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面具男聯系不上了,那狩刃就隻能靠我們自己了。我問烏鴉有沒有給大家改善一下生活條件,她說現在已經變太好了,說完領着我去了餐廳。
雖然餐廳裡還是原先的那些舊桌椅闆凳,但是上面全都上了一層新的無味油漆,看起來和新的沒什麼兩樣。而做飯的地方則徹底改善了,之前是用的農村的火竈,現在換成了煤氣,而且他們還請了一個退休的老廚師在這裡負責大家的夥食。
雖然相比于在皇朝的時候有專業的營養師給每個人量身定制套餐,老廚師沒有那麼專業的技能,但是最起碼等保證大家吃的有滋味。
烏鴉告訴我她又新添了三十張床鋪,把以前的大床鋪全都換了下來,現在每個小床鋪之間都有一塊小木闆隔開,相當于給每個人一個獨立的空間,雖然這空間有限,但是最起碼冬天的時候不會那麼冷。
而洗浴的地方,他們也請了專門的人士進行設計改造的,看完我覺得還差不多,于是就問她錢夠不夠花的,她說還沒花完呢,剩下了四十萬,剩下的錢她準備定期給大家加點營養餐。
“雖然暗影把鐵拳的中流砥柱的拳手抽走了,但是剩下的拳手最起碼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所以相比于新手來說,我們可以把訓練的強度加大,将訓練的時間大大縮短,讓我們的拳手在最短時間内就能接到比賽,這樣有了比賽的話,就有收入,有了收入狩刃就會慢慢的活下去。”烏鴉說完看了看我。
我知道烏鴉覺得讓我給狩刃墊付那麼一大筆錢有些不妥,想要盡快讓狩刃自力更生起來,但是我也知道剩下的拳手的實力,強度加強一點沒關系,但是一定要給他們時間讓他們适應,要不然很有可能是揠苗助長。
“我不是教練,不太懂你們的節奏,但是最好不要太快,盡量讓大家有喘氣的機會,不要給他們太大的壓力。”
“知道了,你打算從今天起就住在這裡了是嘛?”她看了看我地上的破行李箱。
“嗯,暫時就住在這裡了”,現在的我的确也沒有地方可去了。
“諾,最那頭的那個小隔間就是你的”,烏鴉指了指一個挂着綠色簾子的小隔間。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吃飯,睡覺和訓練我都和大家在一起,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在鐵拳的日子,那一段雖苦但充實的日子。
這天,我們正在大廠房裡訓練,突然聽到外面一陣汽車的馬達聲。我們這個廢棄的鋼廠雖然離市區不遠,但是地方卻異常偏僻,平常基本上沒有車子經過這裡,誰會找到這裡來?
我正疑問着,隻聽到一陣重重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大概有七八個穿着黑衣服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廢棄鋼廠的院子裡。
烏鴉和東哥一看,頓時一臉黑線,張天賜在後面拉了拉我,讓我站到後面去。
我問張天賜這些是什麼人,好像我們并不認識他們,我在鐵拳呆的一個月時間内也沒見過他們。天賜趴在我耳邊輕聲說道:“這些人全都是暗影的人,屬于暗影的中層拳手,但是也屬于暗影最具有潛力的一類,和他們從鐵拳挖走的那一批高手在一個級别上,這些人一般在沒完成訓練之前是不會輕易的出現的。他們隻之前隻和鐵拳打過一場比賽,因此沒有人能摸清他們的底細。他們今天出現在這裡肯定不會是好事”
這不廢話嘛,看他們這陣勢,明顯是來踢場子來了,隻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的,而暗影為什麼派他們這一幫人過來踢場子。
“誰是這裡的負責人?”其中一個留着八字胡,梳着中分的中年人走上前來問了一句。
“我是”,我剛一站出來就被東哥一下子拉了回去。
“呦,原來是個後生仔,看來你們鐵拳現在正的是沒落了啊,黑手東,白烏鴉,張天賜,你們三個怎麼搞得,怎麼給一個年輕人打工,現在沒了皇朝的庇護,是不是覺得沒有安全感了?”
“蠍子,你來幹什麼就直說,沒必要在這裡給我們打啞謎,我們也不是三四歲的小孩子了,聽得懂鳥語”,東哥一副護犢子的樣子,将我緊緊的護在身後。
“我隻跟這裡的負責人說話,和你我說不着”,那個叫做蠍子的人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我就是這裡的負責人”,東哥底氣十足的說道。
“東哥?!”我知道東哥想要護着我,但是我也知道現在的我不能懦弱。我是狩刃的負責人,這是不争的事實,我不能做一個遇事就隻會縮頭的縮頭烏龜。
“你閉嘴”,東哥回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再問一遍,誰是這裡的負責人?”蠍子嘴角挂着一絲嘲諷的微笑。
“我”
“我”,我和東哥幾乎同時喊了出來。
“這裡的東西全都是我給大家置辦的,這裡的一切都是我的,所以我才是這裡的負責人”,沒有辦法,我隻好用出了這一招。
“你”,東哥瞪着眼睛瞬間啞口無言了。
“哈哈,好小子,有魄力。不過黑手東你也是的,都在濱海的地下黑拳風光了那麼多年了,還不嫌累啊,現在坐在一旁喝着茶葉水,給這些後生仔指導指導就行了,何必參與這些打打殺殺的私情。咱們都老了,這些事情還是交給他們這些年輕人做的好”,蠍子笑呵呵的看着東哥,臉上盡是嘲笑。
“你小子,等回頭在收拾你”,東哥氣的一甩袖子離開了現場。
“請問你找我什麼事?”我上去恭恭敬敬的問道,不卑不亢,這應該是我學會面對人的方式。
“我們暗影看中了這塊地方,想要拿下來,不知道這位小兄弟能不能做得了主,把這塊地方讓出來。當然我們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你在這個地方投了多少錢,我們雙倍返還,小兄弟大可在别的地方買一塊更大的地,置辦更好的設備,這樣對你我都好,不知道小兄弟願不願意?”
蠍子說話的時候嘴角一直都挂着一絲嘲諷的微笑,現在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們那是來買地來了,這不明顯是來踢館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