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長,馬車抵達住宅停下。
王奇帶着甯阙進入府内,徑直來到大廳中落座。
大廳中,坐着諸葛豐和楊山君。
這是天香閣的聯絡點,這些年楊山君一直謀劃對付林宣和,早早就有布置,所以在城内有天香閣的落腳點。
王奇目光落在甯阙的身上,說道:“甯阙,你作為林宣和的幕僚,倒是盡心盡力啊!說起來林宣和禍害百姓,你這個幕僚,有六成的功勞。”
甯阙道:“沒有,沒有!”
王奇繼續道:“你替他出謀劃策,你替他執行,難道不是六成功勞?林宣和該殺,而你這樣助纣為虐的人,也一樣該殺。不殺你,對不起無數死去的百姓。”
甯阙面色微變。
這是要對付林宣和的人。
隻是眼前的人,手段更為狡詐,不曾直接去刺殺,而是使用手段把他控制。
情況不妙,要謹慎行事。
甯阙心下謹慎,連忙解釋道:“閣下誤會了,林相執政北海國,雖說這些年,有諸多的不如意,但總體是好的。再者,我僅僅是一個幕僚而已。”
王奇眼神冷了下來,道:“就沖你剛才的一番話,你就該死。林宣和是什麼人,在北海國人盡皆知。你替他脫罪,替你脫罪,怎麼可能洗得掉?你想活,隻要願意配合,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機會。”
這是王奇的目的。
否則,王奇抵達了國相府外,就能以紫極經控制甯阙,然後讓甯阙帶着他進入國相府,直接殺死林宣和。待殺死了林宣和,再處死甯阙,就可以從容逃走。
留下甯阙,是因為這次出行,不僅要殺死林宣和,該得到的好處,一點不能少。
甯阙心下搞不清楚情況,他卻知道謹言慎行,所以再度道:“閣下,你真的誤會了。不論是我,亦或是林相,都是一心為民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
王奇一巴掌拍在身旁的案桌上。
砰的一聲,案桌上的茶碗受到震動,一下飛起。王奇真元運轉,一巴掌扇出,手掌拍打在茶碗上,不輕不重,使得茶碗直接飛了出去,撞上了甯阙的額頭。
茶碗碎裂,茶水濺落。
“燙,好燙!”
茶水很燙,濺落在甯阙的臉上,使得甯阙忙不疊開口,身體更是站不穩,一下往後跌倒在地上,臉火已經是辣辣的疼。
得虧這不是剛煮沸的水,否則滾沸的水燙了後,臉上直接就要起泡。
王奇道:“肯說實話了嗎?”
甯阙面頰不斷的抽動,實在太疼了。他咬着牙,忍着火辣辣的疼,連忙說道:“你是誰?你們為什麼抓我。”
王奇說道:“看樣子,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也好,我們慢慢聊。楊閣主,人現在交給你處置,别打死就成。”
“正合我意!”
楊山君聽到後,咧嘴一笑。
他站起身,徑直走到甯阙的身旁,一巴掌落下。蒲扇般的手掌,扇在甯阙臉上,使得甯阙本就火辣辣的臉,更是疼得撕心裂肺的。
腦袋,都暈乎乎的。
快被打暈了。
甯阙仍是不屈服,道:“我都是實話實說,你們,為什麼抓我?”
楊山君聽到後,更是大怒。尤其他對林宣和,有滿腹的怒氣和仇恨。甯阙作為幫兇,楊山君一樣是滿含怒火。眼下甯阙還不聽話,楊山君便是拳打伺候。
不斷的拳打腳踢,頓時慘叫聲不斷。
甯阙隻能蜷縮着身體。
盡量抵擋着毆打。
近小半刻鐘,楊山君才停下來,他看向王奇道:“多謝了。”
王奇搖了搖頭,他目光落在蜷縮身體,且身體不斷顫抖的甯阙身上,詢問道:“甯阙,現在肯配合了嗎?”
甯阙咝咝抽着涼氣。
臉上仍是火辣辣的,至于渾身上下,到處都疼。
他聽到王奇的話,怒氣頓時上來,也不管自身的處境,咬着牙道:“你們無緣無故的抓我,還百般羞辱我。我告訴你們,隻要我不死,我必定查清楚你們,讓你們付出代價。你們今日,如果殺了我,國相府徹查下來,你們逃不掉的。”
一想到自己挨打,他就怒不可遏。
心頭滿是憤怒。
王奇搖了搖頭,說道:“喲呵,還是一個硬骨頭。可惜,不配合,有的你好受。林宣和這樣的爛人,竟有你這樣的硬骨頭謀士。無妨,我有的是耐心。”
“老楊,繼續吧。”
王奇擺了擺手。
他有的是耐心,一頓打不行,那就兩頓打。兩頓打不行,那就三頓打。
總能讓甯阙乖乖聽話。
楊山君咧嘴一笑,再度沖了上去。他一步沖到甯阙的身前,掄拳就再度砸下。隻聽砰砰的撞擊聲,此起彼伏響起。
甯阙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又是小半刻鐘的毆打,楊山君才再度回到座位坐下。
甯阙隻能趴在地上。
連站立很難。
甯阙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無一處不難受。甚至他的嘴角,已經溢出鮮皿。他紅腫着臉,看向王奇,歇斯底裡的道:“你們打死我啊!”
王奇二話不說,又擺了擺手,楊山君又開始出手。砰砰的拳頭毆打,使得甯阙漸漸開始認慫了,因為眼下楊山君出拳,已經動用了真元。
在真元的力量刺激下,甯阙根本承受不住,隻能是開口求饒。
“别打了,再打要死人了。”
“我配合,我全部配合,不要再打了。”
“我願意配合。”
甯阙口中說話,大聲的求饒。原本他是打算硬氣到底的,問題是,眼前的人太狠,就是不斷的打。他怕被打死,尤其連續被毆打後,他腰子有些疼。
萬一腰子被打壞了,他的這輩子可就完了。
甯阙不停的求饒,王奇一開始不曾搭理,任由楊山君又發洩了一番,然後才開口道:“楊閣主,可以停手了。人打死了,可就不好辦了。”
楊山君哼了聲,拍拍手再度坐下。他瞅了滿臉痛苦神情的甯阙,開口道:“要我說,打沒什麼意思。幹脆用刀,一刀一刀剮下他的肉。”
甯阙冷不禁打了個寒顫。
剮肉?
太狠了吧!
王奇臉上挂着笑容,淡淡道:“甯阙,現在願意配合了嗎?”
甯阙道:“願意,我願意。”
王奇說道:“很好,現在我問你答。”
“是!”
甯阙連忙回答。
他看向王奇,眼神更是懼怕,雖說楊山君出手毆打。可這一切的謀劃,都是王奇,顯然這最年輕的人是執行者,所以這才是最可怕的人。
王奇詢問道:“林宣和的庫房,也就是他存放錢财和珍寶的地方,知道嗎?”
“不知道!”
甯阙眼珠子一轉就回答。
王奇道:“老楊,打!”
楊山君站起身,作勢就又要出手。隻是他還未出手,甯阙冷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忙道:“知道,我知道的。”
王奇道:“打!”
楊山君二話不說,又是一陣毆打。連續的毆打,最終甯阙已經躺在地上。他咬着牙,忍着痛疼,勉強爬起來,說道:“我都說了知道,為什麼,還要打我。”
王奇說道:“不老實,自然要打。你要清楚一點,現在老老實實的配合,會少挨打,還能保住性命。否則,你不僅要挨打,還得被殺。”
甯阙嘴角歪着,眼神滿是驚恐。
這青年好狠啊!
雖說不是什麼惡毒手段,可誰也架不住這樣挨打,他扛不住啊。
王奇問道:“現在,還說謊話嗎?”
“不說了,不說了!”
甯阙忙不疊的搖頭。
他是真不敢了,一說謊就挨打,一不配合就挨打,連半點拉攏都沒有。這種一言不合就打的方式,簡單粗暴,太恐怖了。
王奇說道:“說吧,林宣和的錢财、珍寶,都藏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