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第四百零五頂異國他鄉的環保帽
第四百零五章
回過頭,阿蒂爾・蘭波問保羅・魏爾倫：“我能出版嗎？”
保羅・魏爾倫被他前一腳生氣，後一腳興高采烈弄懵了，不敢觸怒蘭波的他謹慎說道：“憑你的詩歌才華,你當然能出版。”
阿蒂爾・蘭波了他一個“你識相”的眼波，比他大十歲左右的保羅・魏爾倫快要被溺死在了這雙童稚深邃的眼睛裡。
保羅・魏爾倫敢誓,每一個見到蘭波的人都會先被藍眼睛驚豔，用朋友歐内斯特・德拉埃的話來形容：“蘭波人的覺很獨特,淡藍色虹膜的周圍一圈更深的春花色的圓環。”
露出認真表的蘭波，令保羅・魏爾倫無法拒絕，對方的身上,保羅・魏爾倫總能汲取到自己沒有的勇氣，仿佛這個人時刻準備犧牲一切,沖鋒陷陣,自己是對方帶領的士兵。
不,好歹在他算是蘭波的半個詩歌指導者。
“怎麼出版？”阿蒂爾・蘭波把自己的草稿堆在一起,“我想擁有自己的出版作品，售價多少都無所謂。”
阿蒂爾・蘭波被王秋的出版商身份弄心癢癢。
對于自己無意中用詩歌“傾倒”了一位外籍人士,他是暗爽的,頂多煩惱王秋過于關注自己,被抓到了把柄。
保羅・魏爾倫吞吞吐吐：“對出版社投稿……通常是這樣的流程。”
阿蒂爾・蘭波拍闆：“那投稿！”
保羅・魏爾倫幫他整詩歌集，有一點小小的煩惱：如果對方出名,自己還能被蘭波另眼相待嗎？
已婚的法國男人用眼角去看初見迷住自己的金少年，對方掏出了白土做的煙鬥，垂睫毛，去點燃煙絲。
啊，宛如故作大人的孩子。
煙霧中，金少年抓住了魏爾倫的偷窺,狹促地回眸。
很不可思議，這場裡占據上風的是年齡小的一方，不是應見識過大世面的年者，保羅・魏爾倫一邊仰慕蘭波的才華，一邊酸溜溜地想道：缪斯親吻過他的指，我親吻過他的臉，我要讓我的天才被更多的人曉，不想他被人分享走。
戀愛中的人永遠矛盾。
投稿沒有這麼快，保羅・魏爾倫開始替阿蒂爾・蘭波聯系老朋友們，召集一場沙龍的聚會。在他認為基本上穩了，出版社肯定會欣賞蘭波的詩歌的時候，他萬萬不道自己外出約會蘭波的期間，家中的妻子一日比一日憂郁和懷疑丈夫出軌了。
瑪蒂爾達在女仆的陪同在家附近散心，裡推着木質的四輪嬰兒車，附近貧窮的人遠遠避開了與她的接觸。
原本瑪蒂爾達是不愁嫁的女孩，年輕，美麗，家境良好，小受到父母疼愛，上面還有一個保護妹妹的哥哥夏爾・莫泰，不用擔心外人來繼承家中的财産。這一切在她結婚後生了改變，已婚的法國女性沒有太多的權利，無論結婚前有多麼富有、姓氏多麼顯赫，婚後她們會冠上丈夫的姓氏，失去獨立生活的能力。
萬幸的是她家的富有，莫泰夫妻沒有讓女兒搬出去住，是與女兒、女婿同住一棟樓，使瑪蒂爾達在家裡活像是未出閣的少女，保羅・魏爾倫不不依附着嶽父嶽母。
瑪蒂爾達與魏爾倫度過了一段幸福的蜜月期，懷孕後，丈夫的熱有所降，但是她相信丈夫仍然迷戀自己的身體。
一個小時後。
“實在是謝謝你。”瑪蒂爾達的頭盤起，戴着一頂蕾絲黑帽，她的撫摸上面的飾品，羞澀地說道，“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總是急着教導喬治說話，反不利于孩子學習語言。”
“不客氣，夫人。”
與瑪蒂爾達交談的人，赫然是外來者身份的麻生秋。
麻生秋微微鞠躬緻謝：“如果我功找到合适的房屋，我們是鄰居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麻生秋口袋裡的錢并不足以買巴黎好地段的房屋，但是他的語氣平淡，人無比的信心。
麻生秋以打探出售房屋，想要在巴黎安居為由接近了瑪蒂爾達，之後順利交流了一番育兒經驗。對方與電影裡的形象差不大，臉頰上有一顆痣，性鮮明，性格比較單純，在不涉及金錢和利益的況不會激富家女的戒備。
沒有在意女仆有意無意的盯梢，麻生秋去看嬰兒床裡有一點怕生的孩子，說道：“六個月大的孩子已經懂分辨父母了，适當地他播放兒童音樂，有助于他的心智育。”
瑪蒂爾達困惑：“播放音樂？”
麻生秋及時彌補漏洞：“抱歉，我說錯了，是可以對孩子唱兒歌，念一念童話故事書。”
“好的。”瑪蒂爾達松口氣，差點以為對方家裡是請音樂家來唱兒歌的程度，恐怕隻有大貴族家庭能負擔的起。
“先生，我能請教您的名字嗎？”瑪蒂爾達與陌生人交流的時間不，然對方極大地開解了她消極的心，每一句話禮貌親切如遠道來的朋友。她拿對方與最近讨厭的蘭波對比，一個在天上，一個在泥巴地裡，真不明白丈夫為什麼要與那種人來往，蘭波粗魯是一個鄉巴佬。
“夫人可以喚我的姓氏，王。”麻生秋為自己補全了過去的背景之後，潛移默化地接受了新的名字，“等我們為鄰居，我再上門拜訪夫人，為我們的一次見面預留驚喜。”
瑪蒂爾達掩唇笑道：“好的，您可以喚我魏爾倫夫人。”
她多少同地看着男士臉頰邊緣的灼傷痕迹。
一位多災多難的外國人。
想到毀容都氣質極佳、鎮定自若的男士，瑪蒂爾達覺婚姻上的小麻煩都不算嚴重了，若是自己毀容，那估計連活去的勇氣沒有，如何能像對方這樣保持一顆善良溫和的心。
兩人道，麻生秋如實地去附近實地考察房屋，根據瑪蒂爾達的推薦，他找到了三家待出售、或者主人搬離的房屋，距離莫泰家很近，方便他找借口與瑪蒂爾達進行接觸。
他走後不久，瑪蒂爾達回家跟母親說了這件事，莫泰夫人的警惕性比女兒高許多，向鄰居們打聽一，午真的有人打聽房屋出售的況，且對方儒雅多金，除了臉上受了傷，其他方面鄰居們很大的好――有巴黎本地人的口音！
莫泰夫人教導女兒：“次可跟來路不明的先生對話，有女仆在不行，你要為自己已婚的身份着想。”
瑪蒂爾達對莫泰夫人撒嬌，嬌弱美麗的臉上出一絲郁郁寡歡。
莫泰夫人道女兒的煩心事，無可奈何。
保羅・魏爾倫以前是一個好女婿，最近越來越不愛回家了。
男人在外面八有人。
瑪蒂爾達突兀地說道：“媽媽，我懷疑保羅跟蘭波的關系……”
莫泰夫人被吓了一跳，阻止她說去：“想太多！”
“我想學兒歌。”瑪蒂爾達換了個話題，抛開了丈夫那邊的爛攤子，專心教導孩子，“喬治需要我，我好好教導他。”
這點小要求，莫泰夫人全部滿足了她，找來了會兒歌的音樂女老師，一對一地教導瑪蒂爾達唱兒歌。她的兒子喬治通常會開心地聽着母親唱歌，還學會了翻坐和短時間的扶牆站立。
麻生秋回到了雅克大街的租房處。
後世的雅克大街，在這裡正規的稱呼是聖雅克街，他坐在書桌前寫信奧斯卡・王爾德，履行自己的承諾。
【尊敬的王爾德先生，您的朋友王秋已經在巴黎有了落腳處，由于我不會常住一個地方，便不提供居住信息了，我将會在個月回都柏林看你，願你的體重沒有增加，左思右想，我決定您一張合的健身計劃表，您可以參考一。】
信件附帶一張能讓奧斯卡・王爾德面如死灰的健身計劃。
麻生秋完美地堵住了對方的煩惱。
“這樣沒問題了。”
他為信封封口，走出門去寄信，路過聖雅克街176号的時候，他聽到了咖啡館裡談話聲，咖啡香傳遞到鼻翼，讓他記起了自己在港口黑黨裡工作的熬夜必備品。
寄完信，麻生秋去了這家客人很多的咖啡館，推門一看，目光停滞，裡面的客人以喝酒占據多數。
好吧。
一群酒鬼的聚集地。
麻生秋不喜歡高濃度的酒精，默默地收回。
幾天後，麻生秋說動了維克多・雨果當投資人，挑選了一位法籍的意大利人進行合作，推廣披薩店。披薩的配方極其簡單，美味與否的難度再于食材和烤制的技巧，麻生秋把後世的經典披薩的食材組合寫在紙上，交出去，之後廚房不歸他管了。
他負責營銷、策劃、搞定食材渠道，以及試吃披薩。
維克多・雨果負責錢和搞定商鋪門面。
對，維克多・雨果有一點點心驚膽戰，有太多投資失敗的朋友，即便他對意大利披薩的印象很好，不敢亂來，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在聽麻生秋說話前堅定不投資，聽完了暈乎乎地同意了，隻能說這個人的話術太迷惑人心了啊！
維克多・雨果扛不住，果斷在賬本上記錄道：【這次投資是嘗試，失敗放棄，絕對不要再聽那個人的話了！】
【想一想巴爾紮克！想一想波德萊爾！！！】
【我甯願靠利息生活！】
這個念頭，在維克多・雨果吃第一塊品披薩後放棄了。
意式經典披薩……真好吃！
後世歐洲街頭三大“毒瘤”：炸雞，披薩，土耳其烤肉。這些東西裡的後兩者，将會在麻生秋的裡慢慢地被推廣出去。
……
來到巴黎之後，麻生秋有一個賣披薩的小願望。
讓阿蒂爾・蘭波繼承萊昂納多的胃口，迷戀上披薩或者是高熱量食品，缺乏身體管和體力鍛煉的少年肯定會快速增肥，提前走向萊昂納多的不歸路。
最後，再冷酷地送對方一把小水槍。
他相信――再深厚的愛都可以直接完蛋了。
兩百斤。
保羅・魏爾倫還愛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