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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神經病

夜色佳宴 黑貓愛糖果 3511 2024-01-31 01:10

  這兩天發生了太多的東西,來了太多的人,所以我的腦袋有些混亂,于是回到卧室之後我就馬上一頭栽倒在柔軟的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上午十點鐘才起床,飯廳裡有喬川給我留的早飯,雖然都冷了,但是我還是湊合着吃了一些。

  吃完早飯,我走進店鋪,前台的兩個妹紙早已經來工作了。而沒有太多顧客的喬川則坐在躺椅上看着電視,電視上播放的是新聞頻道的節目:近期,有群衆反映在雲南省的瑞麗市看到過國際A級通緝犯黑曼巴和鬼冷的身影,并且兩人一前一後來到瑞麗,與幾個月前的廣州事件多有相似,因此雲南邊防緝毒警迅速出動,封鎖……

  “多事”,我從喬川手中搶過遙控器,将頻道改到了一個美食節目上面,淡定的喝着杯子裡的咖啡。

  “他們不會有事吧”,喬川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我說話。

  我沒有理他,也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門口的街道上人來人往,摩肩接踵,但是并沒有一個人來到尚玉坊,就算尚玉坊的名聲再壞,那些外來的遊客也不可能一來到賭石一條街就知道了吧。

  我正疑惑的時候,門外突然有一個人拿着一張牌子走了進來:“老闆,你确定你這店打烊?”

  他将牌子翻過來,指了指上面的打烊兩個字,一臉的不可置信。

  “打烊了,打烊了,趕快挂出去”,喬川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那個人罵了一句草就走了出去。

  “哎,不是,這怎麼回事,大白天的打什麼烊啊?”我想去把那塊打烊的牌子給摘了去,但是被喬川給攔下了。

  “新老闆挂上的,想摘也得有他的同意才行。”

  “不是,就算他再土豪也不能這樣侮辱這家店子吧,商店本來就是用來交易的,他這個樣子還交易個鳥蛋啊。可以關門不幹,但是這大白天的敞着大門,店主員工都在,和别人說打烊了,這尼瑪不神經病嗎!”

  “這話你别和我說,要說去找老闆去,他今天早晨剛剛吩咐的,店子裡的石頭一塊都不能賣。”

  “靠,這丫肯定是有什麼特殊癖好”,我忍不住又罵了一句。

  下午,那個王霸男帶着幾名手下來到了尚玉坊,同時來的還有張木,我看了張木一眼,他沒有回我。

  “把店子裡的石頭全都給我篩選一遍,長度在一米五一下的石頭全都丢到大街上去,把剩下的石頭聚集起來”,他的話一出,那幾個手下像是瘋了一樣将架子上面的石頭進行篩選。

  而因為一般的賭石基本上都是小型的,如同巴掌大小,因此一塊有一塊的石頭被丢到了尚玉坊門前的大街上,一開始的時候人們還覺得奇怪,都站在尚玉坊的門前跟着看,但是不一會兒,當他們發現這些石頭是被丢棄的時候,全都瘋搶了起來,這些人有外地的遊客,也有遠近的商家,不一會兒,尚玉坊門前被丢棄的一大堆石頭被哄搶一空,王霸男站在尚玉坊内似乎很享受這種視覺感受。

  但是張木似乎對他的這種行為并沒有任何的意見,眼睜睜的看着張家在緬甸精心挑選的每一塊石頭如同垃圾一樣被丢棄在大街之上。

  不一會兒,整個店子的石頭就隻剩下了十幾塊,長度全部都在一米以上,齊齊整整的被擺放在了地面上,這時,按個男的向外面擺了擺手,一個黑衣人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帶了一個切割師過來,帶着切割要用的工具。

  “把這些石頭給我一刀切”,王霸男很霸氣的對切割師說道。

  “老闆,這些料子一看都是好料子,恐怕一道切下去就全都廢了”,切割師有些心疼的看着王霸男說道,畢竟他們這些做切割的也都是懂行的,将賭石的肉最完美無缺的保留下來是他們這一行最基本的職業道德。

  “我他媽讓你怎麼切就給我怎麼切,怎麼這麼多廢話”,王霸男似乎有些生氣,對着切割師喊了一句,切割師還是不死心,看了張木一眼,張木閉着眼睛點了點頭,切割師這才像是得到了允許一樣,開始動手切割。

  而此時,尚玉坊的門前已經聚集了好多的人,估計這應該是尚玉坊最熱鬧的一次了吧,衆人站在門口對着裡面的切割師指指點點的。

  因為是一刀切,所以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切割師不一會兒就完成了任務,被切割出來的賭石幾乎全是滿料的種,一看就是上号的石頭,雖然被一刀切開有點損失慘重,但是就這個滿綠滿料的由頭應該也會賣上一個挺不錯的價錢。

  不過外面卻有一些人大叫可惜了,滿眼的心疼。

  “媽的”,當看到這些切開的石頭的時候,王霸男氣的直罵娘,看來應該是沒有找到他想要的石頭。

  “三叔,你現在應該也看到了,店子裡的大石頭就是這些,你全給切開了”,長久沒有言語的張木終于開口說了話。

  “媽的,小崽子,快說老頭子把石頭藏哪了”,他一把揪住張木的領子,眼睛瞪得快要爆出來一樣。

  “三叔,你應該也看到了,店子裡就這麼多石頭,你就算把店子翻個底朝天也不會找到了,那塊石頭隻有老爺子知道在哪,現在老爺子去了,那塊石頭的下落就徹底的被埋沒了”,張木依然面露微笑的說道。

  “不行,今天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塊石頭給老子挖出來,我就不信老頭子還能把石頭藏到哪裡不成”,王霸男一把松開張木,狠狠的說道。

  “三叔,放手吧,老爺子都死了,你還想怎麼樣?”張木的表情有些痛苦。

  “怎麼樣?這是他欠我的,我現在來不過是想要拿回他欠我的罷了,阿木,叔叔并不想怎麼樣你,但是如果你們執意如此的話,那我記不得不不客氣了”,說着他從腰間直接抽了一柄手槍頂在了張木的腹部。

  我和喬川一下子愣住了,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種地步。但是因為王霸男是背對着門口的,所以他拿槍的動作并沒有被外人看到,外面看熱鬧的人隻以為是兩個人在開玩笑罷了。

  王霸男帶來的幾個黑衣人很識相的過去将卷簾門一下子拉了下來,然後又将店門關上,房間裡面一下子變暗了不少,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櫃台前的兩個小姑娘吓呆了,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還不快走”,我朝她們做了一個口型。

  她們這才如夢初醒的想要走後門離開。

  “既然今天在這裡,那就先别走了吧,省的嘴巴不嚴實”,王霸男一句話說完,兩個黑衣人堵在了去往後門的出口,兩個小姑娘吓壞了,又縮回了櫃台前,怯生生的看着王霸男。

  “三叔,這件事和他們都沒有關系,他們是最近才來到店子裡的,這塊石頭連我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們怎麼會知道。更何況這都是你們上一輩的恩怨,我和冷冷,張凡的關系都很好,所以我不想你影響我們三個之間的關系。”張木試圖将王霸男的槍從自己的身上拿下來。

  但是王霸男哪能這麼容易就被他騙到。

  “小子,如果當初不是我的犧牲,你小子現在在哪要飯都不知道呢,還敢和我談條件,我來張家沒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拿回屬于我的東西罷了,反正現在那塊石頭放在你們這兒也沒什麼用,還不如交給我,大家圖個各自安穩,要不然的話,我肯定攪得張家雞犬不甯”,王霸男一臉黑線,站在背光處更顯得恐怖。

  “三叔,都是過去十幾年的舊恩怨了,您何必那麼在乎呢,您現在不是過得挺好的嘛,如果沒有那一次的事情,您也不會過上像今天這樣的生活啊。”

  “小子,你别給我油嘴滑舌的,我不殺你是看在你叫我一聲三叔的份上,我現在的生活是我他媽拿命拼來的,和老頭子和張家狗屁關系都沒有,我身上的每一道傷疤,每一個彈孔都是老爺子和我的那些所謂的兄弟賜予的,你知道這十幾年我最痛恨什麼嘛,我最痛恨的就是你們這些滿嘴仁義道德,背地裡卻幹着一些不為人知的勾當的家夥,你們當真讓我惡心。”

  “三叔,我知道你不會殺我,我也知道你對張家還是有感情的,但是現在的問題的關鍵是我真的不知道那塊石頭在哪兒,如果您願意,把這間尚玉坊炸了也沒關系。”

  “你不知道,并不代表你爸媽不知道,也不代表冷冷的爸媽不知道,隻要你在我手上,他們遲早會将石頭交出來。”

  看着王霸男臉上的壞笑,我突然覺得一陣膽寒。通過他們剛才的對話,我也已經猜的差不多了,雖然我不太相信,但是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張家死去多年的三兒子,張凡的父親,張晉元。

  按照冷冷給我的手法,張晉元應該早就死于十幾年前的一次意外事故,但是現在他确确實實的出現在了瑞麗,出現在了張家,而且他是來索命的,對,他應該是來索命的。

  雖然在張老爺子死之前我和冷冷在吧背景,但是我覺得張老爺子的死絕對和這個男人有莫大的關系,而且張家的衰敗也是這個男人一手造成的。

  現在的他如同一個惡魔一樣對待着張家的每一個人,向他們索要,索要這十幾年來張家欠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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