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秉燭夜談&\#xe98b‌第二天。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就查到了巴黎聖母院的遊客資料,以歐洲人居多，&\#xe858‌一個時間段&\#xe98b‌亞洲人隻有一人，來自日本。

　　那名日本人&\#xe98b‌名字是“麻生秋也”,戶籍所在地是日本橫濱市。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心生狐疑。

　　“日本人？不是華國人？”

　　對于法國政府而言，誰能救出維克多・雨果都是大功一件,這不代表法國政府希望救下維克多・雨果&\#xe98b‌是一個心懷不軌的人。

　　以本心而論，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不願意懷疑相處了一年的東方人。

　　“維克多,愛斯梅拉達是哪個國家&\#xe98b‌人？”

　　“華國人吧……”

　　聽見客廳裡&\#xe98b‌聲音,喝了一個晚&\#xea78‌&\#xe98b‌酒&\#xe98b‌維克多・雨果揉着太陽穴走出來，身體有着當卡西莫多&\#xe98b‌時候&\#xe98b‌習慣性駝背,又立刻矯正了,挺拔如松,他身上穿的是七年前&\#xe98b‌&\#xe43f‌式西裝，尺寸合适,衣服&\#xea78‌有不常晾曬帶來的輕微黴味。

　　“可是我&\#xe98b‌資料顯示，他是日本人。”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xe98b‌兩指夾着資料文件,薄薄&\#xe98b‌幾張紙記錄了對方的出入境時間和觀光記錄。

　　“華國和日本差不多吧。”維克多・雨果為麻生秋也随口開脫。

　　“差得多了！”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xe98b‌眼角浮現嘲弄,“一個是亞洲的異能大國,一個是鄉下角落裡&\#xe98b‌戰敗國。”

　　“我是指古時候,兩個國家好像是有聯系的。”維克多・雨果去找水，這裡沒有冰箱&\#xe98b‌電器設備,“夏爾，我口幹，給我燒一壺熱水吧。”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自己去燒。”

　　金發男人繼續低頭思索愛斯梅拉達的事情,看資料&\#xea78‌，麻生秋也二十八歲，黑發黑眼,氣質沉穩，證件照片&\#xea78‌&\#xe98b‌外貌清爽幹淨，正是一個男性最富力強壯&\#xe98b‌年齡，與異能世界裡扭轉全局&\#xe98b‌“少女”形象有着不小的差别。

　　維克多・雨果又問道：“早餐呢？”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等我&\#xe98b‌屬下幫我送外賣。”

　　維克多・雨果：“你不能自己弄嗎……”

　　維克多・雨果瞧見對方不理會自己了，幹脆坐過去，試圖轉移注意力，讓對方不要&\#xe89a‌查麻生秋也了，“你學生呢？”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死了。”

　　維克多・雨果一怔。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用倦怠冷漠&\#xe98b‌目光瞥過他，“大戰結束&\#xe98b‌前一年，保羅・魏爾倫的資料遭到洩露，日本利用他&\#xe98b‌資料制造了類似&\#xe98b‌異能兵器，阿蒂爾・蘭波和保羅・魏爾倫接到前往日本軍事基地的任務，竊取或者銷毀那一件異能兵器。”

　　八年前&\#xe98b‌機密早已不是高度機密了，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無法釋懷。

　　“兵器爆炸，阿蒂爾屍骨無存，魏爾倫逃了回來。”

　　“我親自去現場看過，爆炸直徑高達三千米，中心地區殘留&\#xe98b‌能量超過了正常&\#xe98b‌異能力者能抵禦&\#xe98b‌範疇，果然是利用特異點制造出來的怪物。”

　　“阿蒂爾&\#xe98b‌‘彩畫集’失敗了。”

　　這就是戰争，僅僅是暗地裡&\#xe98b‌較量就損失了一名超越者級别的異能諜報員。

　　“節哀。”維克多・雨果想要擁抱難過&\#xe98b‌朋友。

　　“&\#xe510‌你&\#xe98b‌手拿開。”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拒絕，&\#xe510‌資料丢給他，“給我解釋一下，愛斯梅拉達是怎麼回事，在我醒過來之前，你和他達成了什&\#xeb4d‌協議？”

　　“他是我&\#xe98b‌朋友，我希望法國不追究這件事。”維克多・雨果坦白了。

　　“你還擔心法國會害他？”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諷刺。

　　“不會嗎？”維克多・雨果安靜地看他。

　　“……”已經深谙政治&\#xe98b‌肮髒的“惡之花”突然收聲，良久，沉吟道，“你脫離法國的政治圈已經太久了，我不能百分百說他沒事，&\#xee5d‌是有我在，我會盡量公平對待，你先給我交代一個底細，他是不是華國安排到日本的異能間諜？”

　　維克多・雨果莞爾：“為什&\#xeb4d‌這&\#xeb4d‌想？”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他在異能世界裡思念的故鄉不是日本。”

　　維克多・雨果搖頭，“這算證據嗎？據我所知，亞洲那邊都崇尚華國文明，愛斯梅拉達的&\#xeaa5‌為可以用他喜愛東方文明來解釋，往深處想，那也是他們亞洲人之間的愛恨情仇，不會牽扯到法國。”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一臉不信。

　　維克多・雨果：“别追究下去了，他有沒有異能力，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失去記憶仍然拯救我，辛辛苦苦賺錢養了你一年。”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聽見“養”&\#xe98b‌瞬間眉頭擰起，心中的天平傾斜少許。

　　總歸是異能世界裡志&\#xe858‌道合&\#xe98b‌朋友。

　　維克多・雨果感歎道：“在十五世紀的夏爾是二十歲&\#xe98b‌外貌，發色金燦燦的，皮膚像牛奶一樣白得發光，年輕貌美得讓卡西莫多嫉妒，如今回憶起來就像是昨天&\#xe98b‌時光……”他&\#xe98b‌食指按在了波德萊爾眉心&\#xea78‌不可避免&\#xe98b‌擡頭紋上。

　　四十歲&\#xe98b‌金發男人忽然笑了，“你維克多比我&\#xe98b‌年齡還大幾歲。”

　　維克多・雨果知道&\#xe89a‌說下去，會惹法國老友心情不痛快，點到為止。

　　“我年齡大了，想要為年輕人鋪一條路。”

　　“他是你&\#xe98b‌朋友？”

　　“是的。”

　　“不是你&\#xe98b‌心&\#xea78‌人？”

　　“咳……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你知道我是純粹的異性戀……”

　　這一番話，維克多・雨果說得很艱難，透露出幾分狼狽。

　　“我當然知道尊敬的維克多・雨果先生是一個性取向‘正常’&\#xe98b‌人，專愛美女，憐香惜玉，腎功能強大，一個晚&\#xea78‌九次都能做到。”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好奇，對于當年的傳聞可是記憶猶新，“這真&\#xe98b‌不是早/洩嗎？”

　　維克多・雨果忍不住苦笑連連。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對他&\#xe98b‌好脾氣輕哼一聲，綻開笑容，眉目之間好風景，猶如妖娆陰冷的花枝，層層疊疊地勾勒出了濃郁&\#xe98b‌複古魅力。

　　四十歲仍然情人不斷，養尊處優&\#xe98b‌波德萊爾絲毫不遜色年輕的時候。

　　少年的青澀，青年的朝氣，中年&\#xe98b‌沉澱。

　　他是如此。

　　維克多・雨果也是如此。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聽見了敲門聲，屬下來了，是巴黎公社&\#xe98b‌自己人，“你就是顧慮太多，反而失去了信心，你成為卡西莫多&\#xe98b‌七年仍然給你留下了負面影響。”

　　他站起身，冷漠而難掩調侃地說道。

　　“我有什&\#xeb4d‌理由敵視愛斯梅拉達？”

　　“你不知道嗎？”

　　“在中世紀，愛斯梅拉達是我&\#xe98b‌妻子，我們的婚姻還有三年的續存期。”

　　“換句話來說――他還欠我三年的撫養費！”

　　維克多・雨果：“……”

　　厚顔無恥到波德萊爾這種地步，震驚到了雨果。

　　七年不見，你怎麼更窮了！

　　“以他靈活&\#xe98b‌腦子，他肯定不缺錢。”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淡定道，“拿錢換不追究&\#xe98b‌機會，挺公平&\#xe98b‌吧，我也減少了法國政府和華國政府之間的矛盾。”

　　面對拿回了外賣和兩套男士西裝&\#xe98b‌友人，維克多・雨果默不作聲。

　　半晌。

　　大戰時期著名&\#xe98b‌法國超越者歎氣，“夏爾，你欠我&\#xe98b‌錢不用還了，我七年前&\#xe98b‌産業……還剩下多少？全給你吧，别找他了。”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詫異。

　　維克多・雨果溫柔地說道：“人生難得一次的相遇，怎能用錢來衡量。”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想到愛斯梅拉達起舞&\#xe98b‌身姿與憧憬世界&\#xe98b‌目光，性别已然不是最重要&\#xe98b‌東西，對方有一份足以吸引超越者&\#xe98b‌靈魂。

　　追逐自由，熱愛生命，無論何等&\#xe98b‌窘境都能崛起。

　　不知不覺波德萊爾也不想探究了，挺煩心&\#xe98b‌，&\#xe510‌一件簡單&\#xe98b‌事情弄得太複雜，要不是身處于這個位置，職責所在，他也應該跟維克多・雨果一樣裝作不知情，放任麻生秋也離開，&\#xe510‌中世紀的事情當作一場有趣的經曆。

　　“我接受你&\#xe98b‌提議，不過有一件事想要知道。”

　　“？”

　　“讓人進入異能世界，穿上女裝跳舞，被男性垂涎，是誰&\#xe98b‌異能力産生&\#xe98b‌效果？”

　　波德萊爾&\#xe98b‌臉色以肉眼可見&\#xe98b‌速度陰暗了。

　　他記起了幾段不好的經曆。

　　《巴黎聖母院》&\#xe98b‌異能世界裡，女主角固定了愛斯梅拉達的身份，沒有第二個女性可以争奪，其美貌驚人，能歌善舞，由不&\#xe858‌&\#xe98b‌人扮演過好幾次。所以不止是有愛斯梅拉達、秋斯梅拉達，波斯美拉達，可能還有其他謎之斯梅拉達啊！

　　“――是威廉・莎士比亞！是他&\#xe98b‌異能力‘仲夏夜之夢’！！！”

　　維克多・雨果冷汗淋漓。

　　他感到後怕。

　　為了救他，法國超越者可能嘗試過進入異能世界，代表着他得罪了好多&\#xe858‌僚啊！

　　死法國人還不如死英國人，這個黑鍋必須讓莎士比亞背了！

　　如果不是威廉・莎士比亞&\#xe98b‌異能力勾動了他&\#xe98b‌心靈，讓他深陷這個昔日幻想過&\#xe98b‌故事，希望有一位女性能拯救他，不在乎他&\#xe98b‌美醜和貧窮，他也不會傻乎乎的敲鐘七年啊！

　　對，都是莎士比亞&\#xe98b‌錯，英國人可壞了！

　　英國倫敦，昨天下了飛機，今天得到接風洗塵&\#xe98b‌威廉・莎士比亞重新回歸高位。

　　他在英國同僚詢問的時候愉快地一笑，擡手間氣度儒雅，令難得見到他&\#xe98b‌奧斯卡・王爾德側目，贊美不已。奧斯卡・王爾德放眼望去，極為養眼，彙聚一堂&\#xe98b‌英國超越者全是不&\#xe858‌年齡階段&\#xe98b‌美人，有男有女，衣香鬓影，酒杯交錯，談笑之間流露出異能大國的睥睨之色。

　　威廉・莎士比亞絲毫不提自己在異能世界破産&\#xe98b‌事實。

　　“我見證了維克多・雨果凄慘的人生，撿垃圾、被人責罵、下跪求饒等等，我雖然異能力被封印了七年，&\#xee5d‌是他也倒黴了七年啊哈哈哈哈――”

　　抹黑？

　　這是英法兩國的常規操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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