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幹某些行業,這一點不能不承認,比如視力出衆身高适中體态健碩的人,天生就适合做飛行員,還有體育運動員等,不排除後天努力的結果,不過先天條件确實是有一定的優勢,其餘各個行業都是如此。
而放到刀疤劉身上,往日裡不笑還好,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電視劇裡演反派,都不用化妝的那種。
笑起來的時候,就更加的滲人了,能從道上混起來,刀疤劉那張臉給他加分甚多,起碼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走大街上每次都被檢查身份證的,就是刀疤劉這樣得。
衛建國強忍着不看刀疤劉那張臉,跟刀疤劉接觸過幾次,刀疤劉對于衛建國都是恭敬有加,可衛建國每次見到,都有種忍不住揍他一頓的沖動,好不容易改過來了,現在看着咧嘴笑的刀疤劉,衛建國更是差點沒忍住,給他一頓老拳,看着刀疤劉,再想起以前邊境執行任務時,見到的那些人,衛建國突然感覺那些人都是面善之輩!
陳楚也不忍直視刀疤劉,又拿起膝蓋上面的書看了起來,這本書是一本英文科幻原籍“獻給阿爾吉侬的花束”,是有人曾向陳楚推薦過這本。
不過那時候,陳楚根本沒有什麼心思,更不提說看這什麼書了,直到上次在科大宿舍中,陳楚見到這本被李文遷從科大圖書館借來的書後,便從李文遷那裡拿了過來看起來。
這本書的作者丹尼爾・凱斯雖然沒有科幻三巨頭海因萊因、阿西莫夫、克拉克那麼出名,不過丹尼爾・凱斯出道即巅峰,還是讓人印象深刻,最關鍵的是,生于上世紀三十年代的丹尼爾・凱斯,依然健在,可謂是見證了時代的活化石。
陳楚手中得這本原籍,是一篇短篇,雖然是上世紀六十年代的作品,充滿了那個時代的一些思想,不過就跟跨越年代感的“泰坦尼克号”一樣,這本原籍也是如此,科幻内容實際上并不濃厚,這也讓這本原籍被普通人廣受歡迎,是流傳最廣的科幻書籍之一,常年位列世界百大暢銷書籍之一,被出版、翻拍過無數次,每次都豪取獎項。
陳楚看着手中得書,沒有太多心思,目光看着放在懷中的書,心思卻已經不在。
猶記得,之前曾向他推薦這本書的時候,那是在安陽一高的時候,曾經被推薦過兩次,不過那時候陳楚根本沒有心思看。
到了大一的時候,陳楚無意間在圖書館見到過這本書一次,不過沒有看進去,這次終于是開始看了起來,那個向他推薦這本書的人是白沫露。
想起那個身影,陳楚心弦似乎被撥動了一下,不過被一旁的人叫了一聲,陳楚又收斂了心神。
“陳哥!”見到出神的陳楚,刀疤劉小心翼翼的對着陳楚問了一句。
陳楚擡起頭,見到刀疤劉和楊廣山已經起身,陳楚将書放在了一旁,打了一個哈欠,看着兩人問道,“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我正準備告訴陳哥,已經是準備好了,保證絕不會讓陳哥失望!”刀疤劉信誓旦旦的說道,說着向着一旁的楊廣山使了一個眼色。
楊廣山便做賊一樣,偷偷摸摸到了外面,拿了兩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東西走了進來。
刀疤劉還向着一旁的衛建國看了幾眼,衛建國識趣的自己走到了門口,開始守着外面。
從楊廣山手中接過這兩個包裹,刀疤劉走到了陳楚面前,神神秘秘的說道,“陳哥,這兩樣東西,我保證都是真品,托了下面兄弟的關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給找到的東西!”
說着刀疤劉打開了第一個厚厚的包裹,打開之後,竟然是一件短佩青銅劍,陳楚拿起這把短劍,竟然感覺一沉,這把短劍竟然不下二三十斤。
抽出來之後,上面有些鏽迹斑斑,不過還是可以大緻看出原貌,能保存到現在,這把青銅劍肯定有些名堂。
對于這些東西,陳楚也就是看些熱鬧,其他的可真看不出什麼東西來,陳楚看了幾眼,向着刀疤劉看了過去。
“這把劍年代應該是久了,具體的不好判斷,有說秦朝的也有說漢代的,不過大概就那個時期!”
聽着刀疤劉的信口開河,陳楚撇了他一眼沒多說,這大概可是橫跨了三百多年,先秦就幾十年,漢朝更是久遠,被刀疤劉一句話給帶了過去,不過陳楚也不指望能從他口裡聽出什麼東西來,大緻了解這東西來曆就夠了。
“這把劍關鍵不是哪年打造出來的,”刀疤劉興緻勃勃的說道,“而是戴過它的人!”
看着刀疤劉的樣子,陳楚又打量了青銅劍一番,見到上面有刻字,兩面劍身上都有,不過年代久遠,已經辨識不出了,看了刀疤劉一眼,陳楚對着他問道,“這劍有來頭?!”
刀疤劉點了點頭,對着陳楚讨好着說道,“給陳哥準備東西,我哪裡敢怠慢,我已經讓人确認過了,這劍是宋代狄青的随身佩劍!”
聽着刀疤劉的瞎扯,讓陳楚也不由又看了幾眼,橫看豎看都沒看出來到底哪裡認出來的,至于是不是那就扯不清了。
狄青的大名,經過義務教育的人都是聽說過的,戲曲演繹中也是常常出現的人物,陳楚看了幾眼,還是将青銅劍放在了一旁。
另外一邊的楊廣山,已經獻寶一樣的,兩另外一件東西拿了出來,赫然是一張畫,這次不用刀疤劉和楊廣山再說,陳楚就已經認了出來。
因為這畫上面有落款,看着這張畫,陳楚看了半響,對着刀疤劉和楊廣山說道,“确定是真迹?!”
“我拿腦袋擔保,這要是假的,陳哥你把我腦袋擰下來當球踢!”刀疤劉拍着兇脯說道。
一旁的楊廣山張了張嘴,還是沒敢下毒誓,萬一真中獎了,那就玩大了,他還想要再多混兩年呢。
陳楚嫌棄得看了一眼刀疤劉,他頂着腦袋的時候,就夠吓人了,這如果掉了還不得吓死人,陳楚對他那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
看着眼前的畫,同樣是宋代的,是宋代名師範寬的畫作,雖然不是名留千古的“臨流獨坐圖”和“雪山蕭寺圖”等,不過眼前的畫作,也繼承了範寬的風格。
畫是一座山景圖,寥寥數筆便勾勒出山勢雄厚的景象,下面的幾株老松更是襯托出山的險峻。
陳楚這個鑒賞水平一般的人,都能看出這畫的功底,這如果是仿的陳楚也認了。
對于這幅畫,陳楚真是頗有些興趣,如果不是确定要送給秦家老爺子了,陳楚都想留下來把玩了。
刀疤劉察言觀色的本事何其厲害,見到陳楚的神色,立刻就說道,“陳哥,要不我再給您找一副範寬的畫?!”
陳楚看了一眼刀疤劉,讓楊廣山将畫收了起來,“你以為這玩意是大白菜啊,想批發多少批發多少?!”
刀疤劉悻悻的幹笑了兩聲,“事在人為,陳哥你要喜歡,我肯定給找來!”
陳楚擺了擺手,對着刀疤劉說道,“看運氣吧,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讓兩人坐了下來,陳楚對着他們問道,“這兩樣東西來路沒問題吧?!”
“這個請陳哥放心,絕不會有任何問題,都是我托行裡的朋友,費了老牛鼻子勁,才給找來的,這東西陳哥你要是不買,這還說不定被賣到哪個國家了呢!”刀疤劉對着陳楚說道。
真了解收藏古玩行業的,都知道每年有多少東西流到海外,這涉及到整個行業問題,不是三兩句能夠扯清的。
不過有一點很關鍵,那就是國内的騷操作,逼的不少人将這些東西轉移到國外,包括扣個高帽子給個旗子就把那些家裡給藏了幾代的東西給收走,讓人直感覺做這事得人,不知道到底怎麼想的。
正說着話,大門被打開,一陣冷風席卷進來,幾個從外面走了進來,跟在安路征後面走進來的陳夢,見到陳楚的時候,原本想要偷偷溜到樓上去,見到陳楚看向了她,隻能慢慢朝着陳楚走了過去。
“哥!”陳夢讨好的看着陳楚,然後就靠着陳楚擠了過去,将熊皮和鹿皮毯子都給卷到了自己身上,“今天真不能怪我,是那個洪胖子欺人太甚了,我隻不過是替欣雨出口氣!”
陳楚得從躺椅上起身,看着陳夢那可憐巴巴的眼神,無奈得搖了搖頭,陳家的母上大人周丹萍在這裡的話,要是知道發生這種事,跟洪家那邊鬧完之後,回來非得收拾的陳夢嫩皮開花不可,然後将淑女兩個字寫一萬遍才行,周丹萍最怕的就是陳夢有一天嫁不出去,砸她手裡了。
刀疤劉見到安路征幾個人護着陳夢一起回來,就感覺有情況發生,聽到陳夢的話,刀疤劉義憤填膺的站了起來,似乎受傷的是陳夢一樣,怒不可遏的說道,“姓洪的欺人太甚了,簡直是十惡不赦罪大惡極,連陳夢這麼好的丫頭都欺負,簡直是喪心病狂,是可忍我老劉不可忍!”
“陳哥,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我一定給陳夢讨回一個公道來,不能讓好人受了欺負!”刀疤劉努力給陳夢擠出一個最善良的笑容。
聽着刀疤劉的話,蜷縮在熊皮裡的陳夢,突然間有些不好意思,這話是好話,不過總感覺有那麼一點别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