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那羅說道:“林大人,我在白象國内,還有很大的影響力,而且,我也有諸多部下。我願意傳令他們,讓他們裹挾白象國的皇帝,歸順齊國。隻要是他們歸順,齊國占據白象國,用不了多長的時間。”
林安順淡淡道:“這一事情,不着急。如今首先是戒日郡的治理,等戒日郡的治理完善後,下一步,再考慮進一步的安排。”
鸠那羅眉頭一挑,有些意外。
林安順竟然不急着擴張。
這一刻,鸠那羅暗道王奇不簡單,林安順也不簡單,涉及到擴張上,竟然是能穩紮穩打,要先建立戒日郡,穩定戒日郡的一切。
事實上對白象國來說,如果齊國揮軍,直接掃蕩各地,以白象國自身的力量,即便是擋不住。可是等白象國的大軍離開後,各地如果競相叛亂,那麼齊國便難以鎮壓,顧頭難顧尾。
可是,齊國的策略不一樣。
竟是先建立戒日郡。
這樣穩健的方式,意味着齊國每拿下一地,必然是真正讓地方歸順。這就意味着,以後白象國想要反叛,近乎是不可能的。
齊國的手段太穩健了。
鸠那羅感慨道:“林大人安排,在下自當尊奉。等林大人需要時,我随時出手,傳令白象國巨象城的人,讓他們歸順。”
林安順說道:“你明白就好。”
“來人。”
林安順吩咐一聲。
一名士兵進入,躬身行禮。
如今郡守府的人,暫時來說,都是以士兵為主,畢竟招募其餘的人不放心,還是得齊國的士兵,才能讓人安心。
林安順吩咐道:“你立刻去軍中,請燕赤行将軍、魏勳将軍來一趟,我有要事商量。”
“是!”
士兵得令,轉身就往外走。
隻是在士兵走到門口時,林安順忽然道:“等一等。”
士兵停下,看向林安順,一臉不解的神情。
林安順徑自道:“還是我自己走一趟算了,茲事體大。”
他原本的打算,是讓燕赤行、魏勳來議事,可是想了想,不論是燕赤行,亦或是魏勳,論及資格,那都是遠超他的。
所以,他還是親自回到軍營最合适。
林安順看向鸠那羅,道:“走吧,随我去軍中。”
“是!”
鸠那羅躬身應下。
如今的鸠那羅,已經是老老實實的,再不敢有任何的想法。
因為齊國太強了。
林安順帶着鸠那羅回到軍中,便徑直到了燕赤行的大帳中,說道:“燕将軍,我這裡有一件事情,需要請燕将軍協助。”
燕赤行笑道:“有什麼事情,你盡管說。陛下已經吩咐了,軍隊上的事情,你安排,我們全力協助你。”
林安順道:“燕将軍,這個鸠那羅,在戒日城外,還私藏了兩萬駐軍。除此外,還有一座糧倉。如今便是請燕将軍,帶着大軍,和鸠那羅一起前往,把兩萬駐軍全部羁押收編。至于糧倉,也全部控制起來。一應的武器、物資等,全部歸屬于官府。”
燕赤行眼前一亮,他有些意外,沒想到鸠那羅還有軍隊。
真是讓人意外。
燕赤行道:“鸠那羅,沒想到,你還是深藏不露,竟然還隐藏了這樣重要的事情。不簡單,你鸠那羅不簡單啊。”
鸠那羅站着時,卻是尴尬不已。
内心,很是無奈。
他的兩萬駐軍,那是為了應對局勢,甚至為了對付弗朗哥的。沒想到如今,他自己反倒是連出兵都沒有做到,這兩萬駐軍就被拿下。
鸠那羅讪讪一笑,道:“燕将軍,我願意全力配合。”
燕赤行道:“林大人,可還有其他的事情?”
林安順道:“沒了,我接下來去找魏勳将軍。”
燕赤行起身道:“既如此,那就這樣吧,我帶着鸠那羅立刻去收編白象國的士兵。”
林安順點了點頭。
他和燕赤行一起離開,待出了打仗後,燕赤行帶着鸠那羅去調兵,林安順徑直來到魏勳的營帳中,行禮道:“林安順,見過魏将軍。”
魏勳連忙擺手道:“林大人,客氣了,快請坐。”
如今的林安順,雖說年輕,雖說隻是郡守,可看如今的發展,未來林安順極可能主持整個白象國方面的政務,這就可能是巨擘了。
這般的情況下,魏勳自是不會怠慢的。
林安順坐下後,直接道:“魏将軍,關于在天寶寺方面,這天寶寺的主持放在戒賢,極為桀骜,更是包藏禍心。他先是來見了陛下,想要成為我齊國的皇家寺廟,享受諸多待遇,被陛下拒絕後,又拒絕了我派遣的人員洽談天寶寺聽從安排的建議。”
“如今,我更是得到消息,天寶寺方面,準備煽動白象國的百姓,讓百姓抵觸齊國。所以天寶寺,必須要剿滅。我如今來,便請魏将軍發兵,随我一起前往天寶寺,直接剿滅天寶寺的。”
“沒問題!”
魏勳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如今閑來無事,正好可以練兵,而且也能有點事情打發時間。
留在軍中,太無聊了。
魏勳道:“林大人,你稍等片刻,我這就調兵。這一次我們前往,率領三千精兵,足以剿滅天寶寺了。”
林安順說道:“抽調軍隊的事情,魏将軍安排了就是,畢竟魏将軍是專業的。”
魏勳立刻喊來親随,吩咐了下去。
時間不長,三千士兵齊聚。
魏勳和林安順一起,帶着三千士兵,迅速離開了軍營,就直奔天寶寺的方向去。
天寶寺位于戒日城外,可是距離,卻并不遠,所以魏勳、林安順一行人,并沒有用多長的時間,就已經到了天寶寺外。
三千兵馬,齊齊駐軍。
除此外,一架一架的迫擊炮,直接假設在天寶寺的寺廟外面。
一個個士兵,提着槍,把天寶寺團團包圍了起來。
這一幕,使得天寶寺外面的信衆百姓,全都猶如鳥獸散。天寶寺内的僧人,也看到了這一幕,心下大駭,便迅速去禀報消息。
消息不斷的上報,最終傳到了戒遠的耳中。
戒遠得知官兵來了,皺起了眉頭。
官兵,竟然真的來了。
他不相信,這齊國的官兵敢屠戮天寶寺。一旦齊國屠戮僧人的消息傳出,那麼整個白象國的僧人,必然都抵觸齊國。
在無數白象國僧人的傳播下,影響白象國的百姓,那麼整個白象國的人,都會抵制齊國。
所以,戒遠還是有底氣的。
戒遠身着袈裟,來到了寺廟大門口,他一站出來,看着寺廟外面那黑洞洞的槍口,看到了寺廟外面這令人震撼的軍隊,忍不住心頭一突。
沒來由的,戒遠有些怕了。
戒遠的臉上神情,卻依舊是鎮定自若,并沒有任何的驚慌,他提起一口氣,高呼道:“我天寶寺一貫是遵紀守法,你們包圍我天寶寺,意欲何為?”
林安順直接站出來,他看着戒遠,冷冰冰道:“你是戒遠?”
“是!”
戒遠立刻回答。
林安順道:“本官是林安順,如今的戒日郡郡守。”
戒遠道:“見過林大人。”
林安順繼續道:“說起來,你戒遠很大膽啊,先是敢和陛下讨價還價,然後又拒絕本官派遣的官員洽談。如今,你戒遠更是和鸠那羅密謀。你天寶寺,還有什麼不敢幹的?”
戒遠說道:“林大人,你誤會了。我天寶寺方面,一向是遵紀守法,從未有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也絕對不會擾亂法紀。”
戒遠嘴上鎮定,内心卻也有些慌張。
鸠那羅暴露了。
亦或是,鸠那羅已經被拿下,所以林安順才知道鸠那羅和他的密謀。
林安順說道:“戒遠,你和鸠那羅的事情,鸠那羅已經是如實交代。如今,鸠那羅已經被我齊國的軍隊,押解着前往收繳他的軍隊。”
“再者,你天寶寺方面,意圖謀反。你現在下令,所有的僧人全部站出來,接受齊國的出發,那麼,本官不屠戮你天寶寺。”
“如果天寶寺抵抗,那麼,天寶寺今日夷為平地,全部就地格殺。”
刷!
戒遠面色陡變。
好嚴厲的措辭,竟是要把天寶寺夷為平地。
戒遠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而且也不是就要直接認慫的人,他深吸了一口氣,高呼道:“林大人,鸠那羅那是陷害我天寶寺。”
“我們天寶寺方面,一向是遵紀守法的。所有的僧侶,都是方外之人,不涉及到塵世,不涉及到俗世。可是,您如今要把天寶寺夷為平地。”
“一旦消息傳出,恐怕天下震動,整個白象國僧人,都要人人自危。林大人,這是佛陀清修的清靜之地,不染塵埃。”
“您這樣做,恐怕會觸怒佛陀的。”
林安順眼眸中掠過了一絲的冷色。
戒遠這時候還死鴨子嘴硬。
還在威脅。
魏勳看到這一幕,他卻是沒有這麼好的耐心,直接道:“林大人,依我看,先打他一炮再說,我就不信,戒遠不怕。這嘴上叨叨個不停,戒遠不會怕的。”
“可以!”
林安順點頭回答。
魏勳當即就吩咐了下去。
架設好的迫擊炮,早就已經準備好。當炮兵得了命令,當即裝填報炮彈。
“轟!!”
一聲炮響傳出。
一枚炮彈,自後方軍隊中飛出,在空中掠過,下一刻,炮彈便落在了天寶寺内。
轟隆隆!
一聲爆炸響起。
天寶寺内,煙塵四起,更有火光閃現,寺廟内登時就傳出一陣驚吓和慘叫的聲音。
嘩!!
一個個天寶寺的僧人,面色大變。
許多人怒目而視,更有許多人的臉上,流露出濃濃的驚恐。
開炮了。
齊國竟是直接開炮。
戒遠那蒼老的臉上,也是流露出一抹震驚神色,他失聲道:“林安順,你怎麼敢,怎麼敢直接炮轟我天寶寺。”
“再轟兩炮。”
林安順直接下了命令。
戒遠,欠收拾。
天寶寺,欠收拾。
随着林安順的命令下達,魏勳立刻安排下去,片刻後,便又是轟轟的炮聲響起。
連續的炮聲轟鳴,下一刻,兩枚炮彈飛入了天寶寺内爆炸。這一次的爆炸,更為兇猛,甚至還有僧人被炸死炸傷,以至于慘叫聲不斷。
戒遠的身體,都是秫秫發抖。
他瞪大了眼睛。
臉上滿是怒容。
佛陀面前,這些齊國的人,竟是開炮轟炸,簡直是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