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輝到了門口,早有人在外面候着。
上樓進門,碰到了不少熟人,好多都是前天晚上才見過的。
到了偏廳,早到的幾個大佬都迎了出來,給足了面子。
沈輝意外的看到了一個牛人,國内八零後創業的代表人物,某夕夕的創始人,但之前沒見過,最多就臉熟,還是因為黃老闆名聲大,時不時總能看到媒體炒作。
前陣子還在炒,據說身家超過了馬老闆。
沈輝也看到了,也沒當回事,互聯網的造富神話還在延續,在資本的運作下,你方唱罷我登台,财富隻是一個數字,真正的影響力還要看硬實力。
在沈老闆眼裡,能稱得上是行業巨頭的,隻有騰訊和阿裡。
餘者盡皆是資本運作的産物,離行業巨頭還有段距離。
“黃總,久仰啊!”
都是大陸來的,沈輝就打了聲招呼。
“沈總的成就讓我們八零後慚愧啊!”
花花轎子誰都會擡,黃總自然知道沈老闆。
怎麼說也是移動互聯網行業的風雲人物,自然不會孤陋寡聞,而且九零後值得關注的人物本來就沒幾個,作為金融領域的新貴,而且還是在全球金融投機市場攪動風雲的國内代表人物,本身移動互聯網就離開不資本市場支持,到了黃總這個高度怎麼可能不知道沈老闆。
港島的一衆富豪看着沈老闆和黃老闆客套,也在拿兩人作對比。
大陸這些年風雲際會,湧現出了一大批弄潮兒,雙馬就不說了,已經是站在了金子塔頂端的存在,黃老闆算是後起之秀,在資本的運作下也擠上了一個大舞台。
至于沈老闆,則純屬妖孽了,不靠資本,赤手空拳在金融投機市場殺出一片天地,搞的白宮那位都坐不住了,上半年的兩次大手筆,讓華街爾損失慘重,對于跟他做對手盤的資本來說,這就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鳄魚,相當危險。
至于影響力,似乎沒有可比性。
一個資本運作的産物,跟資本領域的超級大鳄有什麼可比的,除非能成長到阿裡騰訊那樣的高度,徹底擺脫資本牽制,才能向馬老闆那樣引領一個時代。
否則沒有可比性。
星海在發展,沈老闆同樣也在進步。
這一年多年,沈老闆已經完成了一次徹底的兌變,不管是星海投資行業地位和在全球金融投機市場影響力的提升,還是個人财富的增漲,都讓他變的越發自信。
這種自信是骨子裡的,已經不需要通過各種形式的炫耀,就讓他具備了無與倫比的自信和底氣,即使是和港島的資本家談笑風聲,他也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種俯視的心态。
跟黃總客套了沒幾句,一位姓何的港島富豪就問沈輝:“昨天聽到了消息,聽說富通的黃總準備将手中的兩千萬股彙豐股票轉給星海,不知可有此事?”
沈輝點頭:“确有此事,何總手中可有彙股的股票?”
何總道:“有到是有一些,不過彙豐掌管的資産超過萬億美元,星海投資創辦至今還不到兩年,想要入主彙豐是不是有些過于自大了?”
這話帶着濃濃的火藥味,誰都沒想到姓何的會當面硬怼沈老闆。
現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打量沈輝臉色。
沈輝臉色平靜,城府早就養成,微微愣了一下,才将煙蒂掐滅在煙來缸裡,盯着姓何的富豪道:“星海上半年的淨利潤超過了五百億美元,一年的利潤就夠盤下彙豐,一天的利潤也夠你奮鬥好幾年,你特麼一個倒買倒賣的也有資格置疑星海?”
何富豪沒料到他說翻臉就翻臉,一時僵住,不知如何作答。
星海的攻擊力太強悍了,連華爾街那幫人都吃了大虧,港島的資本家自然沒人敢小觑星海這頭大鳄魚,之前說那話,他不是沒考慮過沈輝的反擊,隻是沒料到沈老闆的反擊來的這麼直接,根本就不委婉含蓄,而是直接翻臉,一時真有些下不來台。
一旁的黃總也看的暗自驚訝,之前雖然知道這位,但畢竟沒打過交道,并不了解,沒想到這麼犀利,一言不可就掀桌子,可是看看一衆港島資本家的表現,就深刻認識到,人家是有這個底氣,壓根就不在乎這些港島資本家的态度。
換了自己,可沒有這種底氣掀桌子。
何富豪臉色難看道:“沈總這話未免太不将我們港島的同行看在眼裡。”
沈輝更不客氣:“你能代表港島的同行?臉是自己給的,你自己不要,還怪别人把你踩在溝裡?是誰給你的底氣和勇氣,讓你置疑星海?說出來我聽聽,我到要看看你背後究竟是什麼妖魔鬼怪,讓你這個馬前卒來置疑星海的決定和實力。”
何富豪氣的臉色鐵青,忍不住就要拍桌而起。
組織酒會的鄭富豪一看不對,忙打圓場:“來來來,大家共同幹一杯,還請沈總給我個面子,老何也消停消停,都是炎黃子孫,骨子裡流的相同的皿液,沒必要鬧的不開心,大家能聚在這裡就是緣份嘛,無非是為求财,和氣才能生财嘛!”
何富豪終究沒勇氣掀桌子,借坡下驢端起了酒杯。
沈輝也得給東道主個面子,沒再繼續作伐,笑呵呵的端了杯,抿了一口。
坐了一會,何富豪才借故離開。
這時悠揚的舞曲響起,幾位大佬都紛紛起身進了舞池。
沈輝沒動,問同樣沒動的東道主鄭富豪:“姓何的是誰的人?”
鄭富豪笑着說:“老何這些年在英國那邊呆的時間比較長。”
沈輝點了點頭:“鄭總就不給我個說法?”
鄭總一臉歉意:“實在抱歉,我也沒料到老何會這麼不講究,是我考慮不周,掃了沈總雅興,這樣,既然沈總對彙豐感興趣,我手裡還有五千多萬股彙豐的股票,繼續留着沒多大意義,我也跟黃總看齊,以半個月前的舉牌價轉給星海如何?”
“那我得多謝鄭總。”
沈輝笑了,笑的有些意味深長。
鄭總一臉泰然,一點都不虧心。
沈輝也不得不感慨,這些老狐狸臉皮是真的厚,作為酒會的東道主,沈輝不姓他不知道姓何的底細,至于姓何的是不是被他利用了,那就隻有天知道了。
不過結果還算不錯,又拿到了一筆彙豐的股票。
雖然隻是杯水車薪,但總好過沒有。
加上之前陸續收到到的,星海持有的彙豐股權正式超過了百分之一。
不過這還不夠。
酒會結束之後,沈輝就去了趟港島分公司。
因為提前接到了通知,知道沈老闆晚上要到公司,所以港島分公司全體加班,吃過晚飯後就早早趕到公司,普通員工無所謂,管理層則興奮和緊張并存。
香港分公司成立大半年了,沈老闆來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更别說親自指導了,這可謂是破天荒第一次,即使部分本應該下班的員工被加了班,也沒多少怨言。
畢竟是第一次,而且現在工作不好找。
話說疫情雖然造成了無數的問題,但同時也解決了許多問題。
至少在對待加班這個問題上,員工們的接受程度普遍高漲了許多。
換了以前,一聽說加班,那絕對是要抗議的。
現在可就好的多了,即使有不滿,也沒人動不動以辭職要挾。
十點。
沈輝帶着臨時秘書和貼身保镖準時到了公司。
潘明帶着全體管理層迎接,正在交待的曾強也在。
沈輝還在人群中看到了剛到港的鞏欣,就問了句:“過來能适應不?”
鞏欣利落地道:“沒問題,我的專業本來就是國際金融,去年港島這邊成立分公司時我就在研究港島這邊的一些法規政策,适應新的崗位沒問題。”
沈輝喜歡這種自信,即使有所欠缺也不是大問題,總比在隆興時一安排工作手下的小姑娘就各種畏難和不自信強的多,聞言就笑了:“那就努力,看着你們一個個走上管理崗位擔當重任,就說明我們星海的人才培養有成果,否則要是再從外面找人,回頭我就得好好跟陳麗君談一談了,看看她的人才戰略究竟是怎麼制定的。”
鞏欣捋了捋長發,道:“這也有賴于公司給我們提供的平台,上學學的再好,也不如一個好的平台,我也我應該不會辜負沈總的信任,一定把這邊的工作幹好。”
沈輝點了頭,沒跟她多說,就進了大交易室。
曾強則暗暗感慨,星海的管理層裡面,加上所有分枝機構,就屬他學曆最差,普通二本院校的本科,雖說學曆代表不了什麼,可是跟這些起點至少是上交複旦這種頂尖學府的高智商職場精英共事,沒有壓力那是不可能的,經常睡不着覺才是常态。
别說跟那些碩士博士比,就是跟總部那些個數量不多的本科生相比,曾強也常常會覺得壓力山大,本科學曆能進入星海,絕對是經驗足夠豐富的行業精英。
如果不是跟沈老闆的特殊關系,曾強明白,自己這樣的學曆和職業經曆,壓根就進不來星海,不說别人,就是前台的那幾個小姐姐都是985的碩士研究生。
自己這個曾經的南山隆興财務部長,放到星海這樣的企業真的啥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