到哪裡,都能看見梁家人。
出來上班的目的就是要自由,随便給自己創造出一個經濟條件,萬一……哪天……她再次逃走呢?到時候,自己還能有點兒私房錢支撐她。
夏溫暖打着經濟獨立的主意,找到了一家比較合适的公司。
去面試的路上,她的心情猶如時而坎坷的地面,時而颠波,時而平靜。
車子總算平安的行駛到了公司門口。
夏溫暖摘下Prada的最新款墨鏡,走下車,仔細的打量着面試的這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