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輝等了一個小時,小姨父和小姨開車到了濱江花園。
下樓上車,出發的時候剛好七點。
車是慕尚,跑長路還是這車舒服。
沈輝一身休閑打扮,戴了個大号遮陽鏡,沒有坐後排,而是上了副駕駛,上車後一邊開導航,一邊說:“姨爹先去下江東二村,把我對象也接上。”
齊偉成驚訝道:“你談對象了?”
沈輝嗯了一聲:“也是青河人,我的初中同學。”
張銀花也來了精神,說:“咋沒聽你說過,也在滬市嗎?”
沈輝說:“之前沒定下,就沒給你們說,最近才定下,和我同歲,在滬市寫小說呢,黃有福的丫頭,黃有福你們知道吧,跟我爹和二叔熟的很。”
“知道!”
張銀花說:“黃有福和你爹認識幾十年了,她丫頭叫啥?”
沈輝說:“黃佩佩。”
齊偉成一邊開車一邊問:“丫頭長的咋樣?”
沈輝無語了下,才道:“還行吧,一會見了你們就知道了。”
張銀花笑着說:“你媽天天愁你沒媳婦呢,這下該寬心了。”
沈輝說:“我媽瞎操心,我還怕找不上個媳婦啊!”
齊偉成道:“最近在手機上看到個話,女人隻要漂亮,就算生了孩子也有男人要,男人隻要有錢,就算離婚十次八次也有女人嫁,我覺得你娶個明星都沒問題。”
張銀花說:“行啊老齊,你啥時候學會這些話了?”
齊偉成說:“現在網上啥沒有,抖音上好多。”
張銀花問沈輝:“我們今天不上班沒啥事吧?”
沈輝說:“沒問題,我帶你們出差,能有啥事情。”
張銀花說:“就怕影響不好。”
“沒事!”
沈輝說:“老媽他們已經出發了,估計會比我們先到。”
齊偉成說:“金陵到臨安得多長時間?”
沈輝說:“接近三百公裡,估計得三個多小時,快點的話三個小時吧!”
齊偉成說:“我們兩個小時就到了。”
沈輝說:“還要接黃佩佩,那地方有點遠,估計得耽擱一小時。”
齊偉成問:“你咋忽然想去臨安了?”
沈輝道:“天天上班上的煩了,在一個地方呆的時間長了,就算住到天宮也會煩,就得出去多走走,正好老媽他們也要去臨安,過去一起轉轉!”
張銀花笑着說:“不然咋都羨慕當老闆的,你是老闆沒人管你,不想上班了說出去遊就出去遊去了,打工的哪有這麼自由,天天都得上班。”
沈輝也笑,道:“當老闆也就這點好處了,不用受人管。”
……
黃佩佩接完電話後瞌睡的不行,定了個鬧鐘又睡了一個半小時,被鬧鐘吵醒後,看了下時間,才七點半,實在不想起,咬了半天牙,才爬起來打着哈欠穿衣服。
昨天淩晨兩點才睡,實在太瞌睡了。
洗了臉,又去叫醒陳嬌嬌:“嬌嬌,沈輝叫我去臨安玩幾天,一起去吧?”
陳嬌嬌一臉的便秘:“你們去臨安渡蜜月,我去幹啥?不去。”
黃佩佩說:“把你一個扔下多不好意思啊!”
陳嬌嬌拉過被子蒙住腦袋:“滾蛋,别吵我啊,睡覺呢!”
黃佩佩無語了下,隻得拉上門。
給沈輝打電話問了下,一聽才出門半小時,頓時氣不打一出來,真混蛋啊,打電話那會才六點,說一會出發,怎麼七點了才出門,白浪費本姑娘睡覺時間。
七點出門,又趕上早高峰,到了至少九點過了。
早知道還能多睡一個小時。
黃佩佩恨的牙癢癢,早飯也不吃了,回卧室撲到床上繼續補覺。
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直到被手機鈴聲叫醒。
抓起手機一看,頓時心下叫槽,睡過頭了。
連忙爬起來邊接電話邊往外走:“來了來了下樓呢。”
說完不等沈輝說話,就趕緊挂掉了。
車裡。
沈輝拿着手機一臉懵逼,什麼情況?
怎麼感覺像是睡過頭的樣子。
好在黃佩佩來的快,沈輝才跟小姨換過座位就出來了。
齊偉成和張銀花一直盯着樓道口看,見樓門口跑出來一個穿着寬寬松松的休閑服,有點慌裡慌張,頭發也有點亂的女人,就問沈輝:“是不是這個?”
“就這個!”
沈輝點着頭,心裡納悶不已,慌裡慌張的搞什麼呐!
黃佩佩連頭都沒梳,就這麼跑了下來,跑到車前剛想拉車門上車,副駕駛後排的玻璃降了下來,看到沈輝坐在裡面,就跑到另一側上了車。
“都是你害的!”
黃佩佩上車就吐槽:“出門那麼晚,害我少睡了一個小時……”
還沒吐完,就看到副駕駛上還有人,頓時愣住。
什麼情況,咋車上還有女人?
沈輝忍着笑給介紹:“我小姨和小姨父。”
“……”
黃佩佩一臉懵,怎麼還有你家親戚?
“姨爹,小姨,這是黃佩佩?”
沈輝又給小姨父和小姨正式介紹。
“小黃!”
張銀花打了個招呼,扭着頭打量黃佩佩。
齊偉也成招呼一聲,扭頭看了一眼就挂當起車。
“啊啊!”
黃佩佩總算回過神來,也忙招呼:“叔,姨!”
心裡那個郁悶啊,太混蛋了,車上有親戚也不早說,害得自己丢人。
沈輝說:“我姨父在公司開車呢,小姨在公司做保潔,我爹我媽前陣子來滬市了,在金陵玩了幾天今天也去臨安,我們過去跟他們會合,一起玩幾天。”
“……”
黃佩佩再次無語,為什麼不早說?
早說你爹你媽也來了,本姑娘就不去了。
醜媳婦不敢見公婆呀!
真是流年不利!
黃佩佩心裡那個郁悶,還以為就兩個人呢,壓根就沒收拾一下,這個樣咋見人?
越想越氣,忍不住偷偷瞪了沈輝一眼。
沈輝給了她個放心的眼神,說:“自然點就好,别想有的沒的。”
黃佩佩白他一眼,要見你家人,這也是能随便的嗎?
可車都出了小區,總不能再回去換衣服打扮吧?
算了,該咋咋地。
黃佩佩比較心大,愁了一會就不想費神了。
張銀花看着黃佩佩笑:“上過大學的就是不一樣,比農村的丫頭洋氣多了。”
黃佩佩不知道咋接話,就坐起來問:“姨,你們啥時候來的滬市?”
張銀花說:“才來半個多月。”
黃佩佩問:“你以前做啥呢?”
張銀花說:“以前跟着上工地呢,今年沒地方去了,就來投奔沈輝。”
黃佩佩驚訝道:“你還上工地啊?”
張銀花說:“上啊,咋不上,不上工地去哪掙錢?飯館裡端盤子一個月給兩千塊錢幹啥都不夠,沈輝媽也上工地呢,就今年沈輝發了财才沒去。”
沈輝捂臉,能不能别用‘發财’二字。
太土了。
黃佩佩深有同感地道:“農民工最不容易了,我爸跟着沈輝二叔幹活,我媽年輕的時候也幹過,她身體不太好,歲數大了就不去了,到老了還是一身病,也沒人管,那些國有企業的工人還天天喊累,讓他們到工地上去幹上一個月,就知道啥叫苦了。”
張銀花聽的一個勁點頭,齊偉成也附合了幾句。
沈輝也有同感,農民工的确很難,以前在隆興時好多工作抱怨太苦太累,把他們扔到建築工地上去幹上一個月,絕逼再沒人說工廠裡累了。
農民工幹最苦的活,年輕的時候力氣出的太狠,老了就是一身病。
關鍵是還沒有養老,老了生活都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