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靖北路,乃是整個台北市治安最好的一條街,到不是說這條路的警察有多少,相反,隻要是一個正常的警察,都不願意往這裡走上一步,原因無他,這裡是青幫天傷堂堂主雷傷親自管轄的街道。
傷心獨醉酒吧,乃整個台北市最大,最豪華,消費最高的酒吧,這裡最便宜的一瓶酒也要一百台币,當然,最貴的酒麼……厄……這裡宗旨就是沒有最貴,隻有更貴……
此時,已經是臘月的天氣,台北今年竟然下了一場大雪,周圍的房屋,街道都鋪滿了白色的雪片,夜晚之下,各種霓虹燈不斷閃耀,映襯出了一道道美麗的風景線。
葉星辰穿着一套黑色外套,外面披着一件極其拉風的黑色風衣,臉上挂着一個超大号的墨鏡,腳下穿着一雙黑色的軍用戰靴,就這麼一步一步的走在大雪之上,朝傷心獨醉酒吧走去。
在他的身後一百米左右的地方,還有一名身高起碼兩米五開外的大漢,嘴裡叼着一根雪茄,慢悠悠的走在葉星辰的身後,不是庫夫卡斯基又是何人?隻不過他現在穿着一條寬大的夾克,嘴角的獠牙也被弄掉,看上去除了身材高大一點,也沒有其他的特别之處。
葉星辰就這麼慢悠悠的來到傷心獨醉的大門口,看着站在門口的四名身材高挑穿着性感黑色高腰皮衣,腳下是黑色皮褲和黑色高跟靴的女郎,她們那纖細的腰肢就這麼展露在空氣之中,竟然也不知道一點冷。
“幾位美女,你們站在這不冷麼?”葉星辰臉上挂着邪惡的笑容,卻裝出很是優雅的姿态說道。
“呵呵,有先生的熱情,我們哪裡會來,不知道先生幾位,我帶你進去好麼?”最前面的一名女郎挂着妩媚迷人的笑容,朝葉星辰鞠了一躬,這才很是溫和的說道。
“呵呵,當然,當然,這麼漂亮的美女帶領,我怎能不去呢?”葉星辰哈哈一笑,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裡,擡腳就朝裡面走去,而兩名美女卻很配合的上前挽住葉星辰的胳膊,一起就朝裡面走去。
作為最昂貴酒吧的迎賓,她們可是有着極高的素質。
大廳不像一般的酒吧那般喧鬧,反而甯靜優雅了許多,吧台邊的樂師揍着悠揚的音樂,一名身穿着粉紅色長裙的女子坐在前面,嘴裡哼着憂傷的歌曲,整個酒吧都彌散着一股難以言表的哀傷。
“傷心獨醉?呵呵,果然是一個好地方?”葉星辰看到這一切,淡淡笑道,可是笑容之中卻也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憂傷。
“先生,你對座位有什麼要求麼?”葉星辰左邊的那名女郎看到葉星辰臉上的悲傷笑容,趕緊開口說道。
傷心獨醉酒吧的特色就是憂傷,不管你多麼的開心,不管你多麼的風趣,到了這裡,你也會變得極其的憂傷,傷入骨髓,傷入内髒,傷入靈魂……
人在受傷的情況下,總會需求美酒,特别是一個男人,不僅需要美酒,還需要美人,當他心都碎掉的時候,為了治愈那心中的傷,那金錢也會嘩啦嘩啦的流淌出去……這就是傷心獨醉酒吧的獨到之處。
“噢,幫我找一個角落的位置吧!”葉星辰語氣傷感的說道,不過心裡卻是暗暗贊歎這裡環境的悲傷,那是一種一進入這裡就會感到深刻憂傷的傷。
“先生請跟我們來……”兩女就這麼一左一右的挽着葉星辰就朝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走去。
葉星辰很是大方的坐在了沙發之上,左邊的女郎馬上開口問道:“先生,你需要些什麼飲料麼?”
“呵呵,我不喜歡别人站着對我說話,來來來,都先坐下!”葉星辰拍了拍自己兩邊的位置,兩名女郎對視一笑,很乖巧的坐了下來,而葉星辰也是大大咧咧的一把将兩女摟在懷中,更是直接在兩女的臉蛋上分别親了一口,這才慢悠悠的指着左邊的一名美女說道:“你,去把你們這裡最貴的酒拿來,你呢,就在這陪陪少爺我吧~!”
“先生請稍等,馬上為您取來!”左邊的那名女郎一聽說葉星辰竟然要喝最貴的酒,當下臉上笑開了花,要知道,她們沒銷售一瓶酒出去,那提成可是很客觀的!
而另一名女郎,卻像隻小貓一樣,乖乖的趴在葉星辰的懷裡,任由葉星辰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遊走,她們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任務就是讓客人在傷心之後能夠開心。
不遠處,一名留着一頭短發,全身包裹在白色紫貂皮襖之中少女看着這一邊,嘴角輕輕的冷哼了一聲,以隻有她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這個星辰哥哥也真是的,來這裡是為了執行任務的,卻也不忘記揩油,真是一條大大的色狼,壞死了……”說完之後,狠狠的抓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就将裡面的紅酒喝得幹幹淨淨,聽這充滿童稚的聲音,不是冰冰又是何人?
這個時候,高大的庫夫卡斯基卻從外面走了進來,他那巨大的身體剛剛進入酒吧,就引來了數人的注意,不過大夥隻是看了一眼後就繼續做着自己的事情,像這樣高大高大威猛的漢子,來這裡,除了等待那些傷心富婆們花錢夠買一夜良宵外,還能夠做什麼?說得直白一點,就是鴨子,隻不過是比較高級一點的鴨子而已。
為此,很多男人是充滿不屑和嫉妒,而一些孤單卻又傷心欲絕的少婦,卻是眼睛一亮,庫夫卡斯基剛剛坐在靠窗的一個位置,就已經有一名身穿黑色晚禮裙,露出大半香肩的美少婦拿起自己桌上的酒杯朝他走了過去。
葉星辰看到這一切後,嘴角微微上揚,竟然浮現出了一絲好玩的神情,哪裡還有剛才的半點憂傷。
“這位先生,您的紅酒來了,這是一八八五年波爾多産的極品葡萄酒,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曆史……”這個時候,那名取酒的女郎已經走了回來,手裡正拖着一瓶精美的葡萄酒瓶,和三個水晶葡萄酒杯,葉星辰的嘴角卻忽然浮現出一絲邪惡的笑容……
“呵呵,先把酒放着吧,我想問問你們在這裡一個月能賺多少錢?我最近開了一個酒吧,正需要你們這樣的人才,怎樣?跟我過去吧?”葉星辰不再看向庫夫卡斯基,嘴巴一裂,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可是兩女的神情卻同時一變……這……這似乎是在挖牆角麼?可是竟然有人敢到傷心獨醉酒吧來挖牆角?難道他就不知道傷心獨醉酒吧的老闆是青幫的雷傷麼?
在台北,竟然有人敢挖雷傷的牆角?這……這應該不是幻覺吧?
當看到葉星辰那滿臉笑意的樣子,兩女忽然心頭一松,敢情他是開玩笑的啊,可是敢在這種地方開這種玩笑,這人的膽子也太大了一點……
兩女就這麼微笑着為葉星辰斟酒,葉星辰也樂得其所,目光再次望向了不遠處的庫夫卡斯基,嘴角微微一動,吐出了一句:“你們說那名少婦會出多少錢買那條漢子的一夜?”
兩女同時一愣,這客人還真是奇怪,來這裡喝酒竟然還關心這樣的問題,不過良好的素質還是讓她們無法無視葉星辰的問題,當下左邊的那名女郎微笑着說道:“小女子才疏學淺,實在難以猜到,不知道先生是否已經想到了呢?”
“哈哈哈,價格我猜不到,不過若是那少婦真的和那漢子發生點什麼話,我估計她會被操的一個月下不了床……”葉星辰一想到庫夫卡斯基那恐怖的身體在那名少婦的身上翻騰的時候,就是忍不住一陣惡寒,就算是野獸與美女也沒有那樣轟動的效果吧?
兩名女郎又是臉色一變,剛才還文質彬彬的他怎麼忽然又說出這麼粗魯的話來?
“對了,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以後跟着我混怎麼樣?我給你們這裡雙倍的報酬!”葉星辰根本不給兩女思考的機會,直接開口說道。
“啊……先生,您不是開玩笑的麼?”右邊的那名女郎再次滿臉驚愣的望着葉星辰。
“呵呵,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開玩笑麼?”葉星辰說話之間,單手已經端起了桌上的紅酒,就這麼一飲而盡……
兩女看到葉星辰那滿臉認真的樣子,已經忽律了他一口喝掉一萬多台币的美酒,美眸睜得大大的,充滿了震驚,這家夥不會是真的腦子有病吧?
“你們不用擔心其他的,隻要你們點頭,雷傷那方面由我去說!”看到兩女驚愣的神情,葉星辰再次開口說道。
兩女的臉色再一次一陣變化,所有人都知道傷心獨醉酒吧是雷傷的地盤,可是一般人哪裡敢在這裡呼出雷傷的名号,就算是那些青幫的成員,來到這裡也得恭敬的稱呼一聲傷哥,除了那些幾十歲的高層才會稱呼為小雷,雷傷,可這個少年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背景。
“怎麼?不相信我的話?”葉星辰臉上的笑容忽然僵持下來……
“不是的,先生,隻是您是不是喝得太多,所以……”兩名女郎哪裡想到葉星辰變臉這般迅速,繞是以她們的經驗也有些應接不暇,正要解釋,卻忽然看到葉星辰猛然一巴掌拍在茶幾之上。
“嘩啦……”一聲巨響,那精美的鋼化玻璃茶幾硬是被他一巴掌拍得粉碎,上面擺放的那瓶十幾萬台币的美酒直接落在地上,摔個稀爛,鮮紅的酒汁流淌而出,就仿佛人的鮮皿一般,是如此的醒目……
兩女徹底的愣住了,雙手緊緊的捂住嘴巴,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多久了,多久了?似乎在自己的記憶之中就從來沒有人來這裡鬧過事,更沒有人打碎過這裡的一草一木,就算那些喝的酩酊大醉的人也一個個規規矩矩的付錢離開,可沒有人敢在這裡搗亂,可這個家夥……這個家夥不就喝了一杯紅酒,怎麼可能喝醉?如果沒有喝醉,他卻敢……敢在這裡砸碎東西,那……那說明了他是來故意挑屑的吧?
敢在傷心獨醉酒吧挑屑,他真的不想活了麼?
兩女同時想到了葉星辰剛才的話語,要是被雷傷誤會自己兩人,那自己兩人一定會死得很慘,一想到那可怖的後果,兩女同時站了起來,再也顧不得應有的素質,就要起身離去,誰料到卻被葉星辰一把拉了下來……
“沒有我的吩咐,你們誰也不許離開,除非雷傷親自過來……”葉星辰就這麼狂妄的說着,整個酒吧一片甯靜,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向了這邊,有的充滿了驚訝,有的充滿了惋惜,有的充滿了幸災樂禍,有的更是像看死物一樣的眼神看着葉星辰,似乎他早已經死亡多年……
隻有不遠處的庫夫卡斯基毫不在意這一邊的動靜,無聊寂寞的他竟然已經和那名少婦勾搭起來,那名少婦更是整個身體都躺在了庫夫卡斯基的懷裡,一雙細白的長手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撫摸着,神情竟然一陣蕩漾,不過給人的感覺卻仿佛一隻小貓卷縮在一個人的懷裡。
不遠處的冰冰也是毫不在意的看着這一邊,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她已經看到了一群男子從四面八方沖了過來,好戲就要上演。
被葉星辰拉住的兩名女郎就感覺自己的雙手被鐵鉗夾住一般,不管她們用盡所有的力氣,依舊紋絲不動,看到越來越近的酒吧護衛,兩女的臉色這才有些緩和下來……
“這位先生,我是這裡的負責人李浩天,不知道有什麼地方讓先生不滿意的?”這個時候,一名穿着外套,剔着平頭的男子帶着七八個人來到了葉星辰的身前,隐隐已經将他圍在了中央,而他話語雖然客氣,可是話語之中的那股殺意卻是連周圍的人都能夠感受得到,敢在傷心獨醉酒吧鬧事,那就是找死……
葉星辰慢慢擡起頭來,看了看李浩天,又看了看周圍的幾名黑衣人,這才慢悠悠的站了起來,嘴角微微上揚,淡淡的吐出一句話:“這酒吧的一切都好,我很滿意,可是我唯一不爽的就是這酒吧為何不是我的?”
“嗯…?”衆人一愣,這……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