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善器雖說得了寶物,但他的内心,卻不曾有任何逾越舉動,也不曾不管樸一慈的事情。畢竟當務之急,還得把樸一慈一幫人徹底一網打盡。
鄭善器吩咐士兵行動,抓捕了樸一慈和樸一慈府上的所有人。
待所有人都抓捕,鄭善器查封府邸,便帶着人返回。
在鄭善器返回時,其餘派出去的士兵也全部返回,把所有涉案的人員,都一一抓捕了起來,沒有一個人逃走。
鄭善器先是提審樸一慈,然後再逐一的挨個提審。
把所有的資料綜合比對後,鄭善器确認了李嚴慶、樸一慈的消息都不假,這時候,鄭善器才拿起了結論報告,以及地圖,便徑直往宮中去。
到現在,夜幕降臨。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鄭善器入宮觐見,見到王奇後,他躬身揖了一禮,道:“陛下,李嚴慶所提及的所有涉案人員,全部都已經抓捕歸案。臣提審了樸一慈等人,和李嚴慶的人員名單對比,并沒有出入。樸一慈的案件,已經如實招認。”
“眼下所有人員歸案,涉及到謀反大案,臣建議全部殺無赦。”
“一個不留,斬草除根。”
“這一批人,借助陛下仁慈,不曾大批殺戮,他們就為所欲為,簡直是該殺。這樣的人,不殺不足以震懾宵小,否則此事不禁止,将會後患無窮。”
“此事,懇請陛下準許。”
鄭善器作為韓州長史,他肩負着韓州的安穩。
樸一慈這樣的人,就是動蕩根源。
不殺,不足以定人心。
所以,鄭善器建議全部誅殺,一個都不留下。
王奇聽完後,仔細的思索一番,颔首道:“你的請求,朕準許了。樸一慈在内的所有人,全部誅殺,一個不留。此時完成後,再頒布告示,公告整個韓州。”
“臣遵旨!”
鄭善器立刻回答。
旋即,鄭善器道:“陛下,臣這次調查樸一慈,倒是發現了另外的一件事,或許對陛下有大用處。”
王奇道:“什麼事情?”
鄭善器說道:“臣發現了一副航海圖,是海西帝國的航海圖。臣提審了樸一慈,他說是偶然得到的。而有了這一幅航海圖,那麼陛下就可以發兵攻打海西帝國。自此,不必擔心海上路線的問題。”
說着話時,他雙手舉起了拿在手中的航海圖。
王奇招了招手,就有士兵接過來,擱在了王奇的面前。
王奇攤開地圖查看。
他看了大體的地圖概況後,有些驚訝。因為地圖上的情況,其實和後世華夏沒有太多的差别,所謂的海西帝國,也就是在遙遠的西方。
航海圖,便是标注出了海上的航線。
雖說王奇不認識地圖上的字,但是從标注的線路,也就可以判斷出該怎麼走。
王奇臉上也多了燦爛笑容。
有了這一幅航海圖,那麼等齊國滅掉了周邊各國,下一步,就可以開始往西,先滅白象國,以及其餘的各國,然後一步步的争霸掃蕩各地。
最終目标,就是海西帝國。
王奇收起了地圖,贊許道:“鄭卿,你的這一幅地圖,很是關鍵,很是不錯。這一次,朕很是滿意,你做得很好。”
鄭善器激動道:“陛下,這都是臣該做的事。”
王奇道:“你很不錯,有你在,這韓州方面,朕無憂亦!”
“陛下贊缪。”
鄭善器更是心中歡喜。
得了王奇的贊許,這就意味着,他在王奇的麾下,是徹底立足,再也不需要擔心其他。
鄭善器不再逗留,起身就告退。
王奇則是重新翻開地圖,再度審視了地圖,才把地圖收起。他則是換上一襲衣袍,便吩咐夏侯虎準備馬車,他要前往李昌诃的府邸。
這一次,不管具體的情況如何,是李昌诃提供的消息。
因為有這一消息,所以把暗中密謀的樸一慈等人,全部一網打盡。
有了上一次屠戮樸家、乙支家族的事情,加上這一次屠戮樸一慈等人的事情,連續兩次後,整個韓州方面,意圖和齊國抗衡的力量,近乎于就全部滅掉。
自此,韓州更是穩定。
所以功勳的源頭,還是在李昌诃這裡。
王奇乘坐馬車,到了李昌诃的府邸,夏侯虎上前敲門,不多時,小厮打開了門,一聽到是皇帝陛下來訪,小厮吓得打了個寒顫。
然後,直接把王奇請入大廳,同時飛也似的去通知李昌诃迎接。
李昌诃進入大廳,他甚至步履都有些匆忙,他神色有些緊張,恭恭敬敬的道:“陛下莅臨寒舍,臣卻是迎接不及,請陛下降罪。”
王奇擺手道:“坐下吧,不必拘束。”
“是!”
李昌诃等王奇在主位坐下,他才坐下來。
王奇開門見山道:“朕得了你上奏的消息,已經是安排鄭善器,捉拿了樸一慈一衆人。如今涉案的所有人,都是悉數被拿下,即将全部問斬。”
李昌诃附和道:“陛下聖明,這些人就是認為,陛下不會大開殺戒,所以如此膽大妄為。不殺了他們,韓州就難以徹底穩定。這些意圖造反的人,就是要全部誅殺,方能肅清毒瘤,方能徹底解決隐患。”
王奇道:“這一次能剿滅這些人,你是立下了大功勳的。不過究其根本,還是你的孫兒李嚴慶,他甘願冒着風險去潛伏,很是不錯。”
李昌诃道:“陛下,這都是他該做的事情。如今為齊國效力,成為齊國的人。老臣,自當處處為齊國考慮,老臣的家人也是這般。”
王奇道:“把人帶進來,朕見一見。”
“是!”
李昌诃點頭就吩咐了下去。
不多時,李嚴慶進入。
李嚴慶進入後站定,他心中更是忐忑,恭恭敬敬的行禮道:“陛下!”
如果李嚴慶真的是立下了功勳,那也就罷了,會更為自信。可是如今面對王奇,要知道,他可是要謀害王奇的,所以如今在王奇的面前,心中忐忑。
王奇颔首道:“李嚴慶,你很不錯。”
“陛下謬贊!”
李嚴慶搖了搖頭。
王奇又誇獎了李嚴慶幾句話,隻是李嚴慶都是很緊張,王奇見狀,心下也就失望了,沒了什麼興趣。這世間之人,不是什麼人,都是諸葛豐,也不是什麼人都是朱善長,在年輕時,就很有能力。
王奇不清楚李嚴慶的事情,但對王奇來說,他和李嚴慶一番對話後,他這時候就有了猜測,認為李嚴慶的事情,應該是李昌诃的謀劃。
沒有李昌诃,李嚴慶成不了事。
王奇不再搭理李嚴慶,便又誇贊了李昌诃一番,最後王奇才起身離去。
在王奇出了李家,坐在馬車中往回趕時,夏侯虎忽然道:“陛下,先前的李嚴慶,臣倒是覺得有些蹊跷。他眼神飄忽不定,全然不是見到了陛下的那種緊張,反倒是,似乎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王奇先前倒是不曾多想,隻覺得李嚴慶有些拘謹。
如今夏侯虎一提醒,王奇仔細的回想。
的确是有些古怪。
王奇心中仔細的琢磨,他是何等精明之人,稍稍一思考後,就已經明白了過來。
恐怕李嚴慶不是虛與委蛇。
是真的陷入其中。
李昌诃發現了這一事情後,便把李嚴慶摘出來,同時逼供出所有的事情,迅速上報。隻不過,李昌诃把李嚴慶隐瞞了下來。
這是李昌诃的私心。
王奇想明白後,心中輕笑。
李昌诃這個人,不愧是曾經當過丞相的老狐狸,果然是夠奸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