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送諸君上路
短短片刻間。
京都大小門閥世家的代表,來了過百人!
每個人背後,不是千年門閥就是百年世家。
如今從四面八方,現身在風字門閥的莊園中。
無一例外,皆是強者!
沒有低于封侯級以下的人物。
不是封王級,就是封侯級。
各大門閥舉足輕重的人物,全部都過來了。
呂道塵眼神深處,閃過幾分怒色。
各大門閥世家的人,終究開始參與進來了。
這一次的事态,呂道塵想要鎮壓全場,恐怕做不到了。
門閥序列終究和北涼序列對上了啊。
事情起于風字門閥,讓雙方如今正面相對。
正式交鋒,也會從這一夜開始。
薛家薛平貴最先到,輕聲說:“呂相,風老門主,今夜的事情,到此為止吧,鬧到現在人人皆傷,沒有一方受益,兩敗俱傷,何苦呢!”
“是啊,不如北王大人退一步如何?”
銀發老妪便是轅字門閥的轅翠翠,此刻拄着拐杖,微微笑着看向甯北。
門閥的人,一旦現身,必然就是表态施壓,幫助風字門閥。
如今讓甯北退一步?
甯北自執掌北涼軍以來,遇到任何事就沒退讓過半步!
在北境八千裡,面對境外八國,退一步你可知意味着什麼?
便是喪失國土!
現在這些門閥的人,讓甯北退一步。
簡直是個笑話。
放眼這盛世天下,門閥世家勢大,若甯北王退這一步。
天下人誰還敢和門閥世家作對!
這一步不能退。
以甯北的性子,不會退的。
楚岚淡笑如風:“你們想我北涼怎麼退這一步?”
“今夜之事,皆由北涼張雲飛而起,他為嶺南叛軍餘孽,本就是該死之人,今晚,自裁以死謝罪,風字門閥不予追究北涼軍的過錯,雙方各退一步,此事了解,如何?”
一位世家的胡須男人,漠然開口。
他這麼一說,楚岚都笑了。
隻不過笑容很冷!
這些門閥世家,當真是找死啊!
到了現在,還想動張老頭。
可惜,張老頭這件事已經結束。
他犯的錯,北涼已經給了京都這個交代。
别忘了,北王刀還在甯北身上呢!
這個交代,足夠了!
呂道塵愠怒:“這裡還沒你畢家人說話的份,下去!”
對于胡須男人畢雲濤,呂道塵沒給其留任何面子。
緊接着,呂道塵冷冽道:“張雲飛一事,已經結束,他犯的錯,北涼這邊自會處罰,輪不到你們操心,各自離去!”
“呂相……”
畢雲濤話未說完。
呂道塵釋放威壓,席卷而下,首傷畢雲濤,直接讓他閉嘴。
呂道塵若不出手,換做甯北一旦動手。
今日在場所有人,皆難逃一死。
在場上百位門閥世家武者,皆是眉頭微皺,自然明白呂道塵的心思,不想事态擴大。
可他們這些人,既然敢現身。
就是表明各家的态度,讓呂道塵改變命令。
這種事他們各自不是第一次做。
門閥世家聯合施壓呂道塵,改變呂相命令。
以往就做過!
這一次,還打算這樣做,保下風字門閥。
呂道塵頗有顧慮。
畢竟這群人背後,是各大門閥世家。
唯獨甯北微微擡起左手,虛空一抓,那位畢雲濤被倒吸過來。
脖頸被甯北左手握住,所有人一愣。
甯北輕笑:“今夜,你想動我北涼的人?”
“你……”
畢雲濤驚怒,他可是九品封侯級人物。
在這京都,也是有頭有臉的武者。
結果被甯北,這樣羞辱。
畢雲濤豈能不怒,嘶啞說:“今夜我們所有人來,甯北,這一步你不退也得退,張雲飛犯下大錯,必死無疑,你以為你能替他抗下大罪,做夢!”
聽到這話,甯北笑了。
笑如春風!
甯北擡手間,左手掌力外湧。
一股磅礴大力,将畢雲濤轟向天空。
巨大的力量,撕裂了他的身體。
皿灑長空,死無全屍!
談笑間,殺一人。
驚到所有人!
各大門閥世家的人,皆是驚怒無比。
甯北負手而立,态度很簡單。
這一步,甯北不會退。
呂道塵為百臣之首,已經說過,京都方面從未向北涼要任何交代。
可張老頭犯下的錯,甯北已經給了交代。
北涼序列十萬暗樁,都給了交代。
偏偏畢雲濤這些人,還妄圖以這件事,脅迫甯北,簡直不知死活。
畢雲濤這類人是什麼人?
無官無職!
門閥武者!
他們說的話,卻以京都掌權者自居,簡直比呂道塵還像一代相國。
北涼軍守護的錦繡山河,還輪不到他們說的算。
楚岚輕笑:“老四,帶涼王鐵騎,誅殺風字門閥武者,阻攔包庇者,視為同罪!”
辛落塵微微揮手,涼王鐵騎七十二位戰神,再度出手。
風鐵嶺嘶啞道:“你們敢!”
“甯北,我們這些人在這裡,你動不了風字門閥!”
薛家薛布貴愠怒。
他們上百家門閥世家的人,全部都來了。
這表明的态度很簡單。
背後各家相護風字門閥,北涼軍敢動試試!
就算是呂道塵,今夜也動不了風字門閥,必須給一條生路。
他們各大門閥世家的影響力和能量,不是外人能想象的。
現在是他們所有人,要保風字門閥。
可惜,甯北不是呂道塵!
他是北涼王!
可不會慣着這些人。
涼王鐵騎已經動手,再度殺向風字門閥的人。
轅字門閥轅翠翠冷哼:“哼,攔住他們,在這京都城,還由不得北境蠻夷之地的人說的算!”
門閥武者驕縱慣了,公然和涼王鐵騎交手。
早就說過,今晚是甯北和門閥世家的第一場正式交鋒。
誰都不會讓步!
上百位門閥世家代表人,二十餘位封侯級人物,五位封王級人物出手,殺向涼王鐵騎。
不愧是門閥世家,派來的都是強者。
他們攔住了涼王鐵騎。
這些人早就看透了局勢,風字門閥、北涼序列、呂相三者相争,皆是重傷!
甯北以傷為代價,保護張老頭。
在薛布貴這些人眼裡,戰力早已經大跌。
在京都這個自家地盤,甯北與他們作對,就是自讨苦吃。
萬衆矚目下。
甯北負手而立,彈指輕笑間:“既然如此,今夜,就送諸君上路!”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