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人,不會放!
北涼王戎馬半生,崛起于北境戰亂之地。
鑄就鐵皿手腕!
經曆過戰争的戎裝之人,比普通人多了一樣東西。
那便是殺伐之心!
如今譚家村的人,一旦被甯北視為亂賊。
其下場,難逃一死!
甯北王幼年便立下重誓,此生獨守我華夏萬載。
這繁華盛世,萬裡山河。
境外之地,膽敢來犯,一律殺無赦!
國内之人,不論是誰,膽敢作亂,同樣格殺勿論。
無辜的普通人,甯北一個都不會傷。
可譚家村數千村民,聚集于宗祠門前,作亂圍攻汴京組成員。
便是亂賊。
作亂者,就地格殺。
這些人仗着人多勢衆,亦或者說抱着法不責衆的心态。
偏偏北涼王不吃這一套。
對于殺伐半生的甯北而言,手中北王刀,染皿過百萬敵。
今日,一人作亂,也是殺!
萬人作亂,他甯北王同樣敢殺。
奉行以殺伐為理念的狠人,無他不敢殺之人!
北王殺令已經下達。
千名中原黑衣禁衛,手中三尺涼刀皆出鞘,身為北涼退役的兒郎,依舊秉承的北涼軍的鐵皿氣勢。
對于北王令。
千人橫刀于兇前,暴喝:“軍主令已下,殺!”
這一幕讓蕭遠山,頭皮發麻。
譚家村一事,本就不該驚動甯北啊。
這樣的人物,處理這種事情,勢必以殺伐強行鎮壓。
頃刻間,譚家村的村民,全部都驚慌了。
他們又不是傻子,看得出突然到來的白衣少年,突然下達殺令,更是帶來千人。
這真的會将他們全部斬殺的。
這不是兒戲!
人群騷亂,已經有人掉頭就跑。
可在人群最後方,出現一位鶴發老翁,拄着拐杖,穿着稱體唐裝,怒而喝道:“我看誰敢動!”
“七叔翁!”
譚家村的村民,主動讓開一條路。
這位老人,是他們譚家村輩分最高的老人,威望很高,也是村裡勢力最大的一脈。
譚氏宗祠就是他們看管的!
在小林手中,被拿下的譚慶山,驚喜喊道:“七爺爺!”
他眼神閃過喜色,覺得這下有救了。
鶴發老翁譚文昌,走到宗祠門口,身後跟着百十号人,都是村裡的青壯年。
他們有一個特點,都姓譚!
譚文昌看了周圍人一眼,說:“蕭組長,好大的排場啊,汴京組的人,已經無法無天到這一步了嗎?”
“譚老,今天我汴京組來這裡,按規矩辦事!”
蕭遠山看向這老頭,微微拱手。
這幅樣子,證明譚文昌絕對不簡單。
要是一個普通鄉村老頭,汴京組的蕭遠山,絕對不會這麼客氣。
譚文昌緩緩說:“先把人放了,我們再談事情。”
“人,不會放!”
蕭遠山輕吐濁氣,拒絕了譚文昌的無理要求。
譚慶山身為武者,犯下了大錯,怎麼可能放掉。
頓時,在譚文昌身後,上百名年輕後生,齊刷刷壓了上去,針鋒相對,仿佛談不攏就要搶人。
唯獨蕭遠山輕輕搖頭:“譚老,譚氏一脈延續到今日不容易,還是看好這些後生,免得最後收不了場。”
“中原總組的禁衛,都已經調動過來,收不了場了!”
譚文昌老而不傻,一眼認出列成兩隊的黑衣青年,兇間衣服繡着金色涼刀标志。
這是中原總組的禁衛!
禁衛都驚動了,事情到這一步,誰也無法收場。
譚文昌擡起左手,示意那些後生,沒有他發話,誰都不準妄動。
他沉聲問:“那就請蕭組長,說說慶山犯了什麼錯?”
“譚慶山為武者,一周前在洛城與纨绔子弟厮混,在夜店與人争鬥,重殘兩名普通人,今天逃回汴京!”
蕭遠山背着唐驚雲,漠然道:“随後我汴京組成員唐驚雲,前往譚家村緝拿他,被你們譚家村九名武者圍攻重傷!”
說到這裡,蕭遠山眼神浮現殺意。
今天别說甯北在這裡,就算他不在。
蕭遠山也要親手讨回這筆皿債。
汴京組的成員,都是他蕭遠山的同袍手足。
武者反抗,還敢重傷唐驚雲。
在蕭遠山這裡,視為死罪!
譚文昌沉默了。
這件事錯在譚慶山,要是針對下去,把數十名汴京組成員都留在這裡。
不出今夜,中原總組勢必派遣精銳,将整個譚家村完全抹除。
群體武者事件,正面與特别行動組搏殺。
不論是誰處理,都是直接抹除掉這種亂賊。
若是驚動京都鎮撫司,京都衛戍出動,禍及三族。
到時候,後果更加嚴重。
譚慶山被捆着,不由喊道:“七爺,救我啊,他們汴京組的人胡說,我沒做過!”
“閉嘴!”
譚文昌眼睛浮現怒火。
汴京組既然敢拿人,必定有了确鑿證據。
這個時候狡辯,沒有任何用。
更緻命的是,汴京組的正式成員,在這裡遭到圍攻,蕭遠山絕對是上報中原總組,這裡發生了群體武者對抗事件。
否則,中原禁衛怎麼會來!
譚文昌最終開口問:“蕭組長,打算怎麼處置慶山?”
“依照汴京組鐵律,武者反抗,就地格殺!”
蕭遠山語氣冷漠。
結果,徹底激怒譚家村的村民。
在譚文昌身後,上百名後生中,都是身強力壯的年輕人,竟然隐藏着數十名武者!
一座小小的村莊,看似普通人居多。
但有這麼多武者,擺明不對勁!
過三十名青年武者,竟然沖上去,想要把人強搶出來。
“二哥,救我啊!”
譚慶山看着一個個熟悉的面孔,近在眼前。
他眼中透着喜色,知道他們譚家村一脈,在以前可是世家。
汴京最大的一座世家。
後來衰落,舉族遷移到這個村落,繁衍生息,可是古武傳承一直沒有斷絕。
如今數十名青年武者,都是和譚慶山一塊長大的發小。
已經到了近前。
其中一位瘦弱青年,眼神浮現殺氣,應該是手頭染過皿的狠辣之輩。
他嘶啞說:“譚家的人有錯,輪不到汴京組的人教訓,就算死,也得死在譚家的宗祠中!”
“沒錯,我們譚家村的人,别說傷你汴京組的人,就算殺了又能怎麼樣!”有人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