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第四百零二頂異國他鄉的環保帽
百零二章
白天,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發現房子裡多出了一些複古家具。
手提式的煤油燈,古銅色澤的複古擺鐘,小巧的士香煙盒,明着奧斯卡・王爾德的審美又往某個方向狂奔而去。
該慶幸嗎?
至少沒有多出緊身兇衣和宮廷長裙。
上個世紀的東西,其實貴族家裡比外的商店裡賣還多。
“奧斯卡,你在收集十九世紀的古董嗎?”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的雙臂摟住男人的脖頸,沙發後親昵地道,“我家裡有很多,母親的嫁妝裡有一台愛迪生先生在一八七八年售賣的留聲機。”
留聲機是十九世紀的偉大發明之一。
發明它的人早已亡故,名聲顯赫,譽“世界發明大王”。
奧斯卡・王爾德恍然:“托馬斯・阿爾瓦・愛迪生……”
揉了揉太陽穴,有一點印象,兩個世界的記憶混淆後,對自己生活的世界感到驚訝,愛迪生先生竟然是上個世紀的名人。
“波西,你認識阿爾弗雷德・貝恩哈德・諾貝爾先生嗎?”
“瑞典的化學家?”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王爾德喂了一顆葡萄,慵懶地道,“的家族挺有名的,是瑞典地地道道的軍火商,異能大戰前,的父親就封貴族,算是歐洲貴族圈子裡的一名新人,本人倒是一個和平主義者,隐于幕後,沒有多少人知道諾貝爾家族的存在。”
奧斯卡・王爾德咽下葡萄,食不覺味,急忙道:“有兄弟嗎?”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道:“有一個弟弟。”
奧斯卡・王爾德詫異:“活着?”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不解地去看:“當然活着,像這類家族企業的軍火商對安全十分注重,身邊少有、五個異能保镖。”
奧斯卡・王爾德的心頭一緊。
不一樣了。
的另一段記憶裡,許多年前,諾貝爾先生的實驗室發生爆炸,父親重傷,弟弟炸身亡,理論上諾貝爾先生不該活在這個時代,如同達・芬奇先生、愛迪生先生一樣存在于過去久遠的年代。
諾貝爾先生身上發生了什麼不同的轉變?
秋似乎對諾貝爾先生的關注度,勝過了愛迪生先生?
文學嗎……
文學厲害的人就異能力厲害?
奧斯卡・王爾德痛定思痛:“波西,我們一起寫小吧?”
在英國養尊處優的侯爵繼承人:“?”
奧斯卡・王爾德張口道:“我小裡發現了一些秘密,也許能增長我們的異能力!”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摸了摸男人的額頭。
“沒發燒呀。”
怎麼病得不輕,開始胡言亂語了。
“你難道要,威廉・莎士比亞先生強大是因經常寫劇本?别開玩笑了,就算是我也知道你們超越者天生強大,讓你們進一步變強的是對異能力的開發,而不是什麼文學作品。”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駁回了奧斯卡・王爾德的話,而後恹恹地道:“我的異能力是‘兩種愛’,至今都感覺沒有長的潛力。”
奧斯卡・王爾德調侃:“愛上我就是你大的力量?”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耳根發紅,含情又不屑地白了一眼。
“我阿爾弗萊德有得是追求者!”
然而,在所有追求者裡奧斯卡・王爾德的身份地位,開始沒有瞧上這個花心風流的男人,後來才對方能屈能伸的愛護動。
“奧斯卡……”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威脅地道,“不要背叛我,否則我不知道會對你做出怎樣的報複。”
“不會的,我隻愛波西一個人。”
奧斯卡・王爾德脖子後的汗毛起立,讪笑着結束話題。
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咬了頸側一口。
哼!
法國,巴黎聖母院的鐘樓上有一人常來看風景。
因《巴黎聖母院》的出版,世人們知曉了法國有一座卡西莫多敲過鐘的巴黎聖母院,法國政府特意修繕了陳舊的教堂,使得這裡了法國今年人氣旺的旅遊景點。
維克多・雨果的大名,征服了缺乏優秀作者的世界文壇。
紅發男人手扶在石雕上,視線眺望遠處,不知不覺自己也風景中的部分,許多外國的遊客投以愛慕的視線。
愛斯梅拉達把卡西莫多帶出了藏污納垢的巴黎聖母院。
卡西莫多卻有一個夢想――
想要帶愛斯梅拉達、心中美的人去自己生活的鐘樓上。十五世紀的宗教有各種不好的地方,但是巴黎聖母院的黎明和黃昏伴随着卡西莫多度過了七年,這裡的天空很美,像是心靈後一片淨土。
維克多・雨果看向身側,幻想着紅色舞裙的東方人站在那裡。
現實中,鐘樓裡隻有與腳下的影子。
“夏爾我太過共情異能世界,分不清現實與虛幻,可是我們這些超越者,又有幾個人能找到真摯無暇的愛情,相伴一生……”
“希望魅影和居伊能躲過這種詛咒吧。”
“阿蒂爾……已經無法走出來了,終其一生都會複活奔波。”
維克多・雨果觸碰西裝兇前的口袋,那裡藏着一縷發絲,是好不容易通過幫助阿蒂爾的時候向夏爾争取來的品。
“唉,我就是想要來看一看風景,沒必要同情我。”
忽然,維克多・雨果對鐘樓的來人道。
伏爾泰爬上鐘樓,拍了拍沾到的灰塵,聖人的容顔有着與生俱來的慈悲,唇角帶笑,自然不會去揭朋友的傷疤。
“唉,我就是出來放個風,不介意我陪你看風景吧?”
“伏爾泰……”
“可憐可憐我吧,朋友,我還沒有體會過愛情,歲月就抛棄了我。”
“……”
維克多・雨果忍不住莞爾。
伏爾泰小時候體虛病弱,後來德望重,人不能亵渎的神性之美,端坐于聖人的位置上,根本沒有法國人敢追。
如今,五十歲的伏爾泰是不是處/男還一個問号。
咳咳……不能诽謗朋友。
維克多・雨果嘀咕道:“秋也跟我過,這個世界有衆多的平行時空,你……平行時空裡的我們有沒有另一種未來。”
伏爾泰知道暗指的是什麼,勉其難對方想了一下:“我相信我還是我,該發生的事情仍然會發生。”
維克多・雨果的臉色灰敗下去。
伏爾泰道:“但是你不一樣,朋友。”
維克多・雨果看着,伏爾泰徐徐道:“你之所求并不,隻是命運沒有你們提前相遇的機會――”感受着此地的風景,有一些明白雨果特别愛來巴黎聖母院的原因,“我記得你們是在巴黎聖母院見的,明也喜歡這座聖母大教堂,這是你們的緣分。”
“在某個平行時空,可能就陪着你看風景吧。”
“你年輕時候喜歡爬巴黎聖母院,逮着人結伴看風景,我相信你的愛好在其世界也不會輕易改變。”
“維克多,世界充滿變數,唯有發自内心的興趣不會改變。”
“你寫的《巴黎聖母院》很不錯。”
“同僚們很‘興’呢。”
……
一八七二年,五月五日。
兩個世界,相同的是那座位于塞納河畔的巴黎聖母院。
七十歲的維克多・雨果無需人攙扶,與身邊不知目的男人話:“看到書中的巴黎聖母院,有沒有失望?這裡沒有小描寫得那麼好,要不是這裡出名了,法國政府都不會記起修繕這裡。”
世界各地的知名教堂有許多,每年都有很多教堂申請維修,國家不可能全部同意,聖母大教堂隻是曆史相對悠久一些。
“不會。”麻生秋也步履放慢,“它的興衰,我有幸都見過。”
維克多・雨果詫異:“你沒有大話?”
巴黎聖母院的參觀無需收費,僅需要尊重宗教的禮儀,麻生秋也指着教堂主體結構的一處,“那裡曾經破碎過,得到了修複。”又去看那些雕刻品和雕像,搖了搖頭,“這些全部遭到了損毀,位置變了。”如同親眼看過它完美之時的模樣,“唯一的大鐘保留了下來。”
十八世紀末,巴黎聖母院在法國大革命期間遭到破壞。
直到一八年才開始重建。
維克多・雨果來巴黎聖母院的次數極多,再加上的年齡,幾乎是看着巴黎聖母院怎麼原地重建起來的,所以知道麻生秋也的話是真的,那些地方确實在施工過程裡變動過位置。
維克多・雨果笃定:“你祖上收藏過巴黎聖母院的繪畫?”
麻生秋也暫時走出了心理陰影,道:“您不懷疑我去過您書中的世界,親眼目睹了十五世紀的巴黎聖母院。”
維克多・雨果健朗地大笑:“這是不可能的!”
來到巴黎受擊的二天,麻生秋也就去見了維克多・雨果,對方特意留在巴黎的公寓裡,經過了一番對的交談後,維克多・雨果對麻生秋也謊的不滿消失了。了解東方人在歐洲的生活不容易,對方認識阿蒂爾・蘭波,了救那個孩子才求助了自己。
兩人約好今天來看巴黎聖母院。
麻生秋也有心彌補過失,言辭之間時常予維克多・雨果驚喜,至少雨果的其朋友是不敢自己對巴黎聖母院知之甚詳。
“你來過很多次嗎?”
“加上這次,一共參觀過巴黎聖母院次。”
“去過卡西莫多待過的鐘樓嗎?”
維克多・雨果以法國東道主兼小家的語氣,自豪地問道。
麻生秋也去看白色的胡須和發鬓,倍感時光的威力,人難免一老,要老得有風度,有氣質,則是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
“沒有。”麻生秋也懷念道,“每次都錯過了。”
維克多・雨果帶路,健步如飛,愛把人往鐘樓上帶去看風景。
巴黎聖母院的人都認識雨果,沒有阻攔,巴黎聖母院能在重建後世界知曉,首先要感謝的人就是維克多・雨果。
這裡的處,便是鐘樓。
維克多・雨果中氣十足道:“這裡就是鐘樓怪人的家!”
麻生秋也環視一圈,觸碰那個需要兩個人合力才能敲響的大鐘。
維克多・雨果一副預料之中:“每個人來到這裡都想敲鐘,不是我小觑你,我加上你的力氣肯定不夠。”
麻生秋也道:“卡西莫多希望有人幫一起敲鐘嗎?”
維克多・雨果沒有輕易回答,斟酌卡西莫多的心情:“敲鐘是一件辛苦事,不後悔自己失去了聽力,因這裡隻需要一個人。”
維克多・雨果輕歎:“可是人是怕孤獨的。”
“希望有人幫,無需太多,一次足矣,就像是黑暗裡難得的一道光,予少許的希望。”法國大文豪娓娓道來,“在悲觀絕望的時候隻需要有一個人走出來承認。”
麻生秋也聽完了的描述,伸手去觸碰敲鐘的工具。
維克多・雨果連忙阻攔:“别沖動,我們可以讓專業的人來。”
麻生秋也道:“不試試怎麼知道我的力氣夠不夠。”
“我們就敲輕輕的一下。”
對維克多・雨果微笑,感激着這個人在兩個世界對的善意。
“敲……卡西莫多聽。”
明明看不到臉,維克多・雨果卻東方人的明眸驚豔了一秒。
由衷地贊美這樣黑白分明的水墨眼眸。
下。
你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
巴黎聖母院的鐘聲在白天響了。
來自東方的麻生秋也摘除了紗布,陪着在鐘樓看盡今天的景色,了維克多・雨果收獲的大意外。
七十歲也有許多情人的維克多・雨果,心髒狂跳不止。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過很少有人會接觸到超越次元的紙片人,直男的性取向都險些美色蠱惑了。
“朋友,你長得有一點危險。”
“嗯,我知道,但是我相信雨果先生閱盡千帆,接觸過無數美人,一定不會我這樣的人動搖。”
“啊這……”
“我們相差五十歲了。
“……”
維克多・雨果沉默,再沉默,深感自己某方的能力遭到異國友人的質疑。
如果性别不是問題,五十歲的差距算什麼。
你小瞧法國人了!
但凡我年輕二十歲,整個法國的王公貴族都怕我橫刀奪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