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一人,獨自離開前線,他所背負的,是前線的希望,往大了去講,那更是全人類的希望!
尋找祖器,留給張玄的時間,無非是七天到半個月,七天一過,古戰場上随時可能爆發戰争,半個月是最長期限了。
張玄要去這世上任何一個地方,都會有人為他敞開綠燈,他所有需要用到的人力物力,在全世界任何角落,都會全力的為他提供。
就在這命運的巨輪轉動之下,張玄竟已化身為救世主一般的角色。
張玄第一個要去的地方,沒有任何人知道,那是存在張玄心中的一個地方,當初,陸衍曾經帶張玄消失三天,在那三天之中,沒有人知道張玄去了何處。
但那三天的經曆,對于張玄而言,卻是不能夠忘的。
陸老頭留在地心的影像裡,也跟張玄提到了那個地方,甚至陸老頭都已經明說,祖兵就在那裡,可那裡,張玄真的不願意面對,他同時也不相信,祖兵會在那個地方。
一架飛機沖天而起,直奔雲霄,向那東方大國而去。
離開南極洲,在别的地方,仍舊是一片和諧的景象,大家生活與平常一樣,那南極洲上的戰場,與他們好像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哪怕他們看得特效大片裡,都沒南極洲戰場的慘烈,他們不知道的是,一旦南極洲失守,那麼戰火和深淵,将會蔓延到全世界。
經過長時間的飛行,飛機最終在銀州降落,這也是張玄的目的地,他這一次要去的地方,就在銀州。
銀州,洛河,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小城市,在這裡甚至沒有超過二十四層的高樓,常駐人口不超過六萬,過了晚上九點,洛河的街道,就跟空城一般,很難看見人影,就連酒吧,都沒多少開業的,這相比于那種繁華的不夜大都市,洛河安靜的像是一座死城。
在銀州這個地方,四周圍山,荒山根本就沒有人會去多看,哪怕連靠山吃飯的牧羊人,也不會去往另一個自己不熟悉的山頭。
洛河一座荒山腳下,當張玄走到這時,已經感覺有些頭皮發麻。
有人問過張玄,陸衍那三天到底帶他去了哪裡,那三天,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殊不知,張玄與陸衍,就在洛河這座荒山之中。
而那三天,對于張玄來說,是他最不願回憶與面對的三天,那三天,張玄所做的事情,讓他現在想到,都會作嘔。
陸衍是一個很獨特的人,他行事作風古怪,給張玄的感覺,為老不尊,但不可否認,這個曾經執掌英靈殿,後來又獨自一人,力壓地表,以一己之力,強橫改變地表規則,分離氣與兵的他,絕對稱得上是枭雄!
陸衍那為老不尊的形象下面,是絕對的鐵皿手腕。
那三天,就在這荒山當中,陸衍将張玄在内,十個孩子,同時困在山洞之内,當他們被困進山洞的時候,都已經數天沒有進食進水了,每個人,都到了瀕死的階段。
這十個孩子坐在不到二十平米的山洞内,在他們面前,隻有一把短匕,一包調味料,以及一個打火石,以及成堆的煤炭,陸衍并沒有多說什麼,他做完這一切後,轉身離開,也沒有說,何時會回來。
無聲與等待,永遠會帶給人最大的恐懼,十個沒有吃飯喝水而在瀕死邊緣的人,他們能夠做出任何事來。
當三天後,陸衍打開山洞,隻有張玄一人,坐在那裡,那時的他,已經不再饑餓了。
這樣的行為,是極其反人道的,哪怕陸衍後來告訴張玄,那九個跟他同樣大的孩子,都曾犯下罪孽,律法不能制裁,全是惡人,但張玄心中,仍舊過不去那一關。
所以,無論是誰提起那三天,張玄都會下意識的去逃避,那三天,是把張玄,從一個普通人,向地獄君王轉變的第一步,是告訴張玄,為了活下去,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做出來的。
張玄曾經也在心裡暗暗起誓,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
可這一次,張玄又回來了,他自己前來,但這一次,所為的,卻不是自己。
那山洞很隐蔽,洞口已經被雜草覆蓋,甚至已經有怪石落下,堵住洞口,若非知曉,根本就不會想到,這裡還有一個山洞存在。
張玄揮手間,那洞口的怪石全部碎裂開來,露出那漆黑的洞口,眼前的漆黑,像是一張深淵大嘴,能吞噬人的心靈,将人拉入深淵當中。
張玄站在洞口前,躊躇良久,這才深吸一口氣,邁步走了進去。
走進洞口,便聞到一股發黴了的味道,洞穴内很幹,這是不通風所導緻的,而當外面的風灌進這山洞内,做了一個回旋出來時,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張玄下意識捂住口鼻。
在張玄眼前的山洞,并不深,那二十個平方的洞穴,已經展現在了張玄眼前,在這二十平米的洞穴之中,還有九具枯骨。
這九具枯骨的主人長得什麼模樣,張玄到現在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當初的一幕,不禁浮上張玄心頭,張玄臉色瞬間慘白一片,格外的難看,他甚至感到有些呼吸困難,不顧這洞穴内的惡臭,用力做着深呼吸,張玄的心情,才漸漸平緩下來。
當張玄能夠平緩下來時,說明,他心中的一層魔障,已經消除。
張玄目光在洞穴内掃視着,猛然間,他注意到了這洞穴石壁上的一行小字,這是他以前所沒有看見過的。
“一味地壓制黑暗,并不能消除黑暗,而當光與黑暗同存時,才是最好的結果。”
張玄緩緩念出石壁上這一行字,可除這之後,這裡,再也沒有其餘的東西了。
“呀!你那個幫手,好像并沒有跟來呢。”一道聲音,在張玄身後響起,“不過這裡好臭啊,我要趕緊離開這裡才好。”
張玄轉身看去,就見魔女妖娆的身姿在身後出現。
“咯咯,聽說你要找祖器呢,那可都是寶貝呀,我很感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