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看到葉永臨等人自信的樣子,忍不住想笑,他提醒道:“葉永臨,看看你後方。街道上有人來了,是官府的衙役,是來抓你的。”
葉永臨回頭往長街上看去,看到急匆匆趕來的衙役,臉上神情震驚。
怎麼回事?
竟有官府的衙役趕來。
不多時,趙延率領的衙役,已經抵達王家大門外。面對長安縣衙的衙役,一衆國子監的士子,全都是慫了,一個個自發的讓開一條路,不敢阻攔。
甚至許多人臉上的神情,還有着敬畏和懼怕。
畢竟是官府衙役。
“誰是葉永臨?”
趙延帶着人抵達,目光掃視一圈,眼神銳利,神情冷肅。
葉永臨面頰抽了抽。
真是找他的。
怎麼回事?莫非是王奇的謀劃,是王奇找了縣衙的人對付他。要知道他們的謀劃,一直是保密的,王奇不可能知道消息啊!
葉永臨擡頭看了眼院牆上看風景的王奇,心頭暗恨。然後,轉而面向趙延,詢問道:“在下葉永臨,您是?”
趙延冷冰冰道:“本官,長安縣令趙延。葉永臨,你犯的事敗露了,随本官走一趟。”
葉永臨心頭咯噔一下。
真是對付他的。
葉永臨昂着頭,鄭重道:“趙縣令,不知道老夫犯了什麼法,竟要抓我?無憑無據的,青天白日下随意拿人,恐怕不妥啊!甚至老夫有理由懷疑,你來抓我,是為了給王奇解難。”
“混賬!”
趙延呵斥道:“葉永臨,你殺人、逼死人,還禍害良家女子的事,本官已經全部調查清楚。你還敢狡辯,甚至诽謗本官。等把你的罪行審問清楚,本官數罪并罰。”
“拿下!”
趙延大袖一拂,直接下令。
士兵直接上前,葉永臨心頭大驚,連忙道:“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即便如此,卻也無濟于事。
國子監士子,隻能是幹瞪眼,一個個不敢阻攔。
王奇看着被拿下的葉永臨,說道:“葉永臨,你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提審過自然就知道。再說了,長安縣令趙大人,不是私下裡提審,是公審你。”
“你放心,這一次提審,肯定會讓國子監的士子觀看。”
“讓他們看看,你是什麼樣的人。你如果是清白的,自是沒問題。你如果有問題,那就等着被朝廷律法處置吧。”
王奇說道:“總之,接下來應該有好戲看了。”
葉永臨心頭咯噔一下。
這一刻,葉永臨知道自己真的被王奇算計了。若非如此,王奇不至于說這樣的一番話。因為王奇的話,是安撫國子監士子的。
有了王奇的話,士子不敢躁動。
趙延瞬間明白了王奇的意思,他環顧周圍士子,說道:“葉永臨,你有什麼話要說,堂上慢慢說。這些士子,願意前往圍觀的,自是可以前往。”
葉永臨心下開始絕望。
今天他帶人來登門挑事,是要算計王奇的。沒想到,不曾算計到王奇,反倒是自己被官府盯上。要知道他有諸多問題,屁股可不幹淨。
葉永臨如今隻能咬緊牙關,不讓自己認罪就是。
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
趙延不再看向葉永臨,又下令道:“來人,把厲邕、高義,陳倉……全部拿下。”
葉永臨身邊的小團夥,一個不留,盡數捉拿。
一個個高呼我是冤枉的。
都不願意被控制,然而官府衙役面前,這些人雖說掙紮,卻是徒勞無功。連葉永臨都已經被拿下,何況是他們。
短短時間,所有人被抓。
王奇看到這一幕,再度道:“剛才,我就說國子監的士子是一群傻子,被人當槍使,你們都不相信?現在,看到了吧。”
“葉永臨一群人,都是違法亂紀之徒,不是什麼表面上剛正不阿嫉惡如仇的好人。”
“背地裡,都男盜女娼。”
王奇說道:“這樣的人,心思叵測,極為惡毒。偏偏,你們一群傻子,對人家的話半點不懷疑,還要來找我的麻煩。唉,實在是可憐。”
一衆士子,心下憤怒。
可眼下葉永臨等人,全部被拿下,他們也有些擔心。
“王奇,你休要嘴上逞兇。葉先生等人,必定是冤枉的。我們,都願意相信葉先生。”
“對,我們都願意相信葉先生。”
“葉先生如此的嫉惡如仇,一心為國。如此忠于國家的人,我不相信他是壞人。”
一個個不斷的開口。
所有人對葉永臨,都還有信任,或者說不願意認慫。
王奇笑了笑,說道:“陷入了自我麻痹,卻不願意清醒,可憐咯。葉永臨啊葉永臨,你自己男盜女娼也就罷了,禍害人就不妥了。不說你的其他罪行,單說你如此蠱惑國子監的士子,使得他們是非不分,使得他們不明事理,單是這一事情,你就該死。”
葉永臨道:“王奇,我是冤枉的,你休要皿口噴人。”
王奇道:“是否是冤枉的,自有官府的定論。等到趙縣令提審,自然會水落石出。本公子,很期待提審的結果。”
如今府外的士子,都已經退到一邊,王奇一躍跳下,來到了趙延身旁。
諸葛豐也跟着下來。
趙延不再耽擱時間,揮手道:“走,返回縣衙。本官如今,要立刻提審。”
他和王奇、諸葛豐走在最前面,随後是衙役,押解着葉永臨、厲邕、高義一行人。
最後是國子監的士子。
先前跟着葉永臨等人來的士子,足足六十七人。如今葉永臨等人被抓,有些人怕了,不再繼續摻和,悄然離去。如今跟着一起來的,也就是二十多人。
一行人,徑直往縣衙去。
這些國子監的士子,是不死心,要看一個究竟。他們相信葉永臨等人,不曾違法亂紀。而齊王府的死士,找不到碰瓷的機會,已經飛也似的離開。
短短時間,就返回齊王府。
死士急匆匆的進入,找到主簿孫朗,快速禀報道:“孫主簿,大事不好了。葉永臨、厲邕等一衆人,對付王奇失敗,自己反而被抓了。”
孫朗聞言大驚,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被抓了。”
死士闡述道:“我們去王家府外鬧事,自始至終,王奇都不曾出門。王奇似乎提前知道我們會挑事鬧事,所以站在院牆上和我們說話。以至于,想鬧事也沒辦法。話說了一陣兒,長安縣令趙延就來了,抓走了葉永臨等一衆人。”
嘶!
孫朗聞言,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情況不妙了。
長安縣令趙延竟是介入進去。
要知道,趙延是太子的人。如今趙延介入,意味着太子趙昱也極可能介入。孫朗擺手讓死士退下,然後急匆匆往趙治的書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