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别讓我感到愧疚,我是不會愧疚的,像我這種渣男是不會愧疚的,你應該明白,感情的世界裡沒有任何公平而言,大家都是甘願的付出,所以你之前對我付出的感情我很感謝,但是我不會等價的還給你,因為我有我的十七了。所以冷冷,放過我好嘛,你一定會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男人的。所以冷冷,放過我好嘛。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十七,什麼放過你放過我啊。林墨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啊,我們還得回去結婚呢,爺爺還在家裡等着我們呢”,她強忍着眼眶中的淚水笑着說道。
“難道張木沒告訴你嗎,我不喜歡你,我喜歡的不是你,我喜歡的是一個叫做十七的女孩,為了她我情願去死。但是你,你隻不過是她的一個替代品罷了,知道嗎,在我感情空缺期的時候你突然出現了,所以我對你的不是愛,而是感激,是感謝,感謝你在我最艱難的時候出來拯救我,你懂了嗎?”我真的不想說出這樣的話來,因為如果十七有一天對我這麼說的話,我可能連死的心都有了,現在卻讓我面對一個柔弱的女生說出這樣的話,我實在于心不忍,但是啊,我也沒辦法,我不能再去繼續傷害冷冷了,我對她造成的傷害已經夠多了。
“林墨,你一定是發燒燒糊塗了,你什麼時候和我哥說過那樣的話啊,你做噩夢了吧,你昏迷的這幾天裡一直都在出冷汗,你等着我去給你倒杯水”,說着她去倒了一杯熱水端了過來。
“喝點水吧,你看你的嘴唇都幹裂了”
“我不喝”,說着我厭煩的推了她一把。
“啊”,一杯熱水正好倒在了她的手背上,滾燙的熱水,我也一下子愣住了,我本以為她端着的是一杯溫白開。
“你沒事吧”,我也被吓壞了,連忙從床上下來,走到她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她的手背已經被燙紅了。
“我沒事,你剛剛醒過來,快回床上坐着去,我待會去找醫生處理一下就行了”,她強忍着疼痛對我笑着說道,可是她不知道,她的眼中已經充滿了淚水。
“不行,我要跟着你一起去”
這時,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我和冷冷都愣住了,我看到張木正一臉憤怒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放開她,你他媽的究竟還想鬧到什麼時候”,他一把将我推開,抓住冷冷的手小心翼翼的吹着冷氣,一臉心疼的表情。
我在床上躺了那麼多天,剛剛下床,所以腳上還沒有力氣,又被他推了一把,所以整個人直接坐到在了地上,而手正好按到了玻璃杯碎裂的碎片上。
我忍着疼痛将手擡起來,此時手心已經滿是鮮皿,我忍着疼痛一個一個的将玻璃殘渣從手心裡拔出來。
“你幹什麼啊”,冷冷看到我的手,一下子将張木推開,不顧自己的疼痛一把抓住我的手一臉心疼的用手帕裹住我流皿的手心。
“還愣着幹什麼,快去叫醫生啊”,她大聲的對張木吼道。
“哦,哦”,張木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向門外跑去。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小心,都是我不小心才害的你這個樣子”,她心疼的幫我吹着氣,我看着她的樣子,眼淚忍不住的往外流。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一把将她攬在懷裡。
“因為,我……喜歡你啊”,她說完再也憋不住了,在我懷裡委屈的哇哇大哭起來。
我用下巴輕輕的抵住她的額頭,内心也碎成了碎片,感情啊,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人。
不一會兒,張木帶着兩個醫生慌慌忙忙的跑到了房間裡,但是當看到坐在地上的我們兩個,他們站住了,沒有打擾我們。
“好了,醫生來了,先讓他們處理一下傷口吧,不然待會該感染了”,我小心翼翼的将她從懷裡拉開。
“嗯嗯”,她輕聲的應道,然後将我從地上扶起來。
兩個醫生這才開始處理我們兩個手上的傷,不一會兒,傷口包紮好了,我們兩個一人手上纏着一段白色的繃帶,樣子頗為滑稽。
兩個醫生說了句注意休息之後就離開了,而冷冷看了看表說十二點了,她去買些午餐,然後就和張木一起離開了病房。
他們離開了沒多長時間,唐詩雅走進了病房。
“你醒了”
“嗯,坐吧”,我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她這才在我旁邊坐下。
“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這話說的,沒有事就不能來找你了,我們還時不時朋友了,别那麼世俗好不好?”唐詩雅很不滿意我的沒話找話。
“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這幾天一直是冷冷在守着你的?”
“哦,對了,我昏迷幾天了”
“哦?這就完了,難道你覺得一個女孩守在一個男人身邊照顧了你一個多星期,你非但沒有露出任何的感謝之情,而且就隻是很不屑的說了一句哦,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的樣子真的很讓人厭惡,林墨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的人了,你知不知道你為了一個自己臆想中的女人傷害了多少人?”唐是啊呀的表情有些憤怒。
“我知道了,我道歉行不行,我對不起大家的關心,我地不起你們為我的付出,我就是一個人渣,OK?”
“林墨,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人,早知道就該讓你醉死在街頭”
“醉死在街頭,大姐别鬧了,你以為我不記得了,那天我是有意識的,我和烏鴉兩個人回了酒店,後來我之所以昏過去是被人打暈的吧”,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烏鴉都告訴我了,十七還活着,所以我一定會去找她,無論如何一定都回去找到她”
“林墨,醒醒吧,這裡是廣州,不是濱海,這裡沒有烏鴉,烏鴉已經死了,也沒有你心疼的十七,面對現實好不好,你所認為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臆想罷了。我現在倒是認為你不該在這裡住院,而應該去看看神經科”
“你别想騙我,你們每個人都想騙我,都想把我的十七重新從我身邊搶走,告訴你們,你們絕對不會得逞的,昏倒的那天我都聽到她的聲音了,我敢打包票,十七一定在廣州,她一定在”,我眼神堅定的看着她。
“天呢,不可理喻”,她無奈的扶着自己的腦袋說道。
“難道那麼多人的關心都比不上你昏迷的時候的一句幻聽嘛,你把我們這些人當成什麼了,你把冷冷當成什麼了?啊?”
“我承認,我承認我對不起冷冷,我對不起你們的關心,但是我也說過,為了十七,我甯願背叛所有人,所有人”,我的嘴角勾出一絲冷笑。
“好啊,背叛所有人是吧,好啊,你去找你的十七啊,你現在躺在這裡做什麼,像個懦夫一樣坐在這裡,你起來啊”
“我在等烏鴉,等烏鴉來告訴我十七在哪裡,我就去找她”,我笑着看她說道。
“林墨,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從來沒有什麼烏鴉,沒有什麼十七,這些都是你自己的臆想,自從那天你醉倒在街頭之後就一直躺在醫院裡面了”
“你别想騙我,你以為我腦袋不好使啊”
“好,好啊,你想找烏鴉是吧,你去啊,你起來去找啊。你的烏鴉根本就沒有出現在過廣州,你去哪裡找她?”這個時候,張木和冷冷從外面走了進來,我不知道他們在外面站了多久,我和唐詩雅的談話,他們聽到了多少。
“走,現在就去找,現在你就去問問那個大排檔的老闆,問問他那天究竟是你自己喝酒還是你和一個女人在喝酒”,說着,張木一下子将午飯丢在桌子上,将我從病床上拉了下來。
“哥,你幹什麼”,冷冷一下子急了,連忙拉住我。
“幹什麼,今天我就要讓他去清醒一下,不然他一輩子都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之中醒不過來”,張木根本沒有給我穿鞋的時間,拉着穿着單薄的病服,光着腳丫子的我走了出去,而我也樂的他這麼豪爽的讓我出去,要不然我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走出這醫院。
走出醫院大樓,他将我塞到車子裡,然後帶着我去了那天晚上我和烏鴉吃飯的那個大排檔。
剛一走到大排檔的店裡,老闆就朝我打招呼:“嘿,好點了沒有。”
“哦,好多了”,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回答道,我在他這裡吃飯已經過去了那麼長時間,他怎麼還記得我啊。
“你不記得了吧,那天晚上你在我這裡喝多了是我把你送進的醫院。”
“開什麼玩笑,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把喝醉酒的人往醫院裡送的”
“你那天57度的白酒喝了兩瓶不送醫院你現在早就燒糊塗了”,老闆對我對他的否認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好好,我們不來糾結這個,你送我去醫院,我很感謝你,你告訴我,那天晚上在你這二舅吃飯的是我自己還是我和另外一個女人?”
“你自己啊”,老闆想都沒想就說道。
“開什麼玩笑啊,那天我明明還帶着一個女人過來的你忘了,那個女人大晚上的還帶着墨鏡,這麼明顯的特征你就能忘了?”
“孩子,你燒糊塗了吧,還是那天你遇到不幹淨的東西了?那天明明是你自己一個人在我這裡喝的酒,邊喝邊哭,嘴裡還喊着什麼,烏鴉啊,十七啊,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們是人不是你說的亂七八糟”,我聽到他這麼說忍不住對他吼了一句,然後氣氛的轉身離開了大排檔,張木不好意思的對那老闆道了一聲歉之後就走了出來。
“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烏鴉,烏鴉已經去世了,在濱海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的。”
“不可能,那個人絕對是烏鴉,那天我還和她在咖啡廳裡面喝了一天的咖啡”,說着我憑着記憶走向不遠處的星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