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一樁大秘
布衣如雪的甯北,負手而立,深邃眸光靜靜注視這他們。
身後數十号人陪同!
工地項目部的精力,一個肥膩秃頂的中年胖子,帶着項目部幾十号人,屁颠跑來喊道:“哎呦,沈總,您這麼大的人物,怎麼冒着太陽來工地了,也不打個招呼。”
“杜經理,這位是甯少!”
沈航轉身介紹一句。
秃頂胖子杜建熱情伸出雙手:“甯少,歡迎啊!”
甯北輕輕點頭,沒有握手的打算。
杜建肥膩的大手,停留在半空,臉上有些尴尬,沒想到這位年輕人這麼倨傲。
他主動握手,這點面子也不給?
偏偏在甯北王眼中,他的面子,一文不值!
在坑道裡面,那些工人見項目部的人,還有甲方的人都在他們這邊,幹活更不敢偷懶。
杜建自己找個台階,轉身插着腰呵斥:“都别墨迹,快點幹活,開挖機的那個誰,你墨迹啥呢,知道項目部一天給你們多少錢嗎?還給我偷懶!”
呵斥聲讓挖機師傅,心裡有些委屈。
他甕聲解釋:“杜經理,挖機挖到硬東西了,不然我哪敢歇着啊!”
正待他們說着。
甯北注意力留在坑中,皺眉開口:“讓工人住手!”
“不行啊,沈總這些工期催得緊,咱們這些幹活的,哪敢停下啊!”
杜建很圓滑,說話也在捧高沈航。
沈航深深看他一眼:“甯少才是這座新廠的大股東,占據了八成股份!”
“啊?”
杜建吓一跳。
本來以為遠航集團的沈航,就是新廠的總負責人。
沒想到是給别人幹活的!
這位布衣少年,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不顯山不漏水的,手中掌握新廠八成股份。
這種人物,最後要是不滿意項目工程,他們的工程款也别想太多,鐵定要被扣掉一些。
這可是财神爺!
杜建谄媚彎腰:“甯少年輕有為啊,該不會是咱們汴京,甯氏集團的人吧?”
“甯家嫡長子,甯北!”
甯北瞥他一眼。
杜建小眼睛一驚,更加恭敬。
汴京七大豪門,甯家執掌牛耳。
據聞甯家已經上市,市值首天就破千億,作為甯家嫡系子弟,未來的家族繼承人,整個甯氏集團都是人家的!
換句話說,别看這位布衣少年平平無奇。
可他的身價,已有千億!
這種人物,是他們仰望的。
在汴京新區,各大公司都靠甯氏集團吃飯啊。
汴京商會的會長,據聞就是甯家人。
甯北眉頭微皺:“讓工人停下來,撤出坑道,别拿命開玩笑。”
“甯少,您這啥意思?”
杜建一驚。
他們做工程的,說實話最怕鬧出人命。
鬧出人命,鐵定得拿錢安撫家屬。
事故率過高,整個工程都得停下,到時候誰都得承擔損失。
但是。
甯北說讓停下,自然有他的道理。
這處地方有些不對勁。
在地基坑裡面,數十号人,聽不到上面的談話,還在繼續埋頭幹活,都很賣力。
甯北輕輕搖頭:“韓立,調汴京組過來吧。”
“是!”
韓立馬上去通知汴京組派人過來。
單信在旁低沉說:“這坑裡有些不對勁,戒備!”
三十名黑衣禁衛,左手輕輕摸向腰間刀柄,眼神堅毅,冷靜淡然。
身為中原總組的禁衛,每年處理過各種棘手事情。
皆是非自然事件。
誅殺武者,鏟除邪祟,都是特别行動組的分内職責。
換句話說,就算大白天鬧鬼,禁衛成員也不會有任何稀奇。
他們又不是沒遇到過!
隻不過處理起來,有些棘手罷了。
但這些都不問題!
在土坑裡面,是為整個組裝車間打造地基,所以坑長數千米,屬于大型廠房。
工人們還沒停止幹活。
甯北眉頭微皺。
單信一步跨出,暴喝:“全部停手,離開坑道。”
“啊?不讓幹了!”
“咋回事啊?”
“不知道啊,杜經理,是讓我們換地方嗎?”
……
土坑裡面,那些工人擦着油膩汗水,仰頭問道。
在工人本能意識中,還是聽杜建的話。
但在挖掘器的鏟子前,幾個黝黑工人,年近五十,揮舞着鐵鎬,在賣力挖土。
才挖沒幾下,就有人驚悚叫道:“棺材!”
“啥玩意?”
挖機師傅在地面上,臉都綠了。
他們做工程的,最怕挖到棺材,認為不吉利啊!
頓時,很多工人慌了,紛紛丢下鐵鎬,嘴裡面念叨着:“無意打擾,見棺發财……”
在工地上幹活的人,多數笃信風水,以及鬼神一說。
杜建蠻橫說:“管他啥玩意,去買幾挂鞭炮放放,去去晦氣,照常幹活,沒啥事的!”
他仿佛很擅長處理這些事!
因為他們項目部,每年做工程的,時常能碰到棺材的。
挖到棺材,有人認領最好。
如果沒人認領的話,連棺材帶人,直接用推土機而推掉。
杜建扭頭谄媚笑着:“甯少,沈總,放心好了,就是一口棺材,沒啥大不了的,沒人認領,直接給推了就行,這事我經常做!”
“陰損事做多了,折壽!”
韓立瞥他一眼,對于這個蠢貨也是無語了。
做這種有損陰德的事兒,竟然還一副沾沾自喜的樣子,也是沒誰了。
偏偏在旁邊,禁衛成員眼神凝重,盯着坑中露出土的棺材一角。
棺材一角,已經破損!
彌漫着死死灰色氣息,由于是大白天,烈日高照,一絲絲灰色氣息立即蒸發消失不見。
肉眼很難捕捉到!
但武者不同,高速移動的目标,都能清晰看到。
這種細微力量,逃不過禁衛成員的眼睛。
“護軍主離開!”
單信冷冽下令。
禁衛成員全部上前,有人低沉說:“是陰煞氣息,這地下有邪祟。”
中原總組的禁衛,都是精銳。
每年執行多次人物的老油條。
一眼判定坑裡有古怪,就不會出錯。
這副樣子,讓杜建心裡不由毛了,僵硬臉上強行擠出笑容:“甯少,這可不行開玩笑啊!”
“啊!”
一聲慘叫,讓杜建渾身一顫,惱怒道:“誰特麼叫喚呢,又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