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第四百零六頂異國他鄉的環保帽
第四百零六章
出版意外的順利。
這個“意外”是法國出版社怎看好蘭波的詩歌。
即便十七歲的蘭波所展現的才華超過了年齡的限制,他在沒體會過愛情的候寫下《奧菲利娅》,又在沒見過大海的候寫下了《醉舟》,馬行空寫下的詩歌屬任何一種流派。
正因為打破常規,預示着阿蒂爾・蘭波在成名前被主流接納。
他陷入了一種駁論。
出版才能出名,但是出名,無法出版。
阿蒂爾・蘭波對出版社的好感蕩然無存,情緒哐跌入谷底。他之前聽信了魏爾倫的話,以為自己能大展才華,睥睨群豪,一舉成名,而且他參加過沙龍,那些巴黎的詩人也過此。
保羅・魏爾倫比他還要生氣,來回踱步,裡捏着詩歌集的稿:“是他們沒有眼光!你的詩歌就是美妙的樂章,我每次看到無感受到驚歎,與你交流詩歌就是我快樂的候!”
阿蒂爾・蘭波翻了個白眼:“我現在想看到你。”
保羅・魏爾倫想哄蘭波高興,迅速說道:“還有一種辦法出版!”
阿蒂爾・蘭波情自禁升起了希望。
“是什?”
“等我來辦就以了。”
保羅・魏爾倫對蘭波展開笑容,處理好了蘭波對他的信任。
蘭波的見識有限,雖然聰慧,但是在巴黎得依靠魏爾倫,至少在魏爾倫看來,事情是此。他享受在家裡得到的精神碰撞,自己再是誰的丈夫,而是一個交流學的男人,蘭波需要他,他也需要蘭波,他癡迷着金發少年的一舉一動。
為此,保羅・魏爾倫自掏腰包去幫助蘭波自費出版。
這是一筆小的費用,根本瞞過去,瑪蒂爾達很快就發現丈夫過分的花錢舉動,一個月就花掉了數千法郎!要知道保羅・魏爾倫過去在政府工作一年的收入也沒有這多!
瑪蒂爾達與魏爾倫再次發生争吵。
吵架的後果,瑪蒂爾達一氣之下把夫妻的共有股票交給了魏爾倫的母親保管,價值六萬法郎的股票是莫泰夫妻給她的嫁妝,魏爾倫再膽大包,也暫敢變賣股票的錢。
終,一本嶄新的印刷制品飄着油墨氣味,成為了保羅・魏爾倫送給阿蒂爾・蘭波的禮。
保羅・魏爾倫以為蘭波會高興,畢竟滿足了對方出版的願望。
阿蒂爾・蘭波問道:“出版了多少本?”
保羅・魏爾倫撒了謊,誇大其詞:“兩千本。”
阿蒂爾・蘭波嗤笑一,令魏爾倫安,是魏爾倫又找到漏洞在哪裡,自己付出金錢,一辦好的事情,蘭波能從哪裡知道自費出版的貓膩?要然是他的朋友們洩露了秘密?這能,他相信蘭波根本喜歡那些人,從來會主動找他們。
保羅・魏爾倫壓下心慌,興奮說道:“我們去喝酒慶祝吧,今晚上我用回家,就去那家喜歡的‘學士院’!”
聖雅克街176号咖啡館之所以叫“學士院”,是因為學士院裡每一位學士去世,店闆就會開封一壇酒,久而久之,巴黎的人們喜歡到這裡聚會,稱呼這裡是第二個學士院。
阿蒂爾・蘭波的指摩挲魏爾倫精心排版的詩歌集。
他再打擊對方。
開心?或許吧,他在出版失敗後去見過雨果先生,問了出版的方式,雨果先生無私講解了各個出版社同的約稿風格和行業内的規則,比魏爾倫說得詳細無數倍。得到詩歌集後,他第一間猜到了魏爾倫幫他出版的方式是什――花錢找出版社印刷。
哪怕是差勁的詩人,花錢也能夠順利出版。
他很差勁嗎?
他在心底憋着一股氣,肯服輸,自費出版已經成為現實,那他就要等待自己的出版作品得到大衆的喜愛!
聖雅克街,夜間生活開始了。
貴族們喜歡熬夜,有錢人也愛半夜歸家,隻有窮人在白忙碌的生活結束後早早回家休息,疲憊堪等待明的到來。
麻生秋也處理完披薩店的裝修問題,在回落腳處的路上隔着咖啡館敞開的門,看到了兩個酒鬼。
少年的金發在裡面為明顯,背對着門,就像是混在泥沙裡的金子,蒙上了灰塵,依舊有别其他光芒。阿蒂爾・蘭波一鄉下人的土話,音忽高忽低,極有分辨性,他在人人喝酒聊的咖啡館裡大念着自己的詩歌,試圖把自己的内心展現,然而他的年齡太小了,小到了念詩歌就像是模仿大人的玩笑。
隻有保羅・魏爾倫醉眼朦胧傾聽,成為對方唯一的聽衆。
“整個太陽都苦,整個月亮都壞。辛辣的愛使我充滿醉的昏沉,
啊,願我龍骨斷裂!願我葬身大海!”
阿蒂爾・蘭波大笑着喝酒又抽煙,嗆住後咳嗽,弓起了腰,引起了鄰桌的哄堂大笑:“小鬼,你知道愛情是什嗎?”
阿蒂爾・蘭波受了刺激,酒氣上頭說道:“我知道!”
愛情是什?
阿蒂爾・蘭波一飲盡剩下的苦艾酒。
草藥香混雜在酒水裡,刺激而微苦,綠色的魔鬼在誘惑他說出真心話。
“愛情就是擁抱夏晨的黎明!”
“愛情就是電光下開裂的空,狂浪、激流、龍卷風,我在黃昏和一群白鴿般奔向遠方,成為幻想的奇景!”
“愛情就是――要一切,要無!”
這該是十七歲的人說出的話。
誠保羅・魏爾倫初次見到阿蒂爾・蘭波評價的那,果你是二十二歲,那你無疑是極其優秀的人,果你是十七歲,那你就是驚世駭俗的人,你是詩歌上真正的才。
學士院咖啡館裡的成年人們咂舌,愛情是奢侈品,擁有過的人很少,是化水平夠的他們也無法描述出來。
阿蒂爾・蘭波腳踩椅子,宛旗開得勝的将軍,“哈哈――你們說過我吧,我出版了詩歌集,我是詩人!是什小鬼!你們想要否認我,先看了我的詩歌集再說!”
阿蒂爾・蘭波的眼有強烈的傲氣,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我是阿蒂爾・蘭波,法國年輕的詩人!”
“我要下一個波德萊爾!”
這一幕,缺了點什。
麻生秋也聽着他的豪言壯志,想到了那個金色大波浪長發的“惡之花”,對方八成已經笑出了。
啊,缺的是一台照相機,拍下對方醉酒的模。
未來十九歲的蘭波寫完了《獄一季》後,正式封筆,再接觸詩歌,稱呼詩歌是惡心的東西。
“已經出版了嗎?”麻生秋也低語,嘴角翹起。
他再以後世的目光去看待這兩人的愛情,蘭波和魏爾倫之間的矛盾調節,遲早分,他隻需要等待就能看蘭波哭得死去活來,有何樂意,順帶對方還以産出少詩歌。
旅館的那一夜後,他就知道自己死心了。
他對這個世界的阿蒂爾・蘭波和保羅・魏爾倫再無多餘的念頭。
蘭堂是這兩個人。
在這個世界,存在愛情的替代品。
他會在巴黎,會在這場電影的愛恨故事間看清楚這些人,嘗試一個奧斯卡・王爾德挂在頭上的名言。
――愛自己是終生浪漫的開始。
麻生秋也沒有踏入咖啡館,與那兩人相遇,又無離開。
這一走,他感覺自己緊繃的弦松弛了下來。
孑然一身。
愛爾蘭,都柏林公寓裡,奧斯卡・王爾德等到了自己想要的信,他細細研讀麻生秋也在信表達的涵義。
閱讀理解大師的奧斯卡・王爾德一臉若有所思。
“秋支持我去找他,但是他會盡快回來看我,說明外面沒有人迷住他,他很快就能處理完事情。”
“一個月的間……”
“好難等啊。”
奧斯卡・王爾德刻想沖去巴黎。
他以為自己對撿來的美人懷有憐惜的想法,曾逾越距離,但是分開後,他飽受思念之苦,喝冷水的候想到東方人贊同的目光,噴香水的候想到東方人回避的姿态,每他炫耀自己買來的新款男士高跟鞋,對方一言難盡的表情永遠那有趣,比死氣沉沉好上無數倍,怎看都無法看膩。
論從什角度看,秋就是一個神秘的人。
奧斯卡・王爾德對男人的紋身耿耿懷,打聽了許久,沒有找到符合條件又叫阿蒂爾・蘭波的法國人。
他以前知道自己為什在意,今被點通了就懂了。
【那是我的情敵啊!!!】
“秋再怎遮掩,也瞞過我。”奧斯卡・王爾德狡猾說道,“這是一個男性的名字,他喜歡男人。”
緊接着,奧斯卡・王爾德滿臉痛苦拿出健身計劃表,貼在牆壁上,上面是秋對他的關心與愛護。
他換上一套輕便的衣,腳步沉重,赴刑場出門。
看着外面的太陽,他的眼淚要掉下來。
“秋跟我一――”
“喜歡長得好看的人啊!”
自認顔值錯,在歐洲人平均線以上的奧斯卡・王爾德得去減肥,讓自己成為對方眼的胖子。激勵他的方法,每日看一眼秋畫的長發法國人,那人又瘦又修長。
他很想說,自己的體重在歐洲同齡人裡真的很尋常!
起碼,他額頭前的頭發濃密嘛。
沒有親眼見到阿蒂爾・蘭波之前,奧斯卡・王爾德覺得差距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