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她怎麼來了,這麼虛張聲勢的吵着要找我,還真是不害怕别人發現我在這兒啊。于是我馬上蹬蹬蹬的跑上樓把她接了下來,問她找我來幹什麼。
她狡黠的一笑說想你了啊,我說别鬧,有事就說,如果沒事就先回去吧,我這裡還有一大堆事要處理呢。我确實沒有騙她,最近要把面具男争取過來我們的确要準備很多東西。
她聽我這麼說露出一張委屈臉,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問我是不是不喜歡她了。
我……我現在該怎麼和她解釋呢,之前我一直都很喜歡柏拉圖的一句話:如果愛,請深愛,如果棄,請徹底,不要暧昧,傷人傷己。
但是現在我發現愛情還是有第三種情況的,叫做不能愛,你明明就站在我面前,我想伸手去抱你,但是卻怕傷害你,所以我也隻能裝作不喜歡你,這樣最起碼我們都不會受傷。
“是啊,我本來就不喜歡你,那天隻不過是你自作多情罷了,好了,别煩我了,趕快走吧”,我擺擺手讓她走,然後轉身離開了。
“林墨,你就是個混蛋,懦夫!!!”十七姐聲音哽咽了,但是我卻沒有回頭去看她,我害怕回過頭去就再也走不開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十七姐的,也許在KTV的那個晚上我就已經喜歡上她了,隻是從那以後一直把這份喜歡埋在心裡罷了。現在想想,自己也的确是一個渣男。
十七姐走後,張天賜走了過來,問我怎麼了,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我說沒有,那不是我女朋友,去訓練吧,這兩天烏鴉應該會有所行動的。
其實在地下室的日子是很單調的,每天基本上都是訓練訓練訓練,每天都是拖着疲憊的身子上、床,但是一想到我越強離開地下室的希望就越大,渾身就充滿了力量。
因為來了地下室之後我就斷絕了和外界的聯系,所以現在對于五公子的恐懼基本上已經消除了,反而有些想念在星娛的日子,想念那些在我最困難的日子裡給我幫助的人,花姨,唐詩雅……
也不知道唐詩雅現在怎麼樣了,現在一個月已經過去了,她家族的人應該就快來了吧,我應該快點離開地下室幫助她度過這個難關,畢竟我還收了人家五十萬呢。
前兩天打比賽赢的錢贊起來也有三四萬了,還給花姨兩萬,剩下兩萬給自己備用。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一個星期,我感覺這一個月下來自己完全完成了脫胎換骨,和一些進隊兩三年的拳擊手打起來也是不相上下,連天哥都驚詫于我這一個月的變化,他還經常和我開玩笑說以後我跟在他身邊就不用帶暴龍和石頭了。
有一天訓練完吃過晚飯,烏鴉把我和張天賜叫到她房間。
“面具男的消息已經傳遞出去了,據可靠的消息,西南那邊的殺手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們準備今晚去暗影要人,我們今晚也去要人,不過據我們的線人報告,他們吧面具男藏到了郊區的一處民宅内,而且還斷絕了他與外界的通訊聯系,因此暗影是不能夠通知面具男提前逃走的,我們今晚就去郊區提醒他。但是按照面具男的性格,絕對不會跟我們走的,除非他親眼看到暗影帶着那些西南來的人來抓人,因此我們要做好和他們打遭遇戰的準備。但是暗影應該不會加入這場戰鬥,這此的行動越少人知道越好,因此我隻安排了三個人,一個人負責在暗影盯梢,而你們兩個跟我去郊區,OK?”
我和張天賜相對一看,點頭說沒問題,畢竟替鐵拳争取過來面具男也算我替鐵拳做的最後一件事吧,做完這件事後,我就準備去找唐詩雅,先幫她應付她家族的人再說。
“這次的行動比較危險,你們會用槍嗎?”我和張天賜都搖搖頭說不會。
“好,那就拿兩把匕首吧,必要的時候可以防身,記住我們這次主要是把人帶回來,千萬不要戀戰,争取做到全身而退,天賜,到時候記得保護好林墨”,烏鴉對天賜說道。
“放心吧白姐,我肯定保證這小子傷不到一根毫毛”,烏鴉重重的點點頭,在這呆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張天賜訓練,也沒見他打過比賽,我也不知道這小子的本領,烏鴉讓他保護我,看來他的本領應該不小吧。
烏鴉遞給我們兩把軍用匕首,在燈光下一照,閃着逼人的寒光,烏鴉說這是天哥在特種部隊搞到匕首,學名“龍刺”,很是鋒利,讓我們拿的時候也小心一點。
說完烏鴉看了看表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走出皇朝,我發現十七姐的保時捷911竟然還停在門口。看到我走了出來,她降下玻璃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一下子啞然,裝作沒有看到她的樣子,現在可是争分奪秒的時候,千萬不能和她有什麼糾纏了,但是我現在擔心的是待會她會跟上我們的車子,那個地方太危險了,我絕對不能讓她跟去。
我猜測的果然沒錯,她果然跟上了我們的車子,車子開出兩公裡,烏鴉轉頭對我說:“林墨,後面有個車子在跟着我們,你下去處理一下,記得快點,我們沒多少時間。”
她怎麼知道十七姐的車子跟着我們是因為我的,但是我也沒有猶豫,馬上下車走了過去,十七姐一看我們停住了車子,她也停了下來。
我走過去敲了敲她的車窗,她緩緩的将窗子降下來問我幹嘛,我說我還想問你幹嘛呢,為什麼一直跟着我們。
“你為什麼說我跟着你們,這條路又是你家的,我來兜兜風不行啊!”她氣呼呼的瞪了我一眼。
“十七,現在我有很重要很危險的事要去做,你最好不要跟着我。”
“你有危險我更要跟着你了,萬一你挂掉了我怎麼辦?”她委屈的看着我。
“放心吧,我不會死的,你趕緊開着車子回去,要不待會耽擱了時間我有可能真的會挂掉”,說完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好好好,我不跟着你了,你快去吧,我在皇朝門口等你”,十七姐慌張的催促我趕快去,我心想着小女孩就是好騙,于是馬上跑回了車子。
“都搞定了?”烏鴉問我。
“嗯,搞定了。”烏鴉一踩油門直接飛馳而去,路上我好幾次回頭看了看,發現十七姐并沒有跟上來。
“小子,我看那女孩心機并不簡單,别被耍了”,烏鴉看着後視鏡對我說道。
“哪能啊,我和她又沒什麼關系。我一個地下打黑拳的哪能跟人家開保時捷的大小姐比呢”,我自嘲的說道。
“小子,你給我聽好了,任何人都可以貶低你,都可以踩在你身上,但是你自己不可以這麼說自己。打黑拳怎麼了,以前天哥還是街頭擦皮鞋的呢,現在不是照樣混的好好的,千萬不要自己踩自己,如果你習慣踩自己以後,你就會發現到後來你想站都站不起來了。”
“嗯,知道了”,是啊,我不能貶低自己,打黑拳的怎麼了,打黑拳的一樣是靠自己的勞動吃飯,總有一天,我會站在金字塔的頂端對衆人說老子當年就是打黑拳的,怎麼了。
我很幸運,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時候遇上了烏鴉,而且更加幸運的是,多年以後,我真的做到了。
出了市區之後,路上的車子一下子就變少了,就像前兩天我和十七姐出來兜風一樣,而且連走的方向都差不多。這個方向的郊區到處都是荒地,而且過往的路人很少,是很容易把一個人藏起來的,說實話,我還真是佩服天哥的線報能力,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找到面具男的藏身之所。
車子開出市區一個小時之後,就下了公路上了田間的小道,小道都是土路,走起來頗為颠簸,而且七轉八轉的過了好幾個岔路口,終于在兩個小時之後停了下來。
我們停在了一個大約又一百多戶的小村子的村口,據烏鴉說,面具男就住在村東頭大槐樹下面的一間破房子裡面,車子開不進去,我們隻好步行過去。
三個人趁着月色摸到了村東頭,大槐樹下有一個破舊的院子,大鐵門全都變得鏽迹斑斑的,牆頭很矮,院子裡面長滿了雜草,一點都沒有人居住的迹象。
大鐵門開不開,我們三個直接跳牆進去,不知道面具男現在在不在裡面。
為了避免誤會,我們進到院子之後就直接敲門問裡面有沒有人,雖然裡面沒人回應,但是裡面的爐火卻騙不了我們,鍋裡還煮着飯,他不在裡面還能去哪兒。
“裡面有沒有人,如果沒有人我們就進去了”,烏鴉故意說道,她應該是想讓面具男聽出是她的聲音,但是裡面依然沒有人回應,于是我們就直接推門進去。
烏鴉走在最前面,剛一進去整個人倏忽一下子就沒了,我和張天賜心裡一緊張,不禁握緊了兜裡的匕首。