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善長、諸葛豐走出王府後,朱善長看向諸葛豐,微笑道:“諸葛尚書,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聊一聊。到我署衙内一叙,如何?”
“請!”
諸葛豐點了點頭。
兩人徑直到吏部署衙内,侍從遞上茶水,便徑自退下。
朱善長看向坐在對面的諸葛豐,說道:“諸葛尚書,關于和楚國、魏國這一戰。如今已經定下了要開戰,既然要開戰,且兖州戰區這裡,主要由肖慶之将軍、楊山君将軍負責,我主要負責後勤。關于這些,我有些不成熟的想法,想和你說一說,看你認為怎麼樣?”
諸葛豐道:“朱尚書請說。”
朱善長道:“前線的戰事,如果一戰抵定,自然是最好。隻不過,我們這些後方搞後勤的人,卻是要充分各種情況,甚至要考慮到最壞的情況。”
“譬如,前線戰事僵持,亦或出現不利的情況,該怎麼應對。”
“齊國建立三年多,實力愈發夯實,尤其栽種了多年的紅薯、玉米等糧食,如今我們齊國的糧食儲備,是完全不缺少的。”
“打大仗,打持久仗,我們齊國都支撐得起,更消耗得起。另外,一應的武器,我們的府庫内也完全不缺少,尤其這些年在工部的不斷改良下,武器也愈發鋒銳。”
“整體上來說,我們的後勤完全沒問題。我要談及的,主要是兵源問題。我打算,直接對外宣布,齊國即将和魏國、楚國開戰的事宜,然後公開募兵。”
“不過暫時募集的士兵,不是直接征兵參戰,而是作為預備的士兵。所有選拔上的士兵,全部登記造冊。”
“一旦前線需要,立刻通知下去,召集将士參戰。”
“再者,這一戰也需要全民知道。”
“所有的百姓知道齊國處境,才會傾力支持。而且我們對外宣傳時,就對外宣傳,說魏國和楚國聯合,已經屯兵邊境将要進攻齊國,我們必須要守住家園。”
“整個齊國的國内上下,營造出齊國被攻打的氛圍來,讓所有的百姓,都站在朝廷一方,都支持我們的這一戰。”
朱善長道:“諸葛尚書,你意下如何?”
諸葛豐聽到後,贊歎道:“朱尚書的考慮,是最周全的。如果前線順利,自是不需要後方再增加兵力。可是這一戰,涉及到幾個戰線,一旦任何一條線出問題,都需要募兵參戰。所以招募士兵,是合适的。隻不過我認為,登記造冊一安排,并不怎麼合适。”
朱善長道:“為什麼?”
諸葛豐說道:“一旦需要增兵,那麼屆時的戰事,必然是不利的。如今招募士兵不難,可是局勢不利時,許多人或許會考慮危險,不願意參戰。”
“到時候招募士兵不及時,反倒影響前線的安排。所以我們如今,暫時再招募十萬精兵出來,這十萬大軍就在臨淄城内操練。”
“以我們齊國的國力,即便十萬之衆駐留三五個月,消耗的糧食我們也能支撐。而且士兵一起,可以提前操練磨合,形成戰鬥力。”
“隻要是前線的戰事僵持,我們可以直接調兵,迅速投入軍隊作戰。亦或是不利,也可以直接把這一批士兵,投入前線馳援。”
“這樣一來,就不至于前線發生的不利情況,影響到招募士兵。提前招募妥當,和事發後再招募,情況完全是不一樣的,必須要考慮清楚這一點情況。”
諸葛豐道:“朱尚書認為呢?”
朱善長仔細琢磨一番,道:“諸葛尚書所慮甚是,我贊同這一安排。諸葛尚書,可還有其他需要補充的沒有呢?”
諸葛豐仔細的想了想,說道:“還有一件事。”
朱善長道:“什麼事情呢?”
諸葛豐說道:“涉及到的糧草、兵饷、器械等,這些後勤補給,朱尚書一定慎之又慎。這期間,所有物資絕不能出任何問題,尤其是貪腐等事情。這種事情,你我都清楚。一旦出問題,就影響前線的戰事。”
朱善長道:“我明白。”
頓了頓,朱善長道:“既如此,我這就安排下去,讓人告知整個齊國百姓。”
“可以!”
諸葛豐點頭回答,道:“戰事将要開始,兵部方面,也有諸多的事情,我就不逗留。朱尚書,告辭!”
朱善長道:“慢走不送!”
諸葛豐起身離去。
朱善長當即把事情安排下去,短短時間内,消息傳遍整個臨淄境内,然後随着官府哨探的往周邊去,就不斷開始擴散消息,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齊國又要面臨戰事,且這一次是楚國和魏國聯合要攻打齊國。
在消息傳出時,位于臨淄東南方十八裡處,有一座山名為青松山。
山勢起伏,風景宜人。
青松山的山上,有着一座道觀。道觀并不恢宏壯闊,反倒很是古樸。道觀大門口的牌匾上,上書三清觀三個字。
這是三清觀如今的位置。
遷移到臨淄後,雖說在城内有落腳點,但三清觀是在青松山的。
如今的王符之、左長峰都在山上,除此外,山上如今又有了新晉的宗師境高手。整個三清觀如今,愈發的興盛。
王符之倒是依舊在山上清修,很少涉及到三清觀的事物。至于左長峰這一段時間,卻是沉浸在煉丹中,因為齊國給予了充足的資源,他煉制丹藥很輕松,而且可以讓門下的弟子協助,源源不斷的丹藥煉制出來。
左長峰卻絲毫不覺得膩,反倒是沉浸其中。
這是左長峰的追求。
齊長生回到三清觀後,不曾聲張,直接到後院去見王符之。他來到王符之的院子時,王符之仍在掃地,這是清掃落在地上的沙塵。
齊長生站定後,躬身行禮道:“師祖!”
王符之擡頭看了眼齊長生,點了點頭就道:“回來了就好。”
他原本已經低下頭,又要繼續掃地,可是忽然間,一下擡起頭,眼中精光閃爍,道:“宗主,你的實力有突破了?而且,不像是一般的突破。”
齊長生道:“師祖慧眼如炬,徒孫佩服。跟着齊王走了一趟匈奴,我的确有很多體悟,所以實力有大突破。從匈奴回到臨淄後,一直忙着處理齊王安排的事情,即便回到三清觀,也因為忙碌,沒有向師祖請安,所以來不及向師祖禀報。”
王符之道:“來,老夫試一試你。”
他手中的掃帚一抖,原本松軟的掃帚,根根如鋼針矗立,透着鋒銳氣息。
“殺!”
王符之低喝。
掃帚如劍如槍,直刺出去。
齊長生不躲不避,一步踏出,手抓住掃帚末端瞬間,勁力一抖,真元侵入,刹那間掐斷了王符之的控制,而他自身的真元迅速沖擊過去。
“啪!”
掃帚斷裂,王符之更是蹬蹬後退兩步。
王符之臉上神情,有些駭然。
旋即,王符之卻忽然間爽朗大笑了起來,笑聲歡快,更是透着豪邁。他笑罷過後,轉而看向齊長生,捋着颌下花白的胡須,臉上盡是滿意神情。
王符之說道:“好,好,好,你如今的這份力量,恐怕老夫在你面前,十招都撐不過。不,老夫三招全力爆發後,便後繼乏力,頂多在你面前撐過五招。”
“你如今的實力,俨然是仿佛觸摸到大道門檻一樣,實力已經直追我三清觀創派師祖。至少老夫所知道的,還沒有人能有你這樣的實力。”
“說說看,是怎麼突破的?”
同樣是宗師,實力有高有低。同樣是大宗師,也一樣有高低之分。
齊長生微笑着解釋道:“師祖,弟子之所以能突破,是跟着齊王殺入匈奴境内,眼見萬千蒼生百姓罹難,更在匈奴殺戮一番,觀萬事萬物,最終有了突破。”
“要說怎麼突破的,其實有些玄而又玄,體察蒼生,自然也就突破。如今以弟子看來,這修道,不是修獨身之道,是修蒼生之道,蒼生也是大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為道。這大道,都在這人世間。脫離人世間,連人都算不上了,何來大道一說?”
齊長生仔細的闡述一番。
這是他走了一趟的心得體會,也是突破的關鍵。
王符之聽到後,卻是笑得很是燦爛,褶皺的老臉舒展開,說道:“你有這一番體悟,是好事情。你如今有此體悟,也就不妄自追随齊王一場。”
“事實上這一段時間,不僅你實力大進,實際上我三清觀如今的整體實力,也在突飛猛進,突破到宗師境的高手很多。”
“尤其最近,有一流境界的弟子,接二連三的突破。”
“雖說有丹藥的加成,可昔日,我們有充足的丹藥,至少能保證一流高手弟子的丹藥充足。卻沒有現如今這般的突破。”
王符之道:“這一次我們選擇站在齊國,是對了的。”
齊長生捋着颌下的胡須,說道:“師祖,弟子也有這個體悟。昔日的宗師境高手,都不算太多。如今宗師境的高手,一茬接一茬出現,如雨後春筍生長。弟子認為,這是龍氣勃發,天地反覆滅的影響。天下重新要抵定,草莽英雄龍蛇追逐,才有這一情況。所以我們三清觀,才是要借助這一機會,繼續發展。”
王符之點頭道:“你明白就好,你是宗門之主,好好把握。”
齊長生道:“我如今回來,還有一件事情和師祖商量。齊國方面,又面臨大戰,魏國、楚國開春後,就要攻打齊國。”
“對齊國來說,這一戰至關重要,也是齊國能否問鼎天下的一戰。”
“這一戰取得了勝利,齊國方面就大局抵定,幾乎能問鼎天下。如果失敗了,後果不堪設想。這一戰,齊王希望請師祖也出面,介入戰事。”
“我、師祖,以及北方的鎮北侯,都要到臨淄方面來,準備和兖州一戰。而齊王,要率軍南下負責楚國方面的戰事。”
齊長生道:“這是大體的安排,師祖意下如何?”
王符之笑說道:“宗主都安排好了,老道士還能說什麼?不過參戰就參戰,事實上也隻有通過戰事,三清觀的人才能曆練。這一次,把三清觀的弟子都帶上。一場大戰後,後續的戰事,或許就用不到我們了。”
“是!”
齊長生立刻回答。
王符之道:“我們三清觀成了齊國的國教,除此外,這一段時間,諸多的齊國境内武林門派,紛紛來拜山。既然開戰,把這些武林門派的人,都帶上吧。昔日,你随齊王北上匈奴,帶上了冀州的武人。如今,把青州、徐州的武人都叫上。”
齊長生道:“這方面的接洽,是誰負責的呢?”
王符之說道:“是焦子規負責的,他如今負責門内的諸多事情。自從他敗給王奇後,整個人的性子一下沉穩了,行事也謙和許多。”
“依我看,他如今三十多歲,最多五十歲之前,就可以突破到大宗師境。甚至這一次前往參戰,或許有機會邁出大宗師的一步,成為半步大宗師。”
“你直接找他,他知道怎麼聯絡地方武林中人,把這些人都召集起來參戰。”
王符之提及焦子規時,老臉上也止不住的露出笑容。
一個宗門,需要人才。
更需要不同階段的人才,才能确保長久不衰。
中壯年有齊長生,年輕一輩有焦子規,這就是三清觀興盛的表現。
“是!”
齊長生點頭就應下。
他起身就告辭離開,直接找了焦子規,讓焦子規安排人聯絡地方的武人。
這一次的事情緊急迫切,所以外出去聯絡的人,都是八百裡加急的速度趕路,以最快的速度行動,短短十天内,就把所有人門派的人,都召集了起來。
各大門派負責人,聚集到三清觀。
齊長生親自負責迎接,他坐在三清觀的大殿上方,下方坐着一個個武林中人。
齊長生沒有兜圈子,直接說了這一次齊國面臨戰事的事情,然後道:“諸位,這一次參戰,是老夫組織的,純屬自願參加。願意留下來一戰的,那就留下來。不願意的,自己返回門派就是,本座不強求。”
“齊觀主,我長青門願意參戰。”
長青門的門主,直接就回答道:“齊王仁德,他更是驅鮮卑、滅匈奴、敗倭人,治理地方更是好,所以我們這些人才能安居樂業。齊王遇到戰事,我等自當相助一臂之力。”
“對,齊國安危,我們也願意出一分力量。”
“我薛王谷也願意相助。”
“我金風幫一衆人,也願意相助一臂之力。雖說我金鳳幫實力不強,可是齊王有需要,我們願意相助。”
……
一個個門派之主,都表示支持。
因為王奇本就是大高手。
再者,王奇驅逐鮮卑,遠征匈奴,這等豪邁戰績,讓武林衆人豎起大拇指稱贊。齊國遇到危險,這些人都願意出手。
再者,齊長生是三清觀宗主,是大宗師高手,連齊長生都站在王奇一方,他們自然是全都全力以赴的參戰,願意幫助王奇。
齊長生點了點頭,蒼老的臉上多了笑容,颔首道:“既如此,那就各自通報情況,貧道統計一番,上報給齊王,接下來才好提前安排。”
長青門主道:“自當如此。”
一個個紛紛又開口附和。
齊長生迅速的安排了下去,在短短時間内,就把人數統計好,又告知各派的人,請各派的人返回自己門派,把能帶上的力量,都帶到三清觀來,以便于統一安排。
在各派的人離開後,齊長生帶着名單,急匆匆往臨淄縣城去。
他進入縣城後,直奔王府。
如今天色已經不早,抵近傍晚十分,王奇剛陪着趙玉燕、糜貞吃過了晚飯,正在散步時,聽到有人禀報,說是齊長生求見。
王奇讓兩女自己逛着,便回到書房,在書房中接見齊長生。
王奇見齊長生風塵仆仆的,皺眉道:“觀主,你這急匆匆來,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齊長生道:“不曾發生什麼大事,而是整個青州、徐州,乃至于其他一些地方的武人,自發願意相助殿下,願意參與和楚國、魏國交戰的這一戰。這一次,仍是隻讓一流高手和宗師境高手參與。所有人數清單,貧道做了一個統計,請殿下過目。”
說着話時,齊長生遞上一張紙,記載了大體的情況。
王奇接過來,快速掃了一眼。
王奇的臉上忍不住露出驚訝的神情,道:“觀主,這是真的?”
齊長生道:“是真的!所有人的情況,我都一一看了。如今所有人,即将雲集在三清觀。等到開戰時,應該能全部集合完畢的。”
王奇感慨道:“觀主,你這一次,幫了本王一個大忙。這次足足二十五個宗師境高手參戰,還有八十六個一流高手。等于說,幾乎和上次讨伐匈奴一樣,甚至比上一次的陣仗更大。有了這一批人,我們和魏國、楚國開戰,也就更有底氣。”
齊長生臉上神情,也是頗為自豪。
三清觀在王奇的麾下,并非是吃閑飯的,有極大的影響力。
齊長生道:“這是因為殿下得道多助,殿下造福百姓,是英明之主,所以天下百姓,盡皆擁護殿下。整個齊國武林中人,也一樣擁護殿下。所以發生魏國、楚國要和齊國開戰的事情,才能有這麼多人願意鼎力相助。”
王奇颔首道:“觀主,這次調集的二十五個宗師、八十六一個高手,你安排協調一番,抽調十個宗師、三十個一流高手,随我南下。其餘的宗師和一流高手,盡皆聽從你的指揮,随你一起跟着肖慶之出兵行動。”
齊長生道:“可以!”
頓了頓,齊長生道:“殿下,我這就啟程返回城内三清觀的聯絡點。畢竟,還有諸多的事情要安排。”
王奇點了點頭,他這一次親自送齊長生離開,才返回王府,又到了後院,繼續陪趙玉燕和糜貞兩女,畢竟兩女懷孕了,自是不一樣。
雖說如今兩女,暫時還未顯懷,依舊和常人相差不多,不過懷孕後情緒容易受影響,所以王奇都是盡量陪着兩人。
三人在後院散步時,王奇道:“下月初,我又要出征。這一次,是啟程南下去廬江郡。我在王府時,你們兩人都要注意身體。”
趙玉燕和糜貞都是點了點頭。
趙玉燕道:“夫君,你注意安全,畢竟此番大戰,我也知道了一些,很是危險。”
糜貞道:“孩子都等着夫君回來取名字的。”
王奇笑着道:“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都放寬心。我如今的武藝,普天之下,沒有人能夠殺我。要殺我的人,還沒有生出來。”
趙玉燕和糜貞點了點頭。
對兩女來說,她們也幫不上忙,頂多是她們賺的錢給王奇,資助王奇打仗。一番散步後,兩女各自回了所在的院子,王奇則是回到書房中。
涉及到戰事來臨,他這時候也在多了解楚國的資料。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是王奇一向推崇的,所以要多做功課。
在王奇翻看楚國資料時,侍從進入,禀報道:“殿下,王福求見。”
“快請!”
王奇吩咐一聲。
王福一直在王宗熙的身邊,如今竟是南下來了。
這些年的王福,因為踏入宗師境,所以身體調養後,慢慢的恢複。雖說因為早些年的傷勢,以及自身的潛力,不可能踏入大宗師境,但至少延年益壽是沒問題的,而且王福出身行伍,實力也很強。
不多時,王福進入書房中,躬身道:“老奴拜見殿下。”
王奇站起身走到王福的身旁,攙扶着頭發已經花白的王福坐下來,笑說道:“福爺爺,您是自家人,怎麼也來這一套啊!坐下說。”
王福笑道:“殿下,禮不可廢。”
王奇道:“自家人講究什麼尊卑禮節,不需要。您來了,我就高興。不過您老這一次南下,有什麼事情嗎?”
王福說道:“老奴南下,是為了王妃和側妃懷孕一事。侯爺擔心您頭一回沒有經驗,所以讓老奴來盯着。侯爺,很快也會南下,畢竟侯爺也要當祖父了。”
王奇笑道:“福爺爺,玉燕和貞兒都沒什麼,還挺好的。”
王福的神情,漸漸嚴肅起來,說道:“王妃和側妃的關系好,是人盡皆知的。這一點,老奴也絲毫不懷疑。”
“可是王妃和側妃好,不代表他們各自背後的力量,也能相處融洽。涉及到殿下的子嗣,極容易引發争端的。”
“尤其孩子還未降生,這事情更是要謹慎。”
“侯爺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讓老奴早一步來王府看着。誰敢亂伸手,那就打斷他的手。王府的事情,不容幹涉。”
王福眼神帶着殺意,說道:“尤其涉及到殿下的子嗣,更是不容幹涉。”
王奇聽完王福的話,點了點頭,他并不懷疑王福的話,因為這是老成之言。
趙玉燕、糜貞關系的确是很好,親如姐妹一樣。
可是兩女背後都有人的,趙玉燕背後,是身為徐州牧的趙紹,是封疆大吏。糜貞的背後是糜晃,如今的戶部尚書,整個齊國的财神爺。
雙方為了未來,可能會有手段。
這是人性所緻。
和其他的原因沒有任何關系。
王奇本身不是什麼傻白甜,不會天真的認為,兩女背後的力量什麼都不會做。涉及到了利益,一旦到這個位置,有些事情就不一樣了。
王福在,能提前杜絕一些問題。
這是好事情。
再者,如今孩子還未生出來,才可能引發争端,等到孩子生出來後,一切塵埃落定,也就能判斷出結果了。
王奇心中清楚,他直接道:“福爺爺,你如今管理王府的事情,你全權負責就是。但凡有要伸手的,不僅是斬斷手,更是連根拔起,直接重處。這事情,便是立規矩,誰敢胡亂幹涉本王的家事,要來瞎摻和一腳,直接亂棍打死。”
王福笑道:“老奴定不會讓殿下失望的,保證看好兩個小祖宗,讓他們平平安安的降生。殿下您要外出征戰,盡管去就是。”
王奇道:“辛苦福爺爺了。”
王福笑了起來,搖頭道:“老奴不辛苦,這是老奴該做的。”
他是看着王奇長大的,如今,又看着王奇下一代即将出世,内心很是滿足。
王奇當即喊來王府内的侍從,領着王福下去休息。王奇則是繼續翻看着資料,畢竟涉及到楚國的資料太多,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看完的。
時間一天天流逝,轉眼二月開春。
二月二,龍擡頭。
這一日,王奇在臨淄城内軍營誓師出征,肖慶之、楊山君率領大軍,開赴兖州區域。這一次肖慶之、楊山君率領的兵力人數,多達八萬人。
除此外,臨淄城還有朱善長已經招募的十萬預備兵,一旦前線需要,立刻可以再度投入士兵,所以即便是魏國兵力強橫,在兵力人數上齊國絲毫不懼。
肖慶之、楊山君出征時,王宗熙、齊長生、王符之,以及其餘的十五個宗師,還有其他一流高手,所有人跟着一起出征。
大軍開拔,浩浩蕩蕩往楚國、魏國交界的邊境去。
在肖慶之出兵時,王奇也帶兵南下,不過他身邊的士兵人數也就百餘人。除此外,還有以焦子規為首的十個宗師境的高手,以及一衆一流高手。
除此外,是夏侯虎、項朋,以及陳青龍這三人,其餘便沒有人。
王奇這一次,直接南下廬江郡。
因為和楚國一戰的前線在廬江郡尋陽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