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紫鹣也站起了身子。
“你身為鴻族聯盟的大将.軍,怎麼能随随便便的招納一個連部族都沒有了的奴隸?”隼翎安人面若冰霜。
“安人,招納家君,是我的自己的私事!”紫鹣扭過頭去,一臉的倔強。
“糊塗!”
隼翎安人喝道:“你作為我們三翼族的嫡長女,你的合卺之禮,早就不是你的私事了!”
“你可以不顧自己的名聲臉面,可你也得為你的将來子女考慮!”“我們三翼族曆代安人的家君,都出自尊貴的三尾族,他們的孩子,也都是鴻族聯盟裡,最高貴的皿統!他們才能得到鴻族所有的人的擁戴,繼續做鴻族聯盟的安人!
”
“你要是選了張玄做了家君,将來生下的孩子,皿統就是卑賤的!還怎麼代表我們三翼族,繼承鴻族聯盟安人的位子?”
“這......”
紫鹣聽了隼翎安人的話,愣了半天,卻又平靜的說道:“那,就讓玄鹉大人,将來接替您的位子吧!他們不是一直就怕您把安人的位子,直接傳給我嗎?”
“你!”
隼翎安人語塞。
神殿裡,頓時一片死寂。
“選誰将來接替我,是我的事情,不用你來替我做決定!”
隼翎安人面沉似水,“可你身為三翼族的嫡長女,就必須為家族的利益考慮!你喜歡張玄,也沒什麼,你讓他做你的第一交人也就罷了,你可不能太過癡迷!”
“是啊!我們三尾族裡的男子,任你挑選,你隻要挑中一個做家君,行了合卺之禮,生下嫡長女,以後的事情,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鳴鸠也勸說紫鹣:“就算你把張玄寵上天,也是你的家事,沒有人會說什麼的!”
“不,我這輩子,就看上了一個男子,就是張玄,其他的人,在我眼裡,都是糞土!”
紫鹣卻繼續倔強的冷聲說道:“除了張玄,我不會和任何人,舉行合卺之禮!”
“你......”
隼翎安人氣得身子都發抖了,“你難道,忘了幾千年前,蠻族是怎麼建立的麼?”
“蠻族的建立......和我選家君有什麼關系?”紫鹣愕然。
“當年,鴻族聖人就是因為被那張蠻迷惑,甯願失去破解封印的神通,也要*和張蠻結合,這才引起劇變,産生了蠻族!”
隼翎安人臉色陰沉:“你現在被張玄迷惑至此,将來,我還敢把鴻族交給你嗎?”
“對!紫鹣将來要是做了鴻族聯盟的安人,說不定,就會被張玄蠱惑,像當年的鴻族聖人一樣,解除所有男子的奴隸身份!”
玄鹉聽懂了隼翎安人話裡的意思,就添油加醋。
“這......”
衆人又是一愣。
“真要解除了男子的奴隸身份,我們這些女子貴族,可就一無所有了!”
“是啊,那我們鴻族豈不是要大亂?變成和蠻族一樣的地獄了?”
大家聽了玄鹉的話,也明白了隼翎安人的意思,頓時都擔心起來。
“你現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隼翎安人,冷冷地看着紫鹣。
“明白。”
“那你怎麼說?”
“我恐怕......要辜負您的厚望,我甯可不做未來的鴻族聯盟安人,也要張玄做我的家君!”
紫鹣擲地有聲!
“......”
神殿裡,又是一片死寂。
“你,太令我失望了!”
隼翎安人面若冰霜。
“安人,您且息怒!”
鳴鸠又趕緊出來打圓場,“紫鹣大将.軍還年輕,所以,對張玄很是癡迷,等過一段時間,她應該就不會這麼執拗了!”
“好吧......”隼翎安人揉着眉心搖頭,“都散了吧!”
衆人便都出了神殿。
“紫鹣,你什麼時候和你的瘸家君舉行合卺之禮啊?都時候,我們可得好好給你慶賀一番!”
“對!我一定要看看,張玄一瘸一拐和你拜鴻族聖人神像的樣子!”
雪鵑青鵲,又是嘲諷。
“哼!”
紫鹣沒有理會她們,讓人擡了張玄,來到了扶桑樹的一處院落。
這處院落,先是在樹杈上搭建了木頭平台,然後在上面修建木制的房屋。
院落裡有好多木屋,卻都不是很大。
畢竟這些木屋都建造在扶桑樹上,自然不可能造得太大。
不過,這處院落的規模,在扶桑樹上,已經算是數一數二的了。
好多人,還在院落裡忙着搭建一座新的房屋。
“大将.軍回來了!”
有人驚喜的叫了一聲!
“姐!”
人群裡,就飛出了兩個十五六歲的女孩,撲進了紫鹣的懷裡。
“大将.軍!”
所有的人,都欣喜的圍了過來。
“父親,家裡都好吧?”
紫鹣對一名中年男子點頭。
“一切都好,我們大家就是擔心你!”
紫鹣的父親,手撫兇.口給紫鹣行禮說道。
他雖然是紫鹣的父親,可身份還是男子奴隸,所以,對紫鹣十分的尊敬。
“你們倆,這幾天好好練箭了嗎?”紫鹣又撫摸着懷裡兩個妹妹的頭。
“我們天天都在那邊練的呢!”
兩個女孩,指了指院子的木頭圍牆邊,幾個箭靶和草人。
“沒錯,朱鴛小姐和碧鴦小姐,天天都要練好幾個時辰的箭,有時候,我還帶她們去城外的田莊上練騎馬!”紫鹣父親說道。
“這就好!”
紫鹣帶着大家,就走進了院落最中間的一座最大的木屋。
屋内鋪着厚厚的獸皮,居中是一個巨榻,下面就是兩排矮幾和軟墊。
這裡,應該就是紫鹣家的大廳。
死境還處在蠻荒文明,即便是鴻族聯盟大将.軍家的大廳,也不如始祖之地普通人家的大廳氣派。
紫鹣抱着神嬰,坐在居中的巨榻上。
朱鴛碧鴦就分坐在下面兩排軟墊的首位。
她們的身邊,就是其他幾個更小一點的女孩。
紫鹣父親帶着一幫男子奴隸,卻垂手侍立在門口。
“張玄,過來和我一起坐吧!”紫鹣朝張玄招手。
“這......”
張玄一愣。
“來坐,在家裡,沒有必要拘禮!”
紫鹣又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好吧。”
張玄便和紫鹣一起坐在了居中的巨榻上。
“父親,你們也都坐吧!”
紫鹣又擺了擺手,讓她父親和一些地位高的男子奴隸,坐了下來。
“姐,這個張玄和這孩子......是什麼人?”
朱鴛看着張玄和神嬰,皺起了眉頭。
“這次可多虧他們救了我的命......”
紫鹣就把此次出征,遭遇埋伏,遇到張玄後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姐,你不能讓他當家君!”朱鴛碧鴦聽完,頓時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