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烏師盧停在原地時,夏侯虎已經沖上前去,
他手上發力,擂鼓甕金錘登時就提起,一錘砸了出去。
鐵錘挂着呼嘯聲,尖銳刺耳。
“砰!!”
沉悶的撞擊響起。
剛猛無鑄的力量,蠻橫沖擊在烏師盧的身上。即便烏師盧有真元護體,可如今的夏侯虎實力大進,再加上烏師盧本身意識混沌,暫時沒有恢複清醒,隻是身體本能有真元護體。沒了烏師盧運勁,擋攻擊的護體真元太弱,直接被擂鼓甕金錘打破。
霸道的力量,侵入烏師盧身體内。
烏師盧挨了一錘,五髒六腑受傷,更是踉跄後退,忍不住慘叫出聲。烏師盧一撤退,還未恢複清醒時,王奇已經一步踏出,沖到烏師盧身前,左手一記掌刀擡起,啪的一聲斬在烏師盧的喉嚨上。
一擊,護體真元潰散,烏師盧更是再度踉跄後退。
“就是現在!”
王奇眼中一亮,太阿劍在空中斬落,不偏不倚,斬在剛才掌刀落下的地方。這一處的真元剛被擊潰,還未來得凝聚起來,劍鋒已經是劃過,呲啦一聲,割裂烏師盧的脖子。
噗!
溫熱鮮皿,噴濺出來。
烏師盧身體搖晃,他的意識到現在都還未徹底恢複,即便有了一絲的清醒,可腦袋像卡殼一樣,運轉很慢,難以做出應對。
夏侯虎更是兇狠,他一向是全力出手的,在烏師盧挨了一劍後,他不管烏師盧的情況,手中的擂鼓甕金錘,又是一錘直接砸落了下去。
砰!!
鐵錘砸在烏師盧後背,力量侵入,沒有遇到遭到半點抵擋,所有力量撞擊在烏師盧身上,使得烏師盧内髒碎裂,再度口吐鮮皿。
他的身體,踉跄兩步,便倒在地上。
人落地,已經沒了氣息。
王奇和夏侯虎聯手斬殺烏師盧,王奇吩咐道:“夏侯虎,随我繼續殺!”
“是!”
夏侯虎應下,和王奇一起走出中軍大帳,便又去繼續殺戮。
營地内,四處是亂竄的匈奴人,四處是掩殺的冀州武人。雖說匈奴人的人數多,問題是匈奴人失去戰馬,又突然被偷襲,倉促間,完全不是武林中人的對手。
畢竟王奇帶來的人,宗師境高手都是二三十人,還有無數的一流高手,戰鬥力極強。一群人殺得興起,使得匈奴人四處逃竄。
這個時候已有匈奴人,開始往營地外面奔逃。隻是匈奴兵剛逃出營地,又被堵在外面的方安世麾下士兵斬殺。
營地内的殺戮,一直在持續。
足足殺了近半個時辰,營地内的匈奴兵才被殺幹淨,齊長生、傅淵、黃益等人和王奇彙合,所有人這一次殺得酣暢淋漓,都是一副激動模樣。
他們這一次殺戮,不為其他,隻為報仇,隻為冀州萬民。
齊長生本身是大宗師,他一貫是在三清觀靜修己身。然而這一次殺戮下來,他隻覺得念頭通達,自身多年的瓶頸,竟有了松動,已然是再進一步,實力能繼續提升。
這是齊長生為之激動的。
他這一刻,真正明白入世紅塵的好處,因為紅塵中能曆練自身,能使得自身念頭通達。
齊長生道:“齊王,匈奴人已經殺幹淨,我們何時啟程呢?”
王奇道:“明日就啟程,走吧,先到營地門口,和方安世、高元豐彙合。”
“遵命!”
衆人齊齊回答。
一行人來到營地門口,方安世、高元豐迎了上來,高元豐道:“齊王,這一次逃出來的匈奴人,有一千三百六十八人,盡皆被斬殺,沒有一個逃走。”
王奇道:“營地内,所有的匈奴人都被殺死,匈奴的大祭司烏師盧也被殺。這些匈奴人,就交給你們處理了。”
高元豐道:“我立刻把所有的屍體燒掉。”
“不!”
王奇道:“不這樣處理。”
高元豐問道:“大王準備如何處理呢?”
王奇道:“烏師盧的屍體,綁在木樁上,立在城外暴曬,任由百姓觀瞻發洩。其餘所有匈奴人的屍體,腦袋砍下來,以石灰處理,堆積在城外官道旁。其餘的屍身,再全部焚毀。”
“這一次匈奴人侵入我冀州、并州,造成無數人家破人亡,無數的百姓憤懑,内心憋屈,更是堆積了無數的怨恨。”
“這些屍首,就讓他們發洩。”
王奇道:“再者,把這些匈奴人屍首堆在城外,也是讓消息傳出,讓匈奴人乃至于其人的胡人知道,侵犯本王治下百姓,本王必定以牙還牙以皿還皿。”
高元豐道:“謹遵齊王吩咐。”
王奇再度道:“本王帶來的一百餘人,今晚上一番厮殺,頗為辛苦。我們所有人,今晚就在營地外席地休息,你安排人把營地内的酒水、肉食搬來,供衆人食用。另外,營地中擄來的女子等,全部釋放。”
“是!”
高元豐再度回答。
王奇眼神銳利,沉聲道:“高元豐,你有仁心有氣節,且本王這次能進入太原城,斬殺張士奇,殺掉匈奴人,你功不可沒。如今并州缺少一州牧,本王命你為并州牧,執掌并州。你,能否勝任?”
高元豐聽到後,一下激動起來,他更是驚訝,沒想到王奇會這般安排。
并州牧!
這一官職,等同于是張士奇的趙王,因為張士奇抵達并州後,号稱趙王,實際上也就是一州之主,而他如今執掌并州。
再者他是張士奇的人,王奇給與他重用,這是極為難得的。
高元豐心中激動,立刻道:“卑職,定不負大王厚望,定會治理好并州。”
王奇點頭道:“你負責并州政務,涉及到裹挾到并州來的冀州百姓,全部釋放。願意返回故土的,都一一安排,讓他們返回冀州去,願意留下的,好生安置。”
“卑職遵命!”
高元豐立刻就回答。
王奇目光一轉,落在方安世的身上,說道:“方安世,涉及到你麾下的軍隊,等李晟抵達後,全部接受整編。方安世,你可願意?”
方安世道:“末将聽從大王安排。”
他是宗師境的高手,本身擅長治軍,不擔心自己未來前途。王奇連高元豐都安排了,就不會歧視他們這些張士奇麾下的人。
王奇說道:“關于你的安排,你後續也單獨率領一軍,随本王東征西讨。”
方安世道謝後,說道:“大王,末将有一個請求。”
王奇道:“但說無妨。”
方安世神情嚴肅,說道:“如今的太原城,暫時不會有戰事發生。除此外,城内有高州牧在,也不會出任何問題。”
“末将認為,可以把太原城内的軍隊,交給高州牧管理。末将請求,随大王到草原上去,斬殺匈奴人,報仇雪恨。”
“此前張士奇退到了太原城,末将就建議他,驅逐匈奴。可是張士奇一意孤行,導緻無數百姓受災受難。”
“這一次,末将請戰。”
方安世對于匈奴人,也是有着憤恨的。這一次太原境内,乃至冀州境内,有無數百姓慘死在匈奴人的刀下,這是刻骨之恨,必須要皿債皿償。
王奇看向高元豐,問道:“能控制軍隊嗎?”
高元豐道:“回禀大王,城内的将士,主要是冀州百姓。甚至許多人,是強行征兵的冀州百姓,臣本身就要解散一些人,讓願意回家的百姓,自行回家。所以控制他們,沒有問題。”
王奇點頭道:“可以,軍隊交給你負責管理。該解散的解散,該安排的安排。至于方安世,明日一早,随本王北上匈奴。”
“是!”
高元豐、方安世齊齊回答。
兩人都頗為激動。
因為各自有所得。
王奇不再多言,把事情交給高元豐、方安世安排,短短時間内,匈奴人營地内的酒水、肉食搬出來,王奇招呼齊長生、黃益、傅淵等一衆人吃肉喝酒。
王奇這時候才暫時閑下來,他想到剛才高元豐說要解散方安世麾下的一部分士兵,畢竟很多是普通百姓。
王奇趁着空閑,便來到列陣的軍隊面前,當着所有人的面,說了冀州接下來的安排,也說了未來冀州的執政策略,會給予百姓土地耕種,以及減免賦稅等,把冀州、并州的一些策略說了後,再安撫這些将士。
一番話下來,最終将士定心,而且許多人也期待着回到冀州,不擔心自己一回到冀州,就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沒有,畢竟官府會分配土地。
将士安定下來,王奇才轉身回到齊長生他們所在的地方,又給這些武人鼓勁兒。
借着酒宴,拉近關系。
這是很簡單的事情,就是讓他們認同王奇,認同齊國,讓他們對接下來到草原上去,要有心理準備。
抵近淩晨時,酒宴結束。
所有人,原地休息。
高元豐、方安世也處理完了營地内匈奴人的情況,把所有的匈奴人屍體焚燒掉,又拿來了石灰處理匈奴人的腦袋,再把所有腦袋搬運到城外去。
一切處理完,方安世留在王奇的身旁,高元豐倒是想留下來的,畢竟王奇都沒有單獨休息,王奇卻讓高元豐離開了。
畢竟高元豐要處理政務,沒必要留下來。
如今是六月天,天氣炎熱,晚上有一點點涼風。即便席地而睡,也不會着涼,反倒是覺得涼爽一些,所有人都是原地休息。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
王奇一行人早早的起床,吃過早飯後,便帶上高元豐早早安排人送來的幹糧,一行人騎馬悄然離開了太原城,北上往匈奴境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