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鬼門七針,逆續心脈
“你、你是……北兒?”
甯四到近前,終于猜到這位年輕人的身份。
甯北鼻子微酸:“四叔,是我啊!”
這一刻,親人相見。
雙方都有說不完的話,仿佛堵在喉中,甯四眼眶微紅,張開懷抱,重重和甯北抱在一起。
叔侄兩人有太多話要說。
眼下,甯北輕聲說:“四叔,待會我再給你解釋,先把你傷治好!”
“年輕人,他身上的隐疾不是皮肉傷!”錢院長有些不滿。
這麼多專家名醫都束手無策,甯北一個弱冠之齡的年輕人,卻在這裡大言不慚,置他們于何地。
柳三針皺眉:“我勸你不要亂來,他心脈盡斷,必死無疑,是靠我獨門三針才續命三天,你動了這三針,他會當場暴斃!”
斬釘截鐵的語氣,讓人聽着真不舒服啊。
方才柳三針出手醫治甯四,甯北剛到不明狀況,就沒阻止,怕讓四叔傷更重。
此刻,甯北淡笑:“你的獨門三針,我還未放在眼中!”
“什麼?”柳三針鼻子差點氣歪。
甯北瞥去:“我的人,閻羅亦不敢動!”
一股浩然威壓,由内而外,震懾到所有人。
伴随甯北一掌拍出,甯四體内三根半截銀針,爆射而出,齊根釘入牆内,隐隐顫鳴。
錢院長驚愕道:“好強的實力!”
單憑這一手,戰将級都做不到。
甯四臉色慘白,額頭出現灰暗氣息,猶如大限将至。
柳三針愠怒:“自找死路!”
接下來,甯北再度出手,左手凝握成爪,虛空一抓,地面上的針灸盒,倒飛過來七根銀針。
七根銀針懸浮掌心間,滴溜溜旋轉。
這一手驚住所有人。
乾院長失聲:“以氣馭針?”
“國醫級,他究竟是誰!”劉院長也吓到了。
以氣馭針,那可是國醫級别啊。
天下國醫,不超一手之數。
一位道家國醫,雲遊天下,宛如江湖郎中,蹤迹不可追尋。
另外一位國醫,在京都坐鎮,醫治的對象都是高官權貴,非常人所能接觸。
第三位國醫,去年就有傳聞已經老死!
畢竟一百零九歲高齡,随時随刻都有可能去世。
三位國醫,去世一人,還有兩位,平日裡根本接觸不到。
誰也沒聽說過,天下還有第四位國醫級的大手子。
中醫有他們的區别,三流醫師充斥在鄉鎮,所學頗雜,什麼皮膚小病,感冒發燒,小兒流鼻涕等。
所學雜亂,無一精通,所以難有成就!
二流醫師,集中在縣城,少數在四五線城市,差不多是主任級,三到五十歲都有,能醫治外科大病,一些重感冒之類的。
至于一流醫師,自然多數集中在發達城市。
對于隐疾,多重并發症引起的大病,他們都能藥到病除,多為五十歲以上的老中醫,就是在場這些專家院長。
再往上就是柳老這些,無限接近宗師級的醫師,德高望重!
望聞聽切,診病抓藥下針,無一不精,針對輕度癌症,都有他們的獨門心得。
而國醫就是醫道大成者。
真正的大成者,熟知所有草藥,已經有自成流派的資格,更精通藥理搭配形成獨門藥方。
成為國醫,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古武者!
古武和國醫,相輔相成。
标志便是以氣馭針,通向四肢百骸,沒有治不了的病。
就是這麼霸道!
天下國醫,滿共就這麼幾位,受所有醫生尊敬,視為這一行業的靈魂人物。
可是現在,錢院長他們眼睜睜看到第四位國醫出現。
更吓人的是,這位年輕人不到二十歲之齡!
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他将來的路還很長。
年輕就是潛力,未來數十年時間,恐怕能在醫道上更進一步。
劉院長活見鬼的樣子,本能詢問:“你的醫術跟誰學的?”
無人回答!
甯北左手微動,七根銀針瞬間挺直,仿佛凝固在空中。
下一刻,七針逐一沒入甯四體内。
第一針,落在神庭穴!
位于頭前部入發際五分處,屬于督脈。
第二針,落于落于風池穴,這絕對是要害穴。
甯北落針絕對屬于劍走偏鋒,不按尋常法來醫治。
七針過後,讓錢院長和劉院長這些人,看的眼皮直跳,就算是武者經受這七下,也得去半條命,更别提甯四一個命危病人。
柳三針死死盯着,嘶啞開口:“鬼門七針,逆續心脈,你究竟是什麼人?”
錢院長都驚了,特别聽到鬼門七針後。
失傳近七百年的針法,現在年輕人聽都沒聽說過,更被說學會了。
還有逆接心脈這種事,簡直匪夷所思!
正是這份匪夷所思手段,才鑄就國醫無雙之名。
但凡為國醫,那是戰神都需低眉人物!
因為國醫級人物,比戰神更加罕見。
再者說,能成國醫,自身恐怕就是古武者中的戰神級人物!
劉院長失聲說:“他是戰神級?”
弱冠之齡的戰神,舉目放眼華夏,屈指可數,屬于天下十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人物。
“四叔,銀針留在你體内,七天後逼出,應該就無礙了!”甯北轉身。
張中原親自上前,為甯北披上黑色披風。
黑色披風舞動,裹住甯北單薄的身子,背後燙金麒麟威風凜凜,做出咆哮之姿,鬓毛栩栩如生,仿佛盯着背後所有人。
這副圖案,讓柳三針瞳孔驟縮。
錢院長眼神圓瞪:“燙金麒麟袍,北涼軍主,哎呦媽呀,老朽有眼無珠,見過鎮北王大人!”
這老頭不愧是洛城組,動不動就逮走的人,算有些見識。
能認出燙金麒麟袍,還識破甯北身份,足以自傲!
柳三針摸着山羊胡,手一抖,拽下幾根胡須,低下頭不敢放肆。
甯北不喜歡理會外人,蹲下身子柔笑:“小丫頭,叫哥哥!”
甯果果才十歲,莫名有些怕甯北。
惹得蘇琴責備說:“果果,叫啊,這是你大哥甯北啊!”
“可是爸爸說過,甯北哥哥去了很遠的地方,他死了!”甯果果眼眶微紅,豆大淚珠落下。
甯北十分有耐心,不斷擦拭止不住的淚水,看到小女孩肉嘟嘟臉蛋上的巴掌印,眼神寒芒一閃即逝。
“誰打的?”甯北過問。
甯果果委屈說:“是個光頭壞蛋,他欺負爸爸,還欺負媽媽!”
甯北背對張中原,漠然道:“找出來,夷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