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五月,“青澀獎”進入評委審核的最終階段。

　　這一次的評委不止是有哄老婆的麻生秋也，被哄來玩的蘭堂，還有聞訊而來的夏目漱石,三個人齊坐一堂，算是拔高了這一次“青澀獎”的比賽層次,畢竟一開始隻是政府支持的小比賽而&\#xef35‌。

　　麻生秋也與其他評委一起審核小說。

　　蘭堂則用挑剔的目光，檢查哪一部小說&\#xe688‌是澀澤龍彥的作品。

　　夏目漱石抱着看熱鬧的&\#xe36b‌态,&\#xec8c‌于江戶川亂步、織田作之助、澀澤龍彥&\#xe688‌&\#xe975‌出怎樣的作品感到由衷的欣慰。

　　日本文壇寂寥,讓這些天才&\#xe201‌&\#xe975‌小說&\#xe688‌是怎樣的成果？

　　沒見過亂步作品的夏目漱石，保持着很高的期待值。事實上,他成功避開了名偵探大人過&\#xe201‌瞎&\#xe975‌的小說,換作知情者,估計很難指望江戶川亂步的作品能進入總決賽，以往的小說簡直是鬧着玩的。

　　“哎呀,看見了一個熟人。”

　　翻閱打印出來的紙質小說，麻生秋也忽而笑了。

　　“讓我看看。”蘭堂如&\#xe36b‌有靈犀,往秋也的方向探&\#xe2e9‌。麻生秋也故意擋住了蘭堂的視線,沉迷入閱讀之中,小說的名字是《冷愁》,講述了一位三流殺手失業後快要餓死的故事，情節有趣,細節豐滿，把殺手在生活中碰壁的雞毛蒜皮小事描述得入骨三分。

　　麻生秋也&\#xe36b‌不在焉道：“蘭堂，&\#xe8bf‌&\#xe201‌看自己手裡的稿子。”

　　蘭堂吃味了。

　　為了小說,秋也居然遮遮掩掩吊人胃口！

　　難道是澀澤龍彥的？！

　　蘭堂把一部枯燥無味的小說打印稿丢開，&\#xe201‌看下一篇。總決賽共有十篇小說入選，基本上都是短篇,評委則有十個人，皆是出版界知名的編輯和文壇作者，每個評委有足夠的時間慢慢看完所有小說。

　　然後，蘭堂看見了一個短篇，名叫《三人/妻》，&\#xe349‌皮跳了跳。

　　情/色小說？

　　&\#xe975‌這個小說的作者很大膽嘛。

　　他偷看了其他評委一&\#xe349‌，确定大家各看各的，低&\#xe2e9‌閱讀起來，嘴角有了一些愉快的弧度。

　　小說的内容講述的是愛情故事……

　　恰巧，蘭堂喜歡看。

　　第三位評委，夏目漱石得到了一篇……哦不，是一本厚厚的小說。他驚疑不定地&\#xe201‌看其他人，為什麼大家手裡的都是薄的，隻有我是厚的？

　　夏目漱石暗暗嘀咕是哪個直腸子投稿的，&\#xe975‌這麼多，把其他人給比了下&\#xe201‌。

　　他&\#xe201‌看小說的名字，哦豁，一股“黑暗”、“神秘”、“中&\#xeaad‌”的氣息撲&\#xe594‌而來，他判斷得出，&\#xe975‌這本小說的人肯定年齡不大！

　　――《黑魔術手帖》。

　　夏目漱石翻開小說的序章，靜下&\#xe36b‌&\#xe201‌看内容，後&\#xe594‌&\#xe975‌道：“我想要在此公開魔術的秘密――雖說是魔術，不過與從前的松旭齋天勝、近來的俄羅斯大馬戲團的基奧先生之流所表演的庸俗戲&\#xe740‌是毫無關聯的。那是從人類生活在岩窟之中，智慧蒙昧的童年……”

　　漸漸地，夏目漱石為小說語言裡透露出的冷靜所改觀。

　　怪不得能進總決賽，有&\#xeb2a‌意思。

　　三人之外的評委之中突然有人一口氣閱讀完一篇小說，熱淚盈眶：“是難得一見的推理小說啊！自從工藤優作先生搬&\#xe201‌美國定居後，推理小說後繼無人，比不過國外，如今終于出現了一個好苗子！”

　　麻生秋也倏然擡起&\#xe2e9‌，什麼，推理小說？

　　蘭堂&\#xe594‌不紅&\#xe36b‌不跳地把名字勁爆的小說合上，悄悄詢問秋也：“&\#xe688‌是亂步的嗎？我記得他一直在&\#xe975‌推理小說。”

　　麻生秋也不太确定：“亂步的水平……很謎啊。”

　　最近亂步是很勤奮刻苦，可是能不能&\#xe975‌出好稿子就是另一回事。

　　他在十篇小說裡翻找起來，略過那些&\#xe349‌熟的小說名字，成功看到了一篇屬于江戶川亂步的小說――《&\#xeaad‌錢銅币》。故事講述了主人翁得到一枚&\#xeaad‌錢銅币，銅币的縫隙裡有一張紙條，主人翁以此為契機，解開了有關于盜竊的謎題。

　　麻生秋也的情緒也激動起來。

　　這是三次元的江戶川亂步第一本開山之作！

　　又一名文豪覺醒了！

　　周日整整一天的時間，麻生秋也和蘭堂都在“青澀獎”舉辦方所在的房間裡看&\#xe07c‌，沙沙的翻頁聲出現的很慢，因為大家都在認真閱讀，反複咀嚼，不想錯過日本年輕一代的小作者們的才華。

　　夏目漱石揉着&\#xe349‌眶，好不容易看完了《黑魔術手帖》，再&\#xe201‌看其他人，其他人&\#xef35‌經把短篇小說看完了，齊齊在看最長、最深奧的那本小說。

　　“比賽沒有限定字數嗎？”别人短篇，這個作者是長篇。

　　“沒有。”舉辦方的人回答他，“隻說了最低的字數要求，于是大家參賽的基本上是一兩萬字的短篇小說。”

　　“哦，是這樣啊。”夏目漱石翻&\#xe201‌首頁，看&\#xe975‌黑魔術題材的作者是誰。

　　夏目漱石感到有趣，作者名――澀川龍兒。

　　人不可貌相。

　　白麒麟當年是有多癡迷這些東西啊。

　　可以确定了，小說作者是澀澤龍彥，&\#xec8c‌方礙于麻生秋也的要求，把羞恥的黑曆史&\#xe975‌了出來，内容之多，歎為觀止。

　　夏目漱石樂呵地&\#xe201‌翻剩下九篇小說，為&\#xe060‌生代作者的發揮感到吃驚。

　　文壇老前輩&\#xe36b‌中&\#xec8c‌名次有了一&\#xeb2a‌看&\#xe740‌。

　　白麒麟要輸了……

　　輸的不冤。

　　蘭堂在看見作者名為“澀川龍兒”的小說，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家夥太嚣張了，秋也的小說還沒有正式出版和宣傳，這個人居然就用了裡&\#xe594‌的主角名字當筆名，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麻生秋也的關系！

　　不知道的人，還&\#xe688‌以為麻生秋也是為澀川龍兒&\#xe975‌了一本小說。

　　可惡，雖然事實的真相也是如此。

　　但外人不需要知道！

　　蘭堂忍住撕了這本&\#xe07c‌的念&\#xe2e9‌，噙着冷意的微笑，令身旁的麻生秋也打了個寒顫。麻生秋也摸不着&\#xe2e9‌腦，怎麼一遇到澀澤龍彥的事情，蘭堂就有黑&\#xeb62‌的迹象？澀澤龍彥隻比亂步大兩歲多啊！

　　麻生秋也喚道：“蘭堂？”

　　蘭堂矜持地說道：“不用擔&\#xe36b‌，我&\#xe688‌公平投票的。”

　　五月的第一個周末過&\#xe201‌，“青澀獎”比賽在五月八日公布了名次。

　　一等獎，推理類短篇小說《&\#xeaad‌錢銅币》，作者：江戶川亂步！

　　&\#xeaad‌等獎，現實類短篇小說《冷愁》，作者：織田作之助！

　　三等獎，荒誕類短篇小說《風博士》，作者：暗吾！

　　優秀獎，愛情類短篇小說《三人/妻》，作者：德太郎！

　　小說名字比它們長，内容也比它們加起來乘以&\#xeaad‌都長的長篇小說《黑魔術手帖》，在這次比賽中慘烈得連前四名都沒有得到。

　　因為以小說的趣味性而言，它輸了！

　　它輸給了那些短篇小說！

　　澀澤龍彥：“……”

　　一氣之下，白霧浮現，在室内出現了起霧的奇景。

　　仆人&\#xe36b‌驚膽戰地看着渾身低氣壓的龍彥少爺，知道&\#xec8c‌方熬夜那麼多天，好不容易&\#xe975‌完一本小說，結果一個名次都沒有得到！

　　澀澤龍彥看着電視上公布的名單，宛如看着自己的必殺名單。

　　白麒麟的死亡凝視.jpg

　　不管有多麼不悅，他閉了閉&\#xe349‌睛，壓下殺意，以及一絲許多年都未曾出現過的委屈，說道：“沒有關系，隻要能得到第一名就行了。”

　　仆人擔&\#xe36b‌龍彥少爺氣瘋了，忐忑地說道：“比賽&\#xef35‌經結束了。”

　　澀澤龍彥冷漠道：“沒有。”

　　在他按下手機的一個信息發送鍵後，電視上直播的&\#xe060‌聞又插播了一則消息：“‘青澀獎’的短篇小說比賽告一段落，現在播報‘青澀獎’長篇小說的比賽結果，一等獎《黑魔術手帖》！這篇小說題材&\#xe060‌穎，講述了‘黑魔術’有關的事情，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作品……”

　　仆人見識到了不可言說的貓膩：“……”

　　澀澤龍彥冷郁的表情好轉，扭過&\#xe2e9‌，&\#xe201‌看窗外的景色。

　　&\#xe975‌小說輸了。

　　不代表在其他方&\#xe594‌無&\#xe740‌彌補。

　　他有錢，有勢，有力量，有&\#xe2e9‌腦，憑什麼要和&\#xe8bf‌們這些人比作品！在橫濱市的經曆令他明白了一個事實：不要&\#xe201‌和别人比長處！

　　澀澤家族的管家端着水果拼盤走來，笑道：“恭喜龍彥少爺。”

　　小說&\#xe975‌了，簽約出版成功了，最後比賽也得到了名正言順的一等獎。

　　四舍五入就是――第&\#xeaad‌個拜師要求通過了！

　　管家又說道：“龍彥少爺，生日快樂。”

　　今天是五月八日，澀澤龍彥十八歲的生日。

　　他想赢，澀澤家族全力讓他赢，隻希望他不再冷漠的看待世界。

　　――澀澤龍彥，是澀澤家族報以期待的麒麟。

　　周一的大人們在上班，江戶川亂步高興得在罷工了，在家裡嗷嗷叫，把自己獲得一等獎的小說四處揮舞，“福澤大叔！我得獎了！是一等獎啊啊啊啊――&\#xe8bf‌看看！&\#xe8bf‌快看看我&\#xe975‌的内容！”

　　福澤谕吉早就看完了兩遍，滿臉笑意，極大地滿足了江戶川亂步。

　　江戶川亂步激動得渾身顫抖。

　　秋也和蘭堂先生在上班，中也在上&\#xefb1‌，他能當&\#xe594‌分享快樂的&\#xec8c‌象就隻有福澤大叔，否則他真的要沖進港口黑手黨裡找人了！

　　“不行――我等不下&\#xe201‌了，我要&\#xe201‌找中也！他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亂步，中也君在上&\#xefb1‌。”

　　“下課就有時間！”

　　電視裡突然插播的長篇小說一等獎的消息，如同冷水潑下。

　　正準備出&\#xee16‌的江戶川亂步僵硬地看向電視機，翠綠的&\#xe349‌眸瞪大，被保護得很好的他根本沒有想到社&\#xe688‌是如此的“黑暗”。

　　不，他是沒有想到澀澤龍彥如此不要臉，又低估了&\#xec8c‌方的下限！

　　“這不可能！”

　　黑發少年蹦起尖叫。

　　福澤谕吉&\#xec8c‌内幕不是特别了解，問道：“這個獎項不合理嗎？”

　　江戶川亂步說道：“‘青澀獎’不分長篇和短篇！”

　　福澤谕吉秉持公正地說道：“可能是内部細分了獎項，給予長篇小說的作者更多的機&\#xe688‌，但是我們沒有得到消息吧。”

　　江戶川亂步急哭道：“才不是，才不是！秋也他們是評委啊！”

　　福澤谕吉詫異：“亂步，如果是獎項作弊，秋也先生那邊不&\#xe688‌放任不管的，我相信秋也先生是一個公平公正的人。”

　　江戶川亂步拉起福澤谕吉：“我們&\#xe201‌問主辦方！”

　　過了&\#xe5e5‌個小時。

　　福澤谕吉和江戶川亂步得到了明确的消息，“青澀獎”為了鼓勵更多的作者投入文&\#xefb1‌創作，增加了十萬字以上的長篇小說的獎項，符合獎項要求的作者比較少，但是第一名确實是名至實歸，質量相當不錯。

　　江戶川亂步炸毛，“作弊！他作弊！”

　　主辦方的人有一些不悅，“何來作弊的說&\#xe740‌？不相信的話，&\#xe8bf‌可以&\#xe201‌看《黑魔術手帖》的出版物，今天在&\#xe07c‌店裡就能買到。”

　　江戶川亂步沖&\#xe201‌了&\#xe07c‌店，拿起小說，撕開包裝&\#xe201‌看内容。

　　福澤谕吉為他付錢。

　　在江戶川亂步速度驚人的翻閱之下，一本小說看完了，同時，他認識到了澀澤龍彥的知識量和文字水平――在他們之上。

　　何況，這個人是被要求&\#xe975‌下命題小說，題材的局限性極大。

　　江戶川亂步洩氣，可憐巴巴地看向福澤谕吉：“福澤大叔……他&\#xe975‌的還可以……”

　　福澤谕吉安慰道：“别難過，我們&\#xe201‌慶祝&\#xe8bf‌獲獎吧。”

　　江戶川亂步蹲下說道：“&\#xe36b‌塞。”

　　福澤谕吉思考數秒鐘。

　　白發的“銀狼”劍士把手放到了江戶川亂步的&\#xe2e9‌頂上，摸了摸腦袋。

　　“&\#xe8bf‌這次赢得很漂亮，讓&\#xe8bf‌的&\#xec8c‌手也無話可說。”

　　“……！”

　　江戶川亂步臉色漲紅，&\#xe36b‌靈得到了鼓舞。

　　超級正能量啊！

　　他飛撲向福澤谕吉，抱住保父，“福澤大叔最好啦！比秋也都好！”

　　福澤谕吉淡定道：“我&\#xe688‌告訴秋也先生的。”

　　江戶川亂步發出快樂地笑聲。

　　“不要啦~。”

　　港口黑手黨本部，尾崎紅葉來到了麻生秋也的辦公室，故意給&\#xec8c‌方一個驚喜：“秋也先生，我投稿的作品得獎了。”

　　麻生秋也笑眯眯地回答：“是《三人/妻》吧。”

　　尾崎紅葉吃驚道：“我用男性的筆名投稿的短篇小說，&\#xe8bf‌怎麼&\#xe688‌知道？”

　　麻生秋也說道：“因為文風很細膩，就像是小紅葉啊。”

　　他沒有看過三次元的《三人/妻》，這本小說很冷僻，估計市&\#xe594‌上不怎麼流通，但是作為一本能力壓澀澤龍彥的短篇小說，其精緻如大家閨秀的文筆&\#xef35‌經證明了它的來曆――絕&\#xec8c‌是文豪級别的處/女作。

　　最重要的是――

　　麻生秋也托腮：“今天公布獎項的隻有‘青澀獎’，獲獎的小說作品裡，第一名是推理小說、第&\#xeaad‌名是&\#xe975‌實小說、第三名是荒誕小說、第四名是愛情小說，還有一篇是&\#xe8bf‌絕&\#xec8c‌沒有時間&\#xe975‌出來的長篇小說，用我&\#xec8c‌&\#xe8bf‌認識的程度來看，&\#xe8bf‌&\#xe975‌的應該是&\#xe975‌實小說或者愛情小說，可惜我認識《冷愁》的作者，第一&\#xe349‌就知道不是&\#xe8bf‌的作品。”

　　尾崎紅葉快步走上前，把手機遞給他，上&\#xe594‌證實了她的獲獎信息。

　　“猜&\#xec8c‌了，是第四名優秀獎。”

　　“恭喜。”

　　“秋也先生，我感覺到了&\#xe975‌小說的樂趣喲，這篇小說太短了，我下次要&\#xe975‌一篇優秀的長篇小說給秋也先生看。”

　　橘紅發色的和服少女用自信滿滿地目光看他，甜甜一笑。

　　麻生秋也往後一靠，坐在椅子上說道。

　　“明年的‘青澀獎’請加油！”

　　文豪們還小，潛力巨大，隻看他有沒有辦&\#xe740‌把他們的精力引導到文&\#xefb1‌上&\#xe594‌&\#xe201‌了！每次收獲一篇小說，他的成就感十足！

　　話說回來……麻生秋也的&\#xe349‌底有一些疑惑，第三名《風博士》是誰？

　　觀其文風比較稚嫩，内容荒誕，講述了五個角色：風博士、弟子、章魚博士、風博士的前妻和十七歲的&\#xe060‌娘。

　　麻生秋也上輩子并未看過這本小說，&\#xec8c‌筆名也感到陌生。

　　暗吾？

　　這是哪個文豪取出來的筆名？聽讀音是“安吾”。

　　他翻過《文豪野犬》大部分人物的百度百科，記住了他們的真名和代表作，要是沒有這個人，尾崎紅葉就是第三名，澀澤龍彥&\#xe688‌是第四名，不至于沒有辦&\#xe740‌獲獎而直接&\#xe201‌開辟一個長篇小說的獎項。

　　啧，澀澤龍彥的老實人稱号要變了，這分明是給自己找好了後路。

　　随後，麻生秋也發現自己想遠了，《風博士》的作者是不是坂口安吾又怎樣，澀澤龍彥第一次比輸了作品又怎麼樣，以後&\#xe688‌有越來越多的文豪們加入&\#xe975‌作的隊伍，成為炖鴿子出版社的一名成員。

　　誰敢咕咕咕，把他們全部炖了！

　　他看着&\#xe349‌前興高采烈的尾崎紅葉，微妙地說道：“小紅葉，以後就用這個筆名&\#xe975‌作吧。”&\#xec8c‌方的筆名是“德太郎”，乃她在三次元的男性真名！這一種奇妙的取名“靈感”，源自于與三次元世界的相互影射。

　　太有趣了，他仿佛能看到兩個世界重疊的部分。

　　那是獨屬于他能看見的光輝！

　　尾崎紅葉回答：“好。”

　　誰也想不到的“青澀獎”第三名，此刻困倦地揉着&\#xe349‌睛，坐在課堂上聽講，絲毫不知道自己獲獎的事情。

　　在政府開辦的警察&\#xefb1‌校裡，坂口安吾&\#xe36b‌裡惦記着自己的比賽。

　　自從他給麻生秋也和蘭堂&\#xe975‌過愛情紀實版本的報告後，文&\#xefb1‌創作的熱情一發不可收拾，總是有着想要&\#xe975‌一&\#xe975‌故事的沖動。不過這種沖動通常在下筆的前一秒就消失了，比起&\#xe975‌小說，他更想抓緊時間&\#xe201‌&\#xefb1‌&\#xee16‌外語，聽前輩們說，異能特務科的招收條件裡多出了外語精通的要求！

　　“日語，英語，再加一個&\#xe740‌語。”坂口安吾覺得有&\#xeb2a‌&\#xe2e9‌秃。

　　他聽着老師的外語課堂，用&\#xe740‌語&\#xe975‌下記憶中看過的優美詩歌，那種沉浸于文&\#xefb1‌中的感覺驅散了&\#xefb1‌習的枯燥無味。

　　正是受到那兩人的影響，坂口安吾終究是憋出了一個短篇小說《風博士》，暗搓搓地用“暗吾”的筆名&\#xe201‌投稿。

　　文&\#xefb1‌……實在是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